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裝著孫瑤內衣內褲的小包斜挎在身上,就沖著那拿著電擊器的保安而去。
這保安見我竟然沒被他手里的電擊器給嚇著,反而率先朝他沖去,就是覺得我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寫。他嘴角彎成一個弧度,顯然是覺得自己是走了狗屎運,遇著我這樣的莽漢,真是要立功了啊。他便也是脫離了大部隊,一馬當先的朝我沖了過來,還將電擊器弄的電弧直閃,真是很有些氣勢恢宏的感覺。
就在這保安和我相距也是很近的時候,他發(fā)出一聲透著喜悅的吼聲,就將閃動著藍色電弧的電擊器朝我捅來。僵尸的猛撲我都能躲過,一個區(qū)區(qū)保安的攻擊,簡直就是不值一提,我身子一錯便避過了保安的攻擊,并順勢伸手將他手臂抓住,往下一掰,一推,這電擊器的藍色電弧就跟他來了個親密接觸,他立即身子一陣劇烈抖動,倒地不起,同時這電擊器也落在了我手中。
其他保安紛紛腳下生根,急忙剎車,拿電擊器的這一位,應是他們的頭頭,被我一招秒了,還奪了他們的大殺器,他們都是心生懼意,不敢上前。打份工而已,真是沒必要這么拼,被電一下,這滋味可不好受。
宿管大媽鎮(zhèn)守女生宿舍多年,怕是從來就沒見過我這樣囂張的家伙,怒火中燒之下,也不懼我手中的電擊器,發(fā)出一聲獅子吼般的大叫,就撲了過來。
我還真不好用電擊器去電宿管大媽,我就將電擊器扔掉,來了個四兩撥千斤,將宿管大媽直接給扔向了那幾個腳下生根的保安,他們頓時滾作一團。
葉明在一旁揶揄了我?guī)拙?,說我也不給他留幾個,他這架勢都擺好了有沒有。
我懶得和他說話,現(xiàn)在十萬火急了,從地上幾個的縫隙中而過,便是一路狂奔。
我這一出宿舍大門,就見著門外圍了好些個保安,竟是在這里守株待兔,我也沒什么好說的,直接開干,還好我手下留情,只是擊打他們的小腹,讓他們躺在地上,別攔著我路就行了。
出了校門,我和葉明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飛機場,一路暢通。在五號登機口,我們和荒無會師,只等了十分鐘,我們便登機。
飛機很快起飛,這時我才稍稍安下心來,因為此刻我就是再擔心也沒有用。這時候飛機飛在空中,上不接天,下不靠地,我什么也做不來,只能是老老實實的等著。
我們三個是坐在靠窗的三個聯(lián)排位置,我坐在最里面,靠著窗戶。我就看向窗外,云層在飛機下面,形成一片云海,一眼看去,無邊無際,有種在海邊看海的感覺,讓人心胸一瞬間開闊起來,胸中的悶氣頓時少了許多。
這時候,飛機突然抖動起來,有人大喊大叫起來,空姐便連忙解釋,遇著強氣流了,大家不用緊張。
不緊張個屁,我是嚇得一身冷汗,我這是第一次坐飛機,沒啥經驗,這飛機抖起來,太嚇人了。面對僵尸鬼怪我都不慫,但我現(xiàn)在卻是真慫了。我真怕,飛機抖著抖著就掉下去了,那就真的沒戲了。再看我旁邊的葉明,氣定神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我看到他一雙手放在腿上,握成了拳頭,緊緊的攥著,我便笑了,害怕的不止我一個,他也怕著了。
這時,從前面的座位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叫聲,飛機上的眾人也顧不得飛機抖著,紛紛都是站了起來,勾著頭往前望著,幾個膽子大的,已是離開了自己的座位,開始強勢圍觀。
原來,前面有對夫妻,男的被飛機抖動嚇得心臟病發(fā),還好及時吃了藥,這才沒事。那女的剛才驚叫,是因第一顆藥倒出來的時候,掉在了地上。
沒多會,飛機不抖動了,我這才松了口氣,剛才太緊張,消耗了我不少精神,我便閉目養(yǎng)神,不知不覺我竟是睡了過去。
“哎,醒醒,出事了。”睡夢中我感覺到有人在推我,我不想醒,就掙扎了一下,便繼續(xù)睡,但后面三個字卻是如同腦子里響起了一聲炸雷,我瞬間就醒了,我看見葉明臉上很有些緊張。
“怎么了?”我問。
“死人了。”葉明回答。
“死人了?”我有些迷糊,誰死了,忽然我想起了之前的那一聲尖叫,“是心臟病發(fā)的那個人?”
