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么靈魂的消耗為什么會令我饑餓無比,我又吃了5個面包,喝了三瓶營養(yǎng)快線,才逐漸把羅志衡的魂魄引入正軌。
開心之余,不免有些擔(dān)憂,水柔父母看到我這么能吃,會不會覺得這個女婿難養(yǎng)???但這可真不是我平素的風(fēng)格啊。
“成了!”我把門打開:“最多20分鐘他就可以醒來。”
水柔一家迫不及待的魚貫而入。我也顧不上那么多,閉眼往客廳沙發(fā)上就是一躺,真的好累啊!
里面?zhèn)鱽硪宦曄矏偟暮艉埃?ldquo;哥哥醒了!”
我強打著精神,爬起來,過去看看我的勝利成果。
羅志衡被扶起來靠床坐著,他迷惑的望著大伙:“我不是在大理嗎?什么時候我回家了?”
一家人嗚咽著向他解釋了許久,他好像才有些恍然大悟。
接下來他又看到了站在后面的我:“這人是誰啊?怎么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我施術(shù)時,跟他在識海里早就相遇過,只是他不明就里而已。
“哥哥,他是我男朋友盤鑫。”水柔紅著臉說。
“妹妹啊,你才上高中就談男朋友?”羅志衡有些不高興了。
“我都大一了,哥哥!”水柔不滿的嘟噥著。
“?。?rdquo;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昏迷了三年了!“爸媽,妹妹,這幾年苦了你們!”一家人抱頭大哭。
考慮到羅志衡剛剛復(fù)蘇,魂魄還是很虛弱,我讓他吃了半個面包,喝了點白開水,讓他躺下繼續(xù)休息。幾年沒進過食,是不可以多吃東西的,需要少食多餐,慢慢調(diào)理。
一大早趕回北平,待到把事情打理好,已經(jīng)到晚上八點了,但水柔媽媽還是弄了一大桌好菜,考慮到我是湖南人,還專門做了幾道加辣的,我有些受寵若驚。
水柔母親不停的給我夾菜,對我這個準(zhǔn)女婿越看越喜歡。
水柔父親則是問我的經(jīng)歷以及家事。當(dāng)他們得知我父母已經(jīng)過世都唏噓不已。但他知道我是瑤族千家垌出來的,震驚不已。
他告訴我,當(dāng)年收藏了一節(jié)牛角,是瑤家李姓的,后來無償捐獻出來,讓十二節(jié)牛角在第一屆盤王節(jié)聚齊了。
真是緣分啊,我也驚呆了,沒想到羅家也是我們瑤家的恩人啊。他當(dāng)年對瑤家無私奉獻,如今身為瑤家兒女的我,救活了他的兒子,不得不讓人相信命名之中,自有報應(yīng),有因必有果。
羅中天是中央歷史研究院副院長,他的成就是全國人民有目共睹的,很多歷史謎題在他淵博的知識和一絲不茍的態(tài)度攻擊下迎刃而解。
我想他既然收集得到牛角,那對金香爐的下落應(yīng)該有所了解。吃過飯,我把五塊小金片取出來,放在羅中天面前,不是我不想早點拿出來,我知道像他們這種搞研究的人,一旦發(fā)現(xiàn)感興趣的東西,肯定會鍥而不舍的鉆研下去。這樣的話,飯還用不用吃???
不出所料,羅院長見到這些金片,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把金片捧在手里,突然站起來拔腿就往樓上沖。
水柔母女相視大笑,我莫名其妙。水柔告訴我樓上是他的研究室,里面有各種史料,還有實驗器材。
跟水柔母女聊了很久,也不見羅院長下來,水柔跑上樓,偷偷觀察了幾次,可能他要熬通宵了。
大家都累了,水柔媽媽安排了一個客房讓我睡下了。
從偏僻的湘南來到遙遠的北國,并沒有讓我不適,反而有了家的感覺,好久沒有睡得這么香了,一夜連夢都沒有。
突然覺得鼻子癢癢的,“啊嚏!”一個噴嚏把我弄醒了。
水柔正在那偷笑,原來是她在作怪,把秀發(fā)垂下來,在我臉上摩挲。我把她拖過來,她一下不穩(wěn)撲倒在我身上,我抱著她的頭,順勢吻住香唇,水柔掙扎了一下,卻逃不脫我的魔抓,也就試著回應(yīng)起來…….
也就一二分鐘,水柔拼命把我推開, “別鬧了,盤哥哥!家里人等著你吃早餐呢。”
她站好理了理頭發(fā),臉紅得像美人蕉花。
全家人都到齊了,羅志衡也起來了,看起來比昨天精神好多了,羅院長卻是兩眼布滿血絲,但依然精神抖擻。
看到我出來,羅院長興沖沖地告訴我:“十二節(jié)牛角的存在肯定了瑤族從千家峒遷移出來是事實,金香爐的發(fā)現(xiàn)足以證明瑤族先祖的起源,雖然只有五片,但保存完好,基本可以認定它是三皇五帝時期的產(chǎn)物。”
我深深的震撼了,真的如瞿大師所言,這金香爐不是元朝的物件,那它很可能是高王三公主帶回千家峒的嫁妝!
