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上來的油老鼠,早就暈倒在車上,何曉雅本來能處理他的傷勢,可她懶的給油老鼠處理,這貨胸口插著匕首,還能一路淌著血自個爬出古墓,我其實很佩服他的。
不過匕首要拔出去,始終還得去大醫(yī)院,估計連縣醫(yī)院都承接不了。
韓嵐倒還好,何曉雅說,韓嵐就是元氣大傷,他嗑的那種藥,跟萬艾可差不多,一樣是激發(fā)男性功能,不過一個是打架的功能,一個是啪啪啪的功能。
要是吃個一顆兩顆還沒啥,韓嵐啃的太多,我看他一瓶藥至少給倒進嘴里一半,不然他哪兒能這么強,后遺癥也比較嚴重,何曉雅看過那瓶藥后,直接斷定,韓嵐的能力至少得廢掉一半。
至于那個看似嚴重的銀針刺穴,頂多就是躺個十天八天,然后再虛弱兩三個月之類的,沒有大的后遺癥就是了。
我是沒想到,去一趟古墓,回來居然會變的這么慘,韓嵐半死不活,油老鼠也差不多,愛裝逼的白眉老頭死了,只剩下我們?nèi)齻€,勉強能算完好無缺。
收獲……其實也挺多的,油老鼠身上的東西,咱們幾個全部拿光了,我背包里也還有一些明器,賣到外面去,少說也有個上千萬。
不要說什么明器有人忌諱,說實話,明清之前的古董,十有八九是從墓里翻出來的,哪怕是流落到國外的也是,想想官方確認國內(nèi)的幾千座漢墓,沒被盜只有三座,就知道明器是有多常見了。
哪怕是市面上流傳的明清時期古董,至少也有三分之一是明器,跟老頭子混了這么久,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咱們身上這些東西只要運作的好,隨隨便便賣個幾千萬,話說回來,李一涵家好像就有拍賣行,東西讓他們處理就成。
只要是真貨,還怕賣不出價啊!亂世興黃金,盛世藏古董,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開車回到縣城后,咱們?nèi)齻€直接找了家賓館,買了幾套衣服,洗漱了一番,直奔西安。
韓嵐給我的那張紙,我看了,上面寫著他妹妹的名字,學校,年齡,住處,還有銀行卡密碼,我挺不好意思的看了幾眼就給燒了。
中途韓嵐醒來過一次,傻乎乎的問我,咱們是怎么逃出來的。我說一言難盡啊,你先顧好自己的身體吧。
到了西安之后,我碰上件不大不小的事兒。
壽安公主直接被西安給震驚了,她看著滿街車水馬龍,高樓大廈說:“這里是不是仙界?”
我嘿嘿笑道:“不,這就是上千年后的世界。”
接下來,她問了我好多問題,想想也是,這位公主陛下,在古墓里待了上千年,她那附近又沒什么人煙,據(jù)我問她的問題,她只能在那把木梳附近五百米內(nèi)飄蕩,哪兒見過人世繁華。
壽安公主知道這里就是唐朝都城長安后,更煩了。
本來還以為她有多傲嬌,誰知道,都是跟我裝出來的,女人碎嘴的能力太強了,不分時代和死活,而且她的好奇心激發(fā)出來后,我都想死了。
“好了,公主陛下,咱能不能歇歇,我都不想回答你的問題了。”我嘆了口氣道。
我跟李一涵他們到了西安,韓嵐他們送到醫(yī)院去了,我暫時住在賓館,李一涵跟何曉雅,似乎在西安聯(lián)系什么人,以處理我們帶出來的明器,我跟他們說,還是按照原價,我跟韓嵐只要六百萬,明器一件不留,我不需要那玩意兒。
好好睡了個天昏地暗后,壽安公主便不停地開始煩我。
聽到我稱呼她殿下,李沛霖糾正道:“不對,你應該稱本宮為殿下,陛下是稱呼父皇的。”
我無奈道:“行行,公主殿下,如果你想了解這個世界,我會慢慢幫你的,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兒。”
李沛霖道:“何事?”