葉明搖了搖頭,臉色顯得很沉重,他說:“是個女的,死在衛(wèi)生間里,無原因猝死。”
我心里一驚,在飛機衛(wèi)生間里,一個女的猝死了,我真沒有胡思亂想。
我這時才發(fā)現(xiàn)荒無不在,葉明就告訴我荒無去看守女尸去了,這女的死的蹊蹺,怕節(jié)外生枝。不過,他也讓我不用擔心,還有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飛機就要到達長安機場了。
我松了口氣,有荒無看著,應該是萬無一失了,他捉那個黑衣女鬼的時候,干凈利索,黑衣女鬼連反應的時候都沒有,就被他給收到葫蘆里去了。
時間過得很快,飛機順利到達目的地,降落毫無問題。不過,我們都被警察留下來問了話,給耽誤了兩個多小時。其中不少人都是很憤然,覺得自己被留下來問話,是受了奇恥大辱,但他們又不敢和警察鬧,便在暗地里咒罵那個死在衛(wèi)生間的女人。
我也是急啊,可也沒辦法,只能干等著。
等出了飛機場已經是下午四點多,我們乘車去了汽車站,乘坐輛大巴車就出發(fā)了,在秦嶺北麓的一個小縣城,大巴車將我們放下。
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我們在縣城的汽車站草草的吃了晚飯,便花了五百塊錢,找了輛車往秀水鎮(zhèn)而去。
秀水鎮(zhèn)就在離山派五十里外的一處山盆之中,我們將在那里過夜,第二天早上再回門派。
從縣城到秀水鎮(zhèn)的直線距離才五十公里多一些,但架不住山路多,繞來繞去,等到了秀水鎮(zhèn)的時候,整個小鎮(zhèn)上已經是一片寂靜。
小鎮(zhèn)夜生活不咋地,除了幾個網吧和KIV害亮著燈,,各家各戶都是熄了燈。
荒無帶我們去了一家小旅館,老板娘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她一看見荒無,就是熱情的打著招呼。
荒無開了三間房,還真是豪爽哩,把老板娘樂呵的笑不攏嘴。
這個山里小鎮(zhèn)的小旅館,我就沒抱有太大的期望,等我進了房間,果然是不出我所料,整個房間的布局還是九十年代的老樣式,我也不去計較,此時我累得很,就像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覺。
天剛亮,我就醒了,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忽然覺得昨天的事情恍隔如夢,孫瑤被茅三生抓了,我前一天還在南方的江城,今天就已經是到了北方的一個山中小鎮(zhèn)。
我在床上躺了十幾分鐘,便起床,出了房門,我看見葉明他們也都是起來了。
老板娘精神不錯,正坐在柜臺后面看早間新聞,我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篇報道,說是昨日某航班,一個死去的女人突然活了過來,真是醫(yī)學奇跡,好些個專家已經進行了檢查,都直呼生命充滿了奇跡。但也有人比較謹慎,說那女的當時并不是真的死亡,而是一種假死現(xiàn)象,是當人遇到了巨大危機之時,人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在運作。專家便開始講解了動物界的一些動物以假死來躲避危險的例子。
有個不開竅的家伙還說當時那架飛機上,還有幾個道長了,其中一個年長的道長當場還做了檢查,確認是真的死亡哩。那個專家立刻露出一個笑容,對著問題不屑回答,但最后是說了句封建迷信,記者會慢慢的就被歪樓,變成了一個科學萬歲,封建迷信可恥的批斗大會。
老板娘看的樂呵呵,說這專家就是個大傻逼。
我發(fā)現(xiàn)荒無的臉色變了,他讓葉明帶我回門派,他要回去,他要去調查那女的死而復生的真相,當時他是百分百的確定那女的已經死了,不是因為那女的沒了呼吸,沒了心跳,而是那女的已經沒有魂魄了。沒有魂魄的尸體怎么可能復活,除非是被借尸還魂。
荒無將住宿的錢結了,便匆匆的走了,我和葉明便在小旅館外面的攤上草草吃了一頓早飯,便朝著山里進發(fā)。
山路雖是崎嶇,但也是好走,因為有一條明顯被人開墾出來一條山中小徑,車輛是沒法子走,但用兩條腿行走,卻是沒什么問題的。
一陣跋山涉水,翻過了一個山頭,終于到了離山。此刻是夏天,楓樹的葉子還是綠的,一眼看過去,整座離山郁郁蔥蔥,遙望山頂,可以在這一片郁郁蔥蔥之中,看見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筑群。
在山下,有一座很大的牌坊,上書離山二字,我仰頭看著牌坊,不由的稱贊這牌坊真是氣派,而我心里則是嘀咕著,在這深山里,搞這么個牌坊有個蛋用,弄給誰看啊。
“走,咱們上山!”葉明開心的穿過牌坊,沿著石梯便飛快的上去,他這是回家了,心情激動,腳下就跟按了風火輪似得。
我也是在葉明身后跟著,速度也不比他慢到哪去,我可以和掌門一個輩分了,我這也是回到組織的懷抱中來了,而且想找到孫瑤,還要靠我的那個掌門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