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師父面前,師父先是問了一些在我身上發(fā)生的靈異事,接著和老叫花一樣,用手按在我的額頭上,閉上眼在感覺著什么。
過來一會兒,師父睜開了雙眼,皺著眉頭想著什么。之后問我是那年那月那日生,我都一一對他說了,聽到我是七月十四鬼節(jié)出生時,我明顯看到師父臉色凝重。
看到師父的表情,我心里一沉,感覺他也解不了回陰咒。
“怎么樣老道?你有辦法化解小家伙身上的回陰咒嗎?”老叫花這時開口問道。我也一臉期盼的看著師父。
青凡同樣一臉著急,作為好兄弟他一直就想孫道長能化解我的回陰咒。
孫道長微微搖頭,“小唯身上的回陰咒與一般的回陰咒還不一樣,那下咒之人不知道與小唯的先輩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下了如此惡毒的咒語,但如果小唯不是出生在七月鬼節(jié),以我和老花子的能力倒有辦法試一試,可現(xiàn)在……難。”
“我說老道,怎么會連你也沒辦法,鬼節(jié)出生難道就有這么大的差別嗎?”老叫花皺著眉問。
孫道長臉色沉重的點點頭,“不是鬼節(jié)出生有多大的差別,而是七月十四鬼門大開,那一天很多冤魂野鬼出來作亂,你也知道回陰咒有九種陰煞之氣。”說到這,孫道長停了下來。直到老叫花不耐煩的準(zhǔn)備發(fā)問時才繼續(xù)說道。
“如果我感覺不錯,小唯身上這九種陰煞之氣分別在養(yǎng)育一個鬼胎。也就是說一旦到了小唯十九歲那年,回陰咒的陰煞之氣達(dá)到頂峰,那時九個鬼胎便會成形,到了那個時候小唯會被鬼胎反噬不說,九個帶著天生陰煞之氣的鬼胎就會到處作惡,免不了會生靈涂炭。”說完,孫道長看著我搖頭嘆了口氣。
“原來如此。”老叫花喝了口酒,“之前我就覺得小唯的回陰咒有些古怪,沒想到還有九個鬼胎。”
這時的我呆呆的愣在那,在聽到師父的話后心里就涼了,一想到自己身體里養(yǎng)著九個鬼胎,心里恐懼的同時身上也陣陣發(fā)麻。
青凡看到我臉色難看的愣在那,連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的說:“沒事兒的小唯,沒聽到道長剛說的是難化解嗎,這就表示并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我一聽青凡說的,連忙看向師父,問道:“師父,青凡哥說的是真的嗎?還有辦法化解我身上的回陰咒是嗎?”
看著我急切期盼的眼神,師父良久之后微微點點頭,“辦法不是沒有,只是……”
“我說老道你能痛快點嗎?說話像鴨子吞螺絲一哽一哽,聽著難受。”見孫道長又停了下來,老叫花沒好氣的嗆了他一句。
我和青凡這時也齊齊看著師父,想聽他說到底是什么辦法,不過我想這辦法應(yīng)該很難辦到,不然師父也不會這么猶豫不說。
孫道長沒有理會老叫花的話,在微微思索之后才道:“回陰咒最難化解的就是九種陰煞之氣,那九個鬼胎現(xiàn)在還沒有威脅,如果能找到下咒之人解除咒語,就能使九種陰煞之氣自行消散。不過小唯身上的回陰咒應(yīng)該不是近代人所下,所以找到下咒人行不通,那就只剩下用至陽的圣物來強(qiáng)行化解咒語。”
“說了半天等于沒說。”老叫花喝了口酒,沒好氣的說道:“老花子我也知道能用至陽圣物來化解回陰咒,問題是到哪去找這至陽的圣物?現(xiàn)在哪還有什么至陽圣物,都是些假貨。”
聽到這,我不由想到了那破玉石,連忙從褲袋里拿了出來,“師父,這個應(yīng)該是至陽圣物吧!”
“小家伙,你這玉石要是完整的一塊稱之為圣物還差不多,現(xiàn)在就是塊破玉,沒什么用。”孫道長還沒說話,老叫花就搖著頭道。
孫道長這時也點點頭,“你這塊玉石完整時確實能化解你身上的回陰咒,現(xiàn)在也只能勉強(qiáng)壓制一下你身上的煞氣。”
“那小唯你這玉是祖?zhèn)鞯膯??家里還有沒有其它殘缺的玉塊?”青凡突然問我。
我也想到這點,微微回憶后道:“當(dāng)初這玉石是我爸給我的,他說是爺爺給他的,家里應(yīng)該沒有其它殘缺的玉塊了。”
聽到我的話,青凡摸著腦袋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老叫花也喝著悶酒,師父卻還在想著有沒有其它辦法可以化解回陰咒。
看著他們?yōu)槲覔?dān)心的模樣,我想了想道:“師父,這玉石是我家祖?zhèn)鞯?,但它也像是明代開國玉璽,您說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蹊蹺?”
