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義正嚴詞。
聲聲宛如洪鐘大呂,不敢說撬動人的心靈,但最起碼,給了艾小暖內(nèi)心強勢威懾。
她不是傻妞兒,那晚和王海洋的對決,她至今歷歷在目。我的速度,我的爆發(fā)力,以及兇殘,誰都知道。
所以,聽見了我這么說。
她倒是暫時選擇了沉默,松開了我,不過手中的掃帚還在緊握。
眼珠子亂轉(zhuǎn)著,似乎是急中生智的在想著什么辦法。
只是這會兒的金博宇不爽了。
一方面,我剛說他勾張瑤瑤,這不是打他臉嗎?
另一方面,他的確是想要勾張瑤瑤,只是被我攪合了。
現(xiàn)在有艾小暖在這兒……盡管我不知道具體狀況,但從剛才的表述來看,他金博宇,包括整個金氏集團,都需要仰仗艾小暖家的力量,所以,他不敢得罪。
他跟我一樣,也想迅速將這事兒解決。
當時搶身而出,與我面對面,抬頭挺胸,依然把我當跳梁小丑,他并不清楚我的手段:“郝劍是吧?剛你對我的指控,以及你的胡說八道,我就不追究了。小暖是我……嗯,很親密的關(guān)系的人。你跟她抬杠就是跟我過意不去,現(xiàn)在我給你個機會,趕緊滾。不要再在這里胡攪蠻纏,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說著。
他打了個響指,兩個專業(yè)的保鏢再次迎了上來。
左右兩邊的交叉在我身前。
之后,他抬起頭,眺眼的掠過我,看著身后虛弱不堪的張瑤瑤,故作真誠的說道:“張小姐,真是抱歉,讓你誤會了什么。那現(xiàn)在,我要帶小暖先走了,看起來,你們好像有所淵源。這事兒,以后再來詳細解釋吧,希望并不會影響我們對彼此的看法,就這樣。”
然后他就要走。
可艾小暖忽然反手一巴掌甩在金博宇臉上:“對彼此的看法?你們想要有什么看法?互相勾搭上眼,當我是傻子?”
“小暖,不是,我只是說……”
“艾小暖!”
張瑤瑤也怒了。
在小寶的半推半就下,慢慢走來,咳嗽著的說道:“我不知道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但一來王海洋的事兒你比我清楚,現(xiàn)在跟這金博宇,我們也只是萍水相逢,只不過順便送我來醫(yī)院一下,你至于這樣大呼小叫的?而且你要搞清楚,我是老師,你是學(xué)生,有學(xué)生這樣跟老師說話的嗎?”
“我管你是什么,別說老師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關(guān)我的事兒!”艾小暖依然盛氣凌人。再看著金博宇,喝道:“宇哥。這是我第一次打你,你傷心也好,難過也罷。因為這都比不上我的失望和迷茫,我不相信你是這種吃著碗里還看著鍋里的人,你告訴我,你解釋給我聽,是這張瑤瑤勾引的你是不是?如果你告訴我,那我們的婚約繼續(xù),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依然的好,可要是真像她說的,你主動送人來醫(yī)院,反而把我仍在一旁,后果是什么,你自己想清楚。”
“小暖,你何必這樣?這本來就是一個誤會,何必……”
“你就回答我。”
金博宇面色難堪。
瞪著我,似乎將這一切的罪過,都歸罪于我。
而我則是忽然冷笑了起來,剛看張瑤瑤的目光,似乎還覺得金博宇是個好男人。
言行舉止,都透露著濃烈的欣賞。
既然艾小暖這樣說了,我倒不如順水推舟,“好啊,那你說說,到底是誰勾的誰。”
“小子,你別來……”
“怎么?害怕了?不敢說實情?怕以后小暖把你給開了,你們家完蛋是嗎?”
“你!”
