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丁丁好不容易才安穩(wěn)下來,我問她:“你不也懂那個詛咒嗎?自己解一解試試?”
她試了幾次,搖搖頭說:“不行,非得是施法者親自來解,而且得帶著媒介來解。”
“我要等我伯母來,你怎么辦?”我順手把手機還給她。
“我回去給我爹說這事,那個蘇金鵬不是好東西,這事肯定是他干的。”
待她走了之后,我甚至覺得自己身上都有那種腐爛的氣味,趕緊想找個洗澡的地方。還怕焦寶熊帶人來追,我就索性別出心裁的找了個高檔點的洗浴中心,洗完了澡跑到休息廳休息。
我算算時間,伯母就算快來的話,怎么也得四五個小時,我就干脆吃飯歇會兒。
時間已經過了下午,我有些拘謹的進了這家叫在水一方的洗浴中心,痛痛快快的洗了澡,然后就到休息大廳休息,這個時間人不算多,很安靜。
我有些慶幸焦寶熊只是拿走了我的手機,沒把我的錢包和卡拿走,不然可就要喝西北風了。
大廳里的大屏幕上播放著球賽,一個跟我差不多大小的女服務員過來問要不要服務,長的很干凈,我有些意動,但還是羞澀的拒絕了。胖子在我耳邊嘲諷:“真傻,又不是做那種事,捏腳按摩都不敢。”
“滾。”我小聲罵他。
不冷不熱的,安靜的休息廳很舒服,剛躺了一會兒,一個比較矮的男人帶著一個高個子的男人過來坐在我身邊的位子上,這讓我有些不快,大廳里那么多座位,干嘛坐在我身邊?
這男人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小平頭,躺在那里跟富豪似的,被身邊的女人伺候著按頭,按腳,我有些疑惑,這女的沒有穿這里的制服,難道還是這男人自己帶來的?
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個高個女孩也就二十多歲,穿一身淡灰色的無袖短旗袍,身材很好,背對著我,大腿胳膊裸露的很多,讓我暗暗流了口水,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卻不經意間發(fā)現(xiàn)了她身上的傷痕,我忍不住的仔細觀察了下,竟然發(fā)現(xiàn)她的胳膊內側,大腿內側上,全都在隱秘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位置,有的是掐痕,有的是傷疤,有的甚至是煙頭燙的樣子。
我看了看猶如皇帝般享受的男人,深深的皺了眉頭,胖子無聲的在我耳邊說:“這家伙就是禽獸!”
但這是別人的事,我也沒權利管,更何況那女孩似乎還很賣力的給他捏腿,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我不禁暗暗嘆息,對于這種人來說,有錢就是罪惡。
看看時間還早,我心里有些膈應這一男一女,就想換個地方,沒想到卻被女孩拉住了我的身上的短褲。
我詫異看著她,剛想問干什么,她指了指睡著的矮個子,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我不出聲的看著她,她拉過我的手,在我手上慢慢寫了兩個字:“救我。”
這兩個字讓我的精神一震,看著她哀求的表情,我拉著她就走。
但是她卻不敢走,把手使勁拽回去,又抓住我的手,在上面寫了110三個字。
我點點頭,走出了休息室,立刻穿好衣服出門,在水果攤上借了個電話報了警。胖子在一邊嘟嘟囔囔的說:“叫我說,直接把那老小子干翻,來個英雄救美不更好?”
我不理他,有些著急的等待。過了十多分鐘,來了四個警察,我放下心來唉,對他們招招手,示意是我報的警。說了說情況就帶著他們就進了洗浴中心,徑直沖向了休息室。
萬幸的是,那女的和躺在沙發(fā)上的矮個男還在,女孩看到我和警察一起來了,立刻向我們沖了過來。
她激動的說:“警察同志,他綁架我,還有我妹妹,都被他囚禁起來了,在一個舊房子里……”
我還以為是拐賣婦女,沒想到竟然是綁架。那男的在女孩跑過來的時候就醒了,在沙發(fā)上慢悠悠的坐起來,遠遠的對女孩說:“晴兒,你又不老實了,快過來!”
他說話的聲音尖利,讓我一下子想起來傳說中的公鴨嗓子,完全不像是一個男人,反倒像是個中年婦女說話的聲音。最令我驚詫的是他竟然完全不害怕,就在那等著警察去抓。
一個警察嘴里嘟囔著,說:“搞什么鬼?”說著就走過去準備抓人。
沒想到就在他伸手抓人的時候,公鴨嗓子抬頭對他輕聲說了一句話,那警察一下子愣住了,趕緊的放下了手,對其余三個警察說:“你們過來看看。”
我感覺到不妙,難道這家伙還是什么達官顯貴嗎?
