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旁看熱鬧的韓依依早就做好了準備,當(dāng)舒云指責(zé)她的時候,韓依依緩緩地抬起頭,茫然地看了舒云一眼:“舒姨,你說我干嘛?”
韓依依頂著個豬頭臉,渾身狼狽,看著雖然臟兮兮的,但難免也有些令人同情,見她渾身是傷,再看一旁哭的撕心裂肺生龍活虎的舒云,正常人難免都會站在韓依依那邊。
而且韓依依沒腦子是出名的,她這身傷就是證據(jù),舒云可比韓依依精多了,拉韓依依當(dāng)墊背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舒云一看韓依依裝傻,再見大家那表情,氣的簡直要嘔血,她指著韓依依道:“剛才大家離開的時候,依依拉著我去追曼兒小姐,結(jié)果追到一半,依依突然摔倒,不僅自己倒下,還將我絆倒飛到曼兒小姐身邊,于是曼兒小姐就在韓依依的設(shè)計之下,掉入了池塘!”
韓依依茫然地聽著舒云的指責(zé),好一會兒仿佛才聽懂她字里行間的意思:“舒、舒姨……這話不能亂說啊……我什么時候故意陷害曼兒小姐了,就我這樣,我……我根本害不了?。?rdquo;
舒云瞪著韓依依,心中憤怒之極。
她和韓依依從一個地方過來的,她處處維護韓依依,哪里想到事到臨頭,居然被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背叛。
平日越是愚蠢老實的人,一旦算計起來,成功的概率很大,這一點舒云心里清楚,所以她也不指望大家了,她直接自己親自盤問,她怒視韓依依:“還沒有,你說,是不是你拉著我去追曼兒小姐的。”
韓依依表面上也被舒云氣得不輕:“沒錯,曼兒姐姐幫了我,我當(dāng)然想和她一起。”
“那是不是你絆倒我的!”
“舒姨,明明是你絆倒我的??!”韓依依道,“我都這樣了,我哪有什么力氣把你絆倒,你這么大的人了,走路自己不會看著嗎,會這么輕易被我弄倒?你看看我,臉腫成這樣,我不低下頭,連路都看不見了,我怎么還能去陷害你!”
眾人聞言,看著韓依依的豬頭臉,深以為然,韓依依的臉頰腫的老高,如果不低頭,單單靠眼珠子轉(zhuǎn)動,她怕是前幾米的路都看不清。
“正是因為你看不清路,所以你摔倒了,害得我撞倒了曼兒小姐!”
老夫人聽她們吵的頭疼,明明剛剛才解決一件事情,以為清凈下來了,現(xiàn)在竟然又吵起來,這一回老夫人可沒上一次那么耐心了,尹仙曼被折騰成這樣,老夫人心情非常惡劣,她喝道:“好了別吵了,舒云,不論是什么原因,就是你撞倒曼兒的,如果不是我和岳華來的及時,曼兒不僅會有性命之憂,甚至連清白……這件事情,我若不懲罰你,給不了曼兒交代,也給不了這尹家上下交代!”
舒云臉色一白,她乞求地看著老夫人:“老夫人英明,舒云撞倒了曼兒小姐,自知犯下了大錯,老夫人責(zé)罰,舒云沒有任何怨言,但是……罪魁禍首,老夫人也千萬不能放過啊!”
老夫人聞言,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韓依依。
韓依依渾身一寒,自知自己逃不過,決定要死大家一起死,她含恨道:“老夫人……老夫人垂憐,若是不信依依,可以問問一旁的大家,曼兒小姐摔進池塘是否與我有何關(guān)系,若是沒有人證物證,老夫人連著我也一并罰了,依依愿意聽從老夫人的命令,但我也要求,還要一個人也跟著責(zé)罰!”
“說吧。”
“舒姨嫁禍依依因為臉腫了看不見路害得她撞倒了曼兒小姐,那依依也要為自己的臉說上幾句。如果不是尹婉萱大小姐,依依有何苦變成這樣,老夫人若是罰了依依,請賞罰分明,將今日所有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全部都罰了吧。”
老夫人聞言,沉默了好久,朝四周看了一眼道:“尹婉萱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名之前說過話的胖夫人道:“似乎早就走了……她乃尹家的大小姐,老夫人您離開之后,她是第二個離開的,比曼兒小姐走的還早呢。”
老夫人皺了皺眉頭,心中不滿尹婉萱竟然敢比尹仙曼還早走,但是她又挑不出尹婉萱的錯處,畢竟一個是嫡女一個是庶女……而且尹婉萱早就走了,尹仙曼這事,怎么樣也輪不到尹婉萱的頭上。
她總不能因為韓依依的一面之詞,就把尹婉萱抓來吧。
老夫人不耐煩地對韓依依道:“你這是什么歪理,婉萱的事情,老身早就做了決斷,和曼兒這件事是兩碼事。來人,把韓依依和舒云關(guān)入祠堂,先關(guān)押著,具體的等大夫看了曼兒的病情后再說。”
而被韓依依惦記著的尹婉萱,早就離開了那是非之地,緩緩走到了一件院子中。
“母親在里面嗎?”尹婉萱看著外頭守門的丫鬟,問道。
“在的在的,大小姐,夫人知道您今天要回來,等了您好久了,如果不是尹家的規(guī)矩束縛著,她甚至想去接你。”丫鬟看著尹婉萱道。
尹婉萱心情復(fù)雜地看著這個院子。
她上一世那愛了一生,愁了一生,最終早早逝世的母親,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