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上買了一份早餐,邊吃邊慢慢悠悠的朝著學校走去。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從口袋里掏出來,看了一眼,是張蓉打來的,于是便按下了接聽鍵。
“你昨晚去那里了?為什么一個晚上都沒有給我打電話,現(xiàn)在早自習已經(jīng)開始了,你為什么還沒有來學校?”電話的另一邊,傳來張蓉的吼叫聲。
東河獅吼,這是當時我的腦海之中出現(xiàn)的一個詞。
“一會就到!”說著便掛了電話,因為袁雯潔的事情,我心情實在不好,沒有了平常的耐心,如果換成以前,我肯定會跟張蓉解釋清楚,然后說盡好話哄她開心。
我剛剛掛了電話,鈴聲馬上再次響了起來,于是只好再次將手機放到耳邊,說:“干嗎?”
“你竟然敢掛我電話,王逸,你以為你是誰……”我僅僅聽了前邊二句,便再次掛斷了,并且還關(guān)了機,嘴里嘟囔了一句:“操,你還真以為我是個傻子!”
我一度沉迷于張蓉的身體,在肉體和精神之間,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歡她的身體呢?還是喜歡她整個的人?直到昨天放學的時候,看到袁雯潔哭著跑了之后,我這才猛然才醒悟過來,袁雯潔一直占據(jù)著我的內(nèi)心,從未離開過,而對于張蓉,我僅僅貪戀她的肉體罷了。
我抬起頭,成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股淡淡的憂傷掠過我的額頭:“是該跟張蓉結(jié)束了!”一個聲音從我心里飄蕩。
當我背著書包走進教室的時候,班里的同學都在上早自習,班主任陳雪也在,我看了陳雪一眼,一身職業(yè)套裝,小西服加瘦身直桶褲,沒有了昨晚的性感和嫵媚,多了一份莊重和知性美。
陳雪也看到了我,她的臉色微變,像是要發(fā)火,不知道為什么最終忍了下來,僅僅只說了一句:“以后不準遲到了。”
“是,我一定向陳老師學習,即使晚上再怎么瘋,也絕對不會遲到。”陳雪的形象從昨晚開始便在我心里轟然倒塌,成了一個只要有錢,便可以隨便玩的女人,所以此時我嘴里十分隨意的調(diào)侃著她。
我看到陳雪的眉黛輕皺了起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你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去就去,誰怕誰,沒說你綠茶婊、夜店咖就不錯了。”我撇了撇嘴,在心里暗暗想道。
咯噔!咯噔……
陳雪踩著半根黑色小皮鞋走在前面,我跟在她后面,朝著辦公室走去,我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盯著她的臀部觀看,腦袋里一陣想入非非。
自從跟陳蓉吃了禁果之后,我對女人多了一份了解,同時也更多了一份渴望。
當快要走到辦公室的時候,陳雪突然停了下來,隨后她一轉(zhuǎn)身,砰的一聲,跟我撞在了一起。我跟在后面,并沒有注意她停了下來,所以兩人便撞在了一起,很尷尬!
“你……”
“對不起陳老師,我不是有意的,你突然……”
“好了,你跟來操場一趟。”
“去操場?好啊!”我無所謂的回答道,同時朝陳雪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不太好看,可能剛才撞的那一下挺痛的。
現(xiàn)在想來,當時陳雪可能看到辦公室里還有其他老師,而她想跟我說的事情,又不想讓別的老師聽到,所以才會提議去操場走走。
我和陳雪圍繞著操場慢走了起來,此時我的個頭已經(jīng)有178CM,而陳雪雖然穿著半根小皮鞋,但是仍然比我矮了大半個頭。
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一直沒有說話,就這么慢慢的走著。
“陳老師,你有話直說,再這么走下去,別人還以為我們在談戀愛呢?”我開始調(diào)戲她。
“王逸,我是你老師,你對我放尊重點。”陳雪聽到我的話,立刻滿眼怒火的朝我瞪來。
我無所謂的撇了撇嘴,說:“老師你要先自重,別人才會尊重你,昨天晚上那名開保時捷跑車的大叔都可以當我老爸了,而你只能當我的姐姐。”
“你……你閉嘴!”看到陳雪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心里挺解氣,因為平時她根本不正眼瞧我,上次郭剛的事情請她幫忙,她也沒有答應(yīng),雖然爺爺從小教導(dǎo)我,做為男人要大度,但是當時的我,很難大度起來,畢竟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而真正的男人是要經(jīng)歷很多事情才能淬煉出來滴!
“小學的老師教導(dǎo)我們,不要撒謊,要說實話,做個誠實的孩子,而剛才我說的就是實話,因為都是我親眼所見,陳老師,難道小學的老師說錯了嗎?”我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陳雪。
“大人的事情,你一個小孩子知道什么,還有,不要在學校里亂說,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你就給我穿小鞋,對嗎?”
