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直注意著那架出租車的動向。
慢慢的,車子開出了市區(qū),開始往郊區(qū)走。
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還是沒有想清楚那里不對勁。
看著后面的車流,也不知道那幾個許臨的手下有沒有在我們后面。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五點鐘了。車流晚高峰時期了,一堵車要是想及時支援還真難。
呂子涵所在的公交車突然方向一轉(zhuǎn),進入了一旁的小路。
王宇立刻也跟了進去。
等看見呂子涵所在的公交車時,呂子涵點著煙,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冷笑著。
我下了車 ,車門一關(guān)。
突然感覺背后被敲了一悶棍,我心里頓時感覺完蛋了,這次小爺被陰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還是在原來的地方。車子也還在,王宇躺在地上不知道咋樣了。
四周有被焚燒過的痕跡,還有一灘灘的鮮血和呂子涵的尸體。
我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了除了血腥味,還有一股酒味,那種酒味很熟悉,可能是以前陳一手喝酒我聞多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只好搖醒了王宇,他醒來也是說和我一樣下了車就被打暈了,后來什么都不知道。
我琢磨了一會昨天的事情,唯一想起來的就是那個老頭說過,我酉時會出事,算一算昨天六點鐘左右的事情不正是酉時嗎?那克傷親人……
我搖了搖腦袋,告訴自己那個人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王宇見我一個人納悶也沒說什么,只好打電話讓許臨過來收拾現(xiàn)場了。
許臨也夠速度的,十多分鐘就到這里來了。
一邊叫人保護現(xiàn)場收集證據(jù),一邊焦頭爛額的忙著善后工作,許臨忙的要死,我打了個招呼就和王宇走了。
走到一半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背包還在南區(qū)分局。
“王宇,去南區(qū)分局。”
王宇聽到南區(qū)分局也不知道為什么,眉頭一皺好像不想去。
我瞥了他,一眼打趣道:“怎么晚上有美女約會不想去?”
王宇干笑了幾聲也沒說什么。
我抽了個煙,到里南區(qū)房間差不多遠的時候,就下車讓王宇處理私事去了。
而我則一個人向南區(qū)分局走去。
此時此刻街上的人很少,風(fēng)吹著,感覺涼嗖嗖的。
我一邊走一邊看著路邊才晚自習(xí)回家的學(xué)生,突然想起,在學(xué)校里我似乎還有幾個死黨呢。
莫非這輩子真的就做個冥店里的陰陽先生了?
我搖了搖頭,苦笑了幾聲?;蛟S這就是命吧。
“轟!”
一陣冰冷的風(fēng)吹的我發(fā)型都亂了。
什么情況?
知覺告訴我不對勁,我趕緊加快了腳步跑向南區(qū)分局。
路邊轉(zhuǎn)角處,一個背著幾把木劍,大晚上還帶著個墨鏡的年輕男子正在和兩個人對峙著,氣氛嚴肅。
呂子涵!黑衣人!
沒錯,我走進仔細一看,和墨鏡男對峙的人的確是呂子涵和上次火葬場遇見的那個黑衣人。
而且我的背包還在墨鏡男身上。
黑衣人鄭重的問著墨鏡男:“李秋風(fēng),這件事你真的要插手嗎?”
原來墨鏡男叫李秋風(fēng),面對黑衣人的疑問他放縱的一聲大笑,“張詹,你耳朵有問題嗎?我說過其他事我可以不管,但是今天你必須把紅衣火鬼留在這里。”
“不可能!”呂子涵低沉的一吼。
黑衣人居然是張詹!真的是沒想到呀!
張詹長長的吁了口氣,“看來我們沒得談了!”
話落,張詹迅速在地上插了八個紫色小旗,雙手掐起一個詭異的手印,嘴里喝道:“八圓八方,邪神速到!”
八個小旗周圍坐著的張詹被一股黑氣包裹著,那黑氣明顯是很強的煞氣。
請邪神,看來這張詹的底細比我所知的牛逼多了,不僅僅會控尸煞,還會請邪神!
看見張詹動手,呂子涵也沒閑著,拿出一個小瓶子,用匕首割破手心按在瓶子上,一股比張詹的邪神弱小很多的煞氣剎那涌了出來!
“如果你們只有這點手段那恐怕人也得留下了!”
一直沒有動靜的李秋風(fēng)頓時爆發(fā),背上大小不一的九把木劍頓時被牽引了起來,環(huán)繞在李秋風(fēng)的身邊,看上去牛逼哄哄的。
“??!”雙眼跟得了紅眼病一樣的張詹,怒喊著,一拳把手上的煞氣通通打向了李秋風(fēng)。
“ 一敕不至爾罪不原! ”
李秋風(fēng)一念完,環(huán)繞著他的九把劍頓時飛出去一把,只刺莊角。
那把劍頂多巴掌大小,估計還不夠張詹看的吧。
但是現(xiàn)實和心想總是有入差的,小劍居然直接穿透了張詹的左肩!
