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眼淚,聳了聳肩,我笑了:“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要去試試,封老告訴我吧。”
封老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香煙:“我將她帶到這里來,因為這里的氣可以幫她療傷,緩解一些痛苦。”看著這地洞的周圍,封老似乎很是懷念。
“這里有一處赤池。”青煙緩緩從口中吐出:“如果能將胡白兒送進去,那么必將能救活她的性命。”
“封老,那還等什么!我們快點帶她進去呀!”為什么封老知道方法卻不行動!
封老似乎猜到我會這樣說,擺擺手:“如果赤池那么好近我早就進去泡了,哪會得這怪病。”
我愣了一下,對呀!因為胡白兒的事情,我完全忘了封老的病情。
“那個地方是所有野仙妖怪以及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只要進了那里面便可以脫胎換骨,野仙和人進去了可以直接飛升成仙,而妖怪就去了不僅可以法力大增,還可以脫離獸身,幻身成人。別說這胡白兒的本源破損了,就算是把死去不超過七天的人放進去也能讓人復(fù)活。”
這么神?那趕緊的呀!還等什么!
封老就好像是在說神話故事一樣,聽的我已經(jīng)快等不及了,我恨不得立馬將胡白兒放到那什么赤池里去。
“當(dāng)然這種地方在如今的社會早就已經(jīng)消失了,就算有也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
我不明白封老是什么意思,啥情況呀?扯淡呢?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年紀(jì)大的人都這樣,喜歡吊人胃口:“在這個洞穴里面卻留有赤池的分支,雖然只有一個小池子但救回胡白兒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
這個才是重點!
“封老,您別吊胃口了,快點告訴我哪池子在哪吧!”我真的快急瘋了。
“我要是知道池子在哪我不早進去了,我就是不知道在哪呀。”
這老頭子,這不擺明了拿我開心嗎?
“不過當(dāng)今世界上有一種人能找到赤池,我也是聽胡白兒她爺爺說的,在二十年前有一名先生告訴過胡七燈,在這里有一小片赤池,在日后能對他的后裔有幫助。”
胡七燈的后裔?那不就是胡白兒?
“那老先生真高人也,當(dāng)今世上,有很多人都聲稱自己會尋龍點穴,殊不知他們只是學(xué)了點皮毛,最多也就是幫死者找下比較靠譜的墓地,真正的尋龍點穴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學(xué)會的,就連我們那一群人中都沒有一個人會,但是那老先生便是用這一法門得知了這里存在這赤池,才告知胡七燈,不過相傳這一脈已經(jīng)失傳了。”
“但在我來這邊的途中,卻是得到了一些消息,原本以為沒什么,畢竟現(xiàn)在的社會連道士都不需要了,哪里會需要尋龍點穴,也就沒在意,不過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是天意。”
我沒有打斷封老,靜靜等待著他的下文。
“聽人說,在福建那一代出現(xiàn)了會這法門的人,具體我也不知道,消息是真還是假也無從考證。”
我明白了,封老的意思是只要找到會尋龍點穴的人,求他幫忙就能找到赤池,那樣胡白兒就能得救!
“封老,那我即刻就出去,去福建找人!”我已經(jīng)急不可耐了,我恨不得現(xiàn)在馬上飛到福建,最好是直接飛到那個人的身邊,然后直接給他帶過來,可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幻想。
“孩子,有些事情你可要想好了呀,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而且。。。”封老看著我得樣子,認(rèn)真的提醒我。
我笑了笑:“封老,我想好了,我必須去救她,沒有理由,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天煞的人已經(jīng)找過我不止一次兩次了,每次都能逢兇化吉,沒什么事的。”
封老率顯吃驚。
我繼續(xù)道:“其實我猜到了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爺爺?shù)氖虑?,甚至我懷疑是爺爺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讓你來我身邊照顧我,就連胡七燈那晚讓胡白兒留下來和我一起也是我爺爺安排的,還有。”說著,我脫掉了上身的衣服。
六丁六甲藏身護心咒沒有一點保留的出現(xiàn)在了在場所有人的眼中。
“就連這個符咒我都懷疑是爺爺已經(jīng)猜到了會有今天這樣的場面所以才給我紋上去的。”
看見護心咒,出了陳隊之外,封老和天云都很淡定,封老應(yīng)該是認(rèn)識,而天云應(yīng)該是完全不知道是啥,只覺得是畫。
“這。。這是!”陳隊異常吃驚指著我的胸口這個不停。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的驚訝,奇怪的看著他。
“你是韓佑!”