“難到小唯你是明朝皇室的后代?”我的話音剛落,青凡就一臉驚訝的看著我道。
“應(yīng)該不是,明朝的皇室姓朱,我姓王。”小時候聽我爸說過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的故事,所以知道明朝皇室的姓氏。
“那也說不準(zhǔn),聽說當(dāng)年被自己的叔叔朱棣造反奪了皇位,朱允炆帶著玉璽從皇宮逃出來后,為了防止追殺,隱姓埋名的過完余生,搞不好你也有可能是這朱允炆的后代。”老叫花這時卻這么說道。
我覺得花子爺爺說的有道理,不過不管我是不是明朝第二個皇帝朱允炆的后代,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其它的玉璽殘塊。
師父這個時候想了想,摸著胡須道:“我想小唯應(yīng)該不是朱允炆的后代,這段歷史雖然眾說紛紜,但流傳最多是朱允炆逃出皇宮后出家做了僧人,應(yīng)該沒有后代。小唯很可能是當(dāng)時保護(hù)朱允炆逃走的護(hù)衛(wèi)的后代,我猜想當(dāng)時朱允炆不想讓開國玉璽落在新皇帝手上,就將玉璽分為幾塊,讓心腹護(hù)衛(wèi)帶著走了。”
聽完師父說的,我和青凡都覺得這種可能最大。
“就算老道你說的對,還不是找不到其它玉璽殘塊。”老叫花沒和孫道長爭什么,但卻說出了最關(guān)鍵的地方。
師父這時皺著眉思索著,我也埋頭想著要怎樣才能找到其它玉璽殘塊,現(xiàn)在沒有其它辦法能化解回陰咒,這是我們現(xiàn)在知道并且能化解回陰咒唯一的至陽圣物。
青凡也摸著腦袋幫我想辦法,屋內(nèi)一時陷入了沉靜。
“我看還是要從小唯的祖輩那著手。”良久,孫道長開口說道。
我和青凡不解的看向師父,不知道要怎么從我的祖輩那著手,祖輩都死了幾百年了,從哪著手?
老叫花這時也點點頭,贊同孫道長的話,“說的對,現(xiàn)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去找小唯的奶奶問問看,或者找你們當(dāng)?shù)赝跫业睦陷厒兇蚵?,看你們的先輩到底是誰,怎么會有這個玉璽殘缺。”
我和青凡聽到老叫花的話才明白過來,不過這樣一來我就要回去老家了。不由看向師父道:“那師父我現(xiàn)在就回家嗎?”老實說我很想學(xué)師父的道法,要是回家了就學(xué)不到了,可不回家我身上的回陰咒又沒有一點希望化解,我心里不由有些煩躁。
師父這時皺著眉頭,微微沉吟之后摸著胡須道:“也不急于一時,我雖然沒有辦法徹底化解你身上的回陰咒,但能壓制它一段時間,你可以先和我學(xué)習(xí)道法,說不定學(xué)了道法之后你自己也能壓制住它。”
我一聽心里不由大喜,連忙點頭。青凡也在一旁高興,這樣他依然有伴玩。
老叫花喝了一口酒,瞥了眼孫道長,有些不信的道:“老道,屁可以亂放,話可不能亂說,你當(dāng)真能壓制住小唯身上的回陰咒?”
孫道長吹了下胡須,沒好氣的道:“你個老花子自己不能做到就不信我能做到?那你帶小唯來這兒干什么?”
“嘿嘿!老花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看你說不能化解回陰咒嗎,所以那個啥……青凡,中午吃什么?”老叫花有些尷尬的一笑,連轉(zhuǎn)移話題。
青凡一愣,哦了聲才道中午還沒想好吃什么。老叫花連一把搭上他的肩膀,呵呵笑道:“那還不趕緊去找菜,走,花子爺爺和你一起去做,讓他倆師徒在這兒商量。”青凡本來還想留下來看看,但現(xiàn)在只能是被老叫花拉著走了。
老叫花二人出去后,師父看著我說今天還不能為我施法,因為昨晚對付干尸消耗了不少精力,今早和老叫花收拾怨煞之氣也廢了不少力,要等三天后他精氣神都恢復(fù)了才能施法。
我自然沒有任何異議,連忙說不急,師父養(yǎng)好身體再說,隨后我便關(guān)上房門出去找老叫花和青凡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三天后的清晨,經(jīng)過三天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師父的精氣神也恢復(fù)到了最佳。
老叫花還沒走,說是要等師父為我壓制住回陰咒了再看,和我們兩個小家伙整天嘻嘻哈哈的沒個正經(jīng)。
這天吃過早餐師父就把我叫進(jìn)了房間,老叫花和青凡也在。
“老道,你把我叫來是要我?guī)兔幔?rdquo;老叫花依然酒葫蘆不離手,這三天又去富甲鎮(zhèn)打了不少酒回來。
孫道長微微點頭,“我一個人可以對付,不過我怕待會兒我施法時會有什么漏洞,我也是第一次壓制回陰咒,你在一旁也能幫襯。”
老叫花喝了口酒,調(diào)侃著道:“還以為你多厲害,還不是要我?guī)兔?。你放心,我一定睜大眼睛好好看著,一定不讓你和小家伙有任何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