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白色的蟲子此時正趴在那條大蛇的頭頂上,口中嘎嘎的叫著,如潮水般退后的毒蟲又如潮水般的涌了上來。
我肩頭的蠱王這時候顯得更加的惱火,嘎嘎的又叫了兩聲,那些蟲子立馬就停了前進然后又退。
我和張耀輝都看傻了眼了,心說這他娘的是怎么個情況!
這時候我也已經(jīng)能夠猜的出那條白色的蟲子應(yīng)該就是蠱后,只是萬萬想不到它跟我的蠱王一見面居然會發(fā)生這種事情,這一公一母兩條蟲子居然像是在斗氣一般,只是苦了那些毒蟲,一會前進一會后退的。
我和張耀輝哪里見過這種場面,都瞪大了眼睛,就連左焰林也滿臉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看到那條蠱后還要繼續(xù)驅(qū)趕那些毒蟲上前,停在我肩頭的蠱王似乎真的怒了,只見這家伙將自己胖乎乎的身子豎的直直的,兩只芝麻般大的眼睛都快要瞪了出來,嘴里面嘎嘎叫了兩聲,身子像箭一般就射了出去。
這蠱王的速度太快,快的連停在那大蛇頭上的蠱后都來不及躲閃就被它給撲到了地上,一黑一白兩條肉呼呼的蟲子就這樣在地上糾纏了起來。
那些毒蟲終于得到了解脫,嘩的一聲四散而逃,轉(zhuǎn)眼就不見了蹤影。
這時候天已經(jīng)漸漸的亮了,只見兩條肉呼呼的蟲子還在地上不停的扭來扭去,我看那白色的蠱后明顯不是蠱王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已經(jīng)在勉力支撐了。
我心說雖然都是蟲子,人家好歹也是位女士呀,蠱王這家伙怎么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剛想要張嘴把它給叫回來,誰知道左焰林卻是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打擾。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過現(xiàn)在我的蠱王完全占據(jù)了上風(fēng),既然他不讓阻止那我也樂意看戲。
只見兩條蟲子在地上翻滾的越來越慢,我看的出蠱王那家伙還有力氣沒用完,是那條蠱后頂不住了。
又過了沒有多久,那條蠱后就再也不折騰了,趴在地上,身子一鼓一鼓的,像是在大口的喘息一樣。
蠱王那家伙在地上直起身子,又發(fā)出嘎嘎的兩聲叫聲,顯得十分得意,腦袋高高的揚著,像是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一般。
我以為這家伙打贏就會回來,誰知道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卻是差點讓我的下巴掉到地上。
只見蠱王那家伙得意的叫完,身子一動,直接在地上彈了起來,然后一下子就壓到了那蠱后的身上,緊接著身子不停的聳動,嘴巴里面不停的發(fā)出嘎嘎的叫聲,聽上去更像是舒服的呻吟。
我們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這家伙在干什么,我怎么也想不到這東西居然會玩這一出,感覺自己的臉都被它給丟盡了,這才想起來旁邊還有鳳凰呢。
我轉(zhuǎn)頭一看,只見她瞪著眼睛正滿臉好奇的盯著蠱王那家伙,我趕緊走過去一把捂住了她的眼睛,看著天也亮了,太陽馬上就要出來來,趕緊拿出葫蘆讓她進去。
鳳凰有些不滿的噘著小嘴鉆進了葫蘆,我這才松了一口氣,旁邊的張耀輝這時候滿臉淫蕩的笑意,對我說你這蠱王他娘的送給我吧,這行事風(fēng)格跟道爺我太他媽像了,我喜歡!
我懶得理會這家伙,轉(zhuǎn)頭又去看那該死的蟲子,只見它趴在蠱后身上聳動的頻率更加快了,這一次那蠱后嘴里面也不停的發(fā)出嘎嘎的聲音,看樣子應(yīng)該很是舒服。
張耀輝瞪大了眼睛,嘴巴不停的發(fā)出嘖嘖的聲音,旁邊的左焰林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嘎!
不停聳動的蠱王又是發(fā)出一聲大叫,只見這家伙的身子猛地繃直,然后在蠱后的身上滾了下來,躺在地上還在不停的抽抽,總共用時,不到五十秒.....
張耀輝說了聲我操,你這蟲子不行呀,這他娘時間也太短了,以后要多練練才行。
他的話剛說完,那被蠱王折騰了一番的蠱后發(fā)出嘎的一聲叫,身子一彈,嗖的一聲向后就竄了出去,轉(zhuǎn)眼間不見了蹤影。
這時候蠱王也終于翻過了身子,在地上慢騰騰的爬了過來,顯得有氣無力的。
我害怕這東西再亂鉆,趕緊上前把它給拎了起來,直接丟到了口袋里面。
估計是累壞了,這家伙倒也老實,被我丟進口袋里面就一動也不動了。
這時候左焰林走了過來,望了我的口袋一眼,說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
我心里面鄙視了他一把,沒想到這老頭長得一本正經(jīng),居然內(nèi)心這么猥瑣,這事有他娘什么開眼界的。
張耀輝那家伙嘿嘿的浪笑兩聲,氣的我恨不得踹他兩腳,不過很快我就知道我理解錯了。
只聽那左焰林繼續(xù)跟我們說道:“蠱王和蠱后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同時能夠見到這兩個更是罕見,而見到這蠱王和蠱后交配的場景,那更是沒有過的!”
