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整個(gè)徐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徐朝寒到二夫人跟前告崔志家的狀,府里的下人背地里指著徐朝寒說她小氣勁兒的,容不得人。
新月在存禧堂里伺候了兩日便就回了寒梅苑,徐朝寒問她二夫人為何要讓她去存禧堂里伺候著,新月窘紅了臉,怎么也無法啟齒說出來,徐朝寒問的緊,她才吞吐著道:“二夫人說奴婢是四小姐身邊最得力的丫鬟,日后是要給小姐陪嫁的,二夫人教導(dǎo)奴婢……教導(dǎo)奴婢男女閨房之術(shù),讓奴婢日后告訴您。”
突然一聽,徐朝寒也微紅了臉,慌亂的低下頭來,羞愧的嗔怒道:“二嬸嬸這為難也操之過急,我與柳二公子雖訂了親,可這婚期還有好幾年呢,哪里需這般急著讓你注意……”話還未說完,徐朝寒隱然覺得其中不對(duì)。
新月也對(duì)此有所懷疑,猜測(cè)著道:“小姐,你說二夫人是不是要給新月找婆家?新月記得那兩日有個(gè)年輕的小子往存禧堂里跑得勤快,奴婢跟存禧堂的金玉姐姐打聽了一嘴兒,好像是二夫人娘家表侄,是個(gè)倒賣古董的,先前來求過二夫人將他安排在徐家的鋪?zhàn)永锔苫?,讓二夫人給回絕了,這回來,好像是他家的媳婦不能生,他想向二夫人討個(gè)丫鬟給他生孩子。小姐,您說二夫人不會(huì)是要將奴婢賣給他吧?”新月越說越怕,幾乎嚇得要哭起來。
徐朝寒安撫著她道:“放心,你是我屋里的丫鬟,二嬸嬸想把你指人還得來問過我的意思,只要我不同意,她就沒轍。”
新月這才安下心來,調(diào)笑道:“小姐你是不知道二夫人娘家那個(gè)表侄長(zhǎng)得有多嚇人,一雙眼睛跟燈籠大似的,臉就像是一層皮包著個(gè)骷髏,奴婢一看到他就害怕他會(huì)不會(huì)突然取下面皮來,露出一身的骷髏架子。”
說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示她現(xiàn)在提起來猶覺得恐怖。
驚秋端著茶進(jìn)來,面色沉重,道:“小姐,奴婢覺得二夫人好像真的有這意思,那人給了二夫人一大筆銀子,二夫人好像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此事。那人先看中的是二夫人身邊的金玉姑娘,二夫人沒答應(yīng),怕是要從別的院子里挑人。”
徐朝寒也露了難色,二嬸嬸慣來是見錢眼開的,這兩年來,私下里將府里的丫鬟賣給大戶人家當(dāng)小妾的事已經(jīng)不是這一回了。
看了看新月滿臉的驚慌,徐朝寒道:“不管二嬸嬸打的什么心思,總之我院子里的人她動(dòng)不得。不然我就將此事告到老太公那兒,我看她還怎么主持徐府的中饋,五堂嬸那兒可一直盯著徐府中饋這一塊兒呢。”
驚秋和新月都福身道:“奴婢謝過小姐。”
天氣漸漸炎熱了些許,二姐姐出嫁也有好些日子的,一直未回門,今兒倒是從京城來了信,說她準(zhǔn)備回門那天,平陽侯夫人病逝,府里的紅綢子還沒卸下,便就趕緊的換上了白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