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7-07 15:24:43

“沒錯,據(jù)我推測,就是那枚戒指。”

曾啟華在電話里說:“雖然這只是毫無證據(jù)的最基本推測,但是我個人覺得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曾啟華說完,我的腦海里也開始腦補(bǔ)起了當(dāng)時的畫面來。

一個正在晨練的老人突然發(fā)現(xiàn)一具無頭女尸被水從河里沖上岸來,老人嚇了一跳,于是跑過去想要一看究竟,結(jié)果一眼就看到女尸的手指上戴著一枚估計應(yīng)該價格不菲的戒指,于是起了貪心,就走過去想把戒指從她手上弄下來自己拿走,結(jié)果……

老人為什么會被嚇?biāo)?,我猜不透,也完全不想去猜,于是我又問曾啟華說:“可是現(xiàn)在你要我怎么做?那名老人當(dāng)時就被嚇?biāo)懒?,就算現(xiàn)在我到了他家里,又能怎么樣?”

曾啟華說:“老人確實(shí)已經(jīng)不在了,但你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他人不在了,可那枚戒指他卻帶不走,你假設(shè)一下,如果當(dāng)時真是那個老人把戒指從死尸手上弄了下來,那么,他會藏在哪里?”

“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按照正常人的行為習(xí)慣,應(yīng)該馬上會藏到身上想帶走吧……”我回答。

“沒錯,可老人取得戒指后就不知什么原因被嚇?biāo)懒耍敲?,戒指接下來會到誰的手里?”

聽完這話我沉思了一下,答道:“老人是被嚇?biāo)赖?,因此尸體不會在現(xiàn)場過多受到法醫(yī)的檢查,應(yīng)該會直接被救護(hù)車?yán)メt(yī)院太平間,然后查明身份電聯(lián)家屬領(lǐng)取尸首;而死者家屬為了善后工作以及火化事宜一定會仔細(xì)檢查老人的衣物以及身體,也就是說……那枚戒指現(xiàn)在很可能落在了死者家屬的手里?”

聽我說完,曾啟華在電話里一陣怪笑:“呵呵,現(xiàn)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所以當(dāng)事人在不在根本就沒有關(guān)系,你要做的,只是盡量把那枚戒指找出來。”

“為什么是我來找,而不是你?”

“還要我說幾遍?我是個瘋子啊,誰會相信一個瘋子?”

曾啟華并沒有多說,說完這話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我立在樓道里猶豫了一會兒,心想既來之則安之,雖然不知道這一趟糊里糊涂的行程到底能不能有收獲,但只能盡力而為了。

想到這里,我打算再上到六樓去,然而自己沒等動呢,一串緩慢地腳步聲卻忽然從我身下的樓道里傳來。

有人上樓?

起初我并沒有太在意,然而這時卻聽見一陣低微地說話聲從樓道里傳來……

“他媽的,人都沒了還做什么怪,害得我大老遠(yuǎn)跑這一程,差點(diǎn)兒被抓起來了……”

那是個男人的聲音,初聽到我就覺得有點(diǎn)熟悉,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聽過。

而他話一說完,緊接著一個沙啞低沉地男聲又傳了上來:“你還抱怨,我已經(jīng)這副模樣了,你看我抱怨過沒有?總之一會兒好好做事,收了錢隨便應(yīng)付應(yīng)付你就走人就行了……”

兩人的對話聽得我有些糊涂,到底也沒聽出是在說些什么來,不過聽意思,大概也是要上六樓的,耳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于是我也沒含糊,搶先他們一步先走上六樓。

我再上到六樓時,之前那個在門口燒紙的老太婆已經(jīng)不見了,倒是一個老頭兒正蹲在地上還沒熄滅的火堆旁,背對著我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于是我走過去問:“大爺,請問剛才那位阿姨呢?”

老人先是一愣,隨后緩緩地轉(zhuǎn)過了臉來給了我一個側(cè)臉,朝著我慈祥地一笑,問道:“你說李阿婆?”

我怎么知道哪個叫李阿婆?

于是就說:“就是剛剛蹲在這里燒紙的那位阿姨。”

“哦,李阿婆剛剛進(jìn)去了。”他用手一指前面的房門說。

“哦,那您是……”我又問。

“鄰居,幫她的忙。”

“哦,那您忙著。”

我沒多客套,說完就走到門口開始敲門,敲了幾下之后,之前那個老太婆就一臉陰沉地從里面打開了門,問我:“小伙子,你還沒走???你到底找誰?”

“阿姨,我誰都不找,我能進(jìn)去看看嗎?”

我這話說得連自己都覺得奇怪,但又根本想不出其他什么好的理由來了。

而老太婆果然更加戒備地開始掃量我,言辭不善地說:“我就一個老婆子在家,怎么能讓你個外人隨便進(jìn)來?”

