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天爺就喜歡開玩笑,我母親在我出世的前三天死了,你沒看錯,是前三天。村子里的大夫說是大人受驚過度導致胎死腹中,由于沒反應過來造成救治不及時引發(fā)大人內(nèi)出血而死,父親那里經(jīng)受得住這種打擊?當時就愣在當場,村里人沒辦法,只能幫忙收拾收拾準備葬禮了。
淋淋的我,一直在哭,大家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被“生”下來的,覺得根本就不可思議。
給我母親看病的醫(yī)生聽說后,跑來墳地看著我,竟然嚇得不停瘋瘋癲癲說胡話,說什么不可能啊,胎死腹中3天竟然活了,這肯定不是奇跡,我該死,然后就朝我跪下一直磕頭,村民們拉也拉不開,最后把頭磕破死在當場。
醫(yī)生死后村里傳開了,說庸醫(yī)害死我母親,又差一點害死我,我母親來索命把他帶走了。
沒出生就失去了母親,我的人生夠凄慘的,說是沒媽的孩子像棵草,那草就草吧,至少可以生存不是嘛!偏偏上天又開了一個更大的玩笑!
在我兩歲的時候,父親上山打獵,兩天沒回來,是我饑餓的哭聲驚動了街坊鄰居,村里人了解情況后族長組織人找了5天5夜,尸體或人都沒找到,最后在山上只找到一桿破獵槍和一只舊叉子還有半件被撕碎了帶血的風衣,是我父親的。經(jīng)過討論,確認我父親被山上野獸襲擊,不幸死亡。村里出錢把父親的衣服裝在棺材里和我母親合葬,然后由族長負責我的撫養(yǎng)問題。
或許我命該如此,但是又不該這樣。恰恰這個時候,爺爺收養(yǎng)的兒子,也就是我現(xiàn)在的干爹林玄清從外面回來了!父親說對了,他回來了。在知道了我的身世之后二話不說直接收我作了干兒子,他說什么恩怨循環(huán),報應不爽,他父親也就是我爺爺當初施恩于他,現(xiàn)在報恩,要培養(yǎng)他的孫子我成材以報答收養(yǎng)之恩。而且出錢修了林氏祠堂,和族長商量了一晚上,早晨就帶我住了進去,快樂正常生活的時候,總會有些突如其來的事情打破這一切,讓我不知所措,只有無奈的吶喊,或者奮起反抗。
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和平常一樣,我拿著樹枝蹲在院子里寫字,干爹在后屋睡覺。我正寫著,突然就看見一群人抬著村前的林二爺爺沖了進來,帶頭的林二爺爺?shù)膬鹤影⑿鞘蹇吹皆谠鹤永镎趯懽值奈揖徒辜钡某液埃?ldquo;小羽,你爸呢?”
“應該在后屋睡覺吧”,我弱弱的回道。這陣勢,對于8歲的我真是不小的沖擊。畢竟沒見過大世面。
“小羽啊,叔求你了,趕快把你爸叫出來唄,你看你二爺爺這樣我也不敢往祠堂里抬啊”!阿星叔略帶哭腔的對我說。
我沒出聲,也容不得我出聲,隨手把樹枝往院外一扔就朝干爹睡覺的屋子跑去。
推開門,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干爹,就這架勢,我想我光喊他肯定是不行的,于是順手揪著干爹的臉蛋晃來晃去的朝他叫到:“爸啊,醒醒,快醒醒,爸,別睡了”。
“什么事兒啊,睡個覺都不安心”,干爹搓了搓臉,好像是在埋怨我打擾他睡午覺,更像是在抱怨我又一次用這種方式叫他。
“不是啊,爸,你快出去看看,阿星叔和一群人抬著二爺爺來找你了,還說不能進來。誰讓你午覺睡得死死的,這不是著急有事兒嘛。”,我把實情告訴干爹。
干爹聽到我的話之后,捏了我臉蛋一下說:“有事不早點叫我”,就急忙朝院子跑去。還是被揪回去了,我摸摸自己的臉,就知道會有反噬的。
“這還不早?是你睡得太死倒怨起我了”,我一肚子怨氣邊嘟囔著邊跟在了干爹后面朝院子跑去。傻傻的,哪里不對啊。”
干爹邊念叨著邊盯著二爺爺看,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隨即摸了摸二爺爺身體的幾個地方,口氣一松,卻臉色一沉,轉過頭問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阿星叔:“你知道有誰知道二叔的生辰八字嗎?”
“哥啊,什么是生辰八字???”,阿星叔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問干爹。
干爹也不想想,一個近似封閉的山村,能把陽歷和陰歷算明白都沒幾個,更別說山外面都沒幾個人知道的生辰八字了,干爹真是高估他們了。
干爹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又尋思了一會兒再次問阿星叔說:“那么最近有誰找過二叔了嗎?”
阿星叔相比剛才冷靜了好多,聽了干爹的話也低頭開始作沉思狀,不一會兒,就朝干爹小聲嚷道:“林老六,就是他,你二叔昏迷前最近就只有林老六找過他,可是老六只和你二叔說會兒話,還不到幾分鐘,不會就把你二叔說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