金博宇現(xiàn)在難堪無比。
而張瑤瑤也想洗清自己的冤屈,真誠的道:“金先生,您就實話實說吧,本來我們這又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那艾小暖是什么性格,我清楚,胡攪蠻纏。如果你不來個好的交代的話,說不定她……”
“小暖,你說的沒錯,的確是她勾引的我。”金博宇忽然語出驚人,露出一副委屈面容的道:“我開車本來是要來接你的,但可能這女人見我的車子好,外型也不錯吧,就像傍上我,就故意裝作那種訛人一樣的來撞車,讓我下車去看她,還讓我給送到醫(yī)院來,剛在病房里,她還打算把自己獻身給我,想要當我的情人,但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心里只有你,以前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我并不希望這件事情讓我們彼此誤會了什么,畢竟我們兩家的團結(jié),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這是金博宇說的話。
從希望我退出,到艾小暖出現(xiàn)不希望此事曝光,再接著無可避免還試圖調(diào)和,直到現(xiàn)在的反戈相向。他將一個偽君子的嘴臉,刻畫得淋漓盡致。
都呆愣。
我,張瑤瑤,小寶,艾小暖。
金博宇則是孤注一擲,臉不紅,心不跳,一心只想維護家族理由。
空口說白話,繼續(xù)語無倫次:“所以,小暖我并不想因為這樣的女人而破壞了你我的感情和心情,畢竟……”
“金先生,你這到底是在說什么?我什么時候勾引你了?我……”
“瑤姐,跟這種人說話,還用什么尊稱,直接叫畜生就好了。”我打斷張瑤瑤,很好。有了這番話,足以讓張瑤瑤認清大是大非,我可以帶她走。就看著金博宇:“畜生,你果然對得起我給你起的外號。這樣無恥的話,你都說得出來,你他媽也是個人才。哈哈,不過這樣也好,能讓人知道,你是多么虛偽,簡直比岳不群還要叼。”
他想要反駁,我不給機會,再偏頭看著艾小暖:“艾小暖,你也是個人才,身邊潛伏著一頭唯利是圖的畜生,竟然還渾然不覺,而且現(xiàn)在還為了他要死要活的,對此,我只能說,當你小弟那事兒,我需要考慮考慮。畢竟我郝劍本神就是不怎么服從管教的人,而想要駕馭我,首先得征服我,但你卻連這樣一個男人都看不穿,我還怎么指望將來你把我?guī)У枚嗑媚??好了,就這樣吧,我們先走了。”
說完。我牽著張瑤瑤和小寶的手,邊走邊說,這醫(yī)院畜生太多,環(huán)境不好。咱們換個地方,他畜生能做的,我這人自然做得更好。從醫(yī)療費到環(huán)境,我郝劍不會配著太差。畢竟,我事先打過電話,也算是觸及了規(guī)矩了吧,給我小師弟打電話,讓他派車來接。
嗯,就是我爸以前武館里的人。
我爸的武館以前是海納百川,從三教九流,到達官貴族的學(xué)員都有。
所以任何階層的人我都認識,只是不想動用他們的勢力而已。但現(xiàn)在,事關(guān)我的尊嚴,張瑤瑤的面子和病情,只要我多加囑咐,應(yīng)該不會傳到爺爺耳朵里去的吧?
“走?走什么走?宇哥說了,我就相信。他說是張瑤瑤勾引的他,那就是她勾引的。勾引我未婚夫,還想讓你們這么便宜的走掉,你們當我艾小暖是什么人了?郝劍,你不當我小弟是嗎?可以啊,沒問題啊,你當老娘我哭著求著你啊,但是你可以走,這女的,還有這傻逼小孩兒得留下,正好老娘最近心情不爽,拿他們倆……”
“啪啪!”
反手一巴掌!
我說過了,今天得破例。
艾小暖太過胡攪蠻纏,是可忍,孰不可忍。
尤其是還在張瑤瑤受了心傷的情況之下,我必須要有所行動。
打在她臉上,力量很重,她身子直接被掀了。倒在了地上,一手捂著面龐,微微抬起頭來看著我,驚愕的怒道:“嗎的,你打我?”
“再來,我還打。”我冷笑一聲。
繼續(xù)拉著張瑤瑤二人的手,一步步的往前走。
“小暖,小暖,你怎么樣,你沒事兒吧?”這時候,金博宇過去攙扶小暖,但小暖強勢的拽他:“找我干什么,攔著他們,今兒,一個都別想走!”
“哦哦,好的。”
金博宇本來之前還忌憚我是艾小暖的小弟,不好直接下手。但現(xiàn)在得到了指令之后,不由分說,立刻叫倆小弟過來阻攔。我不禁冷笑,手都沒有放開張瑤瑤,一腳直接踢中左邊小弟的褲襠,他沒想到我出手這么快,而且準和狠,運用得恰到好處,當時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另外個小弟過來摟著小寶,想挾持逼迫我就范??尚氁膊皇鞘∮偷臒簦苯尤グ撬哪X袋,結(jié)果丫的竟然是個光頭,帶的假發(fā),那廝在掙扎之間,我趁勢過去又一拳,打在他的腦門兒,直接倒地,正好右臉磕碰到了墻,一聲脆響,當時就暈頭轉(zhuǎn)向的了。
“好了郝劍,別打了,走吧,我們趕緊走吧。”張瑤瑤現(xiàn)在虛弱得很,更是被因為鬧得心煩意亂,看得出來,她現(xiàn)在傷心得要死,但是我卻微微搖頭,說道:“沒事,等我下,小寶,過來,扶著你小姨。”
“好嘞!”
小寶這次倒是聽話,屁顛屁顛的過來,還對我牛叉的說,咋樣,剛我還可以吧?
我無奈一笑,之后走到了金博宇面前。這廝見到兩個小弟被我輕松擺平了,雖然是有些錯愕,可還是故作鎮(zhèn)定的抬頭看著我:“干甚么,你想干甚么你?你打了我的人,難道還敢來打我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不知道我……”
“我知道你麻痹!”
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隨后一個膝蓋頂過去。直接的扣在了他的額頭之處,昏迷了過去。
之后我蹲下來看著艾小暖,她還是有恃無恐,不過卻沒了之前那么囂張,仰著頭的給我:“打吧,今天栽在你手里,我認了。但是除非你弄死我,不然我艾小暖這輩子都跟你沒完。還有那張瑤瑤,我就不信你們能斗得過我!”
“不關(guān)張瑤瑤的事,有什么沖我來。剛打了你,是你蠻不講理,而現(xiàn)在我不打你,是我是個心疼女人的人,做人,得要臉,尤其是在別人給臉的情況下。是,你有錢,你可以呼風(fēng)喚雨,但我就不相信你沒有求人的時候。好自為之吧,而且,這男的,你最好早點兒離開,不然在一起遲早會害了你,言盡于此,至于想怎樣的,盡管放馬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