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搞不明白,為什么兩天之間,張蓉對我的態(tài)度簡直是天壤之別,昨天各種討好,而今天則十分的冷漠。
最終我還是忍了下來,拿過她手里的二張毛爺爺去了柜臺,買了四張票,柜臺的服務(wù)生找還了我四十塊錢,這里的門票四十元每人。
我將四十塊錢和四張票遞給了張蓉,她僅僅拿走了三張票,分給了身旁的三名男同學(xué),而對我丟下一句:“剩下的錢當(dāng)你的小費了。”說著便帶著三男二女朝著迪廳里邊走去。
當(dāng)時我他媽的真想把手里的票和四十塊錢甩在她臉上。
我在門口站了幾秒鐘,深呼吸了一口氣,隨之拿著票朝著迪廳走去。
“誰讓你壞了人家的清白?活該,人家怎么對你都得受著。”我在心里這樣罵著自己。
爺爺當(dāng)年教我學(xué)拳之前,讓我發(fā)下的誓言,使我在小學(xué)和初一、初二受盡了委屈,而他從小灌輸給我的責(zé)任感,頂天立地、一諾千金的男子漢思想,又讓我在陳蓉面前發(fā)不起脾氣來。
這種從小灌輸?shù)乃枷?,深入骨髓,必將伴隨我終生。
責(zé)任感,頂天立地,一諾千金,這都是男人十分優(yōu)良的品質(zhì),會讓你在人生之中受益匪淺,但是這僅僅只針對于好人,而當(dāng)你遇到一個說慌的騙子的時候,你的這種品質(zhì),便成了她控制和要挾你的工具。
咚!咚!咚咚……
站在迪廳外邊我還沒有什么感覺,因為隔音很好,而一進入迪廳,便被里邊的音樂給震蒙了,這是我第一次進迪廳,音樂如同打雷般在我耳邊響起。
動刺大刺,動刺大刺,AV8D,上面的朋友和我一起,萬,吐,死瑞,佛,康忙卑鄙,賴次夠,蒼芒的天涯是我滴愛!
昏暗的空間,絢麗迷彩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還有一群在舞池里瘋狂扭動著身體的帥男靚女,這便是迪廳里的一切。
我并沒有下去扭動身體的欲望,所以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在服務(wù)生經(jīng)過的時候,僅僅點了一杯冰啤酒,而這杯啤酒卻把我身上的錢全部搜刮了去,包括剛才買票剩下的那四十塊錢在內(nèi)。
“這里果然是一個高消費的地方。”我撇了撇嘴,喝了一口冰啤酒,跟大排檔的味道一樣,僅僅只是換了一個場所而已。
隨后我的目光開始在舞池里尋找張蓉她們的身影,很快便看到了她們。此時張蓉上身的校服早已經(jīng)脫了,里邊的瘦腰T恤被她挽到了胸部以下,露出了自己的小蠻腰。
她正瘋狂的扭動著身體,跟其中的一名男同學(xué)在貼身熱舞,我注意到那名男同學(xué)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著。
我心里有點不舒服,但是隨后又以跳舞都是這樣為理由來說服自己,但是下一秒,我的身體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不過隨后又慢慢的坐了下來,臉色十分的難看。
剛才我看到張蓉背對著這名男同學(xué),用自己的翹臀不停的摩擦著對方的襠部,并且雙手舉過頭頂,在瘋狂的搖擺著身體,而她身后這名男同學(xué)順勢將雙手通過腋下伸進了她的胸部,揉捏了起來。
練武之人,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我從小就接受過這方面的訓(xùn)練,所以目光很銳利,雖然在昏暗的燈光下,我仍然能看到那名男生在張蓉胸部揉捏的細微動作。
我本想過去揍那小子,但是看到舞池里的張蓉一臉的不在乎,甚至于還有點小享受,于是心里的火氣一下子便散了,我有什么資格發(fā)火呢?現(xiàn)在的我,僅僅是她的保鏢而已。
我哭笑了一下,同時心里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昨天晚上的張蓉真是處女嗎?”
