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茅無名聽到聲音,都是一愣,沒想到姥姥家里還藏了人,不過剛才那一聲尖叫,顯然是有人遇到危險了,我連忙沖堂屋里面跑,茅無名朝我喊了一聲小心,緊接著也追了上來。
沖進堂屋,我看到一個身著鵝黃色連衣裙的女孩子正站在樓梯上,揮舞著掃帚驅(qū)趕從二樓門縫里鉆進來的幾只血蝠跟烏鴉,讓我奇怪的是,女孩手里的掃帚很厲害,打在血蝠和烏鴉身上之后,它們頓時就化為一灘腥臭的血水。
我愣了一下,仔細去看那女孩,怎么感覺這么熟悉呢,再仔細瞧才認(rèn)出來,原來是小時候跟我一起長大的小昭!我之前說過,從八歲到十三歲這五年里,我都是在姥姥家里度過的,在這五年里,我跟小昭是一起光屁股玩大的,沒想到她現(xiàn)在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只看背影我差點都沒認(rèn)出來。
“小昭!”我欣喜地朝女孩喊了一聲。
女孩扭過頭來看我,認(rèn)出我來后,那張漂亮白嫩的瓜子臉蛋上浮現(xiàn)出來驚喜,接著跑下樓梯來,說:“去病哥哥,你終于回來啦!”說完一下子張開臂膀撲進我懷里。
我感覺到她胸口那里鼓鼓的、軟軟的,身子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雖說我們小時候都是這樣抱著玩,但是現(xiàn)在我們畢竟都大了,男女有別,加上我這么多年都沒找女票,還沒跟女孩這么擁抱過呢,下意識的就有點邪惡了。
我紅著臉問:“小昭,你怎么沒走?”
小昭臉蛋紅撲撲的,沖我一笑,露出來兩排整齊的小白牙,說:“我當(dāng)然在這里等你呀!”
“為什么等我,這里很危險啊。”我皺了皺眉頭。
這丫頭跟我關(guān)系好,但是也不能不顧自己生命安全啊。當(dāng)然,我聽了她這話心里還是挺感動的,這丫頭一點沒變,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粘我。
“去病哥哥,是姥姥讓我在這里等你的!”小昭見我挺擔(dān)心她的,連忙解釋。
“???”我一聽,頓時愣住了,姥姥讓她在這里等我,這怎么可能,“你這丫頭,胡說什么呢?姥姥已經(jīng)死了。”
小昭聽我說姥姥死了,可愛白嫩的臉蛋上神情暗淡下來。
“是的,姥姥是死了,可是臨死之前,她就告訴我,讓我在這里等你呢。”小昭哭著說道。
小昭是跟我一起玩大的,加上她媽媽在她小時候去世了,老爸又外出打工幾年不回來一趟,所以也算是我姥姥的小孫女,我姥姥死了,她心情跟我是一樣的。
我看著小昭哭了,連忙給她擦了擦眼淚,說:“小昭,別哭了,姥姥走了,你還有我呢!”
小昭聽我這么說,梨花帶雨的點了點頭,不過當(dāng)她的目光落在老道士茅無名身上后,眼神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去病哥哥,這個道士是誰?”小昭問我,看她那樣子,似乎對茅無名有點敵意。
我笑了笑,介紹說:“這是茅山派的茅無名道長,剛才幸虧他救了我,要不然我現(xiàn)在可能變成鬼了。”
聽我這么說,小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過她看茅無名的眼神還是怪怪的,倒是茅無名沖小昭笑了笑,面色很和善。
接著小昭抓住我的手,拉著我來到了一旁,神色怪怪的對我說:“去病哥哥,我感覺這個道士出現(xiàn)在這里有點古怪,姥姥臨死之前吩咐我了,讓我告訴你,她死后你什么人都不要相信。”
我又愣了一下。
說實話,我那會兒就疑惑了,姥姥臨死之前就讓小昭在這里等我,難道她算到了鬼蜮之門打開后我不會隨著爸媽離開?而且,現(xiàn)在小昭又說姥姥不讓我相信任何人,這到底是為什么?
皺了皺眉頭,我問小昭:“姥姥真的跟你這么說過?”
小昭點了點頭說:“是的,姥姥說,她死之后會發(fā)生很多事情,讓你小心一點,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哦對了,她還說讓我?guī)闳ザ悄脦讟訓(xùn)|西,可是二樓現(xiàn)在被那該死的蝙蝠和烏鴉占據(jù)了,現(xiàn)在進不去了!”說完,她有點沮喪的低下頭去。
“拿幾樣?xùn)|西,什么東西?”我問道。
小昭搖了搖頭,抬頭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姥姥就是這么跟我說的。”
我深深的看了小昭一眼,她靈動的大眼睛眸光澄澈,看樣子的確是不知道,可我心里頓時就好奇起來,姥姥到底要我拿什么東西,臨死之前就囑咐了小昭?想了想,我猜不出來,不過估計是留給我的遺物吧。
“好了,小昭,既然姥姥有東西留給我,那咱們就想辦法去二樓拿到東西,然后趕緊離開,好嗎?”
