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放地上,別弄臟了我家里。”夏琦琦剛進(jìn)門,便脫了鞋坐到了沙發(fā)上。
看她的樣子,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背上的尸體隨意放到了地上,自己也就在邊上坐了下來。
“你坐地上干什么?”夏琦琦有些不理解我的舉動。
愣了一下,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腦袋:“那個,我身上很臟,怕弄臟你家了,在地上坐就成了。”
“無聊。”誰知道夏琦琦對我翻了個白眼便不在理我。
說完,她竟然看都不看我,自古打開電視,看起了古裝電視?。?/p>
而我則老老實實的坐在尸體邊上,一言不發(fā),和個傻瓜一樣。
再次拿出那張泛黃的紙張,看著上面的字跡,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情況。
“難道黑玄真的存在嗎?”
“什么?”
夏琦琦看撇了我一眼:“沒什么,那張紙上面你確定是這個人寫的嗎?”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當(dāng)我看見他的時候這紙就在他的手里。”
夏琦琦點了點頭,便沒有繼續(xù)說話。
不得不說這個大小姐還真不是常人呀,一般的女孩,就打比方柳璃洛,要是看見這么個尸體就算不哭也得發(fā)抖,可是夏琦琦呢?竟然還能若無其事的看電視?
“旺旺!”
七彩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了那尸體的身邊,不停的嗅著。
“七彩,你怎么了?”
就在這時,夏琦琦突然跳了七彩,瞪大眼睛看著七彩!
“怎么了?”我也站起身來,意識到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七彩說這是它的身體!”
滿腦子的問號,這個尸體是七彩的身體?
“七彩說它不記得了,反正這個就是它!”夏琦琦的表情非??鋸?,一點也不注意形象的蹲在尸體的邊上,用手翻著他的衣服。
這應(yīng)該不可能吧?一個人的尸體怎么成了狗的尸體,這都給我整迷糊了。
“旺旺!”
“七彩說它現(xiàn)在回不去身體里面。”
‘咚咚咚!’
夏琦琦眼神不離尸體,開了門,來人是張邪。
“這誰呀!”
看來張邪他們還真是老朋友,不然不可能知道夏琦琦的住址。
也不怪他驚訝,畢竟他不知道我背回了一具尸體呀。
“你看。”我也沒有解釋什么,在他驚訝之際將那張紙遞到了他的面前。
只見張邪盯著紙看了好一會,猛然啊的一聲大叫!
“黑玄!他是封印黑玄的人!”
“我一直都以為是個傳說,相傳當(dāng)年黑玄降世,引海水湮滅了整個都市,民不聊生,后出現(xiàn)一位大能人,據(jù)記載,這位大能人是天上下來的神仙,封印了黑玄之后便回到天上去了!”
張邪顯得異常激動:“這真的是他的尸體?”
我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搖搖頭:“他應(yīng)該沒有死,你看紙上面的話,吾已金身鎮(zhèn)冥口,有朝一日定當(dāng)魂歸吾身,這應(yīng)該是說他用自己的身體鎮(zhèn)住了一個什么入口之內(nèi)的東西,而后面這個若有后生前來,務(wù)必保吾金身,助吾魂歸滅黑玄。應(yīng)該是他料到有人會找到他,然后幫助他魂魄歸體,然后在殺了那什么黑玄。”
這些都是我從字面上理解的意思,也不知道對不對。
“不好!”張邪突然一拍大腿:“要是這樣說的話,他的身體離開了鎮(zhèn)住的地方,那黑玄不是要復(fù)活了!”
我微微張嘴一想,好像是這么個意思吧。
“也許還沒有。”這時,夏琦琦突然開口:“如果沒有差錯,黑玄復(fù)活肯定還要些時間,要不然我們連幫助他找到魂魄的時間都沒,你們看看。”
不過說到現(xiàn)在黑玄到底是什么?心中一直在打鼓,紙上面的意思應(yīng)該是誰找到他的身體就是誰幫助他歸魂,然后再和他一起滅了黑玄,要照這樣說的話不就是我嗎?
自我感覺,我完全沒有那個力量,讓我去和別人打打架還成,或者是對付一兩個鬼魂或者是行尸,要是遇見大家伙了,那我就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轉(zhuǎn)眼一想在這里除了我意外已經(jīng)有兩位能人了,估計不用我插什么手的吧。
“七彩說的也許是真的。”夏琦琦再次開口:“當(dāng)我第一次認(rèn)識它的時候也就在那個小木屋,好像它一直都在那,從來沒有離開過,我也試過白天去找它,可是都找不到,只有晚上才能找到。”
我看向了七彩,這大白狗此時竟然窩在了那尸體的身邊低著腦袋,伸出舌頭不停的舔著那尸體的臉。
“什么真的?”
“七彩便是他的魂魄。”
“?。?rdquo;
很顯然,張邪在知道這個消息和我一樣吃驚。
如果他真是那位大能人,先不說他的年紀(jì),怎么可能一條狗是他的魂魄呢?
