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科長實在不能忍了,開口道:“小劉,我是膽子大,要不也不會當警察。但是我是不怕人,不是不怕鬼。而且咱的任務(wù)是抓出來殺人兇手,你去找鬼。這就有點......”我微笑著解釋道:“張科,你能確定作案的是人還是鬼嗎?”
張科長臉色一變,道:“你什么意思?”我依舊保持著微笑:“您看,我這不是怕抓錯好人嗎?萬一作案的是鬼……”張科長聽到這兒擺了擺手,說:“行了,你們該辦什么辦什么吧,我在這兒負責總指揮。”
我心中暗暗好笑,原來張科長怕鬼啊,以前還真沒發(fā)現(xiàn)。我得了張科長的話后開始給大家分配工作,陳鑫和洛寒霜一組,主要負責調(diào)查參與過房屋裝修的都有哪些人。
我和張子文、鐘離天三人一組,主要負責調(diào)查與何梓豪親近的熟人有哪些,關(guān)系都怎么樣,有沒有結(jié)仇的人。我們這邊把除了蘇晴以外的人都排查了一遍。
而陳鑫他們那邊更是連施工的工人到裝修公司整個都調(diào)查了一遍,每個人都帶到審訊室里談了話。因為何梓豪家的裝修是大包出去的,整個裝修過程都是由裝修公司全權(quán)負責。
裝修公司的人說何梓豪家的裝修沒有經(jīng)過什么特殊的改造,跟其他人家都是一樣的。只是何梓豪和他的妻子父母經(jīng)常來家里看看裝修和情況。問到最后還是一個工人說他從何梓豪手里得到過一張圖紙,他偶爾會來指點大家按照圖紙上面的內(nèi)容改動一下現(xiàn)在的裝修,因為都是小改動,大家也沒有在意。
陳鑫和洛寒霜拿著這些情報回到我這里的時候我們這組也剛好了解完何梓豪家的情況,何梓豪的蘇晴感情很好,何術(shù)夫婦對這個兒媳婦也十分滿意。親戚鄰里之間更是感情和睦,沒有什么仇家。
這兩邊的情況一匯總可愁壞了我們,難道是何梓豪自己做局害死了自己?那么他圖什么呢?我們總不能說何梓豪是自殺吧。一來沒有自殺的理由,二來他體內(nèi)沒有查出任何毒質(zhì),好端端的七竅流血實在是不好認定為自殺。
現(xiàn)在我們唯一的線索就是工人口中的圖紙了,也許找到圖紙還能對破案有點幫助??墒欠榱撕舞骱赖募乙矝]有見到這張所謂的圖紙。最后的一點線索也斷了,這個案子我們實在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下手了。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蘇晴找上了門來,蘇晴見到我后笑著道:“我聽說你們在找一張圖紙,也許我能幫上忙。”說著拿出了一個文件袋。我戴上手套拿出文件袋中的圖紙看了一眼后高興的道:“陳鑫,快拿去做一些指紋鑒定。”
陳鑫應(yīng)聲拿著文件袋走了出去,我笑著對蘇晴道:“你還真是及時雨啊,不過你怎么會知道我們要找這個圖紙的?”蘇晴微笑著說:“我聽到你們說什么圖紙之類的就留了個心眼,去以前我們租房子的地方找了一下。沒想到還真在那兒。”
我看了蘇晴一眼才說:“難道你以前沒見過這張圖紙嗎?”蘇晴冷笑了一聲道:“沒有。再說我也不懂風水,見了也看不懂這圖紙?,F(xiàn)在看來何梓豪對我還留了一手啊,說不定這個局就是他擺的。”
我觀察到蘇晴的身體在盛怒之下已經(jīng)微微有些發(fā)抖,看樣子她是真沒想到何梓豪會背著她改變屋內(nèi)的風水。難道真的是何梓豪擺局想收拾蘇晴?我回想了一下何梓豪以往在我面前的表現(xiàn)我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我相信自己的直覺,何梓豪是真心愛蘇晴的。何況就算我不相信自己的直覺我也該相信自己的專業(yè)水準,我看過何梓豪的八字,他的命格注定了他終其一生都只會深愛一人,我相信蘇晴就是他命定的愛人。
我走到蘇晴身邊思索著要不要把這些告訴蘇晴,卻聽到張子文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我回頭一看,就見張子文手里拿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鏡子自言自語道:“呀,我居然又變帥了,這可讓別人怎么活。”
我心中暗暗腹誹,這個臭不要臉的又犯病了,居然還敢?guī)еR子出來辦案,等回去了一定要找張科參他一本,要不以后老看到他這樣子會影響心情。蘇晴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們這里還真是人才濟濟,出門還帶講笑話的人。”
洛寒霜聽了蘇晴的話一個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張子文左右看了看,說:“哪個是講笑話的?”蘇晴說:“就那個照鏡子的自戀狂啊。”張子文想了想才道:“你說我?”