你為什么不說眾卿家何事啟奏?我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說:“附在我手表上那個怨靈,她有沒有事?你不要為難她,她是我同學。”
李沛霖好奇道:“在這個世界,女子也能如男兒一般讀書寫字嗎?”
我有氣無力道:“您的關注點錯了,麻煩你放了她吧?”
李沛霖哼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她一馬。”
我實在是沒心情跟她糾纏了,早知道打死也不帶她出來,直接把木梳扔進古墓,撒丫子就跑,她還能殺了我不成?
“謝公主殿下恩典?”我小心翼翼道,“臺詞沒錯吧?”
李沛霖又問道:“臺詞是什么意思?”
我已經(jīng)半崩潰了,幽幽道:“小曼,你快出來吧!”
李沛霖哼了一聲,“小墨子,你不回答本宮的問題,那個小東西就別想出來!”
小墨子這個稱呼我已經(jīng)無力吐槽,拿起遙控打開電視,然后把木梳扔到床上,“公主殿下,您老先看看電視,我去上個廁所。”
電視對壽安公主殺傷力甚大,她沒有在纏著我問問題,終于是安靜下來。
我站在廁所剛拉開拉鏈,就聽到某個女聲幽幽道:“七哥,謝謝你。”
“小曼,你終于出來了,那個千年老妖婆……哎呦。”我摸摸頭,聽到耳邊傳來一句話。
“別以為本宮聽不到,哼!”壽安公主傲嬌的聲音。
我急急忙忙換了個語氣:“小曼啊,你不知道,那個公主,有多……呃,不對,是很特別,我要頂不住了,你能不能代替我跟她交流?”
歐曼的聲音有些瑟瑟,她說:“公主殿下比我強了無數(shù)倍,我不敢跟她交流。”
我說:“你沒事兒吧?她有沒有欺負你?”
歐曼忽然現(xiàn)出身影,飄在我身后,面前的鏡子又看不到她,身后的她又飄在空中穿著白衣,無意中回頭一掃,嚇的我一抖,差點沒尿在褲子上。
“出來怎么也不說一聲,搞的這么驚悚。”我連忙提提褲子,都不好意思尿了。
雖然知道她們隨時隨地可以窺伺我,但是沒有現(xiàn)出身形總是個安慰,現(xiàn)在小曼都出來了,老感覺跟人家女孩子看著我尿似的,太不好意思了。
歐曼微微低頭,緩緩道:“七哥,我想投胎了!”
我怔了怔,頓時就明白了,歐曼是想殺掉程康,解除自己的怨氣。
“你沒事兒吧?”我好奇道。
她不是一直都挺正常嗎?怎么忽然就提出這個要求?
歐曼搖搖頭,顰眉思考了一番,道:“我覺得,去過那個古墓后,我的靈體強大了很多,但是卻抑制不住對程康的恨意,而且總想害其他無辜的人,要不是公主殿下壓制了我,我可能會忍不住要去殺人。”
我怔然無語,難怪歐曼那天在古墓,表現(xiàn)的那么古怪,她在抑制自己的怨氣嗎?
“小東西,你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不錯了,要是普通怨靈進過那間墓室,絕對會變成怨毒嗜殺的厲鬼,你還能控制的住,代表你很有修鬼道的潛質(zhì)噢!”李沛霖的聲音晃晃悠悠飄進來。
歐曼一低頭,鄭重道:“謝謝公主殿下壓制了我的本能。”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感覺自己頭都大了,本來身上就沾著個女鬼,看在是同學的面子上也就算了,現(xiàn)在倒好,又來了一個,還是個千年公主,要是再來一個,都能湊桌麻將了。
壽安公主說的那間墓室,就是我去過的那間怨氣沖天的墓室,連我這種有初步靈覺的人都會被影響,別說是歐曼這樣的純靈體了。
我答應道:“沒關系,你既然想投胎,我就幫你好了,殺個人才多大點兒事,收拾好現(xiàn)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