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琛將背輕靠在太師椅的椅背上,目光慵懶的向殷素素看來。他就說嘛,殷素素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只要她愿意,她必定會是人群目光的焦距點。
這不,她只用了一些小花招就把他祖母俘虜了。
這個女人啊,永遠(yuǎn)都是那么特別。
一抹他自己都可能沒有察覺的寵溺笑意從他眼里一閃而過,他突然起身,雙手一拱,笑的像一只狡猾的狐貍一般的對著皇太后說道,“皇祖母,琛兒得跟你邀下功了。您老人家不知道啊當(dāng)初殷家二小姐被一幫黑衣刺客追殺時,是我救下她的?;首婺?,當(dāng)時那些黑衣刺客各個手里都拿著刀和劍,這殷二姑娘腿還受了傷,一瘸一拐的拼命逃著,那情況實在是說不出的險惡,她隨時隨地都有喪命的危險。幸好啊,她運氣好遇到了琛兒我。我一出手才救了她啊!”
他故意夸大的說著,名義上是在為自己邀功。可實際上從他言語中皇太后想到的只有殷素素獨自逃命時的那種凄苦無助。
皇太后不免的又在心里憐惜了殷素素一回。嘆著氣,瞪了贏琛一眼,“你還好意思向你皇祖母邀功啊。你救素素那是應(yīng)該的。素素這么好的姑娘,即使沒有遇到你也會遇到別的好心人。你小子,我可警告你,以后不許拿這件事情要挾素素!”
“誒呦!”贏琛一臉納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委屈道,“皇祖母,你到底是誰的祖母啊,怎么處處都向著殷家二小姐啊?;蕦O兒覺得自己比殷二小姐還委屈啊。”
皇太后被他臉上表現(xiàn)出來的委屈樣給逗樂了,吃吃笑了起來,“好了,別跟哀家這邊賣可憐。你有你父皇母后疼。素素她就只有哀家能夠幫襯些,你好意思吃她的醋啊。”
贏琛見自己一番賣萌甩賴后已經(jīng)讓皇祖母對殷素素更多了幾分保護(hù)欲,他便識趣的不說話,安靜的坐回座位上。
殷素素抬眼向贏琛的座位處輕覷了一眼,贏琛這人其實……也算好吧。當(dāng)然,他若是能改掉調(diào)/戲人這個缺點,那就最好不過了。
贏琛一坐下來就感受到殷素素投過來的目光。他輕佻的向她拋了一個媚眼,滟滟生色,媚/惑勾人。
剛說讓他改掉喜歡調(diào)/戲人這點,他這就又馬上向她拋媚眼了。
殷素素直接朝他翻了個白眼,將頭扭開不再去看他。贏琛見她移開了目光,他頗有些掃興的勾了勾嘴角,端起面前的酒杯便一飲而盡。
今晚這酒可真甜??!
他身側(cè)的贏瑾垂眸看著酒樽里鮮紅色的果漿,也輕輕端起酒樽。輕飲了一口,他的眉頭便微微輕蹙起來。
今晚這酒真酸啊!
皇太后剛才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殷素素和五皇子贏瑾退婚的親事。眼下趁熱打鐵,她便想當(dāng)眾宣布殷素素和贏瑾退親的事情。
“今天大家既然都在,那本宮也順便說一件事情。素素這個孩子本宮很喜歡,當(dāng)年蘇太傅在時,韻貴妃和蘇太傅為瑾兒和素素定了娃娃親。可素素是個沒福氣的,和瑾兒這些年也沒有什么來往。兩人之間也實在是沒有什么感情。今天韻貴妃跟本宮提了,本宮也答應(yīng)了。瑾兒和素素的婚事……”
“皇祖母!”皇太后的話還沒有說完,大殿之中卻是響起了贏瑾的清冷的說話聲。“皇祖母,瑾兒和殷素素的婚事……不變!”
贏瑾清冷的聲音飄蕩在大殿之中,砸在每個人的耳畔。
大殿瞬間安靜下來。
陽昭帝韻貴妃一愣,皇太后一怔,殷云嫣一驚。
殷素素一怒……
這個贏瑾到底在干什么?
說退親的是他,現(xiàn)在臨時改變主意的也是他。
他到底又在謀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