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神在我身邊?我看看身后幾個室友,被人追,那肯定不是。
阿竹?胖子?又或者是程小楊?不知根不知底的好像只有胖子,難不成這廝還是神?
同學越來越多,我趕緊招呼他們散了:“好了沒事了,謝謝大家啦。趕緊回去休息吧。”
邵旭東沖我神秘的笑笑說:“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沒想到你竟然是神身邊的人!神啊,給點錢花花可好?”
“滾!我自己都快揭不開鍋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這話是真的,我雖然拿著個百萬級別的信用卡,但是很少用,一直花的是我原來的工資,現(xiàn)在終于快花光了。
顧剩搶著說:“我跟慕祥貴去上網(wǎng),正好跟旭東遇到一起,從網(wǎng)吧出來之后,路過了一個大院,里面很空曠,當時那幾個人就站那說話,我就撒歡往里邊跑了一圈,還跳上了一個臺子,又跳下來,就跳了這么一下,這一群人就瘋了似的追上來了,非要打斷我的腿。”
我擦這原因也是奇特,聯(lián)想到李金亮說的大神什么的,那個臺子不會是什么神的祭壇吧?不用說,人家這是在燒香拜神,這小子在人家神壇上跳上跳下,不追著他打才怪呢。
“你這純屬是賤!好端端的路不走,非得上人家祭壇,不殺了都是你真的長的帥!”我罵道。如果這小子挨頓揍那是真不冤,但邵旭東和慕祥貴只是這貨的犧牲品。
在宿舍坐了會兒睡不著,老想著剛才的事,我就問胖子:“胖子你活著的時候不會就是什么大神吧?”
胖子自戀的說:“很有可能,我總覺得我不會是個普通的凡人,今天我終于明白了,原來我是神轉(zhuǎn)世!唉,人長得帥了,又是神,這也是一件很糾結(jié)的事……”
聽這嘰嘰歪歪的樣子也知道不是。
跑出去給蓓蓓老師打電話說了剛才發(fā)生的事,她反應(yīng)很大:“這世界哪兒有什么神?不會真是什么邪教的吧?我要去跟你看看那個祭壇在的位置。”
沒一會兒蓓蓓老師就帶著程小楊來找我了。顧剩所說的那個大院的位置我也知道,我們?nèi)齻€就乘著夜色到了那個地方。
進了大院子,那幾個人已經(jīng)沒有了,而且能看到一堆散落的磚石,肯定就是剛才那些人的祭壇所在,看到暴露了位置,干脆就放棄了這個地方。我和程小楊過去仔細查看,她忽然說:“這里有個紙條!”
我趕緊過去拿出手機照亮,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很難看的字:陳亢,不要找我們,需要時我自然會去找你。
蓓蓓老師也看了,她臉色陰沉的說:“撤的真快,看來警覺性很高。難道這樣就能逃去嗎?”她顯然并不是這么認為,從包里拿出來一個小袋子,從里面倒出來一些小粉末灑在了磚石上,直接點燃了磚石堆。
在磚石堆上面冒起來一陣白煙,我不知道她這是是何用意,就仔細看著那騰起的白煙,蓓蓓老師也在仔細的觀察。白煙中一道耀眼的刺目紅線從底下升起來,眼看就要拐彎,卻突然從白煙中出來一條金色的長蛇,一口吞了那條紅線,又沖著蓓蓓老師發(fā)出了嗚嗷一聲怪叫,嚇得我和楊楊趕緊的后退。
蓓蓓老師目光突然轉(zhuǎn)紅,嬌斥一聲:“荒妖野怪,也敢出來撒野!”
這句話說完,那白煙就散了,連同那個金蛇也沒了。我覺得那金蛇有些眼熟,竟然有種龍的感覺。
“走吧,那家伙還真有些本事,我非得找到它的本體在哪兒。”
跟老師分開,我送楊楊回去,在半路上就看到子祥領(lǐng)著黑四正在門口等待。
“跑哪兒野了這么久,終于知道回來趟。”
子祥說:“辦了點大事,給媽媽找了個護身的寵物。”
我驚奇的說:“什么寵物?”
黑四汪汪叫了兩聲,從屋子里慢慢跑出來一頭憨憨的大狗。
“路易斯?”我驚叫道。
這廝差點被劉老師捉走,現(xiàn)在安安穩(wěn)穩(wěn)的跑到程小楊后面,憨憨厚厚的搖尾巴,親昵中有些擔心。
楊楊笑著摸摸他的頭,它才興奮起來,小尾巴搖的飛快。
“路易斯這身傷痕太難看了些,能不能變化下?”
