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吸干了蠱,蠱王也活不了了,本身這就不是活物,全靠蠱在支撐。
難道是蠱婆在騙我?
可很快,我的擔心就不復存在,一股強大的力量又補充了回來,蠱婆用木楔子猛地往大石頭上一扎,居然就這么狠狠地刺了進去!我擦這連真正的鐵質(zhì)矛頭都做不到吧?
然后就看見小綠蛇開始圍著木楔子繞圈,大石頭上濕了一大片。
水生木,這小綠蛇在給我的蠱蜂提供能量,蠱蜂去吸小綠蛇,轉(zhuǎn)化的木蠱又被木楔子吸去。
蠱王強不強,看個頭是沒用的,也不看形象。
這條小綠蛇,比剛才那個逆天的蝎子都厲害,看來這老太婆可不能輕易得罪啊。
周圍的陰森氣氛也漸漸地被鎮(zhèn)下去了,然后逐漸平息。
我很驚訝,就一根木頭而已,居然就鎮(zhèn)住了彌漫整棟樓的強蠱!
沒多久,領人心悸的吸力停止,周圍的氣勢也恢復到了寧靜的水平,蠱婆收了綠蛇對我說:“可以了,你現(xiàn)在可以帶那個女孩出去救治,但外面的人最好還是不要進來,等天亮才會沒事,樓上的人,最好也是等天亮吧。”
“現(xiàn)在就可以開門嗎?”我看著石頭,沒有馬上就走。
蠱婆淡淡看著我說:“現(xiàn)在還不能開,時間不對,我們也沒有幫手,后天的中午你聯(lián)系我吧,那個時候古墓里的蠱最弱,放心我說話算話,畢竟我們還能算是同類人。”
我呸,誰跟她同類,我回到剛才的地下室去,蠱婆卻從密道的另一邊走了。
抱起昏睡的林曉萱,我忽然覺得這是蠱婆的一個陰謀,她肯定是怕我把古墓的事情給捅出去,所以用林曉萱作為挾制。如果我說出去了,她就不能帶我進古墓,考古人員把古墓發(fā)掘出來之后蠱也會被破壞,那時不管死多少人,帶著林曉萱信息的蠱也會遭到破壞。
所以我不能說,得先救活林曉萱。
……
林曉萱進了醫(yī)院,身體狀態(tài)只能用輸液維持,就是醒不過來,真成了植物人。
而樓里被困的人天亮也安全出來,校方封鎖了實驗樓,卻沒查到任何生化泄漏,而警方詢問樓里人的口供也感到一頭霧水,因為他們說得離奇古怪,壓根就不能信。
除我以外,確實沒能有人清楚看到蠱婆的相貌,有的說是男人,有人甚至說是仙女……
我擦,這蠱婆還真是……不說了,警方?jīng)]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包括監(jiān)控都沒看出什么來,最后得出結論:實驗樓里的人仿佛全都出現(xiàn)了幻覺,他們或是吸入了什么有毒氣體。
警方把我們放了出來,實驗樓封鎖,繼續(xù)檢查有沒有泄漏。
林校長卻把我給叫到了醫(yī)院,他就在病床旁邊,林曉萱熟睡一樣地躺在病床上。
旁邊還有一個美女,看著林曉萱一副很擔憂的神色,應該也是熟人吧,莫非是姐妹?
我知道我不是故事里的男主角,如果是,這個時候校長就應該說:“年輕人我看好你,我女兒已經(jīng)洗白白在床上等你啦,什么魔法斗氣降龍十八掌的,學校圖書館你隨便學……”
他只是一臉頹然地看著我問:“這位同學謝謝你,可以告訴我小萱是怎么回事嗎,她到底能不能醒過來?”
林校長是個帥大叔,臉上有種讓人很舒服的書卷氣,和他女兒一樣,我是不是說反了?
他不好直接說會相信那些古怪離奇的事情,只是看我應對得當,琢磨著沒準我會有辦法,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失去了分寸,現(xiàn)在和他說跳個大神能醒過來,沒準他還真打算這么辦。
所以我問他:“校長不用客氣,醫(yī)生怎么說?”
