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輕輕拍了拍韻兒,說:“既然如此你就忘了他吧,你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注定身邊會圍繞太多的女人,你這樣的性子受不了的。”
韻兒含淚道:“我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遇上他是我的幸還是不幸了。”香火輕聲說:“這也是一種人生閱歷,他是個好人,爛好人,對每個人都很好。那么你就把他當一個普通朋友吧。對你來說是一種幸運。”
韻兒點了點頭,心緒平復了不少。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淡淡的說:“好,我會把他當朋友的。香火哥哥,咱爹娘接到他爺爺家做門衛(wèi),你看可以嗎?”
香火想了想,說:“這個人還不錯,對你也沒有什么非分之想。爹娘在他們那有吃有住,也不用遭什么罪。他們年紀大了,不適合做重活,這個地方是個好去處。”
韻兒心中又是一陣糾結,他為自己想的這么周全,卻待自己沒有半分情意。心中實在難過。她微微失神后說:“那明天爹娘出院的事就辛苦哥哥了,你把爹娘送到他們家。我明天有課,得晚點才能過去。”
香火黯然道:“現(xiàn)在對我變的這么客氣了,連辛苦二字都出口了。在你心里是把我當外人了嗎?”韻兒忙拉著香火的手說:“香火哥哥,你在我心里是親人,怎么可能把你當外人。”
香火苦笑一下,沒說話。一句親人已經(jīng)將香火傷的體無完膚。不過香火沒有將自己的痛苦表現(xiàn)出來。他輕笑著說:“韻兒,記住,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香火哥哥都會在你身邊保護你,知道嗎?”
韻兒輕輕一笑,跟著香火回了宿舍。第二天她跟喬振宇打了個招呼,讓喬振宇派車把父母接到了他爺爺家做了門衛(wèi),門房是個單獨的小房間,里面廚房和臥室都有,冬暖夏涼,雖然不大,但是一家子住在那兒,也能住下。
老兩口在這兒也不用真的做什么,就是給喬家進出的下人開門關門什么的,每天也沒什么正經(jīng)活兒干,雖然一個月只有一千八的工資,但是管吃管住,老兩口有一千八買個衣服什么的也夠用了。
韻兒見這活兒這么好心中十分感動,她經(jīng)過香火的勸說已決意對喬振宇斷情絕念,她輕笑著謝過喬振宇后請喬振宇幫她也介紹個工作,好自己賺些生活費、學費,這樣父母也不用再為他們操心。
喬振宇想了想,說:“我爺爺家里需要一個周末的幫傭,我表弟今年要考大學了,所以這幫傭不僅要能給家里做飯還要能輔導表弟的功課。不過以你的資質倒是可以勝任這份工作。這份工作雖然辛苦一點,但是待遇不錯,每周兩天,每天一千。”
韻兒呆呆的說:“每天一千?那我豈不是一個月就可以賺到八千?天哪,我一個學期的學費才四千多,那我以后就再也不用為了學費發(fā)愁了。”
說完后韻兒看了看喬振宇說:“謝謝你,真的。大恩無以為報,以后有什么事情用到我,上刀山下油鍋我也會去的。”喬振宇輕笑著說:“干嘛說的那么嚴重,你靠自己的能力賺錢,有什么好報答我的。”
韻兒見到喬振宇的笑容又是一陣恍惚,她定了定神,沒有再去看他。就這樣,韻兒周末學校一放假就會來到父母的小門房里住,白天給他爺爺家里幫傭,晚上回門房睡覺。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一個月,有一天張瘸子兩口子睡到半夜起來才發(fā)現(xiàn)韻兒還沒回來睡覺,正準備起來看看韻兒出了什么事,卻見韻兒披頭散發(fā)的走了回來,眼神呆滯。
張瘸子夫妻倆嚇壞了,忙問韻兒出了什么事兒,韻兒卻只是呆呆的坐在床邊一句話也不說。一直到了天亮的時候喬振宇來了,他跟張瘸子夫妻倆打了個招呼后拉著韻兒出了門。
到了小樹林后喬振宇輕聲說:“昨晚的事兒我都知道了,我想求你個事情。”韻兒聽到昨晚的事四個字全身打了個激靈,她眼神中瞬間爬滿了絕望。
喬振宇不忍直視,把頭轉了過去。韻兒見狀張嘴說:“求我什么?”聲音一出口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比鬼都難聽,嗓子竟已經(jīng)完全沙啞了。原來昨晚叫的聲音太大,竟把嗓子都喊破了。
喬振宇憐憫的看著韻兒,隔了一陣才說:“我弟弟不懂事,一時沖動,做錯了事,請你不要去派出所報案,可以嗎?”韻兒看著喬振宇自嘲的笑了笑,終究他們才是一家人,自己不過是個外人。
自己的清白被他弟弟毀了,他居然用簡簡單單的一時沖動幾個字就帶過了。她看著喬振宇渴望的眼神,一滴淚珠從眼中掉下,她咬牙道:“好,我不報案。從今以后,我欠你的都還清了。”
說完扔下喬振宇頭也不回的走了回去,回了門房的時候香火已經(jīng)接到父母的通知趕了過來。韻兒見到香火后拉著香火走了出來。香火問韻兒到底出了什么事。
韻兒把昨晚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原來喬振宇的弟弟喬寰宇見韻兒長的漂亮,趁著晚上沒人偷偷把韻兒騙到房間里施暴。香火聽后怒不可遏,當時就要去找喬寰宇拼命。
韻兒哀求香火不要去報仇,她說自己欠喬振宇良多,已經(jīng)答應他放過他的弟弟,求香火不要讓她為難。香火看著韻兒凄楚的面容心中一軟,答應了韻兒。心中卻痛罵喬振宇這個畜生,不替韻兒找回公道還庇護他那畜生弟弟。
韻兒凄楚的看著香火說:“香火哥哥,我對不起你,我已經(jīng)臟了,你還是娶別人做媳婦吧。”香火把韻兒一把摟進懷里,說:“不管你什么樣子你在我心里永遠是純潔的小公主,我張香火的媳婦永遠只有你張韻一個人,絕不會棄你另娶。”
韻兒的眼淚劃過臉龐,她的香火哥哥這么愛她。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負他,先是心背叛了他,現(xiàn)在連身子都臟了。若不是為了香火哥哥和父母她真的不想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就這么生不如死的活了一個多月,韻兒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懷孕了。驚訝之余韻兒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喬振宇。喬振宇皺眉說:“對不起,我們這樣的家庭不可能接受你這樣的媳婦,我希望你可以把孩子打掉。所有的費用我都會出的。”
韻兒像看著陌生人一樣看著喬振宇,本來她以為喬振宇會為他弟弟的所作所為內疚,也許會幫她照顧這個孩子。她甚至存了希望,喬振宇會替他弟弟負責。
韻兒凄然道:“雖然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但他畢竟是一條生命,我不會剝奪他生下來的權力。我會自己照顧這個孩子的。”說完后轉身跑回了宿舍。無論喬振宇在后面怎么喊她她都沒有回頭。
周末韻兒收拾東西去找父母的路上出了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喬振宇不愿意韻兒生下他們喬家的孩子給他們填麻煩,故意找了人來做掉這個孩子,總之她在那天被七個人攔住了去路。
七個人似乎是個小團伙,一個小個子猥瑣的說:“老大,雇主只說讓咱們做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沒說怎么做掉啊。看她長的跟天仙一樣,要不咱們就輪流快活一下,結束之后孩子自然也就沒了。”
老大賊笑著點了點頭,第一個走了上去。韻兒像見到鬼一樣看著七人,一臉的絕望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