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哼唧倆聲開始說柳天賜的事,我也知道了為什么柳天賜能當上重案組組長了。事情是這樣的,柳天賜的父親原來是重案組組長,在一次抓捕行動中殉職了。至于過程,小青說他也不知道。從那以后,柳天賜就痛恨罪犯,非常努力的工作,從一個小警員一步一步做到重案組組長,破獲了很多大案子。當然也很拼命,有幾次命懸一線。小青說這次受傷算輕的,還有一次搶救了十八個小時才搶救過來。
我仔細想了一下,柳天賜抓意外的血的時候,的確是拼上老命了,而且辦案子很認真,但是這些柳天賜都沒說起過。
“李偉,我尋思天賜好不容易動一回情,我們能幫一點是一點,按照天賜的性格,他是不會主動去追妹子的。”小青緩緩的說,我尋思也是,就答應著,我心想案子完了再說吧,現(xiàn)在案子還有后續(xù),這時候幫忙說不定會幫倒忙,柳天賜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亂來呢,雖然身在病房,但是我心里清楚,案子發(fā)展他哪步他心里跟明鏡似的。
“小青,跟蹤你是強項,我們?nèi)ジ欑娬掀?,讓胡頭兒他們?nèi)ゲ殓娬险扇恕?rdquo;我對小青說道,我尋思著鐘政真是悲劇,都要死的人了,老婆和老丈人都不得安寧。不過也是他作死,自作孽,不可活。
“好,鐘政家里已經(jīng)被查封了,估計短時間不可能解封。我知道他們家在公司附近有一處房子,鐘政老婆肯定住在那里。”小青說道,既然知道地方了,我們就出發(fā)去鐘政公司了。
我覺得這鐘政真是吃飽了閑的,有錢有勢有地位,還非搞這些幺蛾子,這下好了,自己都搞進去了。沒孩子就沒孩子,領(lǐng)養(yǎng)一個不就完了,借腹生子,虧他想出來。
“對了,這個鐘政的公司是經(jīng)營什么項目的?”我倆聊著聊著就走到了車跟前,我心想小青開吧,他知道怎么開不會被別人注意到。小青技術(shù)還是很好的,他說一名合格的偵查兵,都是賽車手。車都開不好,怎么追賊。
小青開著車跟我說鐘政公司是做醫(yī)療器械生產(chǎn)的,我在就聽說醫(yī)療器械這行是暴力了,不過這得在醫(yī)院有關(guān)系。小青就說,“你知道他老丈人是干嘛的?”我心想我怎么知道,誒,難道,他老丈人是一家醫(yī)院的院長?
我就把想法說出來,小青說,“恭喜你,答對了,但是沒獎。”后面我們就說了一些跟蹤要注意的地方,當然是小青教我,跟蹤還真沒學過。
跟蹤魏曉紅,其實讓我跟小青跟蹤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因為我跟小青她都見過,早知道事情是這樣,當初就不該讓她見小青。不過看她的智商,她應該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吧。
“到了,我們就在這里等。”小青說道,我一看,這地方很高大上,就說,“干這行油水就是大,地方這么好。”這辦公樓跟其他地方比起來,確實顯的很豪華。
“鐘政的公司在三樓,只有一間大辦公室。”小青接著說道,我去,我想歪了,我以為這一棟樓都是他家的。小青繼續(xù)說,“不過他在郊區(qū)有一家工廠,生產(chǎn)醫(yī)療器械的。”
我尋思著郊區(qū)的工廠會不會有問題,就把想法說出來了,小青說,“工廠有沒有問題,會有人查,我們辦的是殺人案。”小青這么說,我就再沒說什么。
正在這時,有一個工人打扮的人向我們走了過來,還帶著個大帽子,遮住半邊臉。我一這樣就緊張起來,心想不會是意外的血吧,我趕緊提醒小青,順便把我的拳套取出來。
沒想到小青特別鎮(zhèn)定,瞄了我一眼,然后給我一個安心的眼神,還把車窗戶搖了下來。這時候那個人走了過來,湊到車窗跟前把帽子摘了下來。
“趙斌?”我意外的說,真是沒想到,一看是他我就明白了,趙斌現(xiàn)在是線人,小青找他來,肯定是讓幫忙的。
趙斌嘿嘿一笑,跟我打了個招呼,然后轉(zhuǎn)頭問小青,“青哥,要我做什么?”青哥?小青現(xiàn)在都混到哥的級別了,不過這個青哥,聽著怎么那么別扭,親哥?
