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床就感到了一絲絲寒意,向窗外看,看見外面下著蒙蒙細(xì)雨,我不禁被窗外的世界吸引住了,絕對不是因為風(fēng)景好看才看得入迷的。因為外面越來越黑,八點鐘的早晨天空黑得好像是快傍晚似的。
緊接著狂風(fēng)大作,我家陽臺上我的衣服被吹得飄來飄去,差點吹下去。伴隨著狂風(fēng)而來的是隆隆的雷聲和傾盆大雨。一時間,我趕緊跑到陽臺將衣服收進來,都忘了穿鞋。心想這是要世界未日了嗎?
結(jié)果還沒來得急穿鞋,店長的電話來了,急急道:“今天不上班,今天有十二級臺風(fēng)。”
我驚的張大嘴,還沒等我開口就將電話掛了。我一聽十二級臺風(fēng),連忙將該收的花花草草拿進房,又就將門,窗子關(guān)的緊緊的。
要知道十二級的臺風(fēng),風(fēng)速達到每秒四十米,相當(dāng)于人沒有任何防護的站在一列高速行進的火車上所感受到的風(fēng)速。
同時,他的每平方米的受力達到1300多牛,相當(dāng)于一百多公斤的重物垂直落在方圓一平米的范圍內(nèi)所造成的破壞,在海面上它可以輕易的掀,起十幾米的巨浪,在陸地上它可以倒屋拔樹。
我還真怕房子也會倒,看著外面還刮著風(fēng),各種各樣的云朵形狀,總之就是奇形怪狀的云,通通挨個擠在一起,像一對對雙胞胎兄弟似的。
接下來就是通知短信,一條又一條,估計是有十多條左右,我一個人縮在床上,然后“轟隆”一聲,一個響雷劈了下來。我被嚇了一大跳。一把就被子拽過來蓋在頭上,我雖然不怕打雷,可也不要這么大聲吧,耳朵都受不了。
我心想完了~這是要世界末日的節(jié)奏??!2012沒到末日,2014是未日了嗎?等雷聲停了,已經(jīng)是半小時后了,大森林好像憑空消失了般,我在房間一遍一遍的叫他,可是卻沒應(yīng)我。我心里更害怕了,拿起手機,打我爸的電話,他說他們都很好,姥姥預(yù)測到了,提前說了,有預(yù)防。
奇門遁甲這些知識我還是很想學(xué)的,但是姥姥說學(xué)這些不見得有什么好的,說什么想讓我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就好。
聽我爸這么說,便放心了不少,匆匆掛了電話??粗饷婧诔脸恋奶煜袷且粋€巨大的魔窟,風(fēng)暴在空中肆意吹襲,風(fēng)力也在逐漸加大。
這時,即使我關(guān)好門窗,我聽到了風(fēng)“呼嗚”的聲音,好像在鬼哭狼嚎,還拌雜著細(xì)微的雨滴聲。我想起昨天大森林說:“就算我不在,你也能自保。”
我突然感覺全身沒有力氣一般,我真是夠傻的,那字面上的意思都不懂……
胃里一陣翻騰。而現(xiàn)在窗外還是那鬼哭狼嚎般的聲音,不知什么時候玻璃上竟貼著好幾張鬼臉。
我嚇得像釘在地上一樣動也不能動由于恐怖心中一股血直沖到頭上,腦袋嗡嗡地響起來。一張張面目猙獰恐怖鬼臉,就在我驚得用手捂住眼睛時,手上的彩蝶開始蠢蠢欲動,在我驚訝的目光下它從手背上飛了出來,并且迅速蔓延出更多的彩蝶,加起來做計有上百只。那只蝴蝶全身閃閃發(fā)光,翅膀上有兩個小圈圈。多種顏色勻稱地頒在翅膀上,一會兒的功夫便翩翩飄在空中,將我圍起來,還有種蝴蝶蘭的香氣。
蝴蝶將我圍在中間,似是在安撫我,守護著我,兩只小點的翅膀上閃了光不時扇動著停在我手心,那如網(wǎng)的金色脈絡(luò)熠熠閃光,那一對淺藍(lán)的觸須,纖細(xì)得像云錦。
想著蝶蠱,雖是蠱,但卻是個這么小的生命,還保護我一個人類,這些彩蝶都是有靈性般。我心中熱流劃過勉強的扯出一抹微笑:“還好有你們在。”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臺風(fēng)停了,我打開窗子,大街上到處一片狼藉。彩蝶從上百只化成一只七彩蝴蝶印在我手背,可是沒想到的是我家漲水了。原來是風(fēng)太大把水管吹壞了,結(jié)果從一樓到五樓都漲水了,今天到底什么日子,真是夠了好嗎?沒過多久雨浩那貨跑來了,不過正好,看著這都能放魚的房間雨浩驚訝的道:“這是打算改行養(yǎng)魚?”
我白了他一眼,趕緊的給他一個桶:“既然來了,就幫忙把這弄干凈。”
接著沒多久林珊也來了,盯著我這房間比雨浩還要驚訝:“發(fā)生啥事了?”