三個警察相互看了看,走過去又聽那公鴨嗓子說了幾句,都把手銬什么的收了起來,親切的跟公鴨嗓打了個招呼就往外走。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四個警察往外走,其中一個還對我說:“臭小子,下次再報假案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身邊的女孩絕望的喊:“他是綁架犯!為什么不抓他?”
然而那四個警察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fā)的就走了出去。
公鴨嗓子過來對我說:“臭小子,你報的警?”
“不錯。”我冷冷的和他對上了,雖然不知道警察為什么走,但家伙明顯是有問題,有胖子在一邊幫忙,我還真不怕他。
他傲慢的扯扯衣服,根本不正眼看我,悠悠的說:“啥都不知道,瞎起哄,耽誤了事你擔當得起嗎?你要是不服,就跟我來看看,就緊跟在我身后,也不用怕我找人害你。”
我被他說的有些糊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女孩,不由自主的跟在了他身后。
女孩一臉絕望的走在我身邊,任命的低著頭。
“你叫什么?”我問她。
“岑譚晴。”她情緒低落,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等公鴨嗓穿上衣服,我仍然跟在他后面,大堂經理和服務員就像送皇帝一般把他送出們,卻不敢多說一句話。
外面的熱氣襲來,我忽然想到,不是中了他的迷魂術吧?要不怎么會乖乖的跟在他后面呢?
想到這里,我一下子警醒了。那次被天生乞丐坑了一次,沒想到又遇到了一次這樣的情景!
我想掉頭就走,但是想到這苦命的女孩還有她妹妹,仗著瞬間下定了決心,管他龍?zhí)痘⒀ǎ沓鋈ヒ揭淮坞U。
公鴨嗓走向了一輛奔馳,很有紳士風度的給岑譚晴拉開了車門,等她坐下后,示意我也跟著岑譚晴坐后面,他自己卻坐上了副駕駛。
一個年齡跟我父親差不多的司機,啟動了車子。我前面是司機,右邊是岑譚晴,我忽然發(fā)覺自己并沒有什么可靠的安全保證,于是把手放在了右腿上,摸了摸腿上綁著的單刃劍,一旦有事情,先挾持了公鴨嗓再說。
我這是第一次來濰坊,車子轉了幾個彎,我就失去了方向,這讓我心里更加不安了,暗暗的后悔有些魯莽的決定。
車子走了近半個小時,竟然停在了一個片城中村里,然后公鴨嗓帶著我和岑譚晴走近了有些坑坑洼洼的胡同,進了一個不小的院子。
在進門之前,我對自己說,要想逃走的話,這是最后的機會。但是看看垂頭喪氣的岑譚晴,我毅然跟了進去。
院子很大,但是有些奇怪的是,院子的中間擺放了一幾張奇怪的床和桌子椅子。
公鴨嗓一進門就興奮起來,我看到他老臉上竟然呈現(xiàn)出興奮的潮紅,他走進了大廳,叫道:“都出來吧,我們有新的客人!”
然后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整個院子里七八間房子里竟然走出來十多個穿著旗袍的女人,每個都是身材窈窕,面目姣好,每一個都有不同類型的美,只是全都跟岑譚晴一樣,一臉的憂苦,愁眉不展。
公鴨嗓搬了個躺椅,躺坐在院子了的床鋪邊上,喊道:“種馬出來!”兩個光著背穿著短褲的男子,目光滿滿的淫邪,在一個個穿著旗袍的女子身上轉來轉去,公鴨嗓聲音忽然變的陰狠,說道:“晴兒今天竟然叫人幫著報警,雖然是個生養(yǎng)的好苗子,但不做懲戒是不行的,所以今天就看她的戲!”
說完又看著我,聲音里充滿著蠱惑對我說:“這位小哥,你就是種馬3號,上吧,把她的衣服拔掉,這里就是你的舞臺!”
很強的迷魂音,即使我在警惕著他,仍然差點中了招,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抓岑譚晴。而同時那兩個穿著短褲的人也向岑譚晴淫笑著走過去。
岑譚晴滿臉恐懼的倒退,一下子撞在了床邊,忽然發(fā)瘋的向公鴨嗓跑過去,口中喊:“大不了一死,我跟你這個老太監(jiān)拼了!”
我徒然驚醒,一個鎮(zhèn)魂施展在自己身上,抓住身邊一個向岑譚晴追去的短褲男,三兩下打到在地。胖子則是抓住了另外一個,把胳膊擰成了詭異的角度。
兩個男的大聲慘叫,公鴨嗓大聲喊了一聲“咄!”,岑譚晴就突然摔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公鴨嗓站起身來,臉色陰沉的沖著我說:“想不到你還是個練家子,竟然不受我的迷魂術!”
我心中充滿著滿腔的怒火,從腿上抽出單刃劍,惡狠狠的向公鴨嗓一步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