小昭點了點頭。這時候,茅無名卻一下子沖到了二樓樓梯上,用桃木劍斬殺了幾只剛從門縫里鉆出來的血蝠和烏鴉。
看到桃木劍,我突然想起來小昭手里的掃帚,剛才她用掃帚打血蝠,看上去很厲害,不知道這掃帚是不是什么法器,于是我問她:“小昭,剛才看你用掃帚打鬼,你這掃帚挺厲害啊!”
小昭一聽我這么說,臉蛋頓時紅了,看上去很害羞似地。
我輕咦一聲,這丫頭怎么還害羞了,我說什么了嗎?接著她卻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去病哥哥,你真是傻瓜,其實這掃帚上沾了我的尿!”說完,她害羞的把頭一扭。
我一聽,臉上也紅起來了,可能我思想有點邪惡吧,聽她說掃帚上有她尿,我就忍不住想起小時候扒她褲子的事情,那時候不懂事,我們倆不知道男女區(qū)別,總是疑惑的互相看那啥,反正她下面我是經(jīng)常看,當(dāng)然,現(xiàn)在不敢了,所以想起來,挺害羞的。
“哦哦。”我尷尬的回應(yīng)兩聲,臉上火辣辣的,回頭一想也是這么回事,處子之身的尿都是干凈的辟邪之物,小昭跟在姥姥身邊,這點道理她是懂的。
小昭聽我回應(yīng),低下頭去,臉蛋更紅了。
“你們兩個別打情罵俏的了,趕緊幫忙??!”老道士茅無名的聲音這時有些著急了。
我跟小昭都朝他看去,只見此時二樓門口那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越來越多的血蝠跟烏鴉競相拼命想出來咬我們,血蝠嘴巴看上去血淋淋的,烏鴉還咳血,一灘一灘的,我們倆沒有猶豫,直接就朝著樓梯那邊跑。
不過,我剛走出去兩步,忽然感覺屁股上頓時一疼,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掐了一下似地,我第一反應(yīng)還以為是被血蝠咬了呢,回頭看了看卻什么都沒有,這時候,我感覺褲襠那里頓時又是一疼,還冰冰涼,一下子明白過來了,肯定是女鬼在搞我!
我連忙掏出來手機看了看,果然有她的信息:“萬去病,你是我的男人,不允許你跟其他女人打情罵俏,要是再讓我知道你有了色心,我閹割了你!”
看到這短信,我下意識的就捂住了下面!媽呀,這女鬼果然是個女漢子,還這么任性,不就是跟小昭說幾句話嘛。我連忙編輯一條短信回她:“好了,知道了,鬼媳婦大人!”
“知道了就好!”她立馬就回過信息來。
這時候小昭扭頭問我:“怎么了,去病哥哥?”
我連忙掩飾,道:“哦,沒什么沒什么。”
小昭疑惑的瞅了我一眼,然后就拿著掃帚就去跟茅無名一起對付血蝠跟烏鴉,我看了看空洞洞的周圍,女鬼還是看不見,打了個寒顫就沖了上樓梯。
那些血蝠跟烏鴉簡直太滲人了,一個個沒命的往外擠,尤其是血蝠,看上去本來就恐怖,身上淋了嗚咽咳出的臟血后,更是滲人。
幸虧茅無名會一些茅山派的法術(shù),祭出一道火焰之后,擠出來的血蝠跟烏鴉頓時化為臟兮兮腥臭的血水。
小昭也挺厲害的,這兩年跟在姥姥身邊學(xué)了不少對付鬼的辦法,別看手里就一把掃帚,但是一拍血蝠就得死,我作為一個大男人,感覺還不如她,當(dāng)然,我手里也沒什么法器,而且小時候跟姥姥學(xué)的那些術(shù)法從來都沒實踐過,所以對付血蝠和烏鴉顯得有些慌亂。
不一會兒,二樓房間里的血蝠和烏鴉被我們抵擋住了,但是這時大堂門口那邊竟然又傳來一陣撞門聲,我扭頭看了看,麻痹的,之前茅無名用我尿畫的辟邪符號竟然快風(fēng)干了,門口那些鬼和血尸又放肆起來。
“不好!你們兩個在這里守著,我去大堂門口!”茅無名意識到不妙,對我和小昭說了一聲,縱身一躍跳下樓梯,去正堂門口抵擋。
我有種腹背受敵的感覺,心里忐忑不安,小昭透過剛才被血蝠咬破的洞口朝里面瞅了瞅,隨后對我說:“去病哥哥,咱們進去吧,里面姥姥臨死之前布置了一道符陣,我們進去開啟之后,估計這些鬼怪就會嚇得逃竄掉!”
我一聽,連忙問:“真的嗎?太好了!”
小昭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說:“真的,姥姥臨死之前布下的!”
“傻丫頭,那你之前怎么不早點進去,要是真的有符陣,現(xiàn)在我們或許就安全了!”
“去病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姥姥的脾氣,平時二樓都是我們的禁地,姥姥雖然死了,但是我也不敢隨便進去啊,要不是你出現(xiàn)了,我才不敢進去呢!”小昭撅了撅性感小嘴說道。
我聽她這么說,心想倒也是,姥姥性情古怪的很,小時候就不讓我們上二樓,也難怪小昭不敢涉足呢。不過我回過頭來一想,姥姥臨死之前布陣,我怎么感覺所有的一切,她似乎都算計好了呢。
“好了,小昭,你去我身后,咱們兩個沖進去!”我把小昭拉到身后說道,同時做好了踹門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