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瀾的內褲果然是被偷了,我現在也不得不信,有人在覬覦她,暗地里有個變態(tài)在盯著她。
遇到這種事可不妙,秦瀾隨時有危險,說不準什么時候那變態(tài)就獸性大發(fā)了。
我就皺眉給秦瀾建議:“還是搬走吧,現在去找房東退了。”
秦瀾看看天色說很晚了,現在退了屋子去哪里???東西才買回來呢。
我說住賓館啊,她說不喜歡。我就問她想怎樣。她斜了眼:“你怎么比我還怕?遇到這種事就退縮,你就不會跟我一起抓賊嗎?”
抓個毛啊,我說鬼知道對方是什么人,惹不起自然躲啊,反正也就三條內褲。
她白眼一甩冷冷一哼:“我就是不退,你陪我抓賊。”
你特么......腦子抽了啊,這屁事兒都跟我抬杠?我蛋碎一地,說大姐啊,我哪里又招惹你了么?您直說行不?
她還真直說了:“我內褲被人偷了你竟然不生氣,反而想著跑。”
我靠,我說我生什么氣?跟一個變態(tài)生氣?她越發(fā)不滿:“要是你妹妹內褲被偷了呢?”
我一怔,然后心頭火氣直冒:“弄死那變態(tài)!”
她呵呵兩聲:“我還真是不重要。”
靠,她又抓住機會跟我抬杠了,而且我竟然無言以對。我也是無語了,哭笑不得點頭:“好吧,我陪你抓變態(tài),你想怎么抓?”
我都答應了,豈料她卻變卦了:“不樂意就別勉強了,回去晚修吧。”
我說你這是幾個意思?到底要我怎么樣?秦瀾跟我賭氣:“要你滾,我說過不準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我日勒,這個大小姐簡直無理取鬧,我特么伺候不來??!這一天天的,見面就抬杠死磕,一言不合就讓我滾,這算個毛啊。
我抓抓頭郁悶不已,眼瞅著天也黑了,再不回去又得被記過了。
我就說行行行,我滾了,你關好門小心點。
我去拿手機,拿了就走。秦瀾硬是不挽留我,到門口我說我真走了啊,不回去要被記過的,她看都不看我,抱著手往沙發(fā)上一坐:“滾。”
我就滾了,心累。滾到樓下去敲房東的門,他很快探了個頭出來,笑吟吟的猥瑣得一逼。
不得不說,這個家伙很有特色,長得矮小而白皙,像是常年沒曬過太陽一樣,眼珠子跟老鼠似的,這家伙肯定沒女人。
他問我作甚,我正色道:“大叔,你這棟樓還有別人住嗎?”
他搖頭:“就三四層有人住,我和你那個朋友。”
我挑挑眉,難道變態(tài)是別處來的?這么快就盯上秦瀾著實厲害啊。
我琢磨了一下旁敲側擊起來:“你注意一下啊,這附近好像不怎么平靜,有人偷東西。”
我并沒有跟他直說,畢竟他是個外人,秦瀾肯定也不會告訴他的。
房東一聽我這么說,眼珠子一眨,然后正氣十足:“什么?被偷了東西?要報警嗎?”
我忙說不用。被偷了三條內褲報什么警。我提醒他多留意一下,不要嚇到我朋友了。
他信誓旦旦,就差親自去抓賊了。我也沒說什么了,告辭離去。
但告辭后才后知后句地感到有些不對勁兒。仔細回想一下,心中一動,剛才房東很奇怪啊,他開門后并沒有出來,也沒請我進去,就是那樣躲躲藏藏地看我,門都沒完全打開。
他可是生意人,這種姿態(tài)不合理吧,就感覺跟習慣了藏著掖著東西的賊一樣。
再想想,驚出了一身冷汗,老子怎么那么傻?難道內褲就不能是他偷的?越想越覺得合理,他嫌疑最大。
那秦瀾危險了啊,房東都能進她房子,他獸性大發(fā)豈不是大禍了?
我趕緊又跑回去,房東家沒啥動靜。我跑上樓去敲秦瀾的門。
她一開門就哼:“你怎么老這樣?半路跑回來干嘛?真煩。”
你煩個屁啊,我擠進去跟她低聲開口:“我懷疑是房東偷你內褲。”
秦瀾一愣,然后驚訝:“為什么?”我翻白眼:“就他嫌疑最大,他也有這房子的鑰匙吧,想進來隨時都可以,這附近有沒啥人住。”
她之前也是蠢,現在被我一說果然也覺得是這樣,頓時慌了:“那怎么辦?”
我說果斷退房啊,別管是不是他了,總之這房子不好,退了就走。
她終于不耍小性子了,立刻去收拾東西,收拾了幾件衣服又皺眉:“我不爽,想報仇。”
我噴了,說你報什么仇?她氣罵:“以前要是有人敢偷我內褲,我不打斷他的腿,現在跟你久了竟然慌了,我慌個屁啊,打斷他狗腿!”
