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志家的平日里雖仗著是二夫人的人,囂張乖戾的很,隨意指動府里的丫鬟小廝做這做那的,可她確實還不敢欺負到徐朝寒的頭上。
想必真是存禧堂那兒缺人,只是徐朝寒這寒梅苑里素來清凈,伺候的丫鬟婆子不多,而且新月又是徐朝寒身邊最得力的。
存禧堂怎好好的要新月過去?
“既是二嬸嬸那兒缺人,新月過去伺候幾天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崔志家的你也曉得,我這兒伺候的人原本就不多,得力的也就只有新月一個,我看新月就留下,讓驚秋過去存禧堂里幫襯幾天可好?”徐朝寒甚是為難的同崔志家的商量著。
崔志家的遲疑了會兒,也為難的道:“四小姐您也別為難奴婢,二夫人點的是新月,二夫人說了,四小姐這兒若是缺人伺候,明兒從二小姐屋里留下的兩個丫頭撥過來給四小姐使喚。”
徐朝寒雖極為不滿這崔志家的,卻還是笑著應(yīng)了下來:“那新月便過去存禧堂里伺候幾天,多大點兒的事,崔志家的你來屋里同我說一聲就好,何必跟新月這丫頭在院子里吵吵嚷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仗著有二嬸嬸撐腰不將我這個徐府四小姐放在眼里呢。”
說得那崔志家的一臉窘色,連連道:“奴婢不敢,四小姐大量。”
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二嬸嬸非要將新月要去存禧堂里,到是有些奇怪。徐朝寒記得新月這丫頭除了護主忠心些,話多了些,并沒有其他的特長。
徐朝寒可還記得給二姐姐繡嫁衣時,崔志家的偷偷地掐了她一把,府里的下人哪一個敢對主子動暗手,更何況徐朝寒是府里最受寵的四小姐,與崔志家的并無仇怨。
崔志家的與新月在寒梅苑里吵嚷驚動徐朝寒的事很快傳到了二夫人的耳朵里,二夫人特意請了徐朝寒過來存禧堂用晚膳,做的菜也是徐朝寒愛吃的,她替徐朝寒夾了一筷子菜后,緩緩問道:“二嬸嬸聽說今兒崔志家的過去你那兒要新月丫頭過來伺候幾天,她跟新月那丫頭吵了起來,還吵著你了?”
徐朝寒似是早就將這事給忘了,經(jīng)二夫人這一說,她哦了一聲,笑著道:“到也沒什么,二嬸嬸不說,我都將這事給忘了。”
二夫人卻是嚴肅的道:“這崔志家的越來越膽大了,之前我還聽府里下人說她仗著有我撐腰,連府里的小姐公子都不放在眼里,還以為是下人搬弄是非,原來崔志家的當(dāng)真這般囂張,奴才就是奴才,哪敢越到主子頭上去。她竟還往寒梅苑里鬧去了,我要是再不處罰處罰她,怕她這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
說罷,喚了貼身的丫鬟金玉進來:“金玉,你去請崔志家的過來一趟。”
金玉去了沒一會兒,便領(lǐng)著崔志家的來了,崔志家的低著頭恭敬的道:“奴婢給二夫人問好了,不知二夫人叫奴婢過來有什么吩咐?”與平日里囂張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二夫人的臉上已顯怒意,用力一拍桌子,崔志家的趕忙道:“二夫人您仔細別傷了手。”
“崔志家的,你是徐家的奴才,你的主子可不只是我一個,府里的公子小姐個個都是你的主子,誰也不能怠慢了,今日我就只扣你一個月的月錢,要是再讓我聽到你苛待哪位小姐公子休怪我將你賣給伢子。好了,下去吧。”
崔志家的感激的謝過,離開前,偷偷的瞄了徐朝寒一眼。
二嬸嬸要處罰崔志家的徐朝寒倒是沒意見,卻偏偏要當(dāng)著徐朝寒的面處罰崔志家的,這傳出去,府里的人還不都以為徐朝寒為了那么些小事就跑到存禧堂里告狀。
反正,崔志家的是恨上了徐朝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