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浩軒搖搖頭,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尸死尸,我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除了長得還不錯,就是臉色很蒼白,身上穿著奇怪的服裝,好像與這些尸骨身上的是一模一樣的。莫非這個人也是蠱苗族的人?
她殺的全都是族人……那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這樣做對她有什么好處?
由不得我太多時間想,那個老太婆將尸體安放好,與其說是安放好不如說是直接扔在那一堆的尸骨上。
她拿著那個麻袋,慢慢的走出去,我剛呼出一口氣,準備將口中的黃符吐了出來。
剛走的老太婆,大概過了一分鐘那老太婆,又轉(zhuǎn)回來手中拎著個黑色的塑料袋。
只見她將塑料袋扔在尸骨上,我心里明白,那里面裝的是什么。
那里面裝的可是頭顱啊……她走的時候把門關(guān)上,好在她沒有鎖門!或許是她忘記了,不過就算她鎖上門只要是沒有設(shè)結(jié)界,我們也是可以出去的。
就算是我這些日子遇到這些奇奇怪怪的事,一下子看到這么多尸骨和尸體還是會有點心里發(fā)毛的。
煜祺冷笑看著門口道:“我們先回房間,如果被那老太婆發(fā)現(xiàn)就不太好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姥姥,那個老太婆簡直就是惡魔,誰知道她下一秒會做什喪心病狂的事呢。”想到此,我急忙打開門,跑了出去,認真的將每個房間統(tǒng)統(tǒng)找一遍,甚至房間的角角落落都仔細看了一邊,也不顧后面三人著急的叫喊聲。
找了幾層樓還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我不停的搖著頭,眼淚接連不斷的溢出眼眶,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用手抹了把眼淚,哆嗦著唇,輕輕地開口:“姥姥那么厲害,一定不會有事的。”
緊接著,我又開始尋找,身后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聽不見。
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按常理,我在找人,而他們?nèi)齻€在后面追我,不是應該很快追上來的嗎?可是……為什么到現(xiàn)在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
直到現(xiàn)在我才有點心慌,可是想到姥姥,我咬咬牙,還是決定繼續(xù)找下去,我到八樓的時候,看到最右側(cè)房間門開虛掩著一條縫,里面有微弱的光線,我有些納悶,想去看個究竟。
我的腳卻像是灌了鉛一般,艱難而緩慢的邁開步子。腳下仿佛是魔鬼抓住我的腳似的。
站在門前,我躊躇半響,用眼睛一個勁的往里瞄??吹牟⒉皇呛苷媲?,一不小心將門推開了,我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抬頭看向前面。
椅子上坐著人蒼老的背影,那無疑是我最熟悉的。
“姥姥?”我驚訝的叫出聲。
當回過頭時,我看到的是并不是姥姥,而是與姥姥面容極似的臉,她憤恨的看著我,隨即嘴角露出一抹詭異莫明的笑,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她用手拽住頭發(fā)。
由于恐懼我的心中像是有一股血直沖到頭上,腦袋嗡嗡地響起來。
“正好,既然你打擾我煉金蟬蠱,那么你就來試試它的毒性好了。”
“什么金蟬蠱?”我疼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想反抗,卻怎么也使不上勁,這老太婆的力氣簡直像個青年小伙的力氣一樣大,我的手腕都快被她抓斷了,感覺手都不像是自個的,連疼都不知道了。
說起金蟬蠱,小時候經(jīng)常聽姥姥提起,那無疑是蠱中王……外貌上看著就是普通的小甲蟲,實則只要被咬上一口,便會立即中毒身亡,七竅流血而死,然后尸體會化作血水,連根骨頭都不剩。