路易斯看看黑四,黑四汪一聲表示同意了,它身上惡心的傷痕才逐漸的收起來,變成了表皮光滑的一跳好狗。
子祥說:“從今天起,你就跟著媽媽,一直保護她就行。”
子祥和黑四又走了,留下路易斯在程小楊身邊。只是明天怎么面對蓓蓓老師呢?她這樣的高人是不可能看不到程小楊身邊跟著一個忠實的狗魂。
程小楊說:“那怕什么呀,就說它自己找來的就行唄,咱又不欠他們的。”
第二天中午下課的時候,我有一次發(fā)現(xiàn),附身快遞員的鑾天鏡又出現(xiàn)了,這次還是送給蓓蓓老師的,奇怪的是,蓓蓓老師并不拆開,只是帶到自己辦公室,或許會在辦公室拆吧。
到了晚上給程小楊上課時候,我以為蓓蓓老師會問路易斯的事,沒想到路易斯這家伙竟然沒跟著去,到底是智商很高的家伙,省了許多口舌。
那個鑾天鏡的消息,我想趙舟應(yīng)該會很樂意知道的。于是誕生了想要在去一次陰陽路的想法,順便再去一趟嗜陰山,看能不能把至陰玄冰找到。
晚上正準備下去呢,卻接到了個陌生的電話。
“陳亢,我們這里又要做一件大事,你要不要來做一個見證?”是李金亮。
“又要去害人?”我有些惱怒的說。
“我從不害人,我只報仇。了了這件事我就再不殺人,只傳播神主的福音。放心,只是想讓你做一下見證,不用你說話,也不用你做事。免得將來有人說我都吹牛。”
我有些猶豫,跟著他去見證報仇的事,毫無疑問就是眼睜睜看著他殺人,我能夠做到嗎?
“去!”胖子自信的鼓勵我:“必須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放心有哥在你后面頂著,出不了事!”
“好,我這就去找你,在哪兒?”
“別,你在校門口等,我去接你。”
我也怕危險,就沒有告訴程小楊,只給她發(fā)了一個短信,說是出去一趟叫她不要擔心。
在校門口等了十分鐘,一輛紅色的本田轎車停在了我面前,正是李金亮開車,后面還跟著一輛車,坐著那幾個信徒。
李金亮少有的眉開眼笑,開著車對我說:“我上次那個故事沒給你講完,其實還有后半段你想不想聽?”
“說吧,我聽著呢。”就算我不想聽,你也還得是說出來吧?
“其實光靠我自己的力量,根本沒辦法復仇。劉家那兩父子現(xiàn)在是家大業(yè)大,黑道白道都能夠上人,我一個年輕小子能干什么?什么招都想了,包括暗中偷襲,下毒什么的,但沒有一樣能夠讓自己活下來的。我當時就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只待一個機會,上去捅他們幾個透明骷髏,為此我特意鍛煉身體,什么活兒臟什么累干什么,就是為了等劉平安或者劉天賜出來拼命。”
“但是后來我遇到了神主,他教授了我高深的風水知識,說要想殺人,風水是最不引人矚目的東西,我就跟他學了兩個月了,還只是懂點兒皮毛……”
正說著,忽然又有人打電話:“你是陳亢嗎?是這樣的,我身邊有個老頭,他被汽車撞了,我現(xiàn)在拿著他的手機,通訊錄上第一個就是你的名字,你過來看看吧?”
“好,在哪兒呢?”
“就在交通醫(yī)院門口,出來就被撞了。那輛車開的飛快,一下子頂飛出去好遠,接著那車就跑了。”
老楊頭!我驚呼一聲,對李金亮說:“趕緊的去交通醫(yī)院,那個看守狗院子的老頭被人撞了。”
李金亮不太情愿,跟在后面就像是大姑娘頭一次進門。
等我趕到一看,已經(jīng)遲到了,因為就在醫(yī)院門口,兩個抬擔架的白大褂說:“已經(jīng)死透了,那開車的真不是東西,撞完人就跑。”
李金亮說:“跑不了是劉家人干的。”
我冷冷的哼了一聲,心里充滿了怒火。怪不得給老楊頭這么優(yōu)厚的待遇。給他再多錢又有什么用呢?反正都要弄死他。
“走吧,我?guī)闳タ磮龊脩?,保準你看了之后再也不生氣了?rdquo;
“好的走吧。”我立馬上了車。老楊頭的后事就由民警處理了。
車子快速的駛向了西邊山區(qū),跑到離那個斗狗院子附近,發(fā)現(xiàn)山下正一片狼藉:一層高高的四層小樓,正鶴立雞群的立在周圍的平房中間。不用說這是劉平安家的房子,也真是日了狗了,竟然比周圍村民好這么多。
“看到嗎,這就是孤陽不存的風水格局,他這棟小樓跟周圍人的格局差的太多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出事。你看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鬧開了。”
我遠遠的望去,只見村子里的人全都集中起來,圍著這棟四層小樓叫罵,罵的話很難聽,但罵來罵去總是夾雜著兩個字:絕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