蘇晴哈哈大笑道:“否則你覺得我說誰?”張子文大怒,掏出自己自小珍藏的護身短劍道:“妖女,你居然敢侮辱我英俊的容貌,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跟你拼了。”
蘇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道:“來吧,我等著呢,動手啊,別光在那兒擺姿勢。”鐘離天畢竟跟張子文在一起時間長了,有了感情,就準備上去給張子文幫手。誰知還沒掏家伙就被我一個眼神惡狠狠的制止了。
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我們破案需要蘇晴的幫助,張子文自己作妖讓人損幾句也就是了,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兒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張子文也是個活寶,手里拿著短劍在蘇晴跟前轉(zhuǎn)了好幾圈也沒敢上去動手。
要不是知道他的底細,看他一圈圈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樣子我都懷疑他是在蘇晴身邊作法。我看張子文那樣子是不敢上去挑戰(zhàn)蘇晴,就開口道:“好了,張大帥,看我的面子這事兒就算了吧,把東西收起來吧。”
張子文好容易見有人給了他臺階下趕緊道:“要不是看曦爻面子……”我聽張子文嘴上沒個把門的,又準備胡說八道了,趕緊呵斥道:“行了,張子文,出去看看陳鑫回來沒有。”
張子文也不敢真的惹怒蘇晴,無非想找回來點面子,聽我這么說了就坡下驢就出去了。張子文走后我笑著對蘇晴道:“張子文就是個活寶,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當個樂子聽聽就好了。”
蘇晴撲哧一笑,道:“我剛才要真跟他一般見識,他早就死無全尸了。不是我吹,我想在你們手底下一直待著設(shè)局可能是困難點。但要了那小子的命以后逃出去卻不是太難。”
我訕笑著應(yīng)了一聲,心里卻暗自警覺了起來。從蘇晴的言談舉止里能看的出她是個狠角色,只怕沒有那么好心幫我們破案。沒過幾分鐘張子文帶著陳鑫又走了進來。
張子文直接無視蘇晴,走到我身邊說:“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上面有兩個人的指紋,一個是何梓豪,一個是何術(shù)。”“何術(shù)?”我聽后皺眉道。這個何術(shù)心狠手辣,若是曾經(jīng)動過這個圖紙,只怕設(shè)局的事情他也有份。
蘇晴見我皺眉不語淡淡的說:“既然明白了事情他也有份就直接把人帶回來吧。這個老畜生不是省油的燈,我敢說這次的事情他肯定是主謀。”
我沒有回答蘇晴的話而是靜靜的端詳著蘇晴,蘇晴被我看的有點毛了,開口說:“你這是什么意思?”我隔了良久才幽幽的道:“蘇晴,你和何梓豪在一起那么久,連我們這些旁觀的人都看的出他對你的愛是真心實意的,你竟然對他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嗎?”
蘇晴聽了我的話后臉色瞬間變的蒼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