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出了木屑!就是在電梯頂部發(fā)現(xiàn)的木屑,我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蘇亦情倒出來以后,熟練的裝進(jìn)透明塑料袋,把口封了起來。這一切做完以后,柳天賜說“都看過了,沒有其他線索了,回警局吧。”回到了警局,他們?nèi)セ災(zāi)拘既チ?,我就在會議室無聊的等著,雖然知道了眼睛是人的,可經(jīng)過了今天的事,一個人呆著確定挺害怕的,我就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玩?zhèn)€游戲。
一看,有未接,我都忘了,手機(jī)被警察調(diào)成靜音,一直沒調(diào)回來。未接是齊爺,我暈,怎么把這茬給忘了,五金店鑰匙還在我這,他一定是回去見我沒在,門又打不開,說不定在外頭受凍呢。
希望齊爺不會傻傻的等著,開個房去睡覺。我給齊爺回過去電話。電話一接通齊叔就罵了起來,“你個臭小子,死哪去了,在我地頭上出事,我怎么給你師傅交代?還把我鎖在門外,你這臭小子到底安的哪門子心?”
我被齊叔罵懵了,一時沒說話。“喂,喂…臭小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在哪?”齊叔雖然話在罵我,但是語氣卻關(guān)心了起來,我這時也反應(yīng)過來,心口微微發(fā)暖,出門在外的,還有人擔(dān)心我。
“齊叔,我沒事,我在警局,你這會還在五金店門口?”我趕緊回答,怕齊叔一會更著急了。“臭小子,你去警局干嘛?我當(dāng)然找地方住了,這大半夜的,睡大街?。?rdquo;齊叔笑罵著說。剛才沒注意,這會齊叔語氣平穩(wěn)了以后,我怎么感覺他語氣不太正常,好像有點(diǎn)中氣不足。我趕緊問“齊叔,你是不是生病了?”問完我心里很愧疚,齊叔肯定是在外面等的時候著涼了,說白了都是我造成的,唉…
“小子,不該問的別問。”齊說高深莫測的說,本來高大上的話,從齊叔嘴里說出來,我怎么想怎么滑稽。
我就把為什么到警局的事說了,當(dāng)然沒說我自己打電話的,是警察叫我的,唉……說完這些心里還是有點(diǎn)愧疚。“你是說,木屑?”齊叔疑惑的說道,我此時已經(jīng)不相信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但是齊叔第一次見面就這么關(guān)心我,我也不好意思博他老人家好意。“是啊,賓館也發(fā)現(xiàn)了。”我繼續(xù)說。齊叔半天沒說話,不知道嘴里在嘀咕什么。
我不確定的問了句“喂?齊叔?”,我心想他是不是睡著了啊,這么久不說話。這時他說話了,不過就說了一句“好了,沒事,你從局子里出來來我這里。”說完齊叔就掛了電話。
我又開始無聊了,我想是不是給師傅打個電話,忙了一天,都忘記給他打錢了,看來只有明天了。一想還是算了,這都半夜了,師傅肯定睡了。
突然我感覺全身發(fā)冷,意識到有人要攻擊我!還是奔著我命來的。以前跟師傅練的時候就是這感覺,不過師傅跟我是切磋,沒這么大的冷意。我本能的站起來閃躲,剛起身,椅子背上插了根木楔子,如果我不起身,此時木楔子就在我心口插著,好毒的手段。
我起身做防守狀,四處查看著??吹侥拘ㄗ游揖椭溃@一定是兇手,沒想到他膽子這么大,追到警察局里了,可是殺我干嘛,我又不是警察。等等,我就算是警察,也不能殺啊,溫柔點(diǎn),打暈就好了啊。
我一邊觀察一邊想著,突然,傳來一陣寒意。在左側(cè)!我趕緊側(cè)身躲過,又是一個木楔子,此時插在墻上,好大的勁道!木頭把墻都能打透!
我朝左邊看去,突然脖子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然后就感覺渾身發(fā)軟,眼看就要倒了。我去,我不會死在這里吧,此時我靠在桌子旁邊,模糊的看到桌子上有一個杯子,想都沒想用盡全身力量抬起手把杯子扒拉在了地上,“咣當(dāng)”一聲,杯子碎了。
我也軟乎乎的坐在了地上,眼睛好想閉上,我努力睜眼,模模糊糊的看到有個黑影向我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個茄子。“住手。”有人大喝,聽聲音是柳天賜。他的身手我知道,我一想,得救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我在醫(yī)院躺著,用力的睜開眼,感覺頭好昏啊,像一團(tuán)漿糊。
“醒了?”有人問我,我抬頭一看,是蘇亦情,此刻正看著我,腦袋昏昏沉沉的,也沒再看就又閉上了眼睛。胡亂恩了一聲,努力動腦子想著我怎么會在這,好像在局子里,被偷襲了。想到這里,腦子也覺得不那么沉了。
我又睜開眼睛,蘇亦情還在看著我,“昨晚怎么回事啊?”我緩緩的問她。“昨晚兇手來警局想破壞證據(jù),柳組長去追了,我留下照顧你。”蘇亦情慢慢的說,這時候腦子也不那么昏了,我就坐了起來,看到蘇亦情眼睛紅紅的,就心想,這妮子不會在這里守了一夜吧,想到這里,心里微微有點(diǎn)愧疚。
“那個,你昨晚沒睡?”我小心翼翼的問她。“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能這樣嗎。”蘇亦情怒道。我也有點(diǎn)不好意思,畢竟人家守了我一晚上。“我醒了,要不,你睡,我也守你一晚上?”
