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輝翹起了二郎腿,一臉的風輕云淡,說這都不是事,你趕緊告訴我們那女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一次那胖子老板再也沒有半點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說了。
原來事情發(fā)生在半年前,那天晚上有個女人來住店,這女人看上去不到三十歲,是個漂亮的少婦,不像是本地人,就她自己,也沒帶什么行禮,穿了一件大紅的連衣裙。
鳳凰這地方是旅游的好去處,每天都有天南海北的旅客來住店,雖然那女的是一個人,可是老板也沒放在心上。
他告訴我們那女人住到了二零九,交了一天的房費。
可是那女的從住進去就沒有出來過,直到第二天下午,他要你去打掃房間,可是怎么敲門里面都沒動靜。
這時候他就感覺到要出事,趕緊拿鑰匙打開了門。
可是打開門看到的第一眼就把他給嚇的差點背過氣去,原來那女人已經(jīng)吊在了房間的風扇上面,一張臉劃得稀爛,地上全是血,早就已經(jīng)死了。
這后來他報了警,警察調(diào)查過后證明這女人死于自殺,又調(diào)查出這女人叫李紅玉,是個有錢人包養(yǎng)的小三,好像是因為身上 染了艾滋病了,才自殺的。
聽到這張耀輝倒抽了一口涼氣,說不好,那女人死的時候穿的是紅衣服,身上本來就帶著怨氣,這死了以后怕是要變成冤魂厲鬼?。?/p>
胖老板苦著一張臉,說道爺你果然厲害,至從那女的死了之后,我這店里就沒安生過。
他告訴我們,那女的死了之后,二零九住過三個客人,但是無一例外,那三個人都出事了。
我問他出了什么事,他嘆息一聲,說只要在里面住過的人,第二天都他娘的變成白癡了,誰也不認識,跟中了邪一樣。
聽到這我想起來剛才自己在房間里面的時候,那個女人伸出手,想要在我身體里面拽出去什么東西,我知道,她想要的是我的魂魄。
想到這我不由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剛才要不是小蠱王驚醒了我,說不得我現(xiàn)在也會跟以前的住客一樣,被那女人勾去了魂魄,變成了白癡。
我還在不停的后怕,張耀輝那家伙卻是張嘴罵了句操你大爺,說他娘的那房子有鬼你還敢讓我們住,要不是我兄弟命大,現(xiàn)在就出事了。
胖子老板趕緊苦笑著連連賠不是,說至從出了那幾回事之后,二零九那房間就再也沒有住過人。
這事一晃就過去了半年,也沒見有什么東西鬧過,他覺得那女鬼應(yīng)該走了,再加上今天客房滿了,我們來的晚,所以他才會讓人給簡單的打掃了一下,讓我們住進去的。
我心里面暗暗罵娘,心說這倒霉催的,偏偏就讓自己給趕上了,這老板也太不是東西,這要是換了別人,明天怕是又變成了傻子。
我望了張耀輝一眼,問他怎么辦。
張耀輝沉吟了一下,說雖然這老板不是東西,但是要放任那女鬼不管,以后肯定還會有別人被害,既然趕上了,道爺我今天就順手除了這厲鬼吧。
那胖子已經(jīng)把張耀輝當成了高人,連連感謝,可是張耀輝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說道爺我可不是白白出手的,然后這家伙伸出一根手指頭,對胖子說,這事搞定一萬塊錢!