“不是吧,是不是有點扯了。”
夏琦琦聳聳肩,表示她自己都將信將疑:“它是這么說的。”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兩人同時搖頭看向了我。
“看我錯啥,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不過你在哪里找到他的?”張邪皺著眉頭。
“你不知道?”難道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石室?
張邪搖搖頭:“知道什么,那個地下室空蕩蕩的什么都沒。”
果然如此,難不成在我進(jìn)去地震之后就沒了?沒道理呀!
“就在那個地下室里看見的,然后就感覺到地震,接著就掉了下去,然后你猜我掉落在了哪里。”
張邪顯然沒明白我在說什么。
“我竟然出現(xiàn)在了那個牢房,我是背著他從牢房里走回來的!”
“???”張邪滿臉的不相信,不止是她,夏琦琦亦是如此:“你是說,你從地下室掉到了牢房?然后走回來了?”
我點點頭,我說的都是實話。
張邪聽完,伸手在我額頭上摸了摸:“大哥,你迷糊了么?你覺得這樣的事情可能發(fā)生么?”
其實我自己也知道,這很荒謬,可事實就是這樣,難不成我還得瞎掰嗎?
“張邪,我覺得現(xiàn)在不管怎么樣都不是在這里瞎猜測的時候,得趕緊找到方法,讓它回到自己的身體里。”
“還魂?”
曾經(jīng)一直都聽過借尸還魂,現(xiàn)在自己要親身經(jīng)歷了,難免有些激動,畢竟我只會招魂。
夏琦琦點點頭。
“你相信這狗的話?”張邪還是有點不相信。
誰知道夏琦琦完全不給他面子:“當(dāng)然。”
“那好吧,你們想辦法給它還魂吧,我去通報上級,如果是真的,我們必須做好準(zhǔn)備。”
“小佑,你暫時在這里待著,等我來接你。”
我點點頭,就在張邪剛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我叫住了他:“對了,你知道那牢房里少年去哪里了嗎?剛從那來,沒有看見?”
張邪一愣,轉(zhuǎn)過身搖搖頭:“沒有。”說完便離開了。
“你進(jìn)過那個牢房?”夏琦琦疑惑的看著我,似乎她也知道那個地方。
“是呀,我還以為你知道。”那天在局長的辦公室里,我一直都以為夏琦琦知道我和張邪在哪。
夏琦琦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的命真大。”
“好了,現(xiàn)在還是想想怎么給七彩還魂吧。”
“?。?rdquo;
“你不是陰陽先生嗎?你來吧。”
?。空l說陰陽先生就一定會這類的法術(shù)呀?
沒辦法,我只能如實的搖搖頭:“這類的法術(shù)似乎還不是我能夠知道的,有些逆天了。”
我說的是實話,如果每個學(xué)法的人都會還魂的話,那樣還不擾亂了陰陽的秩序。
“哎。”夏琦琦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會,不過我知道有人懂,明天去拜訪拜訪他吧,今天晚上你就睡沙發(fā)吧,我去房間里睡,記住,別進(jìn)來找我,也別敲門。”說完,這大小姐,便沒在理睬我,自顧走回了房間。
其實我個人感覺夏琦琦人還不錯,至少兩次都因為我的事跑來救我。
也沒有張邪說的那么夸張,只是不知道她和張邪之間發(fā)生了什么,讓她對張邪的態(tài)度那么冷淡。
畢竟沒和她見幾次,也不是那么熟,能讓我在她家住已經(jīng)不錯了,總比那個小木屋好。
說真的,我對那個什么黑玄的事情真的不怎么關(guān)心,我只想盡快找到會尋龍點穴的能人,早點回去救胡白兒,可是現(xiàn)在看來,我好像被卷進(jìn)了一場不小的麻煩當(dāng)中,上天保佑,希望一切都順利吧。
“七彩,希望上天保佑吧。”也許此時能和我說話的只有這條說自己是能人魂魄的大白狗。
七彩聽懂了我的意思,從尸體身邊走了過來,在我身上蹭了蹭。
突然心中覺得如果真和它說的那樣,它是人的魂魄的話,那么恢復(fù)真身后還會不會繼續(xù)往我身上蹭呀。
當(dāng)我躺在沙發(fā)上的時候,感覺真舒服,來福建的這些天,睡過牢房,睡過地板,這還是第一次在這么舒服的環(huán)境下休息。
夜已經(jīng)深了,每當(dāng)這個時候我就想起了天云,不知道會不會半夜起來說肚子餓,到處找吃的。
漸漸的,閉上的雙眼。
曾幾何時,我只是一名開扎紙店老人收養(yǎng)的孤兒,又怎么會想到過,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一件有一件離奇怪異的時間總是圍繞著我,什么時候這一切才能結(jié)束。
“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