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就跟一只輕盈的蝴蝶一樣,我在車上看著她往高洲中學(xué)走去,真有點戀戀不舍的感覺。
手心其實已經(jīng)沒啥感覺了,方才她手指的溫軟和微汗都沒了,可我依然握著舍不得放開,這么多年了,這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觸,手指和手心相碰,讓心跳都快了許多。
她會寫信給我的。
嘴邊綻放了笑容,我心情無比歡暢,然后往外頭一看,呼啦站起來,麻痹,我還不下車干嘛,尼瑪爽傻了啊。
趕緊下車,車子都遠離高洲中學(xué)了,看來摩托佬又要多收我?guī)讐K錢。
這周末也過得差不多了,其實我是應(yīng)該直接回七中去了。但既然到了高洲中學(xué)我就得去找找秦瀾,陪她一會兒,免得她又生氣。
她那租房我已經(jīng)再熟悉不過了,利索上樓,然后瞧見房東了。
這尖聲尖氣的矮個子還是猥瑣得要命,氣喘吁吁累慘了的模樣。
我說你咋了?他擺手,說話都不連貫:“剛?cè)グl(fā)快遞了......媽的,他們催得急。”
我斜斜眼,這玩意真不知道該怎么說,那十二條內(nèi)褲其實都是普通女孩的內(nèi)褲,估計看了臉不會有人要的。
我就好奇地問了一句:“他們似乎很好騙啊......”
房東又擺手:“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別想了,人家會聞味道的,而且我還得偷拍照片發(fā)過去。”
我一驚,當即揪住他衣領(lǐng):“你大爺,你偷拍我朋友了?”
他嚇了一跳,趕緊解釋:“沒有沒有,我只是拍腿而已,我是在街上偷拍那些大腿,臉都不拍,然后說是她們的內(nèi)褲。”
我松了口氣,這王八蛋真是嚇到老子了,尼瑪要是拍女孩臉發(fā)過去事情就大發(fā)了。
我慎重警告他:“我朋友的腿都不準拍,不然我報警。”
他諂笑,說不會的。我也就不為難他了,畢竟我跟他是合伙的,良心過意不去也沒辦法。
我就打算上樓去了,他卻又拉住我:“小哥,內(nèi)褲供不應(yīng)求啊,你多搞點來啊。”
這家伙上次說他經(jīng)營這行已經(jīng)一年多了,幾百個客戶也的確供不應(yīng)求。
我說我盡量,你可以待價而沽嘛,讓他們競爭。這家伙眼珠子一亮,嘿嘿笑了兩聲搓著手回屋子里去了。
我翻了個白眼,踱步上樓。
秦瀾的房門關(guān)著,我敲了幾下,結(jié)果又是那帥哥開門。
他依然熱情得很,很是溫爾文雅。我倒被他的笑弄得不自在,我跟他不熟,他笑成這鳥樣就比較虛偽了,難不成是裝暖男泡秦瀾?
我客套兩句也沒理會他了,直接去找秦瀾。秦瀾那門又鎖著,上次也鎖著,這次還是鎖著。
我挑挑眉,大白天的她不用防范男人吧,這舉動似乎有點過了,或許她覺得帥哥不是好人?
我敲門,秦瀾半餉才來開門,臉蛋紅紅的。我說你咋了?發(fā)燒了?
她呸了一聲:“你才發(fā)騷,賤人!”
我抽嘴,抬手摸她額頭:“感冒了?”她怔了怔,臉一紅又強行裝冷酷:“要你管啊,裝什么好人。”
這家伙老特么這樣,自己尷尬了就要罵我。我翻個白眼,說我來陪你了,不歡迎我就走了。
她一翹嘴,呼啦將我拉進去又鎖上門。我說你這樣會讓那帥哥郁悶的,秦瀾眸子一咪,又無所謂地聳聳肩:“管他干嘛。”
我也沒多想,打量她這房間。最初的樣子我是知道的,但她似乎每天都在布置自己的房間。我看床頭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臺電腦。
我立刻驚喜了,屁顛兒屁顛兒去弄她電腦:“你可真有錢。”
秦瀾沒接受我的恭維,她反而著急了,一下子撲過來:“不準動!”
我疑惑不解,不過沒在意她的話,直接坐椅子上摸鼠標了。
電腦我是不懂的,但一摸鼠標,也不知道碰了啥,一個網(wǎng)頁忽地就跳了出來。
我眼珠子一看去,是傳說中的百度一下:如何讓下面永久脫毛。
我怔了怔,秦瀾一下子遮住我的眼睛:“王八蛋,給我死開!”