我問羅院長其它小金片的下落,他遺憾的搖了搖頭告訴我,當(dāng)年在收購李家牛角時打聽過,早就在八國聯(lián)軍時期就被掠奪了。
他在多次出國訪問中,也經(jīng)常打聽,意外的在英國布魯赫公爵的個人收藏展看到過香爐底座部分,還有日本伊賀家族也看到過香爐的鼎腳;他想高價收購,但對方均明確表示絕不出讓。
至于擁有一節(jié)牛角的美籍瑤裔趙山奇,羅院長也向他打聽過,但他卻否認擁有金香爐碎片。
不得不贊嘆,我的準(zhǔn)岳父是歷史界的精英,泰山北斗的稱號當(dāng)之不愧,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終于知道了其它金香爐碎片的下落。雖然前途未卜,但卻是有了目標(biāo)。
北平是水柔的根據(jù)地,在她的帶領(lǐng)下,天安門廣場、故宮、長城、十三陵全部景點游了個遍,玩的不亦樂乎。
但她知道我要致力尋找金香爐碎片,心里有些黯然,她擔(dān)心如果十二塊碎片聚齊,我會不會像心魔所說的那樣,解除封印,變成81代龍虎道公,然后破碎虛空而去。
其實我也不知道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事,但這個謎團壓在心里,要是不能解決,此生都不得安寧。
不過如果真的有一天,我的修為達到巔峰,為天地不容時,我肯定會像祖師爺一樣選擇強留人間,哪怕廢掉所有的修為。我在這世界已經(jīng)有了牽掛,不再是一無所有。
無法考究當(dāng)年祖師爺為何故不愿離去,我肯定不會像丘處機那樣舍棄世間一切。我不想只是水柔生命中的匆匆過客,只愿和她天長地久永世廝守。
卿卿我我的日子飛逝,假期快結(jié)束了。羅志衡也逐漸康復(fù),復(fù)學(xué)手續(xù)也已經(jīng)辦好。因為我比他大,同時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要讓我跟著水柔叫哥哥,要我直接叫他志衡,他叫我阿鑫。
跟我一樣,有著失去三年的經(jīng)歷。
我很好奇他魂魄混亂的期間有著怎么樣的記憶,他告訴我,那段漫長的日子讓他今生無法忘懷,就像一個睡不醒的噩夢,就像被困在暗無天日的密閉空間,沒有聲音,沒有光線,痛苦不堪。
他說有了這次經(jīng)歷,他已經(jīng)不再懼怕這世間的苦難了。對他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對自己丟失的三年更加困惑了,為什么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呢,哪怕是志衡這樣可怕的回憶。
可能是因為我與他的靈魂進行過深層次的接觸,志衡對我格外信任,什么事情都跟我商量。
他還想跟我學(xué)道術(shù)呢,我問他:“知道什么是道嗎?”他疑惑的望著我,不知為何這樣發(fā)問。
我告訴他:“大千世界,萬物都有其道,人行人道,蛇行蛇道,這就是所謂的各行其道。人生下來就被放入各種的軌道,各行其事,為這個世界做出不同的貢獻。人生就是在修道,沒有機緣,不可輕易改變自己的道。”他才恍然大悟,從此不再提起。
再三考慮,我決定先赴美利堅,畢竟趙山奇是自己瑤家兒女,金片真的不在他那的話直接可以返回,如果幸運的話還可以心平氣和的商量。
羅院長給我辦理了旅游簽證,水柔也要開學(xué)了,她選擇了和我同一時段的飛機,粘在一起整個暑假,突然要分開,真的有些依依不舍。
快到起飛時間了,機場大廳,我們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誰也舍不得先放手。
水柔淚眼朦朧的看著我的眼睛說:“盤哥哥,答應(yīng)我,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你都要記住水柔在等著你,永遠等著你,你不可以拋下我不顧。”
我心疼的捧著她的臉:“傻丫頭,又不是出國定居,弄得生離死別似的。哥哥很快就回來了,到時直飛濟南,去齊魯大學(xué)看你!”說罷我毅然轉(zhuǎn)身向安檢口走去,我的眼眶也已經(jīng)濕潤了,但不想讓她看見。
美利堅時間比北平晚11小時,而飛行時間約13個小時,為了把時差調(diào)整過來,我一上飛機就倒頭大睡,直到空姐把我搖醒。
30年前,美國瑤人還生活在亞洲的老撾(美國瑤人稱寮國)山區(qū),過著自給自足的農(nóng)耕生活。20世紀(jì)70年代東南亞政局不穩(wěn),越南、老撾相繼爆發(fā)戰(zhàn)爭,戰(zhàn)火燒毀了他們的家園,瑤族人無家可歸,走上了逃亡之路,不遠千里爬山涉水越過湄公河,進入了泰國境地,被收容在泰國難民營,有的在那里住了3、4年,有的住6、7年。第一位離開泰國的趙有財先生,帶著家眷,驅(qū)車穿越俄羅斯,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到達美國;作為美國瑤人移民先遣隊,從遙遠的東南亞,帶著自己的家人,聯(lián)系自己的親朋好友,形成一條條移民鏈,不斷地向美國遷徒,構(gòu)成今天美國瑤族分布三省的格局。(加利福尼亞州、俄勒岡州、華盛頓州)。
目前,美國瑤族已接近5萬人,主要分布在美國西部的加利福尼亞州、華盛頓州和俄勒岡州;加州是美國瑤族人口最多的一個州,趙山奇就住在這里。
瑤族人在這開餐館、商店、油站;經(jīng)營酒店、汽車修理廠、房地產(chǎn)的人眾多;即使致力農(nóng)業(yè),也有不錯的成績。趙山奇本人就是一個“腰纏萬貫”的房地產(chǎn)企業(yè)家,他是瑤家建筑協(xié)會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