那胖子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為什么高人張口就要錢,而且還這么多,不過還是肉疼的點了點頭,說只要能收拾了那東西錢不是問題。
一看有錢賺,張耀輝那家伙立馬就來了精神,對胖子說剛才那女鬼想要勾走我兄弟的魂沒有成功,道爺我身上的陽氣又太重,都不能再引那女鬼出來,看來還是要麻煩你去房間里面把那女鬼給引出來。
聽張耀輝說完那胖子的臉都綠了,說道爺這可不行,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這要是出了事可沒人養(yǎng)他們。
張耀輝說不用擔心,我給你東西,只要那女鬼一出來,你就把我給你的東西丟出去,然后喊一嗓子,我們立馬進去,絕對不會讓你有危險。
雖然張耀輝保證了,可是那老板那里肯干,連連擺手說不行,這一下張耀輝也怒了,說算球,你不干道爺也不干了,我們換個地方去住,說著站了起來。
那胖子一看我們要走,立馬慌了,咬了咬牙說我干,不過你一定要保證我的安全。
張耀輝說你放心就行,然后在口袋里面掏出來一把銅錢,估計有七八枚的樣子,交給那胖老板,說一會在屋里看到那女鬼的時候就把這銅錢灑出去,記住不要亂灑,一定要灑一個圈,困住那女鬼,要不然它會跑掉。
等胖子接過去,張耀輝又拿出來一張符紙給他,說你拿著這符紙,貼身放著,那女鬼就不敢害你。
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們走到了二樓,雖然拿著張耀輝給的符紙和銅錢,可是那胖老板還是不放心,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敢進去。
我看了一下表,都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張耀輝那家伙怒了,說你他娘再磨蹭,天都亮了,明天道爺我就要走了,可沒人再幫你了。
聽到他這么說,胖老板終于咬了咬牙,一步步的朝著二零九走了過去,我看到這家伙走路的時候兩條腿都在發(fā)抖,就知道他害怕的厲害。
張耀輝吩咐他看到那女鬼灑下銅錢就叫,我們就在門外,第一時間就能進去。
胖子點了點頭,跟上刑場一樣走進了房間。
等他進去,張耀輝交給我一張符紙,我問他干嘛,這家伙眼一瞪,說還能干嘛,當然是要你幫著道爺我捉鬼啊。
我說這活我不會啊,怎么幫你。
只見張耀輝又在口袋里面一番倒騰,拿出來一團紅繩,扯出繩頭遞給我,說這繩子是用足年的公雞血浸泡過的,能夠拴住那女鬼,等一下胖子叫了,咱們倆就一人扯一頭,把那女鬼給捆住。
我心說原來是這樣,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問張耀輝有幾成把握,張耀輝胸脯拍的砰砰響,說你放心就行,有我在,絕對保你沒事。
蘇郁一直沒有說話,可是我感覺到她抓著我衣服的手緊了緊,知道她在為我擔心,我轉(zhuǎn)頭對她笑了笑了,說沒事,放心就行。
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我的心里面一片溫暖,那是一種感覺到有人但心自己的溫暖。
雖然張耀輝的胸脯拍的砰砰響,可是我知道這家伙不靠譜,剛才為了安慰蘇郁才說的沒事,其實我根本就不放心。
我想起鳳凰,她是我的小鬼,就連那鬼嬰當初都被她給吞了,想來也能對付的了那紅衣女鬼。
我趕緊把葫蘆拿出來,想要召喚鳳凰出來,可是不管我怎么喊,鳳凰就是不出來,我把葫蘆拿到耳朵邊聽了一下,里面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不知道鳳凰是怎么了,至從摔死熊初墨之后她就變得有些異常,剛才在房間里的時候,我召喚她出來,居然給我一種十分陌生的感覺。
鳳凰不出來我也沒有辦法,只好把葫蘆放回口袋里面,接過張耀輝遞過來的紅繩。
張耀輝告訴我,古時候的銅錢不知道經(jīng)過多少人手,所以那玩意上面的陽氣十足,灑下銅錢就能困住那女鬼。
至于我們手里面的這根紅繩,是他用足年的大公雞的鮮血泡出來的,公雞血的陽氣更足,是所有陰魂的克星,有了這玩意,一動能抓住那女鬼。
我拿著紅繩,緊緊的盯著門口,感覺到有些緊張,靜靜的等著里面?zhèn)鱽砺曇簟?/p>
我們就這樣等在門口,一等就等了將近一個鐘頭,房間里面還是沒有動靜,我心說那女鬼是不出來了還是那胖子已經(jīng)掛了,怎么他娘的沒動靜呢。
張耀輝也有些著急,說他娘的道爺我都尿急了,死胖子辦事效率不高啊。
我苦笑了一下,那胖子現(xiàn)在一個人在房間里面,承受的壓力要比我們大多了,估計那家伙都要瘋了吧。
就在張耀輝忍不住要去廁所的時候,那房間里面終于傳來了動靜,先是嘩啦嘩啦銅錢落地的聲音,緊接著就傳來胖子老板的一聲慘叫,跟殺豬一樣。
我和張耀輝對視一眼,知道那女鬼已經(jīng)出來,吩咐蘇郁別動,拿著紅繩朝門口就沖了過去。
走到門口,張耀輝抬起一腳哐當就把門給踹開了,這時候我感覺整個房間里面陰風陣陣,只見那胖子坐在墻根,一張臉白的跟紙一樣,褲子都濕了,這家伙給嚇尿了。
他的身前這時候正站著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那女人批頭散發(fā),身上帶著濃濃的怨氣,正是那只差點勾走了我魂魄的女鬼。
我看到地上散落著幾枚銅錢,那些銅錢圍著那女鬼散開,將它給圈了起來。
我心說這胖子辦事挺靠譜,這關(guān)頭銅錢灑的倒是挺好的。
那女鬼看我們沖進來,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緊接著身子一動,向著一邊就竄了出去。
可是她沒走多遠,地下的兩枚銅錢上頓時就發(fā)出一層淡淡的黃光,然后這女鬼就像是撞到了墻上一般,慘叫著又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