我也沒理她,要知道,再不打掃干凈,今晚就沒地方住啦。我拿個拖把遞給她:“趕緊打掃,我這都成難民區(qū)了。”
“你家水管爆了?”林珊說。
“都是那該死的臺風(fēng),剛才天一下黑了,我還看到窗子玻璃上有……”頓了頓,沒說下去,我說見鬼了林珊肯定不信,還會說是我看錯了。
“看到什么了?”林珊問。
“看你這屋子也住不了,要不今晚去我家住呢?包吃包住,還包陪睡。”雨浩眨巴著眼睛一副十分期待的樣子。
“你是想借機占我家靜靜的便宜吧!”林珊先前有見過雨浩,但自從知道是個風(fēng)流少爺就對他沒好感。
雨浩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我能占她便宜?想當(dāng)初她把我綁住當(dāng)箭靶子……”下面的話雨浩沒說下面,臉一陣紅一陣白。估計他不好意思說從小到大都被我欺負(fù)著,還差點一箭射掉他的小雞雞。畢竟這有點讓他這個大男人難以啟齒。那我就成全他,替他保密好了。
之后林珊問我,我一笑了之……
三個人勞逸結(jié)合的將房子收拾好,順帶將擺設(shè)也移下位置,盡管家具少的可憐。雨浩好奇的看著我給大森林弄好的供臺,拿著大森林的法像道:“這是什么?”
我驚呼快速把大森林的法像搶過來,心里有點排斥雨浩觸碰。立即不悅的瞪他:“不準(zhǔn)動這供臺上的東西,我自己打掃。”
他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既然我碰,那我去打掃那邊。”說著走向廚房。
我頓時覺得剛剛自個有些偏激了,不過還好雨浩并不怎么在意。
我手中握著大森林的法像,只覺得冰冷,如深入骨髓的寒冬臘月。
我的直覺告訴我,大森林會回來的,他只是出去辦事了,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而已……
而我看著大森林待過的法像,會讓我確定他是真實存在的。
當(dāng)將家里都收拾打掃一遍,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半,三個人都餓扁了。
雨浩首當(dāng)其沖的提出他請客。我們?nèi)齻€是步行走的,而我都是能坐車就坐車的,但今天顯然不行。
因為街上早已是一片狼藉,電線桿,樹都東倒西歪躺在地上。我們是去的福貴閣,里面都是名媛富賈消費的地方,雖然我家沒雨浩家有錢,但也不窮,而且我不喜歡問家里要錢。
如果是我林珊兩個人,我們隨便吃個麻辣燙都能填飽但是雨浩明顯就不是那種低調(diào)的人,也吃不慣小飯館里的東西。
雨浩在樓上訂了個包間,遞給我和林珊一份菜單,這舉動倒是蠻有紳士風(fēng)度的,可下一秒我就不這么認(rèn)為了,他自己竟然悠哉悠哉的坐著。嘴里還不停的說:“你幫我點個醬肉絲,香菇燉雞,還有干燒帶魚,蔥燒海參……”
我和林珊各自點了一道自己喜歡吃的菜,因為我們倆都是屬于不喜歡浪費的人。
吃完飯,我們?nèi)齽偝鲩T,就有一女的黏上來,毫無疑問是來找雨浩的,一看見雨浩,那女的兩眼放光,似餓狼見到食物一般,撲到雨浩懷里撒起嬌來:“雨少,人家都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你都不想人家嘛?”
雨浩一臉尷尬不好意思的望著我,我故意忽視掉,向他眨眨眼不懷好意的說:“看,美女都找上門了,好好陪陪人家,我和林珊先走了。”
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和林珊早已習(xí)以為常了,每次還都是不同的美女,不過有一點卻是不變的,都是蘿莉型的,真想不到雨浩是個蘿莉控。莫非是因為我長得也有點蘿莉,他才喜歡我的?我覺得有點想遠(yuǎn)了,我始終覺得雨浩完全沒有審美觀,可能他覺得只要是女人都喜歡,因為在他心里女人都長的一樣,說得通俗點就是有“臉盲癥”。然而我的住宿問題也是解決了,我打算去林珊家住宿一晚。
“對了,你那塊佛牌怎么樣?有沒有出什么靈異事件?要不要我陪你送回去?”林珊好奇的問我。
“沒……沒什么靈異事,不送回去,留下來當(dāng)護身符也不錯。”我哪敢說真話,就算說了林珊也不一定會信,不過這話倒提醒了我。那個老頭說不定知道大森林在哪里……看來明天有必要去一趟當(dāng)初那個佛牌店。
第二天我和魏菲換班,她上晚班,我上早班。我早上急匆匆坐車去西區(qū),林珊本想和我一起,但是我覺得大森林的存在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老板。”我剛進店門就大喊。
“咳咳,是誰???”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是我,上次你還送了我塊佛牌。”
“哦!是你啊……”說完只見柜臺后冒出一個老頭,消瘦,皮膚蠟黃,瘦的像皮包骨似的,只是他的聲音顯示嘶啞,蒼老。
“我就是有些事想問你。”我也懶得繞彎子,單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