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認(rèn)輸?
張洪波緊接著又說:“張家后輩只剩下了張嘯天和張笑笑兩個人,放過他們,張家一半的家產(chǎn),拱手送給你。”
我被他這話嚇住了,張家一半的家產(chǎn),這也太驚悚了一些。
要是給我十萬八萬的話,我沒準(zhǔn)兒會要,但是這一下太多了,反而有些畏手畏腳。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始終相信這句話,就拒絕了:“張家的所有人,都不是我害的,至于您讓我放過張嘯天和張笑笑,更是無稽之談,只要張嘯天不來惹我,我是絕對不會去砰他們的。”
張家利一脈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玩完了,張家嫡系血脈剩下不多,張洪波被連受打擊,現(xiàn)在精神狀況不是很好,聽我這樣說了之后,嘆了口氣。
“如果他們不跟你斗,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我也看透了,家財萬貫不過早晚一天,珍饈玉盤也不過一日三餐,一家人和和睦睦最好,求什么,爭什么,都沒有意義了。”張洪波有氣無力說。
看著面前這個頭發(fā)蒼白的老人,我竟然有些心軟了,但是一想,我在他們的事件里面,根本沒有起過什么作用,都是他們自作自受,我也無可奈何。
“張老爺子保重身體。”我拱手說道,然后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張洪波站起了身,搖搖晃晃往屋子里走。
我心情沉重走出了張家別墅,雖然張家做事過分,但是這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一送就是三個,太殘忍了些。
只能祈禱張嘯天別再找我麻煩了,不管是站在張洪波的角度上還是站在張笑笑的角度上,我都不想對他怎么樣。
馬文生邀請我去馬家做客,被我婉拒,回到趙家別墅直接仰面躺在了床上,剛躺下一會兒,手機(jī)震動起來,我拿起來看了看,是代文文發(fā)來的,內(nèi)容是:晚上可能有僵尸要過來找你喲,你小心一點。
我這才想起了張洪濤尸體的事情,馬上站起身來,跑到趙小鈺房間看了看。
趙小鈺依然半遮著門,這會兒正安然躺在床上,我?guī)退P(guān)好了門,然后在別墅四處查看了起來,并沒有發(fā)現(xiàn)僵尸的蹤影。
檢查完畢,關(guān)好門窗返回臥室。
正躺下,就聽見地板傳來咚咚的聲音,我馬上到陳文的包袱里面拿出了銅鈴和僵尸符,附耳在門口停了停,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我屏住了呼吸。
之后門被人動,因為我抵著,外面的人進(jìn)不來。
外面?zhèn)鱽碲w小鈺的聲音:“陳浩開門,是我。”
我這才打開門,趙小鈺身著睡衣站在門口,我吞了口口水,問她:“這么晚了,你不睡覺,跑過來干什么?”
趙小鈺揉了揉惺忪睡眼,直接進(jìn)來趴在了床上:“我房間里好黑,我怕,今天晚上我要睡你房間。”
我有些無語走過去,就這么一會兒,趙小鈺竟然直接睡了過去。
我沒得睡了,幫她蓋好了被子,坐在一邊查看起了僵尸的有關(guān)信息。
陳文的筆記中記載:天下行尸十八種,僵尸乃是其一,人死而不僵,魂滅而肉不腐。以怨氣、晦氣支撐行動,嗜殺好血。被傷者亦會尸變,其癥狀為,眼圈發(fā)黑、嗜睡、指甲發(fā)紫,憩時好磨牙。
我剛看到這兒,就聽見了趙小鈺磨牙的聲音,驚住了。
馬上掀開了趙小鈺的被子,牽起她的手看了看,指甲發(fā)黑。
面部發(fā)白,眼圈也發(fā)黑。
我驚呆了,馬上喊醒了趙小鈺,但是趙小鈺剛睜開眼睛就又睡著了。
“嗜睡。”我說,這也是尸變的癥狀。
叫不醒她,又回去查看治療方法。
陳文在書后記載:鏡乃金水之精,內(nèi)明外暗,懸掛室門可防僵尸。
看了一陣,找到了治療僵尸傷口的方法:糯米可驅(qū)邪氣,亦能祛尸氣,敷于傷口之上,和延緩尸氣蔓延速度。黑狗血為剛陽之物,也可驅(qū)趕尸氣。
我看后,馬上在陳文的包里找了一面文王八卦鏡掛在了門口。
然后進(jìn)去查找起了趙小鈺的傷口,因為沒有在明顯的地方看見有傷口,就直接將她的睡衣脫了下來。
沒想到這會兒趙小鈺直接驚醒了,咻地一下坐起來,用被子掩蓋住了身體:“陳浩……你……你……”
我尷尬至極:“你被僵尸咬了,我在幫你找傷口。”
趙小鈺瞥了自己指甲一眼,顯然相信了我的話,瑟瑟發(fā)抖,我站在旁邊安慰說:“別擔(dān)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趙小鈺這會兒才說:“你快上來幫我找呀,我還沒談戀愛呢,我不想死。”
說完取下了被子,我看下去,在他的腳踝上看到了一條細(xì)小的傷痕,馬上問:“這傷痕是怎么來的?”
