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的一刻,我仍看不見絲毫的光亮,心中不免有些沉重,只想著繼續(xù)沉睡過去。
“老大,老大醒了嗎?”
聽到老黑的叫聲,我沒氣地‘嗯’了一聲,情景又顯得一片寂靜,靜的可怕!
直到警鳴,我還是無力地躺在床上,根本不去再想任何事情,我放棄了,感覺之后的人生更會慘淡不如早點的死去,也好一了百了。
老黑拖著疲憊的身體,搖著我的身子。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可我真的放棄了。老黑一遍又一遍地推動著,甚至試圖去拖動我,他渾身地傷痕經(jīng)過這幾天的折騰那還有什么力氣。我只是告訴他,你去吧,別管我。我說的是那樣地決然,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我的想法。
我沒有再多說什么,因為我知道在獄警來臨之前,老黑會去出去站隊,不然再來幾鞭子他一定沒命了。后來我才明白,有這樣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這是我一生最錯誤的想法,也是成為我一輩子的內(nèi)疚。
當(dāng)獄警沖進(jìn)來的時候,老黑仍是拖著我,絲毫沒有挪動要走的意思。加上之前的事情,獄警沒有多說什么,掄起鞭子就打,那樣子看起來是使勁了全力。我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等待最后審判的降臨,打死我吧,這樣就不用面對以后了,我只是這樣想著。
可老黑一下子撲到我的身上,幾個獄警的鞭子狠狠地抽在老黑的身上,老黑沒有大叫只是用力地咬緊牙關(guān)。我看向老黑,他強忍著對我笑笑,仿佛這一刻他是多么的心甘情愿,無怨無悔。
我拼命地起身,可老黑卻更加用力地禁壓著我。這一刻,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我將頭偏在一旁不敢去看老黑受虐的身影。
直到老黑昏迷過去。也許是知道出事了,獄警此刻才停了手,紛紛走了出去。
我看著老黑渾身是血的倒在一邊,我緊忙去扶住,努力地喚醒他。可老黑這一刻,始終沒有睜眼,只是我無力地抖動著。我恨我自己,恨那胖子,恨這一切的一切。如果……,可是沒有如果。
老黑被送到了醫(yī)務(wù)室,我站在門外等著,踱來踱去,顯得焦躁不安。我不敢去想象老黑的樣子,我怕,我怕會是我最擔(dān)心的結(jié)果。
經(jīng)過一輪搶救,醫(yī)務(wù)室的大門緩緩打開了,一輛推車進(jìn)入我的視線,上面裹著一張白布,里面的人沒有聲音,沒有動彈。我一下子本來過去,趴在老黑的身上,放生大哭。
“我對不起你,是兄弟對不去你呀!”正當(dāng)我悲痛之時,醫(yī)務(wù)人員推開了我,一臉地厭惡。我當(dāng)時就急了,我兄弟沒了,我還不能多陪他會兒,我擼起袖子就想大鬧起來。
這才使得他們有些害怕,一個護(hù)士仍裝作不服氣的樣子可聲音卻顯得有些顫抖了。
“你……你干什么,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不能大聲喧,喧嘩呀~~”我聽到他這樣說,愣了一下。
“你是說,我兄弟,他……他沒死!”我顯得有些激動,抓住護(hù)士地衣服,急切地問起來。
“你干什么!快放開我!他沒死,你就這么他死嗎,快放開我”護(hù)士大聲叫道,臉上生起了一抹紅暈。
我傻笑起來,要不是她提醒我,我非要激動地抱她一下不可。“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動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抱歉地說道。
不知過了多久,老黑慢慢地睜開啦雙眼,臉色蒼白,嘴唇干裂,顯得煞是憔悴。我握住老黑的雙手,眼淚自然地流了下來。——老黑的一個手廢了。
“老黑,你放心,這個仇咱們一定要報!”第一次我變的那么血氣方剛,有了老大應(yīng)有的模樣,可能只有在經(jīng)歷一些難忘地事情后人才會變得成熟,才會去改變。
老黑也顯得有些激動,臉色都變得有些紅潤起來,他眼巴巴地看著我,我的心更痛了。我知道他要表達(dá)什么,熊大不好對付。可有些事情一旦決定了,你便會義無反顧。
要想在這監(jiān)獄蠢貨下去,唯一的關(guān)鍵點就是熊大。也是就說他不找我們麻煩一切就顯得簡單了,目前我能想到的只是想辦法殺了他。先不說殺他的難易程度,就算殺了,然后那。我們承受不住他背后勢力地報復(fù),線索肯定也能找到我們。
我陷入了盲區(qū),仿佛這是一道無解之題,我雙手敲擊著地面,真實恨我自己,什么都辦不成,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和老黑受人欺負(fù)嗎!