左焰林說著蠱王和蠱后都是天地間精華所化,出來一只都極為的難得,更別提一王一后了,今天這兩只蟲子居然還交配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如果那蠱后能夠受孕,誰也不知道它們的后代會是什么!
我心說原來是這么回事,那蠱后要是懷了孕,蠱王那家伙不是就要當(dāng)?shù)?,不過這家伙也夠爺們,直接強上了,這一點我是自嘆不如。
“師兄,你來了。”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前面突然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那聲音是個老人的聲音,聽上去極為的虛弱。
我趕緊向前望去,只見山谷中走來一個干瘦的老頭,那老頭手里拄著一條拐棍,身上穿著粗布衣衫,標(biāo)準的苗人打扮,只是已經(jīng)瘦得不成樣子,而且我看到他臉上隱隱的帶著一層綠意,像是中了劇毒一樣。
張耀輝看到這個老頭大叫了一聲佟前輩,趕緊跑過去扶著他,誰知道那老頭卻是連連擺手,讓張耀輝不要靠近他,說自己身上中了尸毒,千萬不能碰。
我知道這老頭肯定就是張耀輝帶我來湘西要找的高人,那個叫佟昕的養(yǎng)蠱人。
這時候左焰林也走了過去,望著自己的師弟,眉頭皺了起來。
我走到跟前就聞到這老頭的身上隱隱的帶著一股臭氣,那味道我很熟悉,正是尸臭味,他臉上的皮膚已經(jīng)發(fā)青,看來中毒很深,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來的。
左焰林面沉如水,望著自己的師弟問道:“尸門的人也插手了?”
佟昕點了點頭,說是熊初墨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他養(yǎng)成蠱后的消息,勾結(jié)的尸門中人。
我和張耀輝聽得云里霧里,完全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過幸好佟昕后來都說的很清楚。
四大詭門,湘西這地方就有兩個,一是蠱門,另一個就是尸門,所以一提到湘西大家都能想到養(yǎng)蠱和趕尸。
這兩個門派都是湘西土生土長的,平時難免會有些磕碰,所以關(guān)系一直都不怎么好,但是也沒有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平時是打死不相往來。
佟昕剛才說到的那個熊初墨是蠱門的人,這人本是他的好友,前段時間佟昕喂養(yǎng)出蠱后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讓他得到了消息,沒有想到這人貪心大起,居然打起了蠱后的注意。
但是這熊初墨的蠱術(shù)根本就比不上佟昕,現(xiàn)在佟昕又有蠱后,根本就干不過他,所以他心一橫,居然主動的去勾結(jié)了尸門,這才有了木人坳慘案。
不過雖然勾結(jié)尸門但是那熊初墨也沒有得手,只是重傷了佟昕,讓他跑到了這里來。
左焰林望著自己的師弟,沉聲的問道:“以你的本事,就算有幾個尸門人也根本傷不到你,來的人是誰?”
佟昕苦笑了一下,說來人是尸門潘老魔的兒子,帶來了一只還沒有成型的尸王,他就是被那只尸王給傷到的,雖然有蠱后可是也解不了身上的尸毒,要不是他不停的給自己用蠱毒克制尸毒,早就已經(jīng)死了。
我看著佟昕帶著綠意的臉龐,知道他雖然用蠱毒暫時的壓下尸毒,讓自己暫時不死,可是這兩種毒性都存在他的體內(nèi),用不了多久他的身體就會受不了,然后死掉。
左焰林望著自己的師弟嘆息了一聲,說我來晚了。
佟昕卻是灑然一笑,說活了這么大把年紀了,生死也沒什么放不下的,就是連累了寨子里面的幾十條人命。
然后他在口袋里面掏出來一個東西,我一看正是那條蠱后。
只見他拿著蠱后,對左焰林說這是他花廢半生的心血才養(yǎng)出來,絕對不能讓這蠱后落入熊初墨的手里,以后就請師兄替我保管這蟲子。
左焰林沒有接那蠱后,而是望向了我,說師弟咱們命很好,不光你養(yǎng)出了蠱后,這個小友的身上還帶著一條蠱王。
佟昕停了之后瞪大了眼睛望著我,滿臉的不敢相信,我看這老頭都快死了,心中可憐,趕緊把在口袋里沉睡的蠱王給拿了出來。
這家伙在我手心里面有些不滿的扭動了兩下,然后看到了佟昕手中的那條蠱后,身子立馬又直了起來,口中嘎嘎的叫著,十分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