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實意的,雖然他因為沐清來找我的不痛快,我并不怪他,因為沐清跟我就沒什么關(guān)系,他也就是想逞個威風(fēng)而已。情節(jié)不算嚴重,所以我也有必要提醒一下他身上的東西對他有害,雖然情況不算很嚴重,但如果是長期佩戴,那就不行。
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只是大聲喊著:“快放開我!”
體育老師居然出現(xiàn)了,遠遠地問:“你們干什么?”
“沒什么,不是自由活動嗎,我們練習(xí)摔跤!”胖子朝體育老師吼道。
也不好一直壓著,我就放開了那個帥哥,他看著我,又驚又怒地跑了,這年頭,想當(dāng)個好人都這么難,看來帥哥是不會領(lǐng)情了。但愿他也不會戴這個太長時間,他家里應(yīng)該很有錢吧,或許很快就會換個東西戴,太有錢都不會長情的。
沐清在一旁忽然說:“這是個古董,他上次要送給我爸爸的,因為我爸爸喜歡古董,后來因為我的反對我爸爸就沒收,他肯定是在打我的歪主意。”
“什么,你們認識?”我察覺到了哪里不對,“你是說那真的只是古董而已?”
沐清點點頭:“來路都是很正當(dāng)?shù)?,有?jù)可查。”
那么,就可以排除有人故意害他的可能了?
也說不準,有可能是誰都沒在意,可古董里能生出蠱來,這是人為還是自然生長?
如果是人為的,那就帶有意圖,如果是自然滋生出來的,那對我的意義就很大了!
要是所有的古董里都能長出蠱來,那我豈不是直接成為鑒寶專家?
亂世黃金盛世古董啊,古董可是真貴,我能知道蠱的年份,那就肯定能知道古董的大致年代,一般來說差不了多遠。老天啊,那么我上古董市場走一趟,那不是隨便撿漏?
你怎么造假做舊,里面的蠱總是真實地體現(xiàn)出年份。
太好了,哪天得試試,咱以后也能靠眼光掙錢!
我才激動過來,沐清哼地一聲走了,可能是我剛才對她態(tài)度惡劣吧。
胖子靠過來跟我說:“剛才我聽見了,你這是什么眼光,知道沐清家產(chǎn)多少嗎?劫多少輛押款車也比不了她一個!”
擦,有這么夸張?
小時候在外婆家混,總以為自己是城里人了,現(xiàn)在才明白只是個土包子。
……
根據(jù)最新的傳聞,校方把李顯峰的研究項目停了,他本人也受到了處分,處分還沒開始執(zhí)行,就等形成正式文件。我猜這是林曉萱干的,也不知道她給校長進了什么讒言,校長就是她父親吧?我還真想知道她是怎么和校長說起蠱的事,校長如果真信,那也不能以這個為理由處理一個副教授?。?/p>
洗過澡吃過飯,胖子又出門找幕后老板了,找不到這個人他睡覺都不香。
我開始在琢磨古董的事,如果物件放久了真能產(chǎn)生蠱,那么我絕對可以擁有一項黃金技能?。?/p>
打算借點書來看看,在網(wǎng)上查一查古董的資料,可惜我不能摸一摸真古董。
如果有很多古董讓我做個對比的話,那絕對是最佳的參考。
但是林曉萱一個電話過來,打亂了我的計劃,所以我擱置計劃,跟她約了。
我這么純情,約會當(dāng)然不可能去吃飯開房,之前那是有正事。
所以我們的約會就是去學(xué)校的小湖、操場或者小樹林,大家走一走看一看,談?wù)勅松硐?。但我和林曉萱可不算是這樣的約會,我知道她找我的目的,就是為了看一看她曾經(jīng)的男朋友。
話說那小子真悲劇,我要努力不做這樣的人。
我們準時在運動場碰面,這里當(dāng)然不會一直亮著燈,所以晚上是比較黑暗的,正適合一雙雙一對對在這里暢談人生,不時還可以借著黑暗的掩護干點別的。
林曉萱穿得很樸實很純情,看起來就和一個大一新生似的。
所以我認為她今天肯定是精心裝扮過,她看見我的眼神也直接說了:“我穿得漂亮嗎?這是我以前的衣服,他很喜歡我穿這套裙子。”
“是不錯。”我點點頭,就是尺碼有些不太合適了。
林曉萱就直奔主題:“我想見見他,和他道歉,今晚可以嗎?”