趙小鈺想了想說:“剛才我上床睡覺的時候,被床下的東西掛到了一下,我沒在意。”
我一驚,肯定是張洪濤在床下,趙小鈺上床的時候,刮到了他的指甲之類的東西。
“你就在這里呆著,我去看看。”我說著就提著陳文的包袱出去,趙小鈺也跟上了我。
“我怕。”趙小鈺說。
“那你看到有危險就跑。”我說。
趙小鈺恩了聲。
我到趙小鈺的臥室門口,推門緩緩進(jìn)去,隨手按開了燈,彎腰到床下一看,下面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快走。”我忙喊道。
馬上跑了出去,直接到廚房抓了一把糯米按在了趙小鈺的傷口,并說:“自己按著。”
趙小鈺彎下腰按著自己腳踝的糯米,糯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趙小鈺的黑眼圈好了一些。
因為她彎著腰,我看過去,剛好從她寬松的睡衣看了進(jìn)去,鼻粘膜馬上充血,趙小鈺卻嗔怒說:“色陳浩,都什么時候你還偷窺。”
“不小心看到的,誰讓你穿這么寬的衣服。”我說了句。
剛說完,就聽見廁所里面?zhèn)鱽砹伺榕榈穆曇?,然后就看見了廁所門被推開,張洪濤身形出現(xiàn)在廁所門口,面朝我們,然后蹦跶了過來。
“跳尸。”看他行走的方式,判斷出了他的等級,馬上拉扯著趙小鈺跑上了樓,還沒上樓,他就蹦跶著追了上來。
我忙把趙小鈺護(hù)在了身后,拿著僵尸符就沖了上去。
似乎很好解決,我一擊就中,直接將僵尸符按在了他的額頭上,他立馬被定住不動。
我呼了口氣,心說還挺好解決的。
張洪濤被定住,我轉(zhuǎn)身擦了擦汗,不過趙小鈺就站在我身后,慢慢閉上了眼睛,然后撲到在我身上。
我忙一把抱住了她,迅速將她抱下了樓,直接抓著糯米往她的傷口上敷去,不過她的情況卻沒有好轉(zhuǎn)。
想起陳文在書中記載的,剛陽之物可以克陰,馬上毫不猶豫咬破了食指,將手指上的三滴血滴在了趙小鈺的傷口上。
指尖血每一個月只有三滴可以用,我將兩只手的六滴全部用掉了。
滴完趙小鈺神情這才好一些,不過并沒有完全恢復(fù)。
我想起了舌尖血,不過這樣感覺太變態(tài)了,總不能去舔她的傷口吧。
想了想,看著趙小鈺說:“你蛋子哥的初吻就這樣獻(xiàn)給你了,虧大了。”
說完忍痛咬破了舌尖,一口親了上去。
親完起身插了插嘴,卻見趙小鈺正睜著眼睛,一臉癡癡看著我,然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色陳浩。”
“你已經(jīng)醒啦!”我說,“剛才是為了救你,我可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我知道。”趙小鈺回答說,“僵尸呢?”
我指了指樓上,“那兒呢。”
看過去一愣:“咦,剛才還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