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蠱奴給力,被幡收走的黑蠱師蠱奴很快冒出來,還是女人的形態(tài),仍然一絲不掛,煙視媚行的在我面前晃動,比朱麗更會發(fā)嗲:“召喚我出來干嘛?”
嘖嘖,那聲音甜膩死個人,我聽得都有些把持不住了,旁邊朱麗不滿的冷哼一聲,才讓我回神,訕訕的瞟了她一眼,才說:“我們要出去,有什么辦法,對了,該叫你什么?”
“阿森。”蠱奴嬌笑道,然后就是一巴掌……把我直接給拍飛出去,嚇得我魂也飛了,閉著眼在半空哇哇亂叫:“混蛋啊,你想讓老子摔死??!”
結(jié)果,阿森的嘆息在我耳邊響起:“叫得這么夸張真的好嗎?”
我猛的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阿森就在我身邊,臉幾乎挨著我的臉,吐氣如……腥臭難聞,簡直像對著一塊腐肉,瞬間讓我旖念全消,可我還得任由她攬住腰,不然會摔死的。
等到我們降落在一塊礁石上,我立馬推開了她,張嘴就吐了。奚蕓跟齊楠也落在旁邊。三個蠱奴,也就只有奚蕓過來扶住我。齊楠就算了,我也不想勉強他,不過另外那個阿森,我覺得不能讓她保留自我意識,否則,搞不好什么時候會噬主。
朱麗也落了下來,語帶譏諷的說:“看來某人的艷福太多也消受不起啊。”
我朝她看去,這邪門的女人沒借助繩子,也沒蠱奴帶她飛,她怎么下來了,難道她不是人,其實也是個鬼?天很黑,沒有月光,也看不到星星,朱麗有沒有影子,我看不出來,只是心里一陣發(fā)寒。
朱麗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我的想法,先是詭異的一笑,接著一拍腦門說:“壞了,我們不該從這里下來的,完了,這是個絕地啊!”
我就看著,不說話,等著看她又玩什么花樣。
“這里是魔鬼水域,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朱麗又拍了一下額頭,露出驚恐的表情。
魔鬼水域,好熟悉啊!我想了想,記起胖子說過“他們的船接近了魔鬼水域,還有五分鐘,就會觸礁船毀人亡”的話,那就是表明魔鬼水域與江洲毗鄰,可是這里應(yīng)該是江洲內(nèi)了域吧,總不見得是江洲是被魔鬼水域貫穿了?
對朱麗話的真實性,我更加懷疑了,還是不接話茬。
朱麗接著說:“把你的鈴鐺跟幡都準(zhǔn)備好,小心戒備。”
相鄰的礁石活了,變成一條條黑鱷,張大嘴朝我們撲過來。首當(dāng)其沖的齊楠被一條黑鱷咬住手臂,迅速拖走,快得我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奚蕓驚叫一聲,哭著喊:“放了齊楠!”
阿森只是笑,我火大的一巴掌抽在她臉上:“給老子把人搶回來!”抽完了,我才想到鈴鐺應(yīng)該是可以把齊楠收回來的吧,連忙又甩出鈴鐺。
好幾條黑鱷一起咬向鈴鐺,只見鈴鐺里黑霧暴涌,漫過黑鱷,它們在黑霧翻騰一陣就消失了。咬中齊楠的那條黑鱷也消失在黑霧中,只有他安然無恙的砸在一塊礁石上,被阿森抱著,飛了回來。
阿森真是夠淫的,居然又打上了齊楠的目標(biāo),抱他回來還不松開,手伸進(jìn)他衣內(nèi)上下其手,看得奚蕓一臉納悶:“阿森姐姐,齊楠身上有什么東西嗎?”
我的臉一定黑得像鍋底了,怕奚蕓被阿森帶壞,喝道:“阿森,放開齊楠,不然老子滅了你!”
沒想到阿森厚顏無恥的說:“我跟齊楠配對了,也省得他惦記奚妹子,主人不是應(yīng)該更放心嘛。當(dāng)然,要是他跟主人是基友,我可以跟奚妹子湊對子。”
朱麗爆笑,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再鬼扯,老子就滅了你。”我咬著牙根說完,嚇得阿森噤聲了,才對齊楠說:“我還有個天蠱噬魂幡,好像可以收尸蠱什么的,或許可以讓你們躲進(jìn)去,不過,我也不知道你們進(jìn)去之后是什么情況,要不,你先進(jìn)去看看,要是能呆在里面,再讓奚蕓進(jìn)去?”
哪怕是知道齊楠一定會服從,可我還是用商量的語氣。他的回答也就一個字:“好。”
“收。”我念了一聲,把齊楠收進(jìn)了幡里,過一會兒又放他出來,眼巴巴的問:“怎么樣,里面環(huán)境還行吧?”