我微微一愣,我擦,怎么在這個時候他知道了我得身份!
突然一下覺得,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看著陳隊那么激動的樣子,只是微微一笑,擺擺手:“陳隊,我是韓佑只不過我得樣貌被胡白兒改了,關(guān)于胡白兒的身份我想你也應(yīng)該知道了,我現(xiàn)在只想告訴你,沈阿姨和王叔叔,不是我殺的,沈阿姨的尸體就埋在這邊上,那晚是胡白兒助我逃出去,并躲在了這里,不然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會怎么樣,之后有人控制沈阿姨的尸體要殺我,被我發(fā)現(xiàn)是天煞的人控制了她的尸體,而她和王叔的魂魄卻被樸苗那個人給控制,這也讓我有了誤區(qū),最開始我以為人是樸苗殺的,當(dāng)那天晚上我和他打他有機會干掉天云,但是他沒那么做,這才讓我確定人不是他,所以我更加的確定人是天煞的殺的,而不是我。”
說完長長的一段話,我對著陳隊深深鞠了個躬:“陳隊,謝謝你,同時也請你相信我,如果你不信,等我找到人回來,我會去自首,知道找到真相。”
陳隊沉默了,額頭間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想不到你這孩子挺聰明的嘛?你是怎么知道的?”封老嘿嘿一笑,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直覺吧,我不相信會有那么巧,如果說您要看我爺爺?shù)脑挒槭裁雌珪谖覡敔敵鍪轮笤趤?,我和他生活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來過,這下好,他一出事,野仙和老先生都來了,這能不奇怪嗎?”我停頓了一下:“就算你是真的來看他,我一個孩子,你憑什么這么幫我,如果你不是我爺爺?shù)呐笥眩敲催€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天煞的人,想來先接近我,在害我。”
“不過我覺得天煞不會那么無聊,通過幾次交道,那些人都很自大,狂妄,和您不一樣,所以我斷定您是前者。”
“其實我個人覺得,就是那趙姓男子來的那天晚上我爺爺去找你們的,也就在那一晚他出了事。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人找我爺爺要什么,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但能肯定一點,那就是趙姓男子已經(jīng)參加了天煞。”
“其實我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為什么天煞的人要殺我,你們?yōu)槭裁催@樣保護我,我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這么多人惦記。”
這些天累積在心里的憤怒,憋屈,在這一瞬間,全部吐了出來,感覺心里舒暢多了,我不是不知道,只是平時我不想去說,現(xiàn)在胡白兒都這樣了,大家還藏著掖著有什么意思。
在我說完之后,封老看我眼神都變了,很是贊賞。
封老點點頭,算是對我的猜測一種肯定吧:“小子腦袋很靈光嘛。很不錯,只是有一點,我這把老骨頭不行了,癌癥晚期,也沒幾天活了,真正能幫到你的是天云,這孩子,很特別,雖然他還小。”
我微微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再次彎下腰:“封老謝謝您。”
“罷了罷了,你爺爺特意叮囑我別讓你走上這條路,可是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晚了。”
我沒有說話,其實從得知爺爺被抓走的那一天起我就注定要走上這條路。
“我現(xiàn)在就去車站,看看有沒有去福建的票,越早越好。我走以后的日子,就麻煩你們幫我照顧胡白兒了,她不能一個人在這里,謝謝了!”
封老點點頭:“放心吧,老頭子我照顧一個小狐貍還是可以的,我會在這里守著,等你回來,咳咳。。。”
感激的看了封老一眼,回身坐到了胡白兒的身邊,輕輕撫摸著她那蒼白的臉頰:“等我回來。”
要在一個半月之內(nèi)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名特殊的人,而且還是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談何容易,可是我不愿意放棄,哪怕只有那么一丁點的可能我都要去試試,我不想讓自己后悔一輩子。
“陳隊,相信我,我會回來。”走到了陳隊身邊,很誠懇的對他說道。
陳隊思考了一下,微微一笑:“我相信我的直覺,你不是壞人,其他的事你不用擔(dān)心,安心做你要做的事情,好好的,別給我們安徽人丟臉,自己注意安全。
我笑了。
天云一直拉著我的衣角,想我?guī)е黄?,可是這次出去我也不知道會遇見什么,畢竟天煞的人到處都是,指不定等我剛上車就遇見了,雖然天云有些本領(lǐng),但是他還小,現(xiàn)在帶著他實在是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