就在我十分糾結(jié)的時候,舞池里發(fā)生了新的變化,我看到張蓉已經(jīng)不再跟那名男同學(xué)貼身熱舞,而是直接跳到了上面的一個小舞臺上,在那里獨舞起來。
說實話,雖然我不會跳舞,但是也能看出來,張蓉跳得很好,她年輕、漂亮、又是學(xué)生妹,身上散發(fā)出一股青春的味道,格外能夠吸引男人的注意力,所以很快大舞池里便響起了一陣口哨聲,還有喊叫聲。
本來小舞池上有一名女子在舞動,不過當(dāng)陳蓉上去的時候,完全把她比了下去,這名女子畫了濃妝,身材很棒,穿著十分性感,但是身上風(fēng)塵的味道太重,跟青春無敵的張蓉一比,立刻便失去了光彩。
一曲舞過之后,我看到張蓉她們朝著旁邊的吧臺走去,可能累了,想休息一會,而此時有三名二十幾歲的男子圍了上去,跟張蓉他們?nèi)∨钣樍似饋怼?/p>
我看了一下這三名男青年,不像社會上的混混,于是便坐在角落里沒動,仍然在小口小口的喝著杯里的冰啤酒。
果然,沒過多久,三名男青年便自動離開了,我猜可能被張蓉他們給拒絕了,畢竟她們?nèi)∨磉呥€有三名男同學(xué)。
不過這三名男青年剛剛離開,意外卻隨之發(fā)生了,我在角落里看得清清楚楚,剛才在小舞臺上被張蓉比下去的那名性感女子,端著一杯酒直接故意撞在張蓉的身上,隨后那邊便發(fā)生了激烈的沖突和叫罵的聲音。
此時我仍然沒動,而是朝著迪廳四周看去,每個迪廳都有看場子的人,這點基本常識我還是知道的,以前叫打手,現(xiàn)在叫保安,而他們的頭則叫保安經(jīng)理。
黃頭發(fā)性感女子身邊隨之出現(xiàn)了幾名流里流氣的青年,張蓉她們這群富二代好像并沒有偃旗息鼓,所以叫罵聲越來越激烈,并且張蓉三個女生已經(jīng)開始跟那名黃頭發(fā)性感女子發(fā)生了肢體沖突,至于那三名男生則被幾名流里流氣的小青年給擋在外邊。
他們的沖突終于引起了迪廳保安的注意,我看到幾名身體魁梧,肌肉隆起的壯漢,朝著張蓉他們走去。
黃頭發(fā)的性感女子和她的朋友最多是底層的小混混,而這些迪廳的保安卻很有可能是真正的黑道之人。
所以當(dāng)保安出現(xiàn)的時候,黃頭發(fā)性感女子他們馬上變得老實起來,張蓉六人也不再罵罵咧咧。
不過出現(xiàn)這個小插曲之后,好像張蓉他們也沒有了跳舞的興趣,我看到在被保安隔離開之后,六人便朝著迪廳門口走去。
于是我也急忙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你剛才去那里了?”在迪廳門口我和張蓉她們相遇了,她一臉怒氣的對我吼道,還真把我當(dāng)成了她花錢請來的保鏢。
我正要說話,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小騷貨,老娘今天非扒光你的衣服扔大街上,讓人看看你是一個什么樣的爛貨。”
我轉(zhuǎn)頭朝后看去,發(fā)現(xiàn)黃頭發(fā)性感女子和那群流里流氣的小混混也走出了迪廳,而這名黃頭發(fā)女子正用手指著張蓉叫罵著。
“皮哥,你要為我出氣?。?rdquo;叫罵完之后,她馬上依偎到了身后那名脖子上有紋身的青年懷里。
我看了這名男青年一眼,心中暗道:“還真是冤家路窄!”這名男青年和黃發(fā)女子正是我在樓梯里遇到的那兩人,隨后我又朝著他身后看去,還有三名小弟跟在他后面,流里流氣,耳釘、染發(fā)、紋身、歪著身子,斜著眼睛看人,一身底層混子的氣息,跟二天前被我打趴下的白毛他們?nèi)缤晦H。
于是我便將手慢慢的伸進了書包里,那天撿來的甩棍,我一直放在里邊。
“你們是那里的學(xué)生?”被稱呼為皮哥的這名青年,開口對我們問道。
“海河私立中學(xué)。”旁邊的一名男生看樣子有點害怕了,色厲內(nèi)荏的回答道,同時還補充了一句:“我們認識太子。”
我看到這名叫皮哥的青年,聽到海河私立中學(xué)的時候,臉色還挺正常,但是當(dāng)他聽到太子這名字的時候,臉色隨之一變。
“你們認識太子?”
“嗯,我們跟他是同班同學(xué),她還是太子以前的女朋友呢!”那名男生一指張蓉,說道。
聽到這里,我眉頭緊鎖了起來,心里暗道:“太子是誰?不過看起來這人不簡單,就連眼前的這名小混混聽了他的名字都不敢亂動,還有張蓉是他以前的女朋友?這到底是怎么會事?”
瞬間,我心里充滿了若干的疑問。
不過下一秒,男生的話便被張蓉給打斷了:“趙卓,你別亂說,王逸,替我揍他們。”
“哼!認識太子的人多了,現(xiàn)在全市的中學(xué)生都認識太子,難道太子認識全市的中學(xué)生?給我打!”這名叫皮哥的青年,一揮手,他身后的三名小混混便沖了上來。
我一看他們并沒有拿刀或者甩棍,于是便把伸進書包的手縮了回來。
一人朝著張蓉的頭發(fā)抓去,但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張蓉,便被我一個螳螂手給刁住了,接著我后腳朝前急速滑進一步,一個近身,右肘橫撞在對方的胸口,只聽砰的一聲,這名小青年的身體便噔噔……倒退了出去,撲通!摔倒在地上,捂著胸口慘叫了起來。
螳螂拳有八肘和八膝,都是貼身近戰(zhàn)的重手殺招。
打趴下一人,我的身體急速一躍,朝著第二個人撲了過去,上面左右手連環(huán)攻擊,朝著對方的臉閃電般的拍了過去,速度很快,這叫螳螂閃電手,可實可虛。
人的眼睛受到攻擊的時候會自動閉合,腦袋受到攻擊的時候,人的身體會自動反應(yīng),用手抵擋,這些都是人身體自然的條件反射。
而國術(shù)便把人身體的這種條件反射利用了進去。
我上面雙手朝著對方的面門一拍,勁風(fēng)掃眼刮面,那名小混混馬上一閉眼,雙手同時護面,對方一有反應(yīng),我這招螳螂閃電手便成了虛招,底下早起一腳,砰!正中對方的小肚子,于是這名小混混便也在一瞬間,捂著肚子癱倒在地上。
我身體未停,已經(jīng)到了第三名小混混的面前,他此時已經(jīng)愣住了,因為幾乎在眨眼之間,身邊的兩名同伴已經(jīng)被打翻在地,所以我并未用什么招式,直接一拳打在這人的右眼上,他便一頭栽倒在地上,眼眶瞬間青腫了起來,開始不停流淚,失去了戰(zhàn)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