老太婆嘎嘎的笑著:“哈哈!試試吧,雖然毒性可能沒有那么厲害……不過放心,沒有痛苦的。”
“哼,要試你試,老不死的……”我皺著眉。
“??!”我痛苦的叫出聲。
老太婆抓緊我的頭發(fā),疼的我眼淚都出來了。
“你說什么?”她厲聲問。
“沒……”
她突然念了串我聽不懂的咒語,一只黑乎乎的小甲蟲就出現(xiàn)老太婆的肩上。直沖向我。
我臉色變的慘白,直接暈倒過去,我想我是在劫難逃了。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醫(yī)院了。我媽我爸也都來了,擔心的看著我。我已經(jīng)幾個禮拜的沒見過他們了,此刻他們臉上顯的很疲憊,是我讓他們擔心了,我低垂著頭。
“小靜,你想吃些什么?”我媽心疼的摸著我的頭。
“是啊。你把我們嚇死了,你和付浩軒去了趟公寓怎么就成這樣了呢!”聽我爸的語氣,好像是因為付浩軒沒保護好我,對旁邊的付浩軒沒什么好臉色。
“是我自己的過失,不關(guān)付浩軒的事。姥姥呢?”畢竟付浩軒幫過我?guī)状?,何況當時是我自己突然跑出去的,我不想讓我爸媽對他有什么不好的偏見。
“你姥姥一直在家啊,對了,忘記和你說了,你們?nèi)ス⒌牡诙欤憷牙丫突貋砹恕?rdquo;我爸說。
“什么?”我怔怔的看著我爸,我現(xiàn)在簡直頭痛的厲害,我苦著臉著臉問:“那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在公寓的那段日子,讓我精神都快崩潰了。如果不是因為找姥姥,我一點都不想在公寓多待。
“你爸也想讓你和付浩軒有獨處的時間,誰知道你會……”我媽沒有說下去,估計她知道我碰到的事。
我看著我媽催道:“媽,我想吃皮蛋瘦肉粥,你幫我去買吧。”
我媽應聲,朝外走去,走到門口又折回來,順便將佇立在我病床旁的老爸也拉出去。我松口氣,望著他們的背影。
“你沒事吧?”付浩軒一下竄到我面前,臉上竟然出現(xiàn)愧疚的眼神。
“我沒事,發(fā)生什么事了?那個老太婆呢?她想殺我……”我語無論次的說著。
“她被警察逮捕了,被判了死刑。整整八條人命,這樣的血債,因果輪回,她想一死百了都不可能了。”
“血債子還……”我自言自語的說:“小鬼反噬,必死無疑。陰債,陽債。”
“沒事了。”付浩軒道。
“嗯。”沒事了……以后再也不回那棟該死的公寓了。
我重新躺好,閉著眼,腦海中卻出現(xiàn)在雜物間的尸骸。
下午,雨浩拿了束花遞到我面前:“小靜,你這些日子去哪了?”
“呦!真難得,你雨少怎么有時間來看我呢?”我笑答非所問的打趣著。
“我聽說,你是驚嚇過度,暈倒的?”雨浩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你看到什么了?喂,我說你膽子不該這么膽小吧!”
我神神秘秘的沖他笑,勾著手指:“你過來,我告訴你。”
雨浩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笑嘻嘻的甩了下著有些長的劉海。
我陰側(cè)側(cè)的說:“我……看到……有鬼。”
雨浩一下跳起來,不可置信的大喊:“什么?小靜你確定特么不是逗我?”
“愛信不信,我累了,先睡會。”我又躺下。
“你……算了,我也要回家了,聽說靈域寺求符很靈,我改天去求個送給你。”
“不用了,我騙你的呢,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我說。
“真的是這樣嗎?至于鬼……”雨浩有些不相信,奇怪的看著我。
“難不成你見過?”我回身若有所思。
“我也不知道……可能那天是我看花眼了。”雨浩搖搖頭。
雨浩走后,我想著他剛才說的話。他……見到什么了?我正想著,林珊和幾個同事也過來了,對我說了幾句關(guān)心的話。
林珊則是喋喋不休,魏菲站在旁邊八卦著,更扯的是……真不知道她腦子里裝的是些什么。不知道她從哪里聽說的我去和人私奔了,事后導致遇見劫匪,想象力可真是夠豐富的,對此,真是讓我真是無言以對。
“你到底去哪了?像是突然消失了,打你電話也打不通。”林珊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問。
“我以后解釋給你聽。”我揉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