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哥驚訝的看著我,拍了拍我的腦袋,我眼睛都睜不開了。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再度醒過來的,兩個女人盯著我像是看外星人。
“他會死嗎?”是瀟瀟的聲音。
“死不了,最多昏迷幾天,你心疼了?”這個是楠姐的聲音。
我沒有睜開眼,也實(shí)在是睜不開了,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的血。想起來,我還真有點(diǎn)莽,那一刀割的深一點(diǎn)不知道我還能醒不。
瀟瀟這會兒有些靦腆道:“才沒有,之前他遇到鬼很怕的,沒想到昨晚他還挺勇敢的。”
“他也是誤打誤撞,這小子的血有些奇特,居然能對付金身鬼。”蝦哥在一旁嘀咕道。
楠姐笑道:“我只知道童子尿有用,他這個童子血也有用?”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司異局向來講究科學(xué)化抓鬼,可是這次還是他這個土法抓鬼更勝一籌啊。”蝦哥有些感慨。
“哼,別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當(dāng)年老丁提前退休不正是和你們意見不合的嗎?他自己那套抓鬼辦法弄了三十多年了,非常管用,不知道為什么你們居然這么不待見他。”楠姐替我?guī)煾复虮Р黄健?/p>
原來師父和司異局還有這樣的矛盾,怪不得他總是和我強(qiáng)調(diào)不要在乎那張皮和使用的裝備,刀槍棍棒都能成為抓鬼利器,關(guān)鍵還是要看使用的人和附帶的東西。昨天我的童子尿是堅(jiān)守到最后的關(guān)鍵,想到這里我的嘴角不由的翹了起來。
“喲,醒了?”蝦哥眼尖的看到了。
“啊……我這是在哪啊。”我還在裝糊涂。
瀟瀟一臉欣喜道:“在楠姐的家里呢,你忘記了嗎?昨天晚上你大發(fā)神威哦,失血過多,現(xiàn)在沒事了。”
“哦,那個金身鬼怎么樣了?”我捏著嗓門,用虛弱的聲音問道。
“魂飛魄散,你的血沫居然是他最怕的東西。咱們運(yùn)氣好,現(xiàn)在是白天了,沒事了。”蝦哥解釋道。
“那其余幾個厲鬼呢?”
蝦哥冷哼一聲說:“他們一個都跑不掉,那個姓羅的是內(nèi)鬼,司異局差點(diǎn)給毀了?,F(xiàn)在我已經(jīng)把情況通報上去了,要不了多久南山市就會恢復(fù)正常了。”
楠姐卻潑冷水道:“別高興太早了,那幾個厲鬼現(xiàn)在都披著人皮了,潛藏在人群之中,你們抓他們有些難度。”
抓鬼,這本是司異局的使命,但是蝦哥說這次司異局遭到重大打擊,幾個活人都被姓羅的害死了。剩下的散兵游勇都無法聯(lián)系,難以集中力量對付這群潛藏起來的厲鬼們。
“對了,他們似乎在尋找瀟瀟,這是為什么呢?”我還是最擔(dān)心這個。
蝦哥瞥了眼一旁有些臉紅的瀟瀟說道:“這個要從她的身份查起了,但是這個丫頭都忘記了,毫無頭緒。不過我自己揣測和這次輪回通道崩塌有關(guān),瀟瀟的身份應(yīng)該不簡單。”
小丫頭更加局促了,好像是犯錯似得低著頭,不敢看大家。我連忙安慰道:“她一個失了一魂三魄的可憐妹子而已,能有什么特別的啊。我覺得還是把我?guī)煾刚页鰜頌槊?,他老人家對付潛藏的厲鬼很有一手,我看過他的那本工作日記,很多這方面的案例錒。”
蝦哥重重的嘆了口氣道:“我何嘗不想,這次我真的反思下之前我們司異局的種種做法了。司異局從一開始就講究科學(xué)化抓鬼,處理事情比價死板,往往喜歡武裝一些現(xiàn)代兵器當(dāng)寶貝,可是光有這些槍不頂用啊。昨晚要不是你小子的童子尿多,我們最多能抵擋住第一波替死鬼,后面那些小鬼就沒轍了。”
“那有啥線索不?”
