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會,但需要多久才能恢復(fù),連我也搞不太清楚,畢竟這世上,妖族魔化后還能恢復(fù)的屈指可數(shù),你這小子還真是踩到了狗屎!”何青葆沒好氣道。
我忙不迭的點頭,擦了擦冷汗。
“還是多虧白白,如果她的能力中,沒有一項是吸收別人痛苦的話,就算你恢復(fù)了魔化,現(xiàn)在也痛的死去活來了,嘿!你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的手骨和肋骨都快碎成渣了!”
白白的能力有三,第一是用蠶絲修復(fù)人的傷口,第二是用蠶絲將一部分自己的妖魄力傳給伙伴,也就是因為這第二點,我才會被她的妖魄力刺激到覺醒的。
還有第三點是最最神奇的,她可以通過吻來吸收對方的痛苦,甚至疾病等,然后將那些東西封存在自己的妖魄力中,再用蠶絲包裹,結(jié)成繭狀物吐出來。
所以那一刻,何青葆丟了個小蠶繭給我道:“拿著留作紀念吧,也算是時刻提醒自己,再不要陷入魔化狀態(tài)了。”
何青葆說,痛苦或疾病越重,吸收出來的蠶繭顏色就越黑,所以我手中這東西已黑到透亮了,黑到我自己都感覺很恐怖,默默的踹進了懷里。
至于要如何防止魔化,何青葆說只要時刻的控制情緒,不要經(jīng)常大喜大悲就可以。
特別是要注意控制怒氣!妖族是絕不可以遇到點啥就暴怒的,這樣會很容易魔化,畢竟我們的妖魄,說白了都是野獸基因。
默默點頭,看來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要學(xué)著……蛋定!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扭頭問道:“萬峻那家伙似乎就經(jīng)常情緒暴怒,但為啥他不會陷入魔化?”
何青葆皺眉道:“其實我和陳頌霖都懷疑,萬峻那家伙早就魔化了,所以他才會無法克制情緒的胡亂殺人吧,只是他的力量太強,所以硬是將魔化狀態(tài)給壓制了!”
“說起來,那家伙的巔峰力量還真是恐怖,我和那豹子再加上蚊子都搞不定他,甚至連傷到他都勉強。”何青葆心有余悸道。
也不是完全沒傷到,記得萬峻最后追我時,肩膀上有一道嚴重撕裂,應(yīng)該就是陳頌霖的杰作,右臂也似乎骨折了,應(yīng)該是何青葆干的,另外他脖子上的抓痕,似乎來自于蚊子。
再就沒有了,三個人的拼勁全力,只給他留下了三道傷痕。
至于萬峻為何放過我,我和何青葆想來想去都找不到原因,畢竟我魔化后的記憶是空白,只能暫時作罷,幸好,何青葆推測他暫時性不會來找我麻煩了,我暗自松了口氣。
“其實,我和陳頌霖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倒不是他為何放過你,而是他為何強成這樣又瘋成這樣!”何青葆皺眉道:“我們曾調(diào)查過萬峻的底細,但只知道他今年二十五歲,曾去日本留過學(xué),之后再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可惜,日本那邊的妖族,很多都不在管理局的控制范圍以內(nèi),所以對我們來說完全是調(diào)查的盲點。”何青葆嘆道。
我是完全聽不懂這些,只能跟著嘆息,又跟著點頭。
但不管怎么說,萬峻這件事暫時解決了,他雖然說以后會再來找我,但也說了會給我時間變強,還說啥……蘋果要熟了才好吃?莫名其妙!
算了,我是個性格隨意的人,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唄。
何青葆說,管理局暫時也不打算再找萬峻的麻煩,因為……連他和陳頌霖都搞不定那貨的恐怖實力,以后再想擺平他的話,至少得把中國境內(nèi)最強的幾個家伙,調(diào)來一半以上!
妖族在中國境內(nèi),最強的家伙有八個,號稱華夏八將,雖然我很想對這沒品位的稱號吐槽,但又有些向往,畢竟那都是陳頌霖這一級別的強者啊!
據(jù)何青葆說,陳頌霖的實力非常強,如果不是和那黑衣人先拼了一場,就算萬峻是巔峰,想要拿下他也是非常困難的。
“對了,那些黑衣人最后怎么著了?”
