宋歸一把那個袋子遞給我的時候,他一臉心疼的樣子,似乎那個袋子里裝的是什么上等的寶貝。
看著宋歸一那肉疼的樣子,我的心中一動,莫非,莫非這個鐵公雞今天大發(fā)慈悲,要給我一件上好的法器?想到這里,我急忙打開了那個袋子。
袋子里裝著一根黑色的繩索,那根繩索約莫有手指頭那么粗,我把繩索從布袋里倒了出來,只見那根繩索的末端有個手柄,可以套在手上,繩索約莫有一米長,上面分開串了7顆金銅色鋼鐵樣的東西,我把那7顆鋼鐵樣的東西看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那7顆東西竟然是7粒子彈頭。
宋歸一說道:“你最近身上陰氣逐漸加重,我怕你會受到臟東西的攻擊,所以,我把這個北斗七星彈頭鞭給你,這7粒彈頭都是從刑場上取出來的彈頭,每粒彈頭都擊斃過罪大惡極的兇犯。這些彈頭被人施法后又放在泰山之巔進行了七七四十九日的暴曬,增加了彈頭上陰魂的正義之氣,這上面的繩索也是用四大道教圣地的老藤精心編制而成,說實在的,這玩意是我最早用的法器,給你,我還真有點舍不得……”
我看宋歸一一副不舍的表情,怕他等會反悔,我趕緊把繩索套在了手里,站在那里揮舞了一下,我發(fā)現(xiàn)這個繩索的配重正好,拿在手里還挺順手的。我高興的對宋歸一說道:“這個彈頭鞭不錯,我很喜歡!”
宋歸一看著我嚴肅的說道:“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這玩意官價16888元,小路,給你去個零頭,實物價12000元,一口價,不還價!”
我靠!這也太貴了吧?就這一根繩子上面綁幾顆彈頭就要12000元?你去搶好了……不過最近確實遇到的事情比較多,有個厲害的法器防身還是很重要的。管他呢!反正是掛賬!老子又不出現(xiàn)錢!
看著宋歸一在筆記上記完了這筆賬,我對他說道:“宋大師,我有個新情況,我查到了巴士上那兩個人的名字,他們分別叫范瑞安和鄧文華。”
宋歸一聽到這話,他激動的拍了一下桌子,他說道:“太好了!這個消息太重要了!”
宋歸一對我說道:“你等一下,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
宋歸一拿起桌子上的電話就撥了過去,他說道:“喂,老金??!我是老宋,上次找你查的那件事情我有消息了。那兩個學(xué)生分別叫……”
我怕宋歸一說錯名字,趕緊把手機上存的人名翻了出來,遞了過去。
宋歸一看著我的電話說道:“叫范瑞安和鄧文華。對草字頭的范,恩,文華就是文化的文,中華的華。好的,你盡快,我等你電話!”
掛了電話,宋歸一站起來對我說道:“你在這里稍微等一會,那邊一會就給我消息。明天是周六和周日,鬼巴士也休息。你可以趁這兩天休息的時間,去找一下這兩個人。對了,我先教你幾個彈頭鞭的動作。”
宋歸一從我手里接過去了七星彈頭鞭,那一會,宋歸一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那一會,他突然身上充滿了強大的殺氣。那一會,宋歸一突然變成了一個戰(zhàn)士,一個殺手。
接著,彈頭鞭在空中快速的飛舞了起來。
宋歸一的身影融入了鞭影中。
那一會,我竟然分辨不出來,到底是宋歸一在動,還是鞭子在動。
漫天的鞭影突然停了下來,宋歸一站在了那里。
我情不自禁的拍手說道:“太棒了!真的是太棒了!”