“老大,有些事情我不知道當(dāng)不當(dāng)講?那天晚上……”說道這,老黑的眼神變得有些躲閃仿佛在逃避一些東西。
我突然一拍大腿,有了!“老黑,有些東西不是我隱瞞你,我為何變成那天晚上恐怖的模樣我自己也不知道,請你相信我!”我誠懇地望著老黑,這件事情很詭異,我這樣的解釋也顯得蒼白,可我仍希望老黑能相信我。打心底里,我把他當(dāng)作真正的兄弟,我不希望他誤會我什么。
老黑讀懂了我的眼神,他很肯定地點了點頭,我一下子變得輕松了許多。
“你這樣……這樣……”我對著老黑地耳朵悄悄說著。
老黑聽完狠狠地點頭,開心地大笑起來,“老大真有你的!”老黑顯得意外激動,嗓門在安靜的醫(yī)院里顯得格外清晰,我忙捂住他的嘴。老黑點了點頭,我這才松開手,兩人同時都露出笑容,不過卻顯得有些瘆人。
又聊了一會兒細(xì)節(jié),在交代他在這里安心養(yǎng)病之后便匆匆離開了。
從和老黑的交談中的,我知道他手下有個可以絕對信任的人,這倆人都因為長得有些秀氣,曾經(jīng)常被熊大‘關(guān)照’,說白了就是他張著一副女人的臉。這更加堅定了我選擇他加入計劃。
監(jiān)獄的犯人每天都會參加勞動改造,說白了就是免費給人干活給監(jiān)獄掙工資。而勞改的類型也是多種多樣的,有在洗衣房勞作,有組織挖礦的,有給別人修理花草的等等。而我們沒有固定地非要干某種活,經(jīng)常是換著干的。
雖說監(jiān)獄常常接到‘外人’的邀請函派我們過去干各種各樣的工作,我們只是多了一次見到外面世界的機會而已,獄警會對犯人的監(jiān)管變得更加嚴(yán)格,幾乎沒有逃跑的機會??删褪沁@樣也是爭相搶著去報名。
今天我故意去了洗衣房去與一個叫陸思奇的見面,在若大的空間里我看見這么多來來往往的犯人頓時就傻了,這讓我怎么找,虧老黑說我一眼都能找到他,當(dāng)時我就犯難了。一個年輕人就這么顯眼地進(jìn)入我的視線,凸顯的個子,細(xì)膩而俊朗的臉龐,我看著這大而有神的眼睛配著彎長的睫毛,當(dāng)時就只有一個感覺,就是驚艷?。ㄗⅲ航o朋友特定的角色)
我慢慢接近他,開始他倒是對我有些防備,在表明來意之后,他想了想便跟我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
……
“你想好了嗎?這件事不能有差錯,我也很有信心!懂嗎?”
