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后,馬上將胖小子放出來,說:“拖住他,我給你找媳婦兒。”
胖小子馬上齜牙咧嘴,他們一時半會兒得不出結(jié)果,我專心和白眼男鬼應(yīng)付起來。
張詩白一直在旁邊看著,嘴里不時發(fā)出冷笑聲音。
白眼男鬼走了幾步,突然又沖了過來,這次我有防備,直接閃避開,不過他的速度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他就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又給我扯掉一大塊魂。
我再吸一口冷氣。
張嫣似乎發(fā)怒了,更為精純的鬼力注入進(jìn)來,我眼睛一藍(lán),外面的景物全都變成了藍(lán)色。
原來鬼怪眼里的世界是這樣的。
砰。
我跳躍過去,一拳轟在他頭上。
但這男鬼嘴巴突然裂開,竟有常人的三倍大小,我不偏不倚,剛好一拳打在了他嘴里,沒來得及抽回來,他就一口將我整個手上的靈魂全部咬了去。
我手迅速變成了紫黑色,失去了行動力能。
張詩白哼哼冷笑起來:“陳浩,別再掙扎了,你不會是對手的。”
我咬咬牙,將中指伸進(jìn)嘴里咬破了皮,直接戳過去。
“中了。”我心一喜。
不過就在最后一秒,張詩白突然拿出了一張符貼在我身上。
張嫣立馬發(fā)出痛呼聲,我手上血液點在那男鬼身上,竟然沒有半點作用。
“傻了吧,這是聚陰符,可以暫時克制你身上剛陽東西,血不能用了吧?我看你還有什么招。”
我撕掉符,回身一腳踹在了他身上,將他踢飛出去:“那就先干掉你再說。”
張詩白卻嘿嘿笑了起來,突然喊道:“冥神附身。”
剛一說完,那白眼男鬼直接沒入了他的身體里面,他一個活人身上的鬼力瞬間超越了死人,恐怖絕倫。
雙眼也慢慢變成了白色,伸手抓住了我踢過去的腳。
我震驚不已。
他竟然敢讓鬼怪上身?除非他和鬼怪的關(guān)系有我和張嫣這么好,不然鐵定不敢的,這就等于把自己最薄弱的方面暴露在了鬼怪眼前啊。
“呵呵,沒想到吧?”張詩白陰森看著我,“你以為只有你會請鬼怪上身嗎?”
那白眼鬼怪上了他身并沒有做什么動作,說明鬼怪已經(jīng)服了他,但是他這樣的人,鬼怪怎么會服?
“你以前一直在藏拙?”我猜到了這種可能。
不過這也太過驚人了一些,如果他真的能完全收服這個白眼男鬼的話,恐怕實力早就超越了張嘯天。
這樣實力的人偽裝成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敗家子竟然偽裝得這么好,這演技也著實驚人。
“隨你怎么想吧,去死吧你。”說完一拳砸響了我,我也一拳迎上去,但是力度完全比不過他,清脆一響,手里骨骼直接被打得開裂了。
張嫣也知道這樣不會是他的對手,不再附在我身上,出來后跳到了張詩白的身上,暫時鉗制住了他,對我說:“陳浩,你快走。”
要走現(xiàn)在確實是機(jī)會,不過張嫣就危險了。
“你下來。”我說。
還沒說完,張詩白嘴角一翹,再拿出一張符來,往上一貼,直接貼在了張嫣的身上。
張嫣慘叫一聲,竟倒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后,身上不斷抽搐,并冒出青煙。
青煙是散掉的靈魂,我忙過去將她扶了起來,念起了治療的法咒。
念完張嫣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笑?”我臉一虎。
張嫣說:“感覺你念這個的時候好好笑。”
而這會兒張詩白已經(jīng)將胖小子倒提了起來,對我說:“陳浩,自己按自己風(fēng)池、睛明、檀中三個穴位,我就放了這胖小子。”
這三處可是死穴,雖然按一下沒事兒,萬一按的時候他念一個法咒,我豈不是要吃悶虧。
我可不會做這種事情。
“你不愿意?”他說,手里已經(jīng)拿了另外一張符,準(zhǔn)備往胖小子身上貼。
我說:“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附在你身上的白眼男鬼是你收服的嗎?”
張詩白猶豫了幾秒回答:“不是,我已經(jīng)回答你的問題了,現(xiàn)在可以按了吧?”