可以個雞毛啊,我上哪兒再把他鬼魂抓來給你見?帶著那個男生記憶的蠱早就被我弄沒了……哦不,昨天還有的,結(jié)果我晚上拿到停尸房弄了一遍,現(xiàn)在再去激發(fā)那些蠱,估計能看到的也是另外三個人,一個被車撞扁的女孩,一個自捅掛掉的女孩,還有一個淹死的老頭。
但我能這樣直接說嗎?
當(dāng)然不能,所以我斬釘截鐵地說:“當(dāng)然沒問題,得找個僻靜的地方。”
林曉萱點點頭,緊張而激動,我裝得實在有點辛苦,老師,這是為你好。
所以我們鉆草叢了,鉆了好幾個地方,旁邊都會傳來吱吱的親嘴聲,林曉萱臉都紅透了,終于找到了運動場一角的僻靜處,我們兩個面對面坐著有些尷尬。林曉萱裙子并不長,兩條白腿斜著坐在草地上,如果這個時候被人發(fā)現(xiàn)捉了起來,那麻煩可就大了。
在古代估計會浸豬籠吧,現(xiàn)在雖然好一點,但前途也是很渺茫的。
她老爸是校長不要緊,我可還是要找女朋友的,受不了這種折騰。
于是我催促道:“趕緊吧,你身上帶了什么他留下的東西沒有?”
“你跟我說之后我就找了,這是……一封他寫的情書。”
林曉萱羞澀地低過一封信,還好這里光線不怎么好,否則內(nèi)容就會被我看到了,她肯定是故意找的這地方,讓我連學(xué)習(xí)觀摩的機會都沒有。寫情書能泡上這樣的校花,那封情書的殺傷力肯定會讓人膜拜,我真的好想看看啊,就如同對武功秘籍的敬仰一樣。
我拿著情書,裝模作樣喃喃了一番就說:“好,我現(xiàn)在給他招魂,但你同時也必須心里想著他,我想沒用,主要是你,只有你是他靈魂出現(xiàn)的理由。”
林曉萱幽幽道:“我會的,就像當(dāng)初那樣……”
我則是在琢磨,做點什么才會顯得更專業(yè)呢?
于是我把打火機掏了出來,直接點燃那封信,林曉萱驚叫起來,我趕緊捂住她的嘴。
“小聲點,你想把人招來看看?”冤孽啊,都師生關(guān)系了,不倫之戀??!
不遠處的草叢里傳來幽怨的斥責(zé)聲:“看看人家多給力,再看看你,軟得像塊豆腐似的!”
我擦了擦冷汗,林曉萱壓低了聲音焦急地說:“你怎么給燒了,剩下的就這一封,我好容易找到的呢。”
“現(xiàn)在燒到一半了,你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我裝著冷酷地說。
林曉萱果然被鎮(zhèn)住,趕緊集中精力,盯著燃燒的信使勁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也滿頭大汗。
最終信燒完了,四周圍一片死寂,林曉萱甚至連呼吸都放得很輕,因為我沒看見她胸口在伏動……
半晌之后傳來她小心翼翼的聲音:“我怎么沒看到他?”
我又沉吟了片刻編詞,最終為難地說:“以我的能力,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了的,畢竟我曾經(jīng)招過他的魂,跟他很熟,但這次還是失敗了,我覺得問題出在你的身上。”
“出在我的身上,那我該怎么做?”林曉萱在昏暗的光線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多好的姑娘啊,就是智商很成問題,這種根本沒有個標(biāo)準的東西當(dāng)然怎么忽悠怎么是。
所以我說:“因為你其實并不愛他,所以你的念想沒有用,招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