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似乎比我更加的著急,讓我取回草人就趕緊來這通知他,然后一起去我家招魂。
出了警察局,整個人都輕松了,剛剛那感覺就好像是半只腳踏進(jìn)了鬼門關(guān),就快進(jìn)去了被人又拉了回來,真是爽呆了。
外面的空氣可真新鮮呀,我可不想去牢里給樸苗作伴。
剛出來,外面的太陽已經(jīng)不是那么的大了,至少不會那么熱。
無意中,透過一絲夕陽,我好像發(fā)現(xiàn)胡白兒的身后有個什么東西,可是等我近距離觀察的時候卻啥都沒有,害的我被胡白兒大罵了一通,說我是變態(tài)。
也許是我多心了吧,沒怎么在意。
這次去虎村在讓我走的話打死我也不干了,除非我想好幾天都不能動。
在和胡白兒商量好的情況下,我們包了輛車過去,回來的時候她施法帶我回來就成。
白天的虎村完全沒有晚上那副猙獰的模樣。
給人的感覺很安定,像一座古村,四處環(huán)山。
“這里好像有點不對勁。”
其實我沒覺得這里有啥不對的,看了看四周,除了沒有人,沒有什么小動物,一切正常。
“別想多了,走吧,拿完東西就撤。”輕輕拍了拍胡白兒的后背。
胡白兒自顧看了看周圍,沒說話,便跟在我的身后一步一步走著。
再來這小木屋,我可沒多想,反正里面什么都沒有了,直接推門進(jìn)去,映入眼簾的和昨天晚上的布局一個樣子。
“等我下,我去拿個草人就走呀。”不知道為什么,胡白兒看了房間里亂糟糟的,沒有進(jìn)來,大概是怕臟吧。
我記得,昨天晚上桌子上的布被我給抽出來裹在身上了,上面的東西也都散落到了地上。
憑著記憶,蹲下身,慢慢尋找小草人來。
應(yīng)該很好找,畢竟昨天晚上看了一眼,那兩個草人身上都是焦的,烏漆墨黑的,應(yīng)該很好找。
只不過我翻了好幾遍,愣是沒見到草人的蹤影,真是奇了怪了。
“怎么會這樣?”
難道有人來過這里嗎?怎么唯獨那兩個草人不在了?
“找到了嗎?”胡白兒在門口處催促著。
我搖搖頭:“等一會,我在找找,我明明記得就在這一塊,怎么不見了?”
沒有理由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起來。
“快一點,我總覺得這里不對勁。”胡白兒似乎越發(fā)的著急,具體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可是當(dāng)我把這間一眼可以望穿的小木屋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到有什么草人,就連根稻草都沒見到!
在門口處看著和瘋子一樣尋找草人的我,胡白兒的臉上寫滿了不安,咬了咬嘴唇,走了進(jìn)來一把將我拉了起來:“快別找了,快回去,這里真有問題。”
我很不甘心,為什么會這樣,明明是個好機(jī)會能洗清自己的嫌疑,能讓我以真面目視人,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我真后悔昨天晚上為什么不順手把那兩個草人都帶走!操!
“滾,別煩勞資!”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胡白兒拉起我的那一瞬間,我感覺整個人火到要爆炸,一把甩開她的手臂,繼續(xù)趴在地上不停的翻著,我總感覺那草人會在我下一個找的地方出現(xiàn),可每次都是失望。
胡白兒愣在了原地,她不知道自己作錯了什么,不明白我為什么會這樣兇她!
“韓佑,你發(fā)什么瘋!罵我做什么!”
憤怒,我從來沒有感覺過自己還能這樣的憤怒,她不讓我繼續(xù)找草人,就好像是有人想要我命一樣。
停住身形,轉(zhuǎn)眼死死的盯著胡白兒:“你懂個什么東西,如果找不到草人就不能證明我的清白!我不想每天都這樣用著另外一個人的樣子來面對所有人!我想回家!我要找到我爺爺!從小就失去了父母,我需要我的親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是感覺整個人都不好。
當(dāng)我說出這些話,就連我自己都沒明白為什么會對胡白兒這樣說,好像自己的嘴巴完全不受大腦的控制,不管是什么話自己就這樣冒出來了。
可是當(dāng)我看向胡白兒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了,看周圍的一切變的通紅,怎么會這樣?難道說現(xiàn)在和胡白兒說的一樣?有危險?
還不等我說話,胡白兒氣的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出來,但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的憤怒:“韓佑,我這些天好心幫你,四處奔波,到頭來還要被你罵!我看錯你了!”停頓了一會兒,胡白兒一邊搖頭一邊說道:“沒想到你現(xiàn)在倒好,眼睛都紅了,是想殺了我是吧,來呀!我是只狐貍,你是陰陽先生,你殺我是很正常的事情,動手呀!憋著干嘛!你是男人嘛?”
