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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中,我只感覺身子搖來蕩去的,就像是坐過山車。
睜眼一看,原來我躺在車后坐,身子隨著車子的劇烈搖擺而晃動。
不用問,又是那個趙顏顏在瘋狂飆車了!天知道她的駕照能有多少分扣??!
我趕緊哼哼了一聲立起身子,趙顏顏似乎馬上察覺到,拋過來一句話:“江魚你醒了啊,就快到了。我正忙著呢,一會跟你說。”
我還沒回過神呢,傻傻應了一聲,趕緊扶穩(wěn)扶手。然后腦中思索我怎麼會昏過去,之前發(fā)生了什么??墒瞧媪斯至?,
我只記得當時跟趙顏顏進到一間扎紙鋪子,見著兩位奇形怪狀的店伙記。之后的經歷,就極為模糊了。依稀感覺到發(fā)生了很多事,但是又完全記不得。
回想的時候,我還特意看了看時間,都中午一點多了。也就是說,我和趙顏顏他們足足呆了三四個小時,刨去來回車程,至少有三個小時是毫無記憶的。
靠!我到底干了些什么?或者說,他們對我干了些什么?!
對了,最關鍵的是趙顏顏的表姐,那個叫禎姐的,我到底見沒見著?我這一次尋求幫忙,到底成功了沒有?!
一想到禎姐,我心頭一震,腦海陡地升起一個畫面:一名長得像畫中仙子,極具清婉神秘氣質,但卻擁有一頭灰白長發(fā)的絕世佳人。最最奇異的是,她的眼神像琉璃般夢幻!
這就是禎姐嗎?我見過她了!!可為什么獨存了她的模樣,其它事全部忘記了呢?!
那失憶的三個小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就這樣混混沌沌胡思亂想,直到車子突然間停下來,原來是到地了。
我愣了幾秒,剛要推開門下車,卻看到趙顏顏下了車小跑著過來,居然很殷勤地打開車門,想扶我下車。
被一名大?;ㄋ藕蛑萝??!我何時享受過這種待遇,很有些受寵若驚。趕緊擺手說不用不用,趙顏顏你太客氣了,我自已出來就好。
哪想到趙顏顏硬是把我扶了起來,還笑著說:“要是你覺得自已還能走得動,本小姐才不愿意扶呢。”
我這才發(fā)現,原來自已手軟腳軟,全身虛弱就像一名嬰兒,要是沒人扶著,還真的走不動。
過去的三個小時,在我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又驚又怒,就連占盡趙顏顏的便宜都忘記了,只是瞅著她問道:“趙顏顏,我是去找你表姐求助的,為什么過去的三個小時,完全沒有記憶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趙顏顏像個嫻淑的小媳婦般攙扶著我,很溫柔地說道:“江魚你可別動氣,其實你的事表姐很盡力了,她還因為使用天機術,累得吐血病倒呢。而且因為你的體質很特殊,所以......所以在施法之后,你會有一陣子虛脫,睡一覺就沒事了。哦對了,表姐和邪五爺還有東西給你呢......”
趙顏顏說著忽地扶著我站定,然后取出一個物件遞過來。
我一看,卻是一串深朱色的沉香木手串。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上面的一顆顆沉香木斑駁陳舊,想來很有些年月。而且這手串一出現,一股極其清幽好聞的香味,立即散發(fā)出來。
沉香木本就是天下第一奇木,朱色沉香更是其中王者,再加上這手串肯定是年代久遠的寶物,實在是太過珍貴了。
我剛想推辭,趙顏顏已經硬幫我?guī)希€蠻鄭重地說,這是她表姐從小帶到現在,很珍貴的法器,不但能夠驅鬼散邪,緊要關頭還能救我一命。
那個禎姐從小戴到大的東西?為什么會送給我?這也太夸張了吧!我還沒說些什么,趙顏顏又拿出一些奇怪的物件,說這才是給你防身的好東西。
我一看,是五六根兩指粗,比一根香煙略長的小羽毛。這些小羽毛長得很奇導,居然是白青紫三種顏色一圈圈的,看上去又不像是染出來的顏色,極有可能是某種珍稀禽類的羽毛。
趙顏顏說,這六根鏈烏羽是邪五爺送給我的,務必要貼身收好,到時候自有妙用。
小羽毛名叫鏈烏羽?邪五爺又是誰?他們?yōu)槭裁此臀疫@麼奇怪珍貴的東西?我一頭霧水,忍不住又連聲相問。特別是我失去記憶的那三個小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會趙顏顏的眼神變得很復雜,她臉色忽地一片凄然,嘆聲說道:“江魚,我只是個中間人,關于你的事,表姐根本不肯泄露,所以我不太知情。我只知道表姐使出了天機術幫你預測先機,結果身負重傷吐了好多血......唉,我表姐好命苦啊,她本來就身受天眼之咒,已經沒有幾年命了,現在還弄成這樣子......最奇怪的是,她居然還把自已最為倚仗的香佛手串送給你,這真是......”
