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望著大健:“怎么?這個地方你去過嗎?”
大健面色嚴峻的說道:“沒有去過,但我看過地圖,知道這個位置。這是二不管地帶!不論是飛驢島人,還是越難人、魔龍血域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只是我們華夏人,離這里有些遠,很難過去。離黃鷹島,也還有一半路程都不止啊!”說到航海,大健這個猥瑣的胖子,居然頭頭是道,也有些專家的氣質了,看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只是專長不一樣而已,畢竟術業(yè)有專攻啊。
“要是你覺得為難,我就另外找人了。”我看著大健的神情,似乎不是很樂意。
大健滿臉不高興:“你把我當作什么人了?雖然我長得胖,但胖子也是有骨氣的!我已經答應你出海,就不會反悔!這樣吧,明天開始準備東西,三天之后出海!我已經看過天氣預報了,就這段時間天氣好,再晚一點,熱帶風暴就要過來了!”
海島的天氣出奇的熱,陣陣的海風吹拂著我的面頰,但卻冷卻不了我思念琪琪的熱情。大量的純凈水,方便面,還有水果蔬菜,紛紛搬上了大健花哨的帆船,一切都準備就緒。
大健告訴我,出海最重要的三件東西就是:羅盤、水還有維生素?,F(xiàn)在雖然有GPS衛(wèi)星導航,但有時候也會出故障,羅盤是不可缺少的;水,大家都知道,不用多說;維生素,蔬菜水果里邊有,如果缺少它,吃再多東西都沒有用,時間長了,還是會出現(xiàn)水腫。食品其實并不是很重要的,大海上魚多的是,隨便都可以弄到海鮮。
明天一早就要啟航,我心情非常激動。雖然我不是漁民,但今天一早我就去了媽祖廟,虔誠的祭拜了媽祖,希望她能保佑我一路平安,更重要的是能順利的進入夢幻島,找到我心愛的琪琪。
天還沒有亮,我就起床了,趕到港口,大健早就到了。我往他后邊一看:“咦,怎么就你一個人?。侩y道就不需要什么大副、二副之類的?”
胖子白了我一眼:“這么小的一條船還用得著那么多人來開?一些小事情你去做就可以了??禳c上來吧!”
船不大,大健在開船,只有我一個人在空蕩蕩的甲板上,感覺還是有些奢侈浪費了。
天還沒有亮,漆黑的夜里,帶著魚腥味的海風夾雜著潮濕的水霧打在我的臉上,感覺粘糊糊的,有些難受。
我在黑暗中矗立了許久。終于天空開始有些微亮,逐漸散發(fā)出了光芒,它是那么的柔和,美麗。
這時,我看到了一片的云海,每片云都呈現(xiàn)出了深淺不一的橙。慢慢地,不知不覺悟中,橙色的云變成了淡淡的黃,深深的黃,顏色越來越亮。那種黃色,我想只有萊奧納多`達芬奇才能調出這么美的色彩,因為這種黃色就像蒙娜莉莎的微笑那么美得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然后漸漸它又轉化為淺紅,就在朝霞從淺紅變?yōu)樯罴t的當兒,火紅的太陽突然海平線上跳出來。在陽光的照耀下,波浪似的云層,組成一幅幅五彩繽紛、絢麗多姿的圖案。
旭日在陽光中婷婷娜娜從東邊的地平線上徐徐向上升起。這時整個天際紅得耀眼、紅得熱烈、紅得叫人忘乎所以,海上一片光明。
我沉醉在這美麗的景色當中了,突然聽到駕駛艙里,一聲大喝:“拋錨!”
嚇得我心驚肉跳,發(fā)生什么事了?我趕緊沖過去,飛快的把錨索解開,扔下錨勾。這時船停住了,胖子慢吞吞的向我走了過來:“干嘛手忙腳亂的?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沒好氣地說:“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正想問你呢!”
胖子驚詫的說:“我不就是叫你拋錨,停船嗎?”
我火了:“叫得像催命鬼一樣!我還以為出事了!”
“切!什么心理素質?還想跟我出海?我剛剛突然覺得肚子餓了,就急著停船,準備吃早餐?。?rdquo;大健輕蔑的話語,讓我頓時無語,敗下陣來。靠,居然被一個猥瑣的胖子給鄙視了!天理何在,我真是抓狂啊。
我站在甲板上,看著藍天白云,欣賞著無邊無際的大海。天氣很好,海面平靜得很。成群結隊的海鳥們時而在上空盤旋,時而向海面俯沖,叼起一只只小魚。我不由得靈魂一陣悸動,這才是生活??!