她一說我也覺得是,她慌什么,她壓根就是個女魔頭啊。
難道我真的影響到她了?
心里感覺怪怪的,秦瀾將衣服一丟:“我們先去吃個飯。”
雖然我們都還沒吃晚飯,但她這會兒說去吃飯是要搞毛?
我就疑惑看她,她卻拿起一件內褲去掛上了,然后拍拍手臉色泛冷:“真當我是弱女子啊,好久沒打人了。”
我眉頭一挑,說你想引蛇出洞?她冷笑:“某人不肯幫我報仇,我只好自己報仇了,誰讓我沒人愛沒人憐呢。”
你大爺的,她又嘲諷我了。
我說你別說了,我?guī)湍銏蟪?,你想怎樣報仇?/p>
她大步往外走:“去吃飯,區(qū)區(qū)一個死矮子還打得過我?”
我跟她下去,她在樓梯里就嚷嚷得大聲:“我要吃肯德基,我們搭公交車去吧。”
整棟樓都能聽到她聲音,我心里明白,她是故意說給房東聽的。
我也迎合她,說那就去吃肯德基。
兩人說著話下樓去,秦瀾臉色一直不太好,都不知道她是在氣房東還是氣我。
然后稍微遠離了那租房,我們在拐角處停下來了。
這里沒路燈,天色很暗。秦瀾跟個女俠一樣冷冽地盯著租房那邊。
我也盯著看,大概過了十余分鐘,房東下樓來了。
我皺眉,瞧見他先是往四周看了一下,然后抬頭看樓上。
黑乎乎的是看不見什么的,但他竟然拿著手電筒,一道強光立刻照射到了秦瀾租房的陽臺上。
她掛的內褲自然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真是醉了,這個家伙簡直讓人無法直視,拿電筒來踩點?
果不其然,他看見陽臺上掛著內褲,然后急沖沖跑上樓去了。
秦瀾冷笑:“還真是他,看我怎么收拾他!”
她大步過去,我忙拉住她:“小心點,他畢竟是個老江湖。”
秦瀾不耐煩:“小心個屁,他比我還矮,一腳就踹死他。”
我說不是身高的問題,他是成年人老江湖,結仇就不好了。
秦瀾一把甩開我的手,又尼瑪生氣了:“要是他偷李欣的內褲,你會怎樣?”
我特么當然是沖上去搞死他啊!頓時有點郁悶,這家伙老是喜歡跟李欣比,這能同的嗎?
“哼!”秦瀾一聲冷哼,往樓上跑。我打旁邊撿起塊磚頭趕忙跟了上去。
房東家沒關門,而秦瀾家的房門也打開了,不過沒開燈,房東顯然很謹慎,他估計是要速戰(zhàn)速決,拿著手電筒進去偷了內褲就跑。
秦瀾直接沖進去大罵:“你干嘛!”她一聲爆喝把鬼都嚇死了,但她竟然罕見地沒說粗口,貌似她越來越少說粗口了。
我沒在意,沖進去站在她面前,一伸手把燈開了。
滿屋子光明,我抓緊磚頭盯著陽臺,房東抓著內褲驚慌失措,似乎想找地方躲。
秦瀾大步過去要收拾她,我忙拉住她:“我來。”
我還是怕房東不好收拾,抓著磚頭過去打殘他再說。
結果都沒走近,尼瑪他撲通一聲跪下了:“大哥,我錯了,我錯了,別報警,別打我......”
我被他搞懵了,這么弱?
秦瀾也愣了愣,我皺著眉頭靠近房東,他真是嚇壞了,臉色蒼白一片,鼻涕都出來了。
那大腿還一個勁兒在抖,這家伙也太弱了吧。
我都不好意思收拾他了,秦瀾冷喝:“別裝可憐,我就說租金怎么那么便宜,原來你想偷內褲,惡心透頂!”
房東嚇得不輕,都要磕頭了:“小姐,我只是混口飯吃啊。”
秦瀾才不管他什么理由,一腳就踢過去,房東也不敢躲,被踢得那個慘。
他就一個勁兒求饒:“以后我不收你房租了,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只是混口飯吃,這房子是我舅舅的,我給他看房子每個月領兩千,我28了還沒結婚,我想搞點錢結婚啊。”
他嚇傻了,說了很多話。我十分驚訝,什么鬼?秦瀾也驚訝:“你才28?我看你都48了吧。”
房東似乎悲從中來,竟然哭了:“我真的28,就差三萬塊討婆娘了,姑娘求求你......”
接下來的時間秦瀾竟然跟他討論年齡的問題,我在一旁干瞪眼,尼瑪搞什么?重點抓錯了吧。
我忙冷聲一喝:“你弄錢討婆娘干嘛要偷內褲?你這是違法的。”
他估計以為我們消氣了,也不那么怕了:“小哥,網上很多人買女孩子的內褲的,一百塊一條,我舅舅有三處房產,租房的女孩子有八個,我一個月能搞上萬塊。”
我跟秦瀾對視一眼,真是驚呆了,我靠,我李辰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