她羞憤欲死,拽我滾蛋。我其實并沒有立即反應(yīng)過來的,等反應(yīng)過來了一下子沒忍住爆笑出聲。
秦瀾瞬間爆發(fā)了,嗚嗚亂叫:“王八蛋王八蛋!”
她將我使命往后拽,我脖子都被她勒住了。那電腦椅子失去了平衡,結(jié)果我連人帶凳一起往后翻。
我嚇了一跳,趕緊張口:“閃開啊。”但秦瀾已經(jīng)閃不及了,她還抓住我不放,于是椅子翻倒在她身上,我一腦袋也撞她身上。
還好我落地的時候用雙手撐住了地面,我自己的重量控制住了,她就是被椅子給壓了一下。
然后是我的腦袋,壓在了她胸口。
她似乎絕望了,松開我捂住臉嗚嗚叫。我蛋疼,這家伙明明那么彪悍的,不就是被我看見她的一點秘密嘛,至于這么害羞嗎?
我連騙帶哄地安慰她,自個也翻身而起,手臂往地上一撐,很容易就起來了。
然后我拉開椅子,秦瀾竟然一把抱住椅子不放,用椅子擋住自己的臉:“你給我滾,去死??!”
大姐,這又不是被子。我真是醉了,使勁兒拉開椅子看著她:“我什么都沒看到,你至于么?”
她力氣沒我的大,被我拉開椅子就胡亂踢我。
這一踢就要了我老命,我眼珠子都瞪大了,臉色蒼白。她這胡亂一踢踢到我蛋了。
而且她完全不知情,又奮力將椅子拉回去。于是我就站不穩(wěn)了,痛得只冒汗,一下子跪在地上,雙手胡亂一撐,正中她的胸口。
我開始還沒察覺,因為蛋蛋太痛了,我低頭看下面。接著感覺手掌中軟綿綿的,抬頭一看,秦瀾張著嘴紅著臉盯著我,那椅子并沒有擋住她的身體。
我嚇死了,一瞬間縮回手,秦瀾嘴唇開始顫抖。我顧不得蛋疼了,完了,這下死定了。
屁滾尿流往外爬,秦瀾在后頭怒吼:“你敢跑!”
我特么不跑豈不是被你打死?趕緊開門跑出去,結(jié)果瞧見那帥哥在大廳里若無其事地看外面的風景。
我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我跟秦瀾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他卻跟不知道似的,一看就是裝的。
這小子什么人?
但已經(jīng)來不及多想了,秦瀾要追上來了。我一溜煙往外沖去,沖出去秦瀾似乎放棄追我了,我估計她腿軟腳麻吧。
我也腿軟腳麻,蛋蛋還一陣陣發(fā)緊。
真是造孽啊,我就想安安靜靜陪陪她而已,沒想到占了她便宜。
我尋思著還是回學(xué)校去算了,但她肯定不想我回去,我還是等她安靜下來再回去看看吧。
我就去奶茶店找夏姐,先喝杯奶茶壓壓驚。
奶茶店還是只有夏姐一個人在經(jīng)營,現(xiàn)在黃毛都不來了,不到放學(xué)時候都很冷清。
我進去問好,她露出歡笑:“好久沒來了啊,看你樣子似乎很高興啊。”
是么?我內(nèi)心高興你都能看出?我說還行,她壞笑:“追到李欣了?”
我咳了一下,忙搖頭,她翻白眼:“先前李欣來找我了,說重新給我打工。我看她臉上的笑就沒少過,這是陷入愛河了啊。”
毛線,這尼瑪瞎說。那是我跟她和好了而已。
我就不跟她扯,要了杯奶茶喝了起來,夏姐一直跟我說如何哄女孩子歡心,我聽得好笑,其實我可以跟她解釋的,但不知為何偏偏不想解釋,我挺喜歡這感覺的。
一杯奶茶下肚,跟夏姐扯了一會兒,我琢磨著秦瀾該安靜了,于是告辭。
結(jié)果出門沒走多遠,卻見黃毛那幾人開著摩托車經(jīng)過。
我當即冷下了臉,黃毛也猛地剎車停下,臉色陰晴不定。
我露出笑容:“咋了?想報仇???”
我有恃無恐,知曉他們都怕秦瀾,這逼絕對不敢動手。
他果然沒動手,就是臉色陰冷得可怕:“你放心,我會報仇的,會讓你生不如死,你等著!”
我說恭候大駕,他冷冷一哼,帶人走了。
這小子要去珠三角打工了,估計等大強傷好了他們就得走。
我也不確定大強會不會報復(fù)我,不過不在意,也就那么幾天,看他們能玩出什么花樣來,逼急了看看誰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