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領(lǐng)導(dǎo)害怕了,他二話不說就打電話給當(dāng)?shù)毓矎d廳長尋求幫助。廳長聽說了這個事情覺得有些棘手,不是一般人能辦的。于是把任務(wù)分配到了我們科頭上。
處長不敢找徐占星就只好找我。我聽了之后心想人命關(guān)天,還是先救這些人吧。偷佛像的人死了活該,那些警察卻是無辜的。我應(yīng)了張?zhí)庨L一聲,進(jìn)了徐占星的辦公室。
我看到徐占星想起之前結(jié)婚的事兒,先是臉上一紅。隨即想起人命關(guān)天,于是把自己的事兒放在了一邊,跟徐占星匯報了一下現(xiàn)在接手要辦的案子。
徐占星淡淡的掃了我一眼,說:“去現(xiàn)場看看吧。”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去找了洛寒霜、張子文、陳鑫和鐘離天一起出案子。這次是大事件,牽涉到佛祖,我怕出什么問題。
那幾個偷佛像的已經(jīng)回了市里,現(xiàn)在正被刑警隊(duì)的人看著。我們幾人過去以后何梓豪出來接待了我們。何梓豪聽說我因?yàn)樗茸砭频膸拙湓捚屏税缸痈乙活D嘀咕,非讓我請他吃飯。
我應(yīng)了下來后說:“里面情況怎么樣?有眉目了嗎?你也是這方面的行家,一般的小問題應(yīng)該逃不出你的眼睛。”何梓豪說:“別的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佛祖要?dú)⑦@些人。佛不會枉殺無辜。”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毀佛像是大罪,這些人 怎么樣呢?”何梓豪說:“他們的這一世下一世下下一世都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我微微皺了皺眉,說:“那么這些死去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何梓豪說:“你把我們程隊(duì)都比下去了,還有你破不了的案子嗎?”我白了何梓豪一眼:“你這是在調(diào)笑我嗎?”何梓豪笑著說:“哪兒敢啊,你來了我們這兒都能當(dāng)領(lǐng)導(dǎo)了,福爾摩斯。”
我呸了何梓豪一眼,不再理他。我們幾人沒搞清楚事情的真相,都沒敢碰那些佛像,勒令偷佛像的匪首帶著佛像跟我們一起上了南禪寺。到了南禪寺后我們把佛像交給了主持。
主持滿眼淚光的抱著佛像大誦佛號,誦了一陣后伏地大哭起來。我們不敢打擾他,站在邊上靜靜的看著,直等他哭完了才向他打聽有關(guān)于佛像是否被下過詛咒的事情。
主持說他從小就在寺里出家,一直燒香拜佛,禮敬神明。并未聽說過什么下詛咒的事情,說著掃了匪首一眼:“還有人沒死嗎?我看離死也不遠(yuǎn)了。毀佛,這一世就該遭報應(yīng)。”
我們幾個人滿頭黑線,這個主持也太直接了吧,嫉惡如仇?不過我們也沒說這些人有人死掉了啊,他是怎么知道他們會死的。我微笑著問:“主持大人,您是怎么知道他會死的?”
主持哼了一聲,說:“你當(dāng)我這主持的白當(dāng)?shù)膯幔课也粌H知道他會死,還知道他下一世下下一世都會不得好死。”我見主持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好意思再說話。
不過主持念在我們找回佛像,對我們還算客氣。留我們在寺里居住,給我們找了幾間待客的上房,還準(zhǔn)備了上好的素齋給我們吃。我們平時大魚大肉吃慣了,偶爾吃吃素齋還覺得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不過南禪寺可能因?yàn)楸容^出名,平時招待的貴客也不少。這素齋還真不是我們想象的青菜豆腐。剛上桌子我們還以為走錯了地方。桌上雞鴨魚肉蝦都上全了。
問了寺里和尚才知道這就是專門招待我們的素齋,我們心里都暗暗納悶,不是說素齋嗎?怎么雞鴨魚肉的都上來了,難道是掛羊頭賣狗肉?鐘離天見狀笑著坐下來就準(zhǔn)備開吃。
我咳嗽了一聲,制止了他。誰知道這是不是大師在考驗(yàn)我們的定力。于是開口問道:“這素齋上怎么雞鴨魚肉都有?這不是讓我們開葷腥嗎?寺廟里開葷,不太好吧?”
