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我看著女友有些不解,按道理來說她不可能知道那么清楚。
“其實(shí)我也是在王涵死了之后發(fā)現(xiàn)的,還記得之前在醫(yī)院里嗎?半夜你的病房外看到的那個人影!”女友淡淡的道:“當(dāng)時你還追了出來!”
“你,那個人是你假扮的?”我一愣,隨即想起了那次住院,王瑜陪在我的身邊,唯獨(dú)女友沒有來,難怪,我說那個女人走路的姿勢怎么那么怪異,而且還很熟悉。
剛要追上去的時候,她還開口說了話——身后。
“你還記得王瑜說了什么嗎?”女友接著道。
王瑜說了什么?我皺著眉頭低頭沉思,猛地腦子一驚——姐姐!
她說的是姐姐!看到王涵的時候,王瑜居然叫著姐姐!當(dāng)時看到王瑜這奇怪的舉動,我也沒有多注意姐姐這個詞是什么意思。
那么說來,王涵是,王瑜的姐姐?
“王涵卻是她的姐姐!”女友看了一眼何小曦,“只是她在殺掉王涵的時候,她才知道王涵是她的姐姐。她們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她自己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姐姐,還剝下了她的臉皮!”
“那些天,我特意消失不和你們在一起,我就是去查清楚她的檔案!”女友看了一眼何小曦。
“你... ...”我瞪大了眼球,不可思議的望著何小曦。
何小曦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甚至連淚水都沒有,只是冷冰的看著我們兩人。
“她說的沒錯,王涵是我殺的!只是你說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不是殺掉了王涵才知道她是我姐姐的,而是——”何小曦停頓了一下,“整件事情她一直都知道!那天我們來找她之后,我就給她發(fā)了一條短信息,讓她到白潔的屋子里配合我演一出戲,我告訴她,只要她幫我這一次,我就會收手。”
“可是,可是當(dāng)時你不是在我的身邊嗎!”我有些不明白了,當(dāng)時我和王瑜躲在樓梯口偷聽,是聽到王涵和另外一個人在說話。
“噢,你說的是這個?”何小曦打開了手機(jī)的播放器,里面?zhèn)鱽硪魂嚿成车哪_步聲和一個女人的說話聲——
“可是你,你為什么要?dú)⒌敉鹾?!她可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下得了手?rdquo;望著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我不知道該用什么心情,或者該用什么態(tài)度的看她。
殺我,我能理解她是在復(fù)仇,但是,王涵呢?那些無辜的人呢!
“姐姐?要來有什么用?用來阻止我嗎?”何小曦笑的有些凄苦,“殺了就殺了!想讓我停手的人,沒必要活在這個世界上!”
冷,深入骨髓的冷!人命在她的眼里,已經(jīng)完全像是一只螻蟻。誰,又會在一只螞蟻的生命?
“起先,我并沒有想過要?dú)诐崳f白了,是她自己要自殺!”何小曦臉上露出一股子冷笑,“她是個蠢女人。”
“自殺!”我和女友瞪大了眼球,這是什么意思?白潔當(dāng)時想要?dú)⑽遥皇潜稽S警官沖進(jìn)屋子里開槍打死的嗎?
“是她自己報的警罷了。”何小曦瘋狂的大笑兩聲,“這個蠢女人!”
難怪,難怪白潔死的時候,嘴角會露出那一絲解脫的微笑!她根本就知道了,自己會死!
難怪,難怪她當(dāng)時和我說了那么多,并沒有殺我,她的刀子明明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卻沒有殺我,原來她是在等待著時間。
可是王瑜既然想殺我,為什么要撞了她。
猛地,我渾身上下出了一身的冷汗,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王瑜卻來突然醒起來撞我——
“是不是想起來了什么?你真的認(rèn)為我是在救你?算是你命好罷了!當(dāng)時白潔醒了之后本來是要?dú)⑽?!你卻自作聰明的想去幫我擋刀?呵呵!”何小曦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可是你為什么,又要幫我擋那幾刀。”我心陣陣的絞痛,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把心臟撕成一片片的。
這可是我們同生共死的經(jīng)歷,我一直到現(xiàn)在還忘記不了王瑜倒在我懷里的那一刻,忘不了她對著我說——我不怕死,我只是怕死了之后,沒有人在叫我傻丫頭!