“嗯,明天我會有一次和女朋友見面的機會,所以你拜托的東西我來想想辦法”思奇說完沉默下來像在回憶著什么,轉(zhuǎn)而又緊握著雙拳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在監(jiān)牢我獨自躺在被窩里,顯得有些心神不定。我在等,熊大為人記仇而我又差點打爆他那玩樣,我猜想他應(yīng)該會來。其次,為了這次計劃,我也是捏了一把汗。說實話,別看我在別人面前表示從容其實自己心里真是沒底,可沒辦法,如果你讓別人連最基本的信心都沒有了,這計劃肯定玩完。
一天就快這樣安然的過去了,我越顯得更加地不安,這熊大難道有更大的陰謀。我越想越不對勁,就去和一個犯人拉起家常,小心地打聽熊大的消息。
在聽到這個消息后,我才喘了一口氣。原來這段時間新來了一個犯人,因為模樣端正,被熊大給收了,怪不得他沒時間來‘陪我玩’。我眺望著,一個主意又浮上心頭。
又是一天,在中午在吃過飯后,我們會有一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這個時候犯人統(tǒng)一被看押在活動場地上。我有意無意地向熊大的新玩具靠近著。他貌似也注意到了我,反而有意地向后移動著,我露出微笑向他表達(dá)善意,他這才有所緩解。
“不想被欺負(fù),明天的這個時候找我。”我快速丟下一句話就匆匆離開了,這件事我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熊大的人。
“思奇,給我收集一包老鼠屎,在加點其他有意思的東西,比如……?”思奇聽到我的話露出了淫蕩的笑容。
“老大,你真壞,不過我喜歡,看來明天我的腰要疼了。哈哈……”
我與思奇的見面每次都很短卻極為有效率,小伙子聰明,手腳麻利,關(guān)鍵是有膽量。很多事情你不用太多的擔(dān)心。
到了明天,我在約定的地點等著熊大的玩物。其實我還是有個擔(dān)心,畢竟這個人我不熟悉,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這是一場賭博,一場盲目的豪賭。
他如期地來到這里,左右觀望著。小心翼翼地來到我跟前。
“想好了嗎?”我先開口來打破這沉默。
他只是點點頭,表情仍是顯得有些害怕,估計熊大給他的陰影不是輕易可以令他接受。我轉(zhuǎn)而變得兇狠起來,冰冷地對他說道.”我的一些事情你也聽說了,如果我知道有人出賣我,他一定不想知道被輪奸致死的滋味。”我故意這樣說道重新揪出他最痛的傷痛,事實上他也是害怕的發(fā)抖。轉(zhuǎn)而我又溫和的安慰他幾句才使他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
我將讓他做的事簡單說了一下,就沖沖離開了。
……
今夜沒有月亮,到是刮起了陣陣陰風(fēng)。
熊大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扒光自己身上的一副像一頭種豬一樣,向他的玩物撲去。
對放沒有絲毫的反抗,仿佛早就習(xí)以為常。正當(dāng)某人最興奮之時,突然玩物猛地向后躲去,并發(fā)出畏懼至極的嘶吼。這倒是嚇軟了某人,一個巴掌打在玩樣的臉上,顯得很是不爽
“媽的,你叫什么叫!沒事嚇鬼呀!”熊大氣急敗壞的喊道。
“他……他,在你身后!別過來,快別過來!”玩物渾身發(fā)抖著,仿佛有什么東西向他沖了過來。
“你犯病了,再說什么鬼玩樣那?”熊大聽到這倒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熊哥,有東西在你身后!”玩物的眼睛沒有看向熊大,直直的看著他身后,倒是把某人嚇毛了。
熊大咽口唾沫,他知道玩物說的是什么,這是單獨的監(jiān)獄,每個安排2人居住。而此時的玩物仿佛看著第3個人,你說這會是什么!
熊大膽子極小根本沒有回頭看,立馬躲到玩物的后邊去,將頭埋在身后顫抖著。
過來好大一會兒,熊大見沒什么動靜才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連個鬼影都沒有,便發(fā)起火來,對著玩物一頓暴打還不時說道“我叫你瞎說!,叫你瞎說!”
“熊哥,我沒騙你!真的,我發(fā)誓,那東西還看著你,對你笑笑便消失了。”
熊大聽到這,看他的表情不似作假,今晚算是沒了心情,摟著玩物不知道睡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