小青好像沒發(fā)現(xiàn)這個事,認真的對趙斌說,“你這樣,進去以后……”小青說著說著慢慢壓低聲音,連我都聽不到了???,這什么意思,拿我當外人是不,我氣呼呼的不說話。
趙斌聽完點頭答應著,然后戴上帽子就走了,走的時候我看見小青從包里拿出個什么東西給了他,小青給的比較隱蔽,剛好把我的視線擋住。
我氣呼呼的說,“小青,唉,,,看錯你了。”聽我說完,小青莫名其妙的說,“什么???什么就看錯我了。”我哼哼倆聲,就把剛才的事說了出來,小青聽完哈哈大笑,說我怎么這么小氣,然后把車窗關(guān)上,把剛才的事解釋了一下。
給趙斌說話聲音低,是怕隔墻有耳,給趙斌的是醫(yī)院的證件,小青經(jīng)常搞偵查,這些證件都是隨身攜帶的。什么律師資格證,教師證,我就懷疑小青是辦假證的,但是小青說,這些證件都是真的。
我們正聊的時候,趙斌回來了,老樣子,湊到車窗跟前說,“張紅不在公司。”張紅不在公司,要么在公司附近的家里,要么在他爸家,柳天賜已經(jīng)安排胡頭兒調(diào)查他爸了。我們就打電話過去詢問魏曉紅在不在他家,胡頭說不在,于是我跟小青趙斌三人就來到公司附近的住處。
不查不要緊,一查,這個魏曉紅果然有問題,魏曉紅的名字是有點俗氣,可是人一點都不俗氣,還很時尚。我們到附近的時候,眼尖的趙斌就發(fā)現(xiàn)張紅在一家咖啡廳里喝咖啡,這時,他對面坐的,是意外的血!雖然衣服發(fā)型都換了,可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我們的車不敢靠近,也不敢停在附近,就在附近轉(zhuǎn)悠,張紅這時跟意外的血商量著什么,小青眉頭緊皺的說,“這么下去不是辦法,趙斌,你進去。”于是我們在路口把趙斌放了下去,我倆也不敢過去了,因為剛才轉(zhuǎn)第二圈的時候,意外的血抬頭看了看我們的車,雖然知道他看不到車里的人??晌覀冞€是擔心他發(fā)現(xiàn)什么,這時候就完全靠趙斌了。
小青這次沒有拖大,趙斌下車以后,他就打電話叫支援了,我心想這次說什么都不能把意外的血放走!對了,柳天賜不是說,要把這事給齊叔匯報,我尋思著齊叔那里肯定有高手,就給齊叔打電話把這事說了一下。齊叔聽我說完,問了我們地址,說就過來。
齊叔過來的時候,一個人也沒帶,我就忍不住問,“齊叔,你一個人來的?”齊叔看了我一眼,著急的說,“人都派出去了,看來這次,要靠我這把老骨頭了,走,過去會會他。”
齊叔是坐出租車來的,當時應該是在附近辦事,掛了電話三分鐘就到了,齊叔說完,我們就把車停好,向那家咖啡廳走了進去。還離的很遠的時候,意外的血就看到了我們,好像我們的出現(xiàn)在他意料之中,居然還沖我們笑了起來。
齊叔帶著我倆走進咖啡廳,坐在意外的血和魏曉紅的鄰桌,魏曉紅看見我們倒是很驚訝,不過也沒有表現(xiàn)的很夸張,只是驚訝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后低頭繼續(xù)喝咖啡,可是我從她臉上看到了不正常,一點也不像那個哭哭啼啼不懂事的女人了。她現(xiàn)在的臉色,倒是有一點視死如歸的感覺。
我們盯著意外的血看,意外的血也盯著我們看,不一樣的是,我們都很嚴肅,可是意外的血表情很隨意,時不時的還沖我們笑。小青恨的直咬牙,可是又沒辦法,這時候咖啡廳人多,意外的血又是高手,我們?nèi)寺?lián)手說不定可以制服他,但是咖啡廳這么多人,難免會誤傷。
所以就造成了對峙的局面,意外的血輕笑看了我一眼,我差點沒忍住沖上去,他是在笑話我!接著,他慢慢低下頭,看著他的手,我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下去,他手里竟然有槍!雖然我只能看到槍頭,可是能想象到,他的槍托在袖子里。隨時可以拿出來行兇!
我終于知道他為什么有恃無恐了,按照這個局勢我們完全不能用強,齊叔的眉頭越皺越深,突然,齊叔哈哈大笑,對意外的血說,“朋友,一起喝一杯怎么樣?”
意外的血也跟著齊叔笑,然后說道,“朋友,我怕你們喝不了。”齊叔聽完雖然還笑著,但是他的眼睛慢慢瞇成一條縫,紅光一閃而逝。不過意外的血不為所動,依舊輕笑著。
齊叔說的話我明白,他意思是說,我們找個地方來一場,而意外的血回答他,是說我們打不過他,別白費力氣。
我跟小青這時候已經(jīng)到了暴走的邊緣,小青開口說,“不喝一杯,怎么知道能喝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