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不存在的??!
我憤怒,雙拳抓的緊緊的。
“如果不是這樣,你會相信我嗎?”何小曦冷笑著,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慢慢走向窗口,背對著我們,幽幽的開口,“曾經(jīng),我有想過像個普通女孩一樣快快樂樂的,平平凡凡的生活著。”
“誰知道我的親生爸爸殺了我的養(yǎng)父,還把他藏在了墻壁里,他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老話說的好,人在做天在看!在被我發(fā)現(xiàn)了之后,我一直裝作沒有發(fā)現(xiàn)的樣子,強(qiáng)忍著惡心親近他,還讓他配合我嚇唬你們,到了最后,我把他剁成一塊塊的放在了冰箱里!接著你們后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那個,胖彌勒。”我一拍腦門,“那個胖彌勒仁淵,也是你花錢請來的?”
“你說是那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何小曦模糊不清的道。
這是什么意思?我有著摸不著頭腦。
“記住,不要輕易的相信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最會騙人,就像我最好的閨蜜一樣!”何小曦的聲音很甜,卻帶著一股冰冷。
話音剛落,何小曦?fù)沃皯舻氖忠凰?,整個人猛的向后一翻。
三秒過后,樓下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樓下爆發(fā)出一陣陣的尖叫,哭泣聲... ...
光陰似箭,時間就像抓在手里的漏沙,一不小心就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了。
距離何小曦跳樓事件,已經(jīng)過去了足足四個月。在這四個月的時間里,一切都沒有在發(fā)生,平淡如水。
對于何小曦的跳樓,有心痛,有憎恨。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那一刻的心情,每當(dāng)夜深人靜的時候回過神,猛地會發(fā)現(xiàn)何小曦跳樓的那一幕幕清晰的印在眼前。
這四個月我也想了很久,一直都有些想不通,平時看起來那么可愛溫柔嫻淑的一個女孩子居然會成為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蛇蝎婦。
也許,愛的源頭本來就是嫉妒和恨。
最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女友對我說的那些話,她拿給我看的診斷書,診斷書的何小曦的,不過診斷書上的名字寫的是王瑜。
我不知道女友是怎么拿到這一份醫(yī)院的診斷書,不想再去多想為什么,因?yàn)樵谌ビ?jì)較或者去憎恨也已經(jīng)晚了。
在看到診斷書的那一刻——我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錯了,或許說又沒錯。
我愛過王瑜,也恨何小曦。
診斷書上的內(nèi)容很復(fù)雜,幾乎都是讓人看不懂的專業(yè)術(shù)語,唯一能讓我看得懂的是,王瑜,其實(shí)是有嚴(yán)重的人格分裂的。
就是傳說中的一魂二體,她的身體里就像是有兩個靈魂在占據(jù)著一具皮囊,一個溫柔善良的王瑜,一個邪惡的何小曦。
看到這份診斷書的時候久久不能平靜下來,一些想不通的事情也開始有了眉目。
原來,每當(dāng)她清醒的時候是王瑜,是那個傻傻的小丫頭,是那個令人心疼,讓人憐愛不止的單純女孩,但是到了某個時刻,另外一個邪惡的靈魂何小曦,就會占據(jù)她的身體開始復(fù)仇計(jì)劃。
唯一一件讓我想不懂的事情就是,為什么那一天的早晨,何小曦會突然和我說起這些。如果她不說出來誰又能知道?她為什么要說出口。
說完了之后女友神奇般的回來了,這是一種巧合?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