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婷,麗婷?”我輕聲對著女友呼喊了幾聲。除了悠長的呼吸聲,女友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砰砰砰~~”劇烈的拍門聲再次響起,我神經(jīng)質(zhì)的嚇了一跳,才想起就是這拍門聲把我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
我疲憊的站起身來,打開了房門。
出現(xiàn)在面前的是一臉驚慌的王瑜。
王瑜算的上是我和女友的共同朋友,從讀大學(xué)開始,她就一直很喜歡我,只是因為某種原因我們并沒有能走到一起。
相反的,她卻和我的女友成了無話不說的好閨蜜,就連我們搬出來租房子,她也搬到了隔壁,至于有什么其他心思我就不清楚了。
“你們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聽到你們在吵架,敲門半響又沒人開,我都差不多報警了。”王瑜一臉擔(dān)憂。
是吵架嗎?都升級到拿刀謀殺親夫的程度了。我苦笑一聲讓開位置讓王瑜進(jìn)門。
說實話看到王瑜我還真的有些感動,大半夜的要不是她聽到異響過來敲門,可能我就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友,在看看地上的菜刀,王瑜發(fā)出了一聲尖叫,哆嗦著身子,捂著小嘴一臉驚恐的望著我,“你,你把她,她怎么了。”
“哎~~”我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攤開雙手無奈的道:“我還能把她怎么樣。”接著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王瑜愣了起碼有五分鐘,看看女友,又看看我,嘴巴張的老大,顯然也是被女友嚇得不輕。
“你說的都是真的?”王瑜呆呆的望著我。
“這還有假?你看我的脖子!”我指了指我脖子上的幾個深深的指甲印,剛才還不覺得,現(xiàn)在一提起,脖子傳來一陣火辣辣疼痛。
原本還站在女友身旁的王瑜,身子一哆嗦,閃到了我的身后。
“怎么會這樣,我和她相處幾年來,都沒發(fā)現(xiàn)她有這樣的癥狀,這該怎么辦才好。”看著女友,王瑜輕聲抽泣著。
你問我,我問鬼去?一想到女友拿著菜刀的摸樣,渾身不由得升起一股涼意。
“要不,我們帶她去醫(yī)院看看吧。”王瑜擦拭著眼淚道。
“要去也是等著天亮吧。”看著黑漆漆的窗戶外,我縮了縮脖子倒吸一口涼氣。
當(dāng)晚,王瑜也沒有離開,而是陪著我坐在客廳里等著天空中的第一縷陽光。
本來想把女友扶到床鋪上睡,可一看到女友那張畫的慘白慘白的臉,一下子又沒了勇氣。
等待無疑是漫長的,我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那么期盼著天亮,王瑜不知道什么時候靠在我的肩頭沉睡過去,從那微微皺起的眉頭能看出夢境里視乎有什么困擾著她。
暖暖的陽光隨著第一聲雞鳴響起從窗戶外照了進(jìn)來,看著這個不斷把身子向我靠攏的女孩,一陣陣?yán)б庖u上腦顱,再也堅持不住,不知不覺中我沉睡了過去... ...
一聲刺破耳膜的尖叫在耳邊響起,我下意識意識的抬頭看去,看到女友披頭散發(fā)的站在我們身前,眼睛瞪得老大,里面一股熊熊欲火在燃燒。
不會吧,又來?
神經(jīng)崩到了極點,下意識的一把攬住王瑜的肩膀,驚恐的看著女友,王瑜這時也轉(zhuǎn)醒了過來,啊的一聲縮在了我的身后。
“你們,你們兩個人居然,居然在我面前... ...”女友氣呼呼的對著我揚起了手。
啥情況?
我和王瑜相視對望一眼,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你沒事吧?”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
“你,你們和兩個狗男女,居然,居然就在我的家里... ...”女友氣的眼淚直流,哽咽指著我倆哭罵不止。
聽到女友哭的快斷氣的哭聲,我才醒悟過來,趕緊松開王瑜,對著女友就是一通解釋。
直到女友看到鏡子里自己那張畫的恐怖異常的臉,又發(fā)出了一聲尖叫才算是結(jié)束了這個尷尬的早晨。
對于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女友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完全像是失憶了一般。
要不是看到自己的臉上的妝和我脖子上的指甲印,估計會一巴掌呼死我們倆。
“駕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就在我苦勸女友去醫(yī)院時,王瑜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袖,聲音帶著顫抖的道。
嗯?我皺著眉,示意她說下去。
“我聽說過夢游的人,他們是閉著眼睛的,可是你之前也說了,麗婷姐是拿菜刀劈向你的時候是睜開眼睛的。”
我渾身一震。
可這不是夢游又怎么解釋?