我恩了聲,明白一點,這白眼男鬼并不是他收服的,要是真是他收服的話,我的頭號敵人就不是張嘯天,而是他了。
伸手往這幾個穴道按去,一邊按一邊默念:“杳杳冥冥,天地昏沉,雷電風(fēng)火,官將吏兵,若聞關(guān)名,迅速來臨,驅(qū)除幽厲,拿捉精靈,安龍護(hù)身,功在天庭。”
剛才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周圍有不少烏鴉,正要按檀中穴時,烏鴉撲騰過來。
“殺了他。”我指向張詩白。
烏鴉馬上沖了過去,張詩白馬上丟掉了胖小子,雙手護(hù)臉。
烏鴉不止啄肉,還噬魂,張詩白和那白眼男鬼這會兒都被烏鴉啄食,不一會兒兩人就分離了出來。
我趁機(jī)上前把雙手按在了白眼男鬼的身上,然后咬破舌尖,一口氣吹了出去。
白眼男鬼的臉馬上就變得模糊起來,并痛苦叫喊。
一口氣結(jié)束,要換氣的時候,他卻把我推開,在一口咬了過來,我另外一只手上的靈魂全部被他吞下。
“小心。”張嫣喊了聲,到男鬼身后鉗制住了他。
我現(xiàn)在雙手不能用,能用的只有嘴了。
“你吃我魂,我也吃你魂。”我說了句,一口咬了上去,剛接觸到他,他整個靈魂都化成了輕煙往我嘴巴里灌。
我想閉嘴,但是好像有一股力量撐著我嘴巴似的,根本閉不上。
直到他全部進(jìn)入我身體里之后,我才閉上嘴。
張詩白看呆了:“你,把鬼吃了?”
我現(xiàn)在感覺非常不舒服,完全憑借意志力才能站穩(wěn),馬上對張嫣說:“我們走。”
離開時將胖小子提起來,放在了我肩膀上,快速離開張家。
來不及返回趙家了,直接在奉川縣的一處公墓躺下,暈倒了過去。
暈倒期間,不斷做著一個夢,那就是吞鬼,一個接連一個。吞鬼的人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我,又好像不是。
只是一身紅袍,不斷重復(fù)吃鬼的動作。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睜眼看見的卻是黑黢黢一片,往旁邊一摸,卻摸到了一個人。
這空間很狹小,我正想敲的時候,張嫣聲音在我耳邊傳來:“陳浩你醒啦。”
“這是哪兒?”我問。
張嫣回答:“你暈倒在公墓,他們說你死了,小鈺姐的父親說你是為了小鈺姐殉情死的,就把你和小鈺姐埋在一起了,我一直在這里守著,沒想到你真的醒了。”
“埋了?我已經(jīng)被埋了?”我詫異無比。
張嫣傳來嗯嗯聲音。
我和趙小鈺埋在一起,那我剛才摸到的豈不是趙小鈺?
“我哥呢?我哥沒來嗎?”我問張嫣。
張嫣回答說:“陳大哥來參加了你的葬禮的,陳紅軍大哥、馬家老人、馬蘇蘇和她的父母都來了的,對了張笑笑、張嘯天也來參加了你的葬禮。”
“我哥就看不出來我沒死?”我問。
張嫣說:“陳大哥在你葬禮上說死就是生,生就是死,他應(yīng)該看出來你沒事吧。不過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聽到這話,我心里蕩起一陣暖意,不過想想旁邊的趙小鈺,馬上說:“幫忙把棺材打開,我要出去。”
張嫣恩了聲,之后里面?zhèn)鱽碇ㄑ街ㄑ铰曇?,棺材被打開。
我重見天日,張嫣正看著我癡癡發(fā)笑。
我在看旁邊趙小鈺,正安詳躺著,臉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紅潤,不過還是沒有心跳。
我苦笑一聲:“這分明就是睡著了,哪兒是死了,沒想到我哥也會失手。”
說完將趙小鈺背了起來,準(zhǔn)備離開這里。
驚奇發(fā)現(xiàn),趙銘為我們選擇的墓地竟然是我從張家出來倒下的墓地,趙銘還真是費心了。我不過是隨便躺的一個地方,在他眼里竟然成了我自己來選的墓地了。
我背著趙小鈺離開墓地,因為身上穿的衣服,將守墓人嚇得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