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可的尖叫聲越來越凄厲,我的狗刨也發(fā)揮到了極致。
終于上了岸,這時候他們的事都快要辦成了,趙可衣衫凌亂拼命捂住身體,一手上面一手下面……她可真腦殘,兩手捂下面就可以了,時間可以多撐一點,捂上面有什么意思?
再說她不是蟬聯(lián)格斗冠軍嗎,怎么能像小綿羊一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體現(xiàn)?
算了不強求她,她現(xiàn)在腦子不清醒,太入戲。
抓緊時間,我得挽救她,否則這幻覺一醒過來,她的什么東西指不定就沒有了,看吧,不是用木棍就是用手,這幾個男人是不存在的。
真是用生命在查案啊。
“住手!”我一邊喊一邊跑過去。
圍觀等喝湯的四個男人一下就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開始圍觀我,擦,還要不要臉,四個打一個,敢一個個上來嗎?
可四個我也得對付,否則那邊趙可的事就要辦成了。
心中一動,我往背后腰間一摸,咦,胖子那把小木劍怎么在我的身上,難道回學(xué)校的時候我沒給他?
對了,這桃木劍我已經(jīng)當(dāng)成壓制情蠱石頭的東西了,帶在身上一直沒想起來。
要知道,這個時候桃木劍在這種地方,威力絕對要大于一把真劍。
我抽出桃木劍就哈哈大笑:“來戰(zhàn)吧,你們這是自取滅亡!”
四個男人撲上來,我揮舞桃木劍唰唰唰地密不透風(fēng),不需要講究什么招式,桃木劍在這里絕對稱得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可是毀天滅地的絕世神器呢。
我雖然懷疑胖子天師后人的身份,不過他的東西還是挺靠譜的,桃木不是假貨。
其實只要是木劍,都可以壓制情蠱石頭,因為木克土,之前我也沒指望這是真桃木。
想想也是有些強迫癥了,也許遇到的假貨太多吧,桃木又不是什么珍貴木材,憑什么不能是真的?
但胖子這把桃木劍不一般,甩出去居然能有劍氣,少說也是五十年樹齡啊。
然后慘劇就發(fā)生了,在桃木劍面前,任何東西都迎刃而破,拳頭打過來,一劍斬掉!石頭扔過來,一劍擊碎!人沖過來,一劍砍成幾截……反正一切都仿佛是切豆腐一樣不堪一擊,在這種強力神器面前什么都沒用的,就算場面有點血腥。
我砍過去的時候根本差距不到任何阻力,很快就血肉灑滿一地。
“看來我不應(yīng)該來。”
終于找到了高手大俠的感覺,多年的大俠夢啊,居然在鬼身上找到了。
趙可的尖叫把我從飄飄然的感覺里拉出來,我再沖過去,一劍斬了她身上準(zhǔn)備那啥的男人,好險啊,不過還是來得及,連續(xù)穿越趕過來我容易么?
“姑娘,你安全了。”我酷酷地對趙可說。
想把她扶起來,不過她身上現(xiàn)在幾乎什么都不剩了,對于我這么一個純情少年來說,多少有些壓力,于是我裝模作樣地移開目光,伸手要去拉她,沒想到這天殺的女警察竟然再次一腳踹過來,又把我蹬飛了……
這是個什么世界?別人行兇的時候她只會哭叫一臉要死要活的,我來救她卻遭到惡意攻擊,不知好歹啊,那一身功夫都用我身上來了,狗咬呂洞賓!
仰面倒在河灘上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失敗,怪我咯?
不過那雙長腿還是不錯的,不愧是練過,彈力驚人。
咱心胸開闊,不怪她,站起來我又走過去,只要拉住趙可的手,我覺得應(yīng)該可以讓她清醒一點,我身上有血絲玉,影響到她的話可以不那么入戲。
轉(zhuǎn)身一看,我擦,趙可一身又穿得齊齊整整的了,錯過了什么?
她仿佛被嚇傻了,蜷縮在地上嚶嚶哭泣。
還真是不好伺候,我彎腰撿了塊石頭,遠(yuǎn)遠(yuǎn)扔到趙可身邊,看她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才小心翼翼走過去,趁機一把抓住她的手,大喊一聲:“醒來!”