張詹四周厚厚的煞氣也得打散了大部分!
“ 二敕不至逆節(jié)相連! ”
一把比剛剛的小劍長幾寸的木劍,直刺企圖偷襲李秋風(fēng)的呂子涵!
“咻!”的一聲之后,呂子涵雙目渾圓的躺在地上,眼神里充滿可不可置信。
相比呂子涵,張詹也真是幸運了。
李秋風(fēng)玩味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張詹,笑道:“看來我高估你了,這樣吧,第三敕,你能接下,我就放你一馬如何?”
張詹估計早就嚇破膽了,呆呆的站在那里沒什么反應(yīng)。
李秋風(fēng)搖了搖指頭,“沒得商量哦!三敕不至碎滅其形!”
第三把劍轉(zhuǎn)眼就要刺在張詹身上了!
張詹一咬牙,拿出一張紫色的符咒往腦門一拍,“恭迎躨神駕臨!”
一個牛頭蛇身,頭上有著獨角的獸型虛影,直接與李秋風(fēng)的第三把劍對轟在了一起。
李秋風(fēng)被震退數(shù)步,張詹整個人被震飛了老遠。
“紅衣火鬼留下,滾吧!”
李秋風(fēng)已然發(fā)話,張詹不甘的扔下一個精致小瓶,連滾帶爬的就跑路了 。
李秋風(fēng)拿起小瓶子,對著我藏身的地方道:“小子看夠了嗎?還不出來要我請你嗎?”
看來李秋風(fēng)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我只想干笑著,恭著腰,屁顛屁顛跑了過去。
李秋風(fēng)看著我,大打量了幾下之后,道:“你是陳陽?”
我保持著笑容點了點頭,遞了根煙給李秋風(fēng),“風(fēng)哥好,我就是陳陽。”
李秋風(fēng)接過了我的煙,把背包甩給了我,“不錯,以后比你老頭子有出息,你老頭子叫我?guī)鸥嬖V你,收好那張藏寶圖,寶藏對你是生與死的關(guān)鍵!不想死就去找到那個寶藏!好了,我信帶到了,走了有事打我電話,還有!最好做事提防小人!”
我還看著背包里多出了一張名片,李秋風(fēng)就不見了。
但是名片上寫著的東西實在令人感嘆。
“靈異局西南負責(zé)人,李秋風(fēng)!”
但是我都還不是特別在意這個 ,剛剛他說是我老頭子叫他帶的話。
陳一手他……
如果今天在郊區(qū)真的是他救了我為什么還要讓李秋風(fēng)給我?guī)г挘?/p>
呂子涵和張詹是來拿藏寶圖的,這是十分明顯的。
如果真的是這一次陳一手為什么沒有來,而是讓李秋風(fēng)來?
李秋風(fēng)對張詹和呂子涵出手是為什么?
李秋風(fēng)叫我提防小人又是指什么?
我現(xiàn)在腦袋里一團糟,在路邊坐了一會,剛好許臨他們回來了。
許臨看見呂子涵的尸體,呆滯的看著我,“我的天啊,你小子一天給我弄多少事情出來呀!”
我不好意思的道:“那啥,下次請您吃飯哈!我先找個旅館住下了。”
說完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回到昨天的那家賓館里,我心里盤算著,這賓館貴的要命,還是得租個房子啊。
我洗了個澡之后就坐在床邊,看著夜晚的長仁,感覺心里空落落的。明天還是回冥店看看去吧,說不定陳一手就回來了呢。
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我又拿出了那張藏寶圖。
李秋風(fēng)說這種藏寶圖的寶藏是我生與死的關(guān)鍵呢,可我早就看不明白這東西呢。
畫里一座座起伏的山巒,看上去畫工的確不錯,可是……媽蛋我就是看不懂其中的玄奧啊。
我也是堅持的人,咳咳其實是強迫癥……
折騰到兩點半的時候我差不多才睡著。
睡著了原本以為怎么也能美好的一覺睡到通天亮,但是我做夢了,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里。
以我的視角來看,我是被人用包裹裹在了胸前。而帶著我的人正拿著一把長劍和兩道一黑一白的身影激斗著,周圍更是有無數(shù)的黑影包圍著我們。
很快一黑一白的兩個人敗下陣來,但是這還沒完,十個氣勢洶洶的人,對帶著我的人重下殺手!
他不停的跌倒,直到他嘶吼了一聲,“十殿閻王!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他坐下之后,祭出一張深紫色的符咒,并且掐起三清指,嘴里迅速的念著咒語。
那十個身影頓時想逃,但是來不及了。
可是關(guān)鍵時候又有一個黃色衣服的人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