“可以。”齊楠答。
等我把奚蕓跟齊楠收進(jìn)幡里,朱麗嘆道:“也就是你這種走狗屎運的家伙,連得兩件逆天的寶貝,還一點兒也不上心,連寶物怎么運用都沒搞明白。我也是醉了啊。”
阿森也嘆息:“同蠱奴不同命啊,主人對我們的態(tài)度是天差地別。”
朱麗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那你給我做蠱奴好了,我可以跟楊烽做筆交易,把你換過來。”
“哦,還是算了,主人有天蠱噬血鈴跟天蠱噬魂幡,對于蠱奴修煉的提升有增幅作用,我傻了才會換主人。”
朱麗還不死心:“可是他一點兒也不尊重你,認(rèn)我為主就不一樣了。”
“尊重,值幾個錢一斤,能提升實力最重要。”阿森鄙夷的說完,又沖我諂媚的笑道:“主人,剛才是阿森不對,以后不會了。”
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對阿森的防范之心反而更強了。可是,眼下的情況,朱麗都不知道該怎么辦,還必須依仗阿森,畢竟她之前是黑蠱師的蠱奴,黑蠱師被滅了,她還能保留黑蠱師的記憶,對周圍的地形比我們熟。
“帶我們離開魔鬼水域,去……我們?nèi)ツ膬海?rdquo;我說到一半,又掉頭去問朱麗,卻見她臉上露出很古怪的表情。
順著她的視線,我看到水面上不知什么時候漂來一條船,準(zhǔn)備的說是畫舫,粉色的紗幔隨風(fēng)輕揚,古色古香的窗子,還有輕輕晃動的琉璃風(fēng)燈,都在顯示這畫舫的年代久遠(yuǎn)。
雨,突然落了下來,在燈光映照的水面上,能看到濺起的一簇簇水花。
我跟朱麗,都呆呆的看著畫舫漂近了,才意識到畫舫沒人。
又是什么幽靈船嗎?我跟朱麗對視一眼,看出她也是這么想的,表情難看得要死,我肯定也跟她差不多。再看阿森,發(fā)現(xiàn)她是一派從容,我想:或許因為她是蠱奴,不懂得什么是害怕了吧。
畫舫一直漂到我們所在的礁石前,才停了下來。就是眨眼的功夫,我發(fā)現(xiàn)本來空空如也的船頭,出現(xiàn)了一個黑衣白發(fā)的老頭子,那一頭全白的頭發(fā)像雞窩堆在頭上,他的三角卻亮得怪異,像是失心瘋的叫:“乖孫子,來,到爺爺這里來。”
我腦子有點昏,不由自主的應(yīng)了聲:“好。”
朱麗在我腰里掐了一把,動作嫻熟無比。掐完了,她低聲說:“那個老瘋子,見誰都叫孫子,他瘋,你也傻?。?rdquo;
瘋老頭看上去很正常,像天下所有疼孫子的爺爺,從懷里摸出個黝黑的鐵鈴,笑著說:“乖孫子,快過來,把這個鈴鐺拿去滴血認(rèn)主吧。”
聽得我的臉皮抽搐兩下,心說,孫子才傻得再玩什么滴血認(rèn)主的游戲,呃,貌似這瘋老頭叫我是一口一個孫子??!
看我沒動,瘋老頭手一揚,鈴鐺飛來。我的鈴鐺也自動飛出,就聽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兩只鈴鐺撞在一起。
這是個什么情況?
我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哈哈,九幽奪魄鈴果然厲害,不亞于天蠱噬血鈴?。?rdquo;
瘋老頭突然暴發(fā)出一陣發(fā)狂的沙啞笑聲,讓我耳膜快要震破,同時有一股暴戾的黑氣彌漫而起,除了天蠱噬血鈴上暴起的血光,我再也看不見其余,讓我悚然生驚。
“黑蠱師,他就是阿森的主子!”朱麗突然大叫,眼里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瘋老頭跟阿森的主子是同一個人,我是不是也瘋了。”
這話有點繞,我的腦子又突然遲鈍了,傻傻的說:“我跟瘋老頭不是同一個人。”
朱麗苦笑:“你跟瘋老頭是同一個人,倒好了。瘋老頭跟我爺爺是同一輩的強者,就連我爺爺對上他,也不敢說穩(wěn)勝。這次,我們兇多吉少了。”
“他這么厲害,為什么我還能把阿森收為蠱奴。”
“那是個陰謀,瘋老頭太可怕了,死在洞里的黑蠱師也是他控制的蠱奴,之后,他是故意讓你把阿森收為蠱奴,小心,他一定還有控制阿森反噬你的……”
話沒說完,朱麗的聲音就消失了,我忽我猛的轉(zhuǎn)身,卻沒看到原本站在身邊的她,能看到的,仍是充斥眼前的那黑色,還有瘋老頭那道吵啞的狂笑聲。我趕緊叫朱麗,可她再沒有回應(yīng)。
接下來怎么辦,我完全沒有主意,朱麗的聲音跟瘋老頭的狂笑聲,在我耳邊轟響,我的頭被震得像是要炸開。
阿森的手臂像蛇一樣纏了上來,在我耳旁吹了口氣,一股麻癢的感覺,像電流涌入我的身體,讓我身體起了反應(yīng),有化身為狼的沖動,幾乎就要在這里撲倒她……就在我快要控制不住的時候,猛的咬了一下舌尖。
“就讓阿森來侍候小主子吧。”阿森嗲聲笑著,整個人像八爪章魚纏上我的身,各種撩撥,就算是朱麗也趕不上她那騷勁兒的百分之一。
“噗”的一口血水從我嘴里噴出,噴在她臉上。她的臉在黑暗中浮現(xiàn),發(fā)生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