剛想開口,突然感覺一陣陰風(fēng)從我耳邊吹過,還沒等我說出話,胡白兒竟然在我面前直愣愣的后倒著飛了出去,雙眼瞪大,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白兒!”我完全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見狀,我連忙沖了出去。
胡白兒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呼吸十分急促,血液不停的從口中流出。
“白兒,你別嚇我,剛剛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急了,真的急了,看著胡白兒現(xiàn)在這樣,我完全失去了方寸。
雙手拖著胡白兒的臉,任憑鮮血流在我的手上,卻沒有一絲辦法。
“小心,有人要殺我們。”胡白兒受了重傷,強(qiáng)忍著疼痛,輕聲對我說出。
此刻不用她說我也看出來了。
扭過頭,滿臉憤怒的我環(huán)視著四周大聲吼道:“操你媽的!是誰!出來,不是要殺老子嗎?給老子滾出來!”
“天煞的人,怎么都喜歡做縮頭烏龜,有種面對面的來!”我放下胡白兒,獨自站起身,我就不信了,都他媽是一條命,誰怕誰!不就是會點邪術(shù),老子還會法術(shù)呢!
“六丁守身,六甲護(hù)魂,唯吾三魄,入定乾坤!”在遇見這些事情之前扯開上衣已經(jīng)成為我的一種習(xí)慣了。
“就這么點本事還敢這么囂張,果真你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嗎?”
望向聲音來源,一名身形和煞靈差不多的銀發(fā)男子真站在小木屋的屋頂上,雙手環(huán)胸藐視著我們。
又是白頭發(fā)?
“你是誰!”
“我?煞靈堂主坐下風(fēng)妖楊青旭!”
天煞!又是天煞!
“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真不知道為什么上面人會這樣重視你,明明只是一只螞蟻!”楊青旭飛身從屋頂跳落在我面前,仿佛我連得到他正視的權(quán)利都沒有。
不過他確實有這樣的本領(lǐng),剛剛擊中胡白兒的那一拳速度太快了,力量也是相當(dāng)?shù)拇螅绻且蝗谴蛟谖疑砩峡峙卤厮罒o疑了,只是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選擇先攻擊胡白兒。
“今天可沒人幫到你了,你小子運氣到也不錯,上次我們堂主來的時候張邪那個煞星竟然會在你身邊,也算是你撿了一條命,不過今天,我看你是在劫難逃了吧!哈哈!”楊青旭很猖狂,不過他也有這樣的本領(lǐng)。
我什么話都沒說,安靜的咬破手指,在右手上畫了一道破煞符。
“本來還想多看會戲的,不過好像你小子竟然能慢慢的讓我的迷香散去,也算是比較特別吧,如果不是那只小狐貍一直想走,壞了我看戲的心情,我可不會出手。”
看戲?看什么戲?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你的話太多了。玉卿破煞掌心符!急急如律令!”
此時的我連和他多說一句話的心情都沒有,要是換個人,說不定我還想從他嘴巴里問出點什么消息,可是現(xiàn)在的我一點心情都沒有。
他竟然敢將胡白兒傷的這么重!
見我沖過來,沒想到這楊青旭不閃也不退,而是和我一樣的動作,咬破手指在手上不知道寫了什么。竟然同樣也朝著我打出了一掌。
是要比力氣了?誰怕誰!
本以為我們的手掌會接觸到一起,沒想到就在還有兩里面的距離是,好像被什么東西擋住了一樣,怎么也不能碰到他的手,而他也是一樣。
此時的我不能在前進(jìn)分毫,而我的手臂,也在慢慢的朝后退著,似乎他的符咒更加的厲害。
一咬牙,用盡全身的力氣,使勁回頂,我不想在讓任何人保護(hù),我想要能保護(hù)我想保護(hù)的人!
見我和自己相持不下,楊青旭皺起了眉頭:“還敢和我對掌?不想活了!死吧!”突然,楊青旭大叫一聲,我就感覺好像迎面沖來了一輛汽車,一股氣流竟然直接給我轉(zhuǎn)飛了!
重重的摔在地上,眼睛里直冒金星。
眼前血紅的景色慢慢褪去,世界原本的色彩重新映入眼簾。
而此時,站起身來的我,能清楚的看見,在我左手掌中還抱著紗布的傷口處慢慢的泛著紅光。
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夢。
難道這是血尸眼給我?guī)淼牧α繂幔?/p>
用力一握拳,紅光散去,在下一秒,散去的紅光竟然包裹住了我整個拳頭!
“楊青旭,今天你休想活著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