趙顏顏說著還怔怔落下淚來,可把我驚著了,而且腦海中沒來由又出現那個精致絕倫的臉,一頭灰白的頭發(fā),琉璃般夢幻的雙眼......奇了怪了,為啥我對禎姐的印像這麼深刻?!是因為她長得太美太另類嗎?
聽趙顏顏說禎姐沒幾年命了,我心頭居然一陣顫動。
盡管趙顏顏的話沒透露什么實際內容,但我已經能判定幾件事:
首先,這位禎姐一定是個隱世高人,很牛很牛那種。都能夠預知兇吉了,那還不跟神仙一樣啊。
其次,他們一定是在我身上得知了什么消息,知曉了許多秘密,所以才送我這麼珍貴的法器。
最后,我還隱隱有種陰謀論:他們的幫忙絕非是什么菩薩心腸慈悲為懷,也許有另外的圖謀。
想到這里我安慰了趙顏顏幾聲,然后問禎姐有沒有什么話說給我聽的,我還能去找她嗎,因為太多疑惑沒弄清楚了。
趙顏顏終于止住眼淚,然后幽幽說道:“你找也沒用,表姐是絕不會再見你了。不過她還真有兩句話轉告你的......江魚,你真的想聽?確定要聽?”
我說當然想了。
趙顏顏遲疑了一下說道:“表姐她......她......哎,我還是別說了吧。”
我一聽急了,忙說:“趙顏顏,這可是事關重大,你還是一字不漏的說出來吧。”
趙顏顏怪怪的瞅了我兩眼,忽然一字一頓地說道:“嗯,那我說了哈。表姐的原話是:顏顏,你告訴那個混蛋色胚王八蛋聽,他要真的是烏龜王八命,可以躲過七災三劫的話,說不定我們還有再見之期。哼哼,他死了的最好,一了百了。”
我完全懵住了,對禎姐的好感頓時減為負值。我心說什么混蛋色胚王八蛋,烏龜王八,死了的最好,一了百了,太難聽了!有這麼咒人的嗎?這還是隱世高的風范嗎?!
奶奶滴,你咒哥死了最好,哥還咒你一輩子過雙十一呢......哦對了,那妞不是沒幾年好活嗎,到了下面也要過雙十一,哼!
我正暗自回咒一番,忽地聽見趙顏顏“吡”地一笑說道:“江魚,你發(fā)呆發(fā)傻的模樣好逗啊。你怎麼可以引人家發(fā)笑,人家還沒有傷感完呢。”
趙顏顏一邊說著,一邊繼續(xù)扶著我前行。我這會還對禎姐生氣來著,順帶對她表妹趙顏顏也不客氣,假借著身上無力,大半個身子倚了過去,豆腐吃了個十成十。
趙顏顏倒是落落大方,毫不介意我的揩油,我倆這會相依相偎前行,簡直跟熱戀中的情侶沒啥區(qū)別。
可是剛拐過一個街口,我忽地心頭一動,感覺有兩道寒光......哦不對,應該是四道寒光直射過來,傾刻間把我穿個透心涼。
同時間,我還聽到一把熟悉萬分,但卻帶著哭腔的稚嫩聲音大聲喊道:“耙耙壞,耙耙色,耙耙不愛寶寶,寶寶不要耙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