“對,我就把你家長請到學校來,把你在學校里的情況全部都告訴他們。”陳雪拿出了最后的殺手锏。
我現(xiàn)在都認為,老師動不動讓學生叫家長,是最無能的表現(xiàn),簡直就不配當老師。老師本來就處于強勢,學生處于弱勢,老師們基本上都是師范大學畢業(yè),應(yīng)該滿腹經(jīng)綸,竟然還要請家長,不是無能是什么?
陶行知先生說過,沒有教不會的學生,只有不會教的老師。
我突然想起村上春樹的一段話,當時看到這段話時,驚為天人,所以便背誦了下來,此時我想用來回擊陳雪,于是朝著她看去,說:“老師是否讀過村上春樹的書?”
當時村上春樹正流行!
“呃?”陳雪被我跳躍性的思維給搞糊涂了,我看到她眼睛里出現(xiàn)了瞬間的疑惑:“讀過!”
“我特別贊成他的一段話,老師你要不要聽聽?”
“說!”陳雪還真上了套。
“讓我想想,對了,他是這么說的!”
“學校那玩藝兒用不著非去不可,不愿去不去就是。我也清楚得很,那種地方一塌糊涂,面目可憎的家伙神氣活現(xiàn),俗不可耐的教師耀武揚威。說得干脆點,教師的80%不是無能之輩就是虐待狂。滿肚子氣沒處發(fā),就不擇手段地拿學生出氣。繁瑣無聊的校規(guī)多如牛毛,扼殺個性的體制堅不可摧。想像力等于零的蠢貨個個成績名列前茅,過去如此,現(xiàn)在想必也如此,永遠一成不變。”
“我認為這段話寫得太好了,老師你說呢?”我面帶笑容的朝著陳雪看去。
“給我到教室門口罰站去,不然我現(xiàn)在就給你父母打電話。”陳雪當場惱羞成怒。
“沒勁,站就站!”我嘀咕了一句,隨后朝著教室走去,我其實還是挺怕她給家里打電話的,爺爺和老爹他們都還好,老媽如果知道我在學校的所作所為,她肯定會氣瘋了,所以我只好一臉不情愿的在教室門口罰站。
剛剛跟陳雪斗爭完,張蓉隨之來到了教室外邊,瞪著我,一副斗雞的模樣:“你敢掛我電話,還敢關(guān)機,你說,昨天晚上是不是去找袁雯潔了?”
她的聲音很大,我看到旁邊班的同學都走了出來,朝著這邊看來。
“看什么看,回去上早自習去。”我對他們吼了一嗓子,自從打了郭剛之后,我在學校里也是小有威望,所以僅僅一嗓子,便沒有人敢出來看我和張蓉兩人吵架了。
我看著陳蓉的臉,昨天我還對她熱情如火,不,應(yīng)該是對她的身體熱情如火,而僅僅過了一天,此時的我,竟然覺得有點索然無味了。
“陳蓉,有些事情我不說,并不等于我不知道,雖然我學習不好,平時看起來沉默寡言,但是我智商并不笨。“我想了一下,隨后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對眼前氣急敗壞的陳蓉說道。
“王逸,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跟袁雯潔那婊子死灰復(fù)燃了?”
我聽到陳蓉說袁雯潔是婊子,不由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心里升起了一股怒氣,當場變了臉。
“怎么,王逸,你還想打我?”張蓉看到我的臉色變了,于是徹底的跟我撕破了臉皮。
“能不這樣嗎?畢竟……”我隨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把心里的怒火強壓了下去,想跟她平靜的交談。
“畢竟什么?畢竟我們上過床是不是?切!跟我上過床的男生有多少,我自己都記不清了,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就是我花錢養(yǎng)得一個鴨、小白臉、保鏢、跑腿的,會點功夫就真把自己當大爺了,姐姐我呸你一臉口水。”我沒有想到,這么漂亮的張蓉,露出真面的時候,竟然像個小太妹似的,如此的沒有素質(zhì)。
“你這么說,我心里好受了很多,本來我還覺得自己對不起你呢。”我平靜的說道。
“一會給你包個紅包,也不枉伺候了姐姐一場。”
聽到張蓉如此說我,我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真想揍人,特別聽到教室里傳出那種低低的笑聲,我更加的不舒服。
“夠了!”我對張蓉喊道。
“現(xiàn)在姐姐我正式告訴你,我把你甩了,一會我就找陳老師換座。”張蓉冷哼了一聲,隨后判了我的死刑。
我實在搞不明白張蓉這種女生,家里又有錢,長得又漂亮,條件這么好,為什么會像個小太妹似的。
一直到后來我才明白,她變成這樣并不是偶然!
其實每一個可恨之人背后,都有她可憐的地方,每個一可憐之人背后,都有可恨的地方,不過這些東西都是我長大之后才明白的。
而當時年少輕狂的我,跟張蓉鬧翻了之后,除了高興之外,還有一絲絲失落,因為那種深入骨髓的舒服感,再也體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