“有啊,你就是最大的線索。老丁這么多年就收了你這么個徒弟,他不會這么簡單就不管你的,尤其你現(xiàn)在還處于危險的狀態(tài)下。咱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提高下警惕,在新的司異局重組完成之前保護(hù)好自己。”蝦哥調(diào)侃道。
我撓撓頭,無奈道:“還想著就要開學(xué)了,大四可以安逸的過最后一年,這情況,我估摸要在黑暗中度過了。”
“小子,你要不要加入我們司異局,算你實(shí)習(xí)呢。”
我有些驚訝,司異局這個金子招牌那是明晃晃的,姓羅的之所以能如此神通廣大就是因?yàn)樗兄井惥诌@個牌子。我自然是心動的,不過想起我那個師父,又有些猶豫了。
“鳳梨,你平時沒這么墨跡啊,今天不給你哥面子了?”楠姐添油加醋。
我連忙表態(tài)道:“我當(dāng)然是想加入的,不過眼下我還有些驚魂未定,不弄清楚事情真相,不找到我?guī)煾肝铱峙乱矝]心思實(shí)習(xí)。”
“那好,我?guī)湍阏依隙?,你想辦法查這丫頭的身世,記住下次多備點(diǎn)尿,別關(guān)鍵時候尿不出來。”蝦哥還在開玩笑。
從蝦哥家里出來,已經(jīng)是中午的時候了,讓我驚奇的是昨晚那么大的動靜,今天已經(jīng)什么都消失了??磥砭斓男室膊坏停T口的骸骨全部清理干凈了?,F(xiàn)在整個南山市都處于緊張狀態(tài)中,那群潛伏的惡鬼成了官方的心腹大患。
我和瀟瀟經(jīng)歷了這次劫難,我本想著能更拉近點(diǎn)關(guān)系,沒想到這個妞一出大門就對我沒多少笑臉了。
回到家里后也有些悶悶不樂的,似乎提不起精神來。我伸手摸了下她的腦殼,好奇道:“沒發(fā)燒啊,怎么比我還萎靡呢。”
“你是不是想讓我走?”小丫頭突然這樣問道。
我噗嗤笑道:“這個結(jié)論你是怎么推斷出來的?我為什么要讓你走?”
“你要查我身世,想讓我離開這個身體吧?是不是因?yàn)槲也粫鲲垼?rdquo;
我攤手道:“你肯定沒學(xué)過邏輯思維!我查你身世自然是要幫你找回屬于你的身體,無論生死,我總要查清楚了。至于做飯,天下又不是只有一個人會做飯,咱們可以慢慢學(xué)呀!”
聽我這么一說,小妞嘴角又翹起來了,手指劃拉了兩下,又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我們明天就去東華山。”
“現(xiàn)在還不成,外面誰是潛伏的厲鬼,都還沒查清楚,等蝦哥重整司異局吧。”
小妞咬著嘴巴說:“那你不聽蝦哥的話了?他不是讓你……”
“不是不聽,而是什么時候該聽,他現(xiàn)在是官面上的人,考慮的事情方向和我這個小老百姓不一樣。”我打斷道。
瀟瀟睜大眼睛道:“沒想到你還一肚子花花腸子。”
“我哪里花了!”我抗議道。
小妞半天不說話,結(jié)果憋出一句:“蘿卜!”
臥槽,任瑩瑩給我起的這么個綽號現(xiàn)在洗脫不掉了!可是我沒想到更洗脫不掉的是傍晚時分,任瑩瑩捂著鼻子找到了我。
“蘿卜,你大姨夫的自己去洗衣服吧?。?rdquo;
我還在拜讀師父給我留下來的秘籍,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你尿褲子了!你的衣服上都是尿騷味!”
我噗嗤笑了起來,揉著肚子說道:“我都二十二了,怎么可能尿床啊。”
“不信的話你自己聞聞,臭死了!老娘可不會幫你洗這么惡心的衣服。”小妞叉著腰喊道。
我一臉莫名,走到洗衣機(jī)那,臥槽,果然一股尿騷味!這他娘的怎么回事?仔細(xì)回憶了下,和惡鬼們大戰(zhàn)之前我忍住了尿意,那場戰(zhàn)斗之后我又一點(diǎn)尿意都沒了,難不成我是尿褲子上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我的臉立刻燒紅起來,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這都是昨天和惡鬼們戰(zhàn)斗后沾上的,不要誣蔑我。”
說完我就裝作沒事人一樣溜走了,這個鍋我打死都不會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