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喂,誰???”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手拿電話問了一句。
“陳浩,出事了,風叔自殺了!”電話里,飛龍聲音有些顫抖,說話有些哆嗦。
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定了定神,開口道:“在哪里?”
“白云路市立醫(yī)院,你快點過來,嘟嘟..."
聽著電話盲音,我久久沒有回過神來,腦海里盡是一個老者的身影,良久才自言了一句"這他媽怎么回事?"
說完后,我起身快速換了衣服,腦子一片混亂,離開了家,向醫(yī)院趕去.
路上,我開著車,回想這幾日的事情,依稀記得SC省回來后,風叔給我打過一個電話,那次我們聊了很長的時間,至于說什么,我已經記不清了,因為那天和幾個朋友喝了酒,只記得一些破碎的片段,至于風叔說的話,真的記不起多少了.
在我的記憶里,風叔是一位很開朗的中年人,他同時也是一位風水大師,再說,他兒子大學就要畢業(yè)了,而早年因為他職業(yè)的問題,他妻子很早就和他離了婚,他兒子就是他生命的全部,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的自殺呢,想到這里,我腦海猛然想起一句話.
"小浩,快回去看看!"
"快回去看看?"我自言自語了一句,這句話是風叔對我說的?
正想間,車子已經停在了市立醫(yī)院門口,飛龍看到我的車,肥碩的身子快速跑了過來,直接打開副駕駛坐下,眼眶微紅道:"太慘了,風叔為什么這么想不開!"
"飛龍,你先坐會吧,我先進去看看!"看著飛龍情緒波動較大,我安撫了一句.
可飛龍卻是搖了搖頭,梗咽道:"浩,你別進去了,風叔死的很慘,天門額頭處被一枚釘子釘著,雙眼挖了出來,舌頭咬斷了一半,嘔...."
我聽了這話,連忙打開了車門,快步向醫(yī)院里面走去,腦海里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拿出手機連忙撥了出去,接通后直接開口道:"葉子,你快點來一趟白云路市立醫(yī)院,出事了!"
"好"電話里葉子果斷回答。
隨后我掛了電話,看了看方向,快步向手術室走去,剛進去就看到幾名護士推著一張推床出來,身后還跟著幾名警察,我見狀,連忙走了上去,臉色難看的問道:"這是李風?"
幾名護士看了看我,身后的一名警察率先走了上來,看起面容大約四十多歲左右,目光上下掃了掃我,詢問道:"你是?"
"我叫陳浩,李風與我家是世交,我想看看他,可以么?"我抿著嘴,目光落在白布上,沉聲道.
那中年警察聽后,沉吟了一會,對著幾名護士道:"你們幾個轉過臉去,陳浩對吧,你自己做好心里準備!"
聽了這話,我心中一沉,再看幾名護士和中年男子身后的警察,都轉過臉不敢看,顯然是非??植懒?想想這兩者的職業(yè),就該明白了.
隨后,在那中年警察的目光下,我慢慢伸出右手,深深呼了口氣,將白布慢慢扯開,當白布徹底拉開時,我徹底的愣住了,腦海里瞬間出現了一副圖案,渾身猛的一個機靈,整個身子直接軟了下去,癱坐在地上,不禁出口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中年警察聽到我的話,抬手蓋上了白布,然后示意其他幾人先走,待幾人走后,看著我,目光審視道:"陳浩,我是HZ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黃明,我想你應該知道一些事情,我們出去聊聊吧!"
說著,黃明上前扶起我,我也沒有矯情,與他一起來到了門口一處長凳坐下,坐下后,黃明給了我一根煙,我們兩人點上后,他開口了.
"死者李風,年齡四十九歲,HZ本地人,是知名的風水大師,其死亡時間是一天前天早上六點十八分,致命傷,額頭長釘所致,四肢盡斷,舌頭咬斷,眼珠子根據我們現場勘察是死者自己生生扣下來的,而根據現場環(huán)境與勘驗證據來看,死者屬于自殺!"
說完,黃明目光盯著我,問"我想你知道的應該更多!"
此時此刻,我腦海一片混亂,風叔的死可能就是一個開始,沒有人比我知道的更清楚,那天我們在那山里看到的壁畫竟然會活生生的出現,更恐怖的是,竟然出現在我身邊人的身上,這難道是一種警告,還是暗示?
想到此處,我腿不禁發(fā)抖,看向黃明,深呼吸了口氣,問道:"黃隊長,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神么?"
"信!"黃明想都沒想就回答了一句,我頓時錯愕了.
不過黃明隨后的一句話,讓我心中一顫,只見他抽了一口煙,淡淡道:"我二十二歲從警校畢業(yè),直接進入了刑偵大隊,二十多年來,我見過太多的無頭緒案件,同樣也見過靈異案件,鬼神之說,原本的我也不信,但是接觸的多了,不信也就信了,在我記憶中,比李風還慘的人也不在少數!"
聽到此處,我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給你說說吧,不過希望你耐心聽完,不要打擾!”
“恩”黃明點了點頭。
看他點頭,我思緒慢慢沉定,記憶涌然而出:我是一個古玩收藏家,有時候也會倒騰一些古玩,在一個月前,一個行道上的人給我消息說,SC省G縣有一處深山中,有苗寨的人想出手一批古玩,問我想不想去,當時我心里也犯嘀咕,最后將消息給了我兩個好友,其中一個叫葉青,還有一個是劉飛龍,在葉青的勸說下,我最后拉上了李風,因為他本身是一位風水大師,多多少少懂些事,在四人決定后,我根據給消息那人的地址就趕了過去。
在歷經三天的車程與攀爬之后,我們四人來到了那個苗寨,苗寨里的人對于我們的到來十分的熱情,而我們也開門見山說出了自己的來意,苗寨里的人對此沒有絲毫的意外,最后帶我們去了一個他們寨后的一個山洞,那苗寨里的人對我們說,東西就在里面,只要你們拿的出來,東西的百分之五十都白送,至于另外的百分之五十要留給他們,對于這一消息,我顯然有些難以接受,不過既然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再說,這本來就屬于苗寨自己所有,在他們同意之后,這也就不算盜竊,想到此處,我們四人商量了一下,然后再簡單的勘測之后,在那山洞門口安札了下來。
夜晚,更火升起,我們四人就坐在洞口,打開了苗寨人給的內部地圖,看清地圖后,風叔率先開口道:“怪不得這苗寨里的人不敢進去拿,肯放消息出來,我想那放消息給你的人也肯定也是這個寨的,這分明就是一個族洞,在古代,這些族洞是在戰(zhàn)爭年代用的,一般用來藏一些糧食和珠寶首飾之類的東西,你看,這地圖內部走勢,顯然是一個機關陣法,我想這苗寨里肯定也有風水大師,認定東西不好拿,才讓人放消息出來!”
聽了這話,我潔凈秀氣的臉上露出一絲憤怒,剛要開口,飛龍就開口了“這群孫子,也太損了,風叔,你說我們還進不進去!”
飛龍說完便,我們將目光都落在風叔身上,在這里除了他,估計沒人懂行了。
隨后,風叔對我們一笑,開口道:“人家要送我們干嘛不拿,這陣法經過歲月的摧殘,早已經破敗不堪,再說這也不是墓地,憑借我的本事,來去自如啊,哈哈!”
這話落下,我和飛龍都是放下了心來,只有葉青在一邊臉色凝重,不過當時他也沒有開口,我還以為他不適應山里的空氣所致,到后來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這樣。
當晚,我們四人在帳篷前做了簡單的防護,然后沉沉的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一切東西準備就緒后,我們才開始了這一段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