蘇亦情剛準(zhǔn)備說話,又停了下來,說“你想的美。”說完轉(zhuǎn)身不理我了。我心想我沒其他意思啊,就守一晚上,我是正人君子,又不會干什么,至于這樣嗎。
我還準(zhǔn)備繼續(xù)說,蘇亦情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聽到她說“嗯”“沒事”“嗯”然后掛了電話對我喊“走吧,還想繼續(xù)睡到天黑?”
這時我也差不多了,就下床一起坐電梯了。這時候還早,醫(yī)院沒什么人,電梯里就我倆。不知道怎么,突然放了個屁。
我就想起用老辦法,立刻厭惡的看著她,好像在說你好惡心啊??墒寝D(zhuǎn)念一想,電梯里就我倆啊,我這不是自取其辱嘛。果然,蘇亦情厭惡的眼神飄了過來。
電梯到了。美女別走啊,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可惜這些話我沒好意思說出來。
突然,另一部電梯里傳來幾個人尖叫的聲音。我心想,完了,又出事了,事就跟著我走,我到哪哪遭殃。
蘇亦情聽到聲音調(diào)頭回來。我倆對視一眼,蘇亦情拿出了配槍,我一看傻眼了,我沒搶啊,就躲在她身后,她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瞄準(zhǔn)電梯口。
不屑就不屑吧,我心想,這也不是逞英雄的時候。電梯門緩緩的打開,突然跑出來幾個人,一邊跑一邊叫。
“都別動!”蘇亦情大喝一聲,這幾個人看到蘇亦情手里的搶也停了下來。蘇亦情轉(zhuǎn)身對我說,“去看看怎么回事。”尼妹,你怎么不去,雖然心里這么想,可我還是過去了。
此時電梯里還剩一個女人,又是女人!脖子上插著木楔子。血順著木楔子流的全身都是。看了一眼我就不敢看了,這個女人雙眼瞪的噌圓,嘴還大張,不知道是不是視覺效果,我老感覺她在看著我。
我就轉(zhuǎn)過身對蘇亦情說,“死了個女人,木楔子。”我一對她說木楔子她就明白了。
說完我拿起相機(jī)又拍了一組照片。“蹲下,雙手抱頭!李偉,給柳組長打電話說下這里情況。”蘇亦情嚴(yán)肅說。
這時這幾個人也不叫了,好像反應(yīng)過來了,“我們不是兇手,兇手已經(jīng)跑了!”“別說話!等著。”蘇亦情對說話的人大喊。這時候一定不能心軟,一心軟說不定就放跑了兇手。
我打電話給柳天賜說明了情況,他說馬上過來,讓我和蘇亦情控制住現(xiàn)場就掛了電話。我心想,我又不是警察,干嘛讓我控制現(xiàn)場啊。這是幾個人還在解釋著什么,可是蘇亦情不聽。還轉(zhuǎn)身讓我去看著樓梯口,尼妹,算了,關(guān)鍵時刻,就不跟你計較了,我也挺想報昨晚的一箭之仇。
十分鐘以后,柳天賜到了,還帶來了一隊警察。于是蘇亦情終于有機(jī)會問了,就現(xiàn)場盤問起了那幾個人,原來他們坐電梯下來,到二樓的時候,出去一個人,可是他沒走,就背著站在電梯門口,大家當(dāng)時也沒注意。
可是當(dāng)電梯門快要關(guān)上的時候,他突然轉(zhuǎn)身扔了個東西進(jìn)來,他們一看,那東西砸到了一個女人身上,當(dāng)他們注意看到的時候,看到一個木楔子插在這個女人的脖子上。那女的雙手抱著喉嚨想說又說不出話,就聽見“咕嚕咕嚕”血從嘴里脖子里冒出來,然后就慢慢坐到了地上,雙手無力的抓著什么,眼看沒救了。
這時膽小的就都開始大叫起來,電梯門一打開,都跑了出來。柳天賜讓小李他們把其他人帶回警局錄口供,留下倆個保護(hù)現(xiàn)場,就帶著我跟蘇亦情走樓梯到二樓了。
從尖叫聲開始,我和蘇亦情就一直守著門口,沒有人下去,說明,兇手還在樓上!
聽口供是在二樓,可是現(xiàn)在到了哪里,我們就不知道了。
走樓梯來到二樓電梯口,倆人就持槍四處轉(zhuǎn)了起來,我沒槍,就緊緊的跟在身后。
轉(zhuǎn)了一圈以后,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二樓是門診部,都看過了,除了醫(yī)生,和幾個病人,就沒了。
唯一還沒有去過的,就是廁所。查女廁所的時候,我和柳天賜在門口戒備著,蘇亦情一個人進(jìn)去了。她出來以后說,“沒有”我就和柳天賜去查男廁所了。一個門一個門踢開,都沒人,這時一個地方引起了我的注意。窗戶!按說樓層上的窗戶都有防盜網(wǎng),可是這間怎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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