然而烈日暴曬之下,漸漸感覺皮膚發(fā)燙,這樣可不行,很快就會變得像非洲黑人一般了,我趕緊跑到船艙里躲起來。
下邊還有一張小鐵床,我躺在上面愜意的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放空心情,什么都不去想,差點都要睡著了。突然,船身一震,停住了。莫非這胖子又餓了?我趕緊跑到駕駛艙。
我一看,前面開過來一艘快艇,上面有三名穿著軍裝的男子,土黃色木髓制頭盔,帽頂是白色的,深藍色的帽墻上寫著幾個黃色的文字,我看不懂。
我問大?。?ldquo;這是什么人啊?"
胖子滿臉凝重:“越難海軍!”
“??!怎么到越難了?”我很驚異。
“哪里啊,但現(xiàn)在局勢就這樣,大家都占山為王,在海島上修一個據點,住幾個人,就算自己的地盤了。”大健忿忿不平的說道。
快艇很快開到我們跟前,三名越難大兵沖著我們呱啦呱啦喊了一通,我一句沒有聽懂。大健卻是懂了。他回頭悄悄對我說:“快去船艙拿些罐頭過來!”
等我抱了一大堆魚罐頭,還有一些水果上來時,看到有二個越難大兵已經登上船來了,一高一矮,矮的很瘦,高的那個卻也是很瘦的,臉都是黑黑的,看上去都是營養(yǎng)不良。
大健示意我把東西交給他們,還一個勁的點頭哈腰的跟他們說話,滿臉堆著笑意,就好像是抗戰(zhàn)片中那些漢奸對鬼子皇軍的奴顏婢膝。
高個越難大兵從我手里接過東西,看了看,滿臉歡喜。而另外一個,卻望著我,一臉狐疑,問了我一句話。我對他搖搖頭,因為沒有聽懂。大健正準備過來給我當翻譯,那個矮個子越難人揮了揮手阻止了他,然后用生硬的中文說:“看你不是漁民吧,你到這個地方來干什么?”
我趕緊告訴他:“我是內地人,從來沒有出過海,對這邊的大海很感興趣,就租了一條小船過來玩玩。”
那個越難人惡狠狠的說:“這里又不是旅游區(qū),有什么好玩的?我看你分明就是華夏的間諜,想來我們這里刺探軍情!”
我有些傻了,要是把我當作間諜抓過去那就可就慘了。這時大健趕緊過來了,他笑著對越難大兵說:“二位軍爺,他可不是間諜啊,他是我的朋友。是我告訴他這一帶風景好,比華夏那邊好看多了。他才臨時起意,非得纏住我?guī)麃硪娮R見識。”
二名越難人面色稍微緩和了一點,交頭接耳用越難話說了半天。我想他們應該可以放過我了吧。誰料到那個高個子突然兇神惡煞的對我大叫了一聲,矮個子在一邊翻譯道:“你們把船開過去,跟我們去崗哨,這件事我們做不了主,讓我們連長審問一番,再定奪!”
大健慌了手腳,趕忙跟他們說了一通好話,然而,那高個子把長槍一舉對著胖子的頭部,大健臉都嚇白了,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我也老老實實的裝作乖小孩。
船很快就到了岸邊,我和大健跟在他們后邊下了船,我發(fā)現(xiàn)大健的腿都在發(fā)抖,也不知道二腿之間是不是都已經濕透了。我雖然也有些怕,但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自己沒有什么不良企圖,也不怕他們審問,何況中越現(xiàn)在的關系也不算太僵。
還沒有到哨所,矮個子拿出二個黑套,把我們的頭罩上了,動作很熟練,看來這種事沒有少做。這樣一來,我反而輕松了,至少我不是第一個,他們應該有一套很正規(guī)的審問流程了。
走了十幾分鐘,我們停住了,頭套被摘了下來。我看見一個威嚴的年輕人坐在對面,這應該就是他們的連長了。矮個子上去跟他耳語了一句,然后退了出去,把門帶上了。
大健還沒有緩過神來,還在一個勁的發(fā)抖,他問道:“為什么要把我們頭罩住才進來啊?”
那個越難連長笑了,他用純正的中文說道:“別害怕,中越自古以來就有著深厚的友誼,不會對你們動粗的。我們只是例行公事而已!這里是軍事重地,當然要保密,不能讓你們看到我們的火力布置。”
大健這才松了一口氣。
連長接著說道:“把你們的雙手伸出來,讓我看看!”
我們面面相覷,這是要干什么,但還是照做了,把雙手張得大大的。連長湊過來,仔細看了看:“好了,沒事了!雙手都沒有握槍的痕跡,還真是普通老百姓,不好意思,讓你們受驚嚇了!”
我高興地說道:“連長,既然這樣,那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那連長把手一攤:“讓你回去那是必須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