林校長搖頭:“不好說,有可能會醒,也有可能……”
總不能跟他說實話吧,那樣會很麻煩的,我只好安慰道:“林校長不用擔心,沒準她過兩天就能醒了呢。”
校長沉重地點頭,又問我:“你和林老師很熟悉?”
這是什么話,他眼神好像很詭異的樣子,這是覺得我在打什么歪主意?
“還好吧?”
我怎么回答,莫非要我說“岳父大人請成全我們”?
林校長微微點點頭:“你別誤會,之前的事情小萱跟我說過,也就是關于李教授的事,當時我沒有信,現(xiàn)在看來……警方會把這件事情壓下去的,怕引起恐慌,你有沒有辦法喚醒她?”
機會來了,是不是喚醒她你就做主了呢?
話當然不能這么說,我不是很確定地說:“林校長,能不能過兩天再說?”
這是告訴他可能有辦法,但不確定。
林校長說道:“好吧,我先回學校,她是你的老師,平時也很關心你……們,在我面前說起你們的不少事,她也是第一次帶學生,希望她還可以繼續(xù),你……可以在這里好好陪陪她,拜托了。”
拜托啥,大叔你得說清楚啊,否則我下起手來不夠理直氣壯??!
林校長不負責任地走了,病房里還有個人呢,就是一直關切看著林曉萱的美女,林校長一走,就剩我倆尷尬地對望,大眼瞪小眼。
還是對方比較老練,立即緩和氣氛說道:“我叫程程,是曉萱的好朋友。”
林校長都可以放心走,這絕對好閨蜜啊,我說道:“我叫文強,許文強,很高興認識你。”
那個程程怔了半天,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貧,到底是不是萱萱的男朋友?”
我就知道,女人一旦談起人與人的關系來一定會歪樓,而且都會歪到這種方面。
“不是。”我無比肯定地說。
我也想是,但我是個實在人,要面子沒里子的事我不做,今后林曉萱要是跟了誰,那我豈不是無端端戴頂綠帽子?
美女探究地看了我半天,問道:“她偏執(zhí)地取消婚約難道不是為了你?”
說得我跟小三似的,我義正詞嚴道:“她那是為了自己,不關我的事。”
程程果斷換了話題:“聽說是你把她救出來的,也算英雄救美了吧,難道你們真沒有一點關系?”
“什么叫算,就是英雄救美,不過她是我老師而已。”
“她是美女,而你……”
這人說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我就不能是英雄了嗎?
我打算不跟她說話不跟她玩,程程覺得沒趣了,目光又轉(zhuǎn)向病床,嘆道:“她真的好漂亮,據(jù)說剛?cè)雽W的時候,整個學校男生都瘋狂了,如果不能醒過來……你說她現(xiàn)在想不想睡美人?故事里不是說嗎,美麗的公主長睡不醒,就一定會有一個王子來救她的,王子的親吻可以把公主救活……”
就知道她會說這種亂七八糟的故事,外國的王子都是變態(tài),面對棺材里的尸體都想亂來。
我看想林曉萱,那恬靜的氣息確實很能吸引人,如果真有什么白雪公主睡美人的話,頂了天也就這樣了,要不能救回來的話,是挺可惜的。
程程又幽幽地說:“聽說跟昏迷的人說一些印象深刻的事她就能清醒,你可是讓她悔掉了婚約的人,難道不是在她心里分量最重嗎?你和她說說吧,說到醒為止?”
得,我也不解釋了,要是不下古墓的話,我說一輩子都沒用,這美女是想把我搭進去啊,其內(nèi)心之歹毒,果然是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后針……好,那我也得表示點什么吧。
“我會盡力的,過兩天,她也許就可以醒來。”我聽到自己堅定地說。
其實我更危險,進入那么危險的古墓里,還有變態(tài)在身邊跟著。
但這么美好的人,我是真不希望她香消玉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