“我懷疑,懷疑麗婷姐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住了。”王瑜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女友,心有余悸的說道。
“不——是——吧——”我頭皮一炸,全身冰涼。
這神神鬼鬼的傳說我也是聽到過很多,但是從來沒有想象過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邊。我搖了搖頭,表示這不科學(xué),我們是生活在21世紀(jì)的人,怎么能去迷信這些東西呢。
“可能是我多想了。”王瑜委屈的點點頭。
今天是雙休,女友不用上班,而我這個設(shè)計圖子的設(shè)計師更加清閑,只要月底交了稿子就行。
為了安慰女友,我們?nèi)藳Q定去商場放放血,大采購一般,也算是給女友壓驚。
如果女友再不好,到時候不管是去醫(yī)院看病,還是按照王瑜的說法去請個人來做法都是可行的。
在出門的時候,看到房東一臉不滿的對著我們抱怨,說是如果大半夜的在打擾別人休息,讓我們卷鋪蓋走人。女友經(jīng)歷了昨晚的事情,脾氣本來就很不爽,就隨口頂了幾句。
可能是女人一旦到了更年期,脾氣就特別暴躁,房東居然追著我們從樓上一直罵到街上。
“神經(jīng)病,你去死吧。”女友丟下這句話,拉著我和王瑜上了租出車。
本來這無非是隨口罵人的話,誰知道,在我們購物回來的時候,房東竟然,真的死了!
我們回來的時候,房子的留下早就已經(jīng)布滿了警車和120急救車,警察更是拉起了警戒線。
上前一問才知道,房東是摔死的,在我們離開之后,她就上樓收衣服,沒想到五樓的防盜網(wǎng)一松,整個人迎面朝下的摔死在二樓的走廊上。
她的臉正對著我們的房間,尸體已經(jīng)摔得支離破碎,頭顱里的血漿和腦漿濺了一地。
怎么這人說死就死了?我們?nèi)藢σ曇谎?,滿臉震驚。
二樓已經(jīng)上不去了,到處都是警察還有驗尸官。二樓本來就是只有我們兩戶人,一個房間占了一頭,房東的尸體還擺在走道中間。 就算是能上去,打死女友也不愿意住。
三人一商量,索性干脆先去賓館開個房住上兩天再說,掃掃晦氣。
在去賓館的路上,女友一直在沉默著不說話,神情有些恍惚,走在馬路上查幾次被車給撞到。
在不遠(yuǎn)處的賓館開了房間,出奇的是女友竟然叫我開了雙人房,說晚上出什么事好歹有個照應(yīng)。
聽到這話,我心里打了個突,有種不想的預(yù)感在心里淡淡升起。
房間是203,里面的空間并不是很大,但是裝的很有情調(diào),唯一不好的是房間里沒有廁所,想去廁所,要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廁所就在走廊的盡頭。
進(jìn)了房間,我剛想烘托下氣氛,拿出撲克玩玩斗地主什么的,誰知道女友給我們打了聲招呼就躺在床上休息了起來。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從聽到房東死了之后女友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雖然有時候在笑,但是笑的卻很勉強(qiáng)。
不一會兒,女友發(fā)出了悠長的鼻聲,顯然是睡了過去。
剩下我和王瑜兩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要做些什么。
我站起身打算打開電視,突然,王瑜指著床上的女友露出一副瞠目結(jié)舌的表情來,我心口一跳,扭著脖子看去。
女友依舊安靜的睡著,什么都沒發(fā)生。
王瑜顫顫說道,“你,你看到了嗎?”
“看到什么?”我有些迷糊。
“剛才我看到她突然坐了起來,看了我們窗戶一眼又躺了下去。”
我打了寒戰(zhàn),眼睛死死的盯著女友,害怕錯過什么重要的時刻。
十分鐘過去了... ...
二十分鐘過去。
我扭著有些酸疼的脖子對著王瑜道:“你是不是眼花了,什么都沒有??!”
話音剛落,女友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向窗口看了一眼,又躺了下去。
王瑜驚恐的望著我,眼神里的意思像是在說:看到吧,她真的坐了起來。
這一下我在也坐不住了,快飛的來到窗口向外面看去,窗戶的正對面正好是對著我們二樓的陽臺。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昨天晚上,女友也是看著家門口,難道說,我們的家里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就這樣,每隔二十分鐘,女友就會神經(jīng)質(zhì)的坐了起來,看向窗戶,在躺下去。
想起昨晚女友身上的事情,在看到今天這奇奇怪怪的動作,我差點兒沒抓狂。
咬了咬牙,對著王瑜道:“要不,咱們一不做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