“最強的倆貨跑了,我們抓了兩個沒啥用的廢物,交給總部處理了。”何青葆皺眉道:“之所以管理局暫時顧不上萬峻,就是因為那些家伙好像想反撲我們,這次明顯是想把我和陳頌霖給干掉!嘖,看來以后的日子不會太平了……”
“嗯嗯,那你們要小心哦。”我毫無營養(yǎng)的敷衍了一句,畢竟我完全搞不懂管理局和妖族聯(lián)盟之間的感情瓜葛。
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何青葆有好多事暫時都沒有告訴我,比如之前那個和陳頌霖單P的家伙,其實是妖族聯(lián)盟里一個不算小的頭目。
周悅豪,精英級頭目,如果將妖族聯(lián)盟各職位劃分為五個檔次的話,他屬于二檔上下。
周悅豪,基因特長屬于羚羊類,汗一個先,一只羚羊居然敢找獵豹單挑……根本就是天敵好么?但或許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對陳頌霖不服氣吧。
周悅豪的實力有七重妖魄,最擅長的是跳躍和奔跑,如果實力不足七重的家伙遇到他,最好選擇就是……跪地求饒。
因為打不過,也絕對跑不了。
但這點我倒是不怕,畢竟哥的視力足有兩三公里,嗅覺更遠,還沒等這家伙靠近,哥就……打車跑了。
然而這次的一戰(zhàn),周悅豪還并不很重要,最重要的是那個將林妙險些捏碎的壯漢。
壯漢叫付闊,曾是妖族管理局的成員,甚至職位還曾高于何青葆,僅次于陳頌霖,只可惜他背叛加入了妖族聯(lián)盟,至于原因嘛……可能是管理局的機密吧。
“哼!下次再遇到那家伙,本小姐一定要將他抓成麻花泄憤!”中央街旅館里,林妙正咬牙切齒。
“妙妙你不是付闊的對手,下次遇到最好小心點,他的實力比你們葆哥都稍強一些。”陳頌霖皺眉警告道。
林妙卻有些不服氣,她感覺付闊和她實力差不多,否則也不會和她同時倒下了,至于之前的重創(chuàng),只是因為她沒防備到對手的偷襲。
“不是這樣哦!”蚊子突然插嘴道:“妙妙你之所以和他打平,完全是因為我之前傷了他,你應(yīng)該記得我每次戰(zhàn)斗前,都習(xí)慣在指甲上抹點啥的。”
那一刻,蚊子舉起了手指,指甲上五顏六色的,那并非是指甲油,而是一些特殊的藥物,有毒素,有麻藥,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古怪藥物參雜在一起。
蚊子是蛇,所以他的手臂才能像蛇類捕食般,迅雷不及掩耳的爆發(fā)攻勢,單憑雙手的攻擊速度,他甚至遠超陳頌霖。
當(dāng)然他無法像蛇那樣自然分泌毒素,所以他每次戰(zhàn)斗前都會在指甲上涂抹,戰(zhàn)斗完再擦掉,也就是說那付闊和林妙戰(zhàn)斗時……
“身體麻痹,精神麻痹,四肢僵硬,腹部絞痛,那家伙和你戰(zhàn)斗時,最少有四五種負面效果,所以你才能勉強打成平手。”蚊子干笑道,林妙的表情變了。
其實萬峻在追我之前,也被蚊子傷到過,只可惜他的力量實在太強,這些負面效果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總而言之,你們再遇到付闊和周悅豪的話,盡量不要硬拼。”陳頌霖最終總結(jié)道。
同時,他還有一種感覺,這些妖族聯(lián)盟的家伙既然找來了,應(yīng)該就沒那么容易走,或許很快就能再次遇到了……
當(dāng)然,這些不關(guān)我事,陳頌霖和何青葆也并沒有告訴我,我現(xiàn)在只負責(zé)養(yǎng)好傷,順便享受下李韶雪的悉心照顧。
“中午雪姨幫你做紅燒豬蹄吧,上次買的到現(xiàn)在都還沒做,再燉點排骨湯幫你補補身子。”病床前,李韶雪柔聲道。
我忙不迭的點頭,又撓頭道:“雪姨你為啥不穿上次那套衣服了?”
“嗯?上次哪套?”李韶雪茫然不解。
咳,就是那套牛仔裝嘛,我現(xiàn)在的視力還無法穿透所有衣服,只有那些布料略粗,孔洞略大的才能,比如棉布和麻布,最好是牛仔布!
但對于某些紋路細密的布料,我就無能為力了,所以我至今無法穿透白白,她總喜歡穿那種化纖連衣裙,不行,出院后一定要買條牛仔褲送她!
住在警局養(yǎng)傷的這幾天,其實我是非常嗨皮的,因為漂亮女警真心不少,更因為警服全是很粗糙的毛滌混紡面料,所以……
“你好像掉東西了。”門口,我指著一名警花妹紙的身后道。
“咦?掉哪了?”警花妹紙忙扭頭,俯下身子四處尋找。
“噗……”
“呀,你怎么流鼻血了!快叫醫(yī)生……”
警服!外加里面那件黑色蕾絲吊帶襪!赤果果的制服誘惑啊,我實在太幸福了!
唯一可惜的是,我眼睛始終沒恢復(fù),哎,之前的淡金色多好看,此刻黑漆漆的難看死了,導(dǎo)致警花妹紙都不太樂意搭理我。
雖然我并不知道,這種變化對此刻的我來說,并非壞事。
“付闊,你還記得之前那個小家伙么?就是那剛剛覺醒,但萬峻很想殺掉他的小子!”
市郊的一間小屋里,被陳頌霖兩次擊敗,不得不躺在床上養(yǎng)傷的周悅豪皺眉問道。
“不記得了,我并沒有看到他。”壯漢搖了搖頭。
“奇怪,那小子瞳孔好像是淡金色,只可惜我當(dāng)時只顧著陳頌霖,并沒有太在意他。”
“淡金色又說明了什么?”壯漢皺眉不解。
周悅豪搖了搖頭并未解釋,他也沒仔細看,無法確定我的瞳孔是否淡金,亦或只是有些泛黃,比如林妙就是瞳孔橙黃……那妹紙的基因特長是貓!
何青葆說過,基因特長是可以從外貌看出一些的,瞳孔顏色當(dāng)然也不例外,但又有什么生物的基因特長是淡金色瞳孔呢?
周悅豪也不知道,然而他所關(guān)心的,并非是我的基因特長,只是想知道……
當(dāng)天晚上,當(dāng)李韶雪扶著我在警局門口散步時,一名男青年突然從我身側(cè)撞了過來,那人并非妖族,所以我完全沒留意。
“喂喂,小心點好么?我弟弟可是傷員!”李韶雪怒氣沖沖的呵斥道。
“真對不起,我在玩手游所以沒注意。”男青年忙不迭的道歉著,卻突然拿手機對著我們按了幾下,又刻意避開了我的墨鏡阻隔。
幾分鐘后,周悅豪看著手機里收到的照片,尷尬撓頭,是他看錯了么?
“算了,反正老子也不知道組織的那些高層,為何要到處尋找淡金色瞳孔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