宋歸一笑了一下,他對我說道:“你只要勤加練習(xí),就可以跟我一樣的。這根鞭子,還是我剛?cè)氲赖臅r候,馬師叔送給我的。”
宋歸一在說這話的時候,撫摸著那根鞭子,神情很是傷感。
接下來,宋歸一就教了我?guī)讉€鞭子的動作,我剛開始的時候,被那鞭子抽到自己了幾下,那鞭子抽到身上還挺疼的。于是,我就有點怕了,不怎么敢揮舞了。
宋歸一鼓勵我道:“你要放開胸懷,這根鞭子也很有靈性的,因為這根鞭子上有7個棄惡從善的惡人靈魂,只要你用心去練,很快就會和這根鞭子融為一體的。”
后來,宋歸一就去樓下了,他讓我自己獨自練習(xí)了。
我練了一小會,宋歸一就走了上來,他手里拿著一張紙條,他對我說道:“有消息了,你說的那兩個人,只找到了范瑞安的地址,鄧文華仍然沒有消息。這是范瑞安的地址,他住在同山村,你明天就可以先去那邊了解一下情況。”
我接過那張紙條,只見上面寫了一行字:同山村6隊7組范瑞安。
我把彈頭鞭收了起來,宋歸一對我說道:“你經(jīng)常坐鬼巴士,這根鞭子你平時不用的時候,要收起來放在袋子里。這個袋子是用葬在墓穴里的死人衣服做的,陰氣很大,正好能夠遮掩彈頭鞭的純陽能量。”
我應(yīng)了一聲,然后把彈頭鞭放到了那個黑白袋子里,那個袋子入手有一股刺骨的寒意。
我離開了宋歸一的事務(wù)所,路上我又去買了個銅做的可以掛鑰匙上的小葫蘆,這是關(guān)琪要求的,她說,我去買個小葫蘆,把她的頭發(fā)放進去,這樣,她就可以日夜跟著我了。
當(dāng)天晚上,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我還是按時去坐了鬼巴士,凌晨1點的時候,我就跟關(guān)琪出了巴士,然后去了旅館。
第二天早上,關(guān)琪早早的就把我給喊起來了,因為同山村在我們附近的縣里,是個小山村,需要早點去坐車。
我把小葫蘆穿到了鑰匙上,然后就去長途汽車站坐了車,坐車的時候,我問了下司機師傅,那師傅說,同山村很偏僻,在山溝溝里,我要是想到那里去,中間還要倒一次三輪車。那師傅以為我是去同山村游玩的,專門對我說道,那地方?jīng)]什么玩的,而且,那山村老邪性了,最好自己不要去。
我說去那找人的,師傅聽到這話,張了張嘴,想說啥卻沒有再說什么了。
司機師傅在一個山坳的路口那里放下了我,長途車就開走了。
我見路口那里有幾輛三輪車,就走了過去,那幾個三輪車夫見有了生意,都慌忙上來招呼,“小哥,你去哪???坐我的車吧,我的車是新車!”
“小哥,我路熟,保證讓你坐山路不墩的慌,你坐我的車吧!”
我看了一下那幾個三輪車夫,然后說道:“我去同山村!”
那幾個三輪車夫一聽要去同山村,那幾個人的臉突然一下就變的唰白唰白的,那幾個人立馬都又回三輪車那里打牌了。
我看著那幾個人奇道:“同山村,誰去?”
那幾個人竟然不約而同的說道:“忙著呢,不去!”
看著那幾個人的表情,我心里感到很奇怪,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時候,大楊樹下一個正在三輪車上睡覺的車夫坐了起來,那個三輪車夫把臉上蓋的帽子拿了下來,他對我喊道:“我送你去!他們沒人跑那邊的活!”
我看了一眼那個三輪車夫,只見那個三輪車夫滿臉絡(luò)腮胡子,人看的很是彪悍。
我背著包走了過去,然后問道:“去同山村多少錢?”
絡(luò)腮胡子說道:“同山村,50元!”
我看著絡(luò)腮胡子說道:“師傅,我說,你這票價也太貴了吧?我從市里到這才30塊錢的車票,從這到同山村也就十來里的山路,咋要那么多錢?”
絡(luò)腮胡子看著我嘿嘿笑了一下,他說道:“我這是獨門生意,同山村他們都不敢去,就是這價!”
看著絡(luò)腮胡子那得意樣,我心里很不爽,我不服氣的問道:“為啥他們都不敢去?”
絡(luò)腮胡子說道:“同山村那地方邪性!他們都害怕!”
我問道:“邪性?那地方怎么個邪性法?”
絡(luò)腮胡子看了我一眼,然后叱道:“我說你這小哥,你坐車不坐?你要是坐,現(xiàn)在就拿50塊,我送你過去的路上還給你說道說道,如果你要是不坐,那我現(xiàn)在就躺那繼續(xù)睡了,我可沒這閑功夫跟你扯淡!”
我看了看另外幾個三輪車夫,琢磨著他們是真不敢去同山村。我“噌”一下坐到了三輪車的后面,我說道:“我坐!你給我說道說道這同山村怎么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