小和尚笑了笑,說:“這些都是素齋,那些雞鴨魚肉都是用豆腐做的,并非葷腥,各位施主請用齋飯吧。”說著退了出去,我見他往出走的時候還捂著嘴偷樂。
我滿頭黑線的看了他一眼,郁悶的轉(zhuǎn)身,卻見幾個人都呆呆的看著一桌雞鴨魚肉蝦,瞠目結(jié)舌,滿臉的不可思議。我坐下后招呼大家一起吃飯。
還主動夾了一筷子糖醋魚先給徐占星吃,嘴里還說:“請師傅先用。”徐占星面色依舊冷冰冰的,沒有說話,但是卻夾起我給他的魚送到了嘴里。
我們看徐占星已經(jīng)動了筷子,就都拿起筷子吃了起來。我先夾起糖醋魚唱了一口,太像了,簡直就跟真魚味道差不多啊。這真的是豆腐做的嗎?
我見洛寒霜夾了一個水晶蝦仁送到了嘴里。她扭頭說:“這……他們家的豆腐是肉做的嗎?怎么還有蝦仁的鮮味兒,這,簡直就是真蝦仁啊,做的太好吃了,而且特別有嚼勁,哪兒有豆腐的感覺。”
我也趕緊夾了一筷子送到嘴里,真的跟洛寒霜說的一樣,又鮮美又有嚼勁,而且有蝦特有的鮮味兒。如果不是之前小和尚說這一桌子都是豆腐,我們肯定分辨不出真假。
什么京醬肉絲、魚香肉絲做的味兒那叫個正啊,吃的我們一個個嘆為觀止。鐘離天說:“這都能用豆腐做出來,這些和尚真的是一心向佛嗎?不是想吃肉想瘋了才用豆腐琢磨出來這么多肉菜的吧。”
我輕斥了他一聲:“在寺里怎么能胡說呢?人家只要不殺生就是有佛心,你管人家吃的東西是什么樣子呢。”鐘離天也覺得自己失言了,吐了吐舌頭,沒再說話。
洛寒霜卻吃的津津有味,跟我探討這個菜好吃,那個菜做的味道好正。這個湯真是太香了。我們倆吃貨吃到最后都不想下山了,覺得這里的東西真是太好吃了,既清淡素雅,味道又是鮮美無比,湯品更是讓人入口難忘。
徐占星似乎對吃食不是特別感興趣,吃了幾口就停箸不食。我懷疑他是不是辟谷了,可是他前幾天還跟我說自己餓來著,辟谷的人應(yīng)該不會覺得餓的吧。
我一邊大嚼著嘴里的食物一邊想著。洛寒霜吃到興起處看到徐占星在看我,拍了拍我說:“你師父看你呢,注意點(diǎn)淑女吃相,小心他不要你了。”
聽了洛寒霜的話我差點(diǎn)一口菜噴出來,什么叫小心他不要我了,說的好像我們關(guān)系多不正常一樣。想了想他說要結(jié)婚的事兒我臉又不自覺的紅了起來,是啊,都說要結(jié)婚了,也不能說沒有關(guān)系。
就在我們這頓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們聽到遠(yuǎn)處響起一陣女子的歌聲,歌聲聽起來悠揚(yáng)婉轉(zhuǎn),十分動聽。鐘離天皺眉道:“這大半夜的怎么會有女的唱歌,不會是鬼魅作怪吧?”
洛寒霜嚇了一跳,說:“這里是寺廟,也會有鬼魅作怪嗎?”我心中也是忐忑,不過仗著有鐘離天和徐占星在,大著膽子道:“咱們循著聲音的來處去看看就知道是不是鬼魅作怪了。”
洛寒霜想了想,說:“也是,我還沒見過鬼魅呢,咱們?nèi)デ魄瓢?,反正有徐科長和鐘離天在也不怕什么鬼害咱們。這個鬼唱歌還真好聽,咱們看看她長的好不好看。”
我看洛寒霜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一陣好笑,知道她私下里曾經(jīng)找鐘離天學(xué)了不少本事,現(xiàn)在見遇到普通的小鬼怪,想出來顯擺一下。于是笑著說:“那咱們走吧。”
說完后我們幾人起身循著聲音的來源走了過去,走了大概有四五十米我們在寺廟一間客房的門外停了下來。聲音竟是從這里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