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聽你的”。
我接著觀賞天師的“表演”,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騙錢的人都是小心翼翼,這位倒好,非要鬧得盡人皆知,搞砸了看他怎么收場。
然而,我對這位天師還是存在一點點的期望的,和師兄的理由一樣,因為我這個村子的祥瑞之氣稱為張?zhí)鞄煛V劣?ldquo;王天師”,這還是頭一次。
空地上的這位天師,原來姓王。
王天師不是聾子,聽到有人叫他,便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問跑來的老婦人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和師兄具體也聽不到老婦人和王天師說了些什么,只見說完后王天師火急火燎的往老婦人來的方向跑去。
王天師離開之后,老婦人留在原地休息,畢竟年紀挺大的。見到我和師兄站在空地盯著她便緩緩的走來問我們:“兩個小伙子不是我們村的吧,有事么事情嗎?”
我剛要說話,師兄暗地里掐了我一把搶先說道:“大娘,我們不是本村的人,是師父的徒弟,剛才師父作法叫我們來幫他。”
老婦人驚訝了一下,轉(zhuǎn)眼盯著我和師兄身上的百寶袋懷疑地問道:“師父,是剛才的王天師?”
“對啊,大娘,您怎么知道我?guī)煾盖笏胀跄??剛才師父跑了也沒叫我們,我們不敢擅自行動,所以就在這里站著等。”師兄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
老婦人雙手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原來是王天師的徒弟啊,真對不起。你們師父有急事先走一步,兩位小師傅跟我走吧。”
就這樣在師兄高超的演技加上說謊能力之下,我們兩個順利的混進張家。
我實在是太佩服說謊不臉紅的人。
原來這位老婦人就是張家兒子的老母親。她帶著我們進入他兒子的臥室,臥室里除了王天師和張家兒子之外,還有一個年過半百、身材魁梧卻一直低頭不語老大爺。還有一個長得不算姣好的婦女抱著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小女孩兒。老大爺面容憔悴,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猜的不錯應該是躺在床上病人的父親。
畢竟可憐天下父母心,從張家父親的眼神看得出一個男人將要崩潰的一面。
抱小孩兒的婦女亦是站在床邊,哭得梨花帶雨。一定是張家兒媳婦,不可能是妹妹或者姐姐。至于她懷里的小孩兒,自然不必問,應該是他們的女兒。
再看看我們的主角,王天師。他站在地上擺了一個茅山上清派對付僵尸的“魁星踢斗”的姿勢,念著含糊不清的口訣,而對面床上的張家兒子頭上還貼著一張師兄和我都看不懂的符,嘴角流著白沫,對著王天師傻笑。
這一家子都把所有的注意都放在王天師和他家兒子身上,所以我和師兄進來沒有一個人發(fā)覺。
我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看床上的張家兒子一眼,因為頭上有張符,所以有點看不清他的臉。不過觀察他的身體特征,以及他身上的魂魄之力,應該屬于鬼上。王天師還亂用對付僵尸的“魁星踢斗”,把我對他唯一的一點的期望都“踢”得煙消云散。這完全就是個為了錢而不顧人命的騙子,我恨的牙根都癢癢。
我之前雖然不想管閑事,不過既然都管了,就絕不會袖手旁觀。
我內(nèi)心實在是怕張家兒子被神棍王天師耽誤出現(xiàn)生命危險,順手把黃布包裹的桃木劍遞給師兄,猛地沖上前去一把撕去張家兒子頭上的符。師兄沒想到我會如此心急,也沒來得及阻止我。張家人更是不知道我和師兄的“光臨”,見到我這個架勢,紛紛吃了一驚。
還沒等張家人說話,我施了一個小法術(shù)把剛才撕下來的符紙點燃了。隨后拿著它向眾人展示一下,很有底氣的說了一句:“救不好床上的病人,我伺候他一輩子。他死了,我償命!”
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說這句話,不過剛才的小法術(shù)著實把張家人鎮(zhèn)住了。愣在一旁的王神棍,見情況不對還沒發(fā)作,我就一腳把他踹倒在地。并狠狠地威脅道:“不想死就給我老實點兒呆著,閉上你的嘴默默地保佑他最好沒事,否則,讓你好看。”
對付這幫騙子,不來狠的他們就會蹬鼻子上臉。我一向都比較寬容,平時騙個小錢兒也沒什么,但是這次,事關(guān)人命,我實在是忍不下去。
我剛才的一腳不是很重,王神棍從地上踉踉蹌蹌的站起來,不敢做任何動作,不敢說一句話,只是低著頭用眼睛偷偷瞄著我。這還不是騙子?
我沒搭理他,隨即從袋子里掏出一張符紙,放在床上。又把裝有朱砂黑狗血的小罐子拿出來,擰開蓋子,伸手指蘸一下在符紙上畫了個鎮(zhèn)魂符,念了幾句口訣之后貼在張家兒子頭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