趙可猛地一抬頭,兩眼瞪得大大的直往天上看,片刻之后才活動起來。
她目光漸漸轉(zhuǎn)向我:“你……是你?我……剛才,嗚嗚……”
我看著她著裝整齊,遺憾地低下了頭:“沒事,剛才不過是幻覺……”
我們兩只手握在一起,現(xiàn)在的趙可應(yīng)該能找回一點感覺了吧,老把自己帶入那種悲劇人物是很痛苦的,沒準(zhǔn)留下個陰影以后就不碰男人了,那得多可惜。
忽然就感覺她拉著我的手一緊,我疑惑地抬頭看。
擦,呂洞賓又要被狗咬了!
趙可居然目露兇光,一手牽著我,一手拿著一把水果刀朝我刺來!
以她的身手,這么近的距離,又是突然發(fā)難,我完全沒有可能避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水果刀刺向我的胸膛,呂洞賓附體的我再次感覺到了人生大起大落簡直太刺激了!
眼睜睜看著刀尖到了胸前,忽然一陣紅光,咦,拿刀的手竟又被彈了回去!
血絲玉終于還是起作用了,看來里面的蠱蜂出力也不小,我要是掛了,它們還怎么活?
然后我轉(zhuǎn)頭驚訝地發(fā)現(xiàn),我牽著的不是趙可,而是一個渾身沒有血色的女孩,也不是全身都沒有,胸口有個大血洞呢,流淌出來的鮮血濕透了白色的衣衫,顯得尤其刺目。
這就是那個自殺的女孩吧?
但我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是不會放手的,因為這個就是趙可。
“你怎么不去死!”她聲音粗魯,又是一刀刺過來。
“趙可,醒一醒!”我大力晃動她的手臂,下一刻她又變成了趙可。
趙可一臉驚恐地喘息:“發(fā)生什么事了,刀?怎么我會有把水果刀?”
是啊,這刀哪兒來的?
我四下一看,場景居然又變了,我們兩人手牽手出現(xiàn)在一個陰暗的房間里。
“這里,就是那個女孩的死亡地點,出租房!”趙可驚叫起來。
“原來這就是作案地點。”我四下張望,還挺整潔的。
忽然感覺不對,用力再把趙可一拉,趙可一個踉蹌就被我拉離了原位,與此同時一把水果刀子在趙可剛才的位子上穿刺而過,隨著刀光的還有一個白影,白影身上帶著一絲血紅。
剛才用力太猛,我們兩個一下摔倒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好容易才鎮(zhèn)定下來。
再抬頭一看,一張慘白的臉離我很近,死氣沉沉的眼珠子瞪著我,然后我又看見了刀光。
橫起桃木劍就擋,白影就被彈飛出去。
那一刻我無比清明,并沒有用桃木劍傷害她,如果斬過去一切都白費了。
“是她,那個自殺的女孩!”趙可要站起來走過去看,我又把她拉著坐了下來。
現(xiàn)在我知道她還傷不了我,所以鎮(zhèn)定了很多,對趙可說:“顯然,她有足夠的自殺動機。”
趙可想起了剛才的事臉色發(fā)白:“可是……那是發(fā)生了很久的事,她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自殺?”
也對,兩個場合不一樣。
但也不能排除死者遭到那樣的命運之后,一直抑郁到崩潰才自殺的可能。
我琢磨著說:“也許我們直接問她會更清楚一點。”
女鬼就在我們坐的沙發(fā)正面不遠(yuǎn)處,現(xiàn)在她筆直地跪在地上,披散的頭發(fā)遮住了半邊臉。
她居然跪在地上用膝蓋朝我們挪過來,一路拖著長長的血跡!
越來越近,我亮出桃木劍要擋住,趙可卻阻止了我:“別傷她,看還能查出點什么。”
大姐,這樣很危險的,不過你堅持……那好吧。
我把桃木劍收了起來,那個女鬼也移到了我們跟前不到一米的地方,伸手就能摸到!
然后她盯著我說了一句話:“為什么你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