老太婆說完就想關(guān)門,我趕緊擋住門又說:“李阿婆,您別急著關(guān)門,您先聽我解釋……”

我這話一出口,正要關(guān)門的老太婆立刻愣了住,隨后又挑了我一眼問:“你怎么知道大家都叫我李阿婆?我們認(rèn)識嗎?”

我笑著說:“阿婆,是這位大爺告訴我的……”

我說著回頭一指,恍然而驚。

人呢?剛剛還蹲在火盆前不知道做什么的老人,竟不知什么時候離開了,這才一會兒的功夫,我甚至連腳步聲都沒有聽到一聲。

“什么大爺?你在說什么?”

“剛,剛剛這兒有位大爺,說是您的鄰居,在幫您的忙燒紙……”

一聽這話老太婆當(dāng)時就急眼了,狠狠瞪了我一眼說:“年輕人,你可不要亂說?。∥依项^子才剛剛?cè)ナ?,頭七才剛過完,這話可說不得啊!再說了,我們這棟樓里住的人本來就不多,哪有什么鄰居會這么好心幫阿拉做這種事?”

“可,可是……可是剛剛明明……”

一時間,我有點(diǎn)兒轉(zhuǎn)不過味兒來了。

正在尷尬時,樓下傳來的腳步聲已經(jīng)更加接近了,我和擋著門口的老太婆往樓道口一看,就見一個小個子男人,正單肩扛著一個很大的蛇皮袋走上來,看他滿頭大汗的,背著這么個大袋子應(yīng)該累得不輕。

而相視的一瞬間,我和那個小個子男人瞬間都愣住了,我們見過,在新-華商貿(mào)大廈18層的酒店里,他不正是跟我換房間的那個人?他怎么會在這兒?

哪兒知道一看見我,那個小個子當(dāng)時就瞪起了眼來,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呢,當(dāng)即把手里的蛇皮袋子往地上一摔,沖過來狠狠推了我一把罵道:“好啊是你小子!老子剛到這里第一天,就因?yàn)槟惚慌骄肿永锉P問了一早上,正他媽發(fā)愁上哪兒找你報仇去呢!”

那小子一臉得兇神惡煞,而我卻完全提不起一絲的憤怒和驚恐來,只是想笑,因?yàn)槲疫@才發(fā)現(xiàn),那小子竟然是個斜眼。

他雙手緊緊抓著我,然而怒目而視的卻是立在我身后門口的老太婆,這一罵,倒是把老太婆的臉都給嚇白了……

趁著他還沒發(fā)飆,我趕緊扯開了他的手,問他說:“兄弟你先冷靜一下,咱倆到哪兒都能遇到也算是有緣了,不過我想問你,你怎么也在這兒?”

“你問我?我還問你呢!”

那小子瞪著眼罵道:“我大老遠(yuǎn)到你們市里來就是為了他家的事兒,倒是你,怎么走到哪兒都能遇到你這個倒霉催的?”

小個子男人罵我時,我一直不由自主地往他背后掃,小個子發(fā)現(xiàn)之后又問我說:“喂,老子跟你說話呢,你往哪兒看?”

“哎?你朋友呢?”我不解地問。

“什,什么朋友?”

“我剛才上來時就聽到身后樓道里有腳步聲,是兩個人,可怎么就上來了你一個,還有一個人呢?”

“你,你胡說什么呢?”小個子滿臉漲紅,又怒吼道:“本大師向來都是獨(dú)來獨(dú)往,哪兒來的什么朋友?”

小個子的話又讓我一愣,不過他沒再理我,狠狠推了我一把之后,拎著包就走到了門口,對那個擋在門口的老太婆說:“喂,你就是李阿婆嗎?”

“你,你又是哪個?”老太婆警惕地問。

“你不認(rèn)識我,是你兒子請我過來的,喏,你看。”

說著話,小個子從蛇皮袋里掏出了一張照片來,遞給了老太婆。

我悄悄湊過去瞄了一眼,那張照片我見過,就是昨天跟這個小個子在賓館換房時,從小個子的包里掉出來的那張,當(dāng)時小個子說這是他爺爺。

于是我插話說:“喲,你這個當(dāng)孫子的怎么總把爺爺照片亂給人看?招奶奶啊?”

“滾蛋,有你什么事兒啊?”小個子斜眼瞪著門框怒道。

而我話剛說完,卻似乎想起了什么來,心里當(dāng)即“咯噔”一聲,破口而出:“等,等等,你照片上這個老人,怎,怎么這么像剛剛在門口幫阿婆燒紙的那個?”

我這話一說完,李阿婆和小個子的神情都僵硬了起來……

“喂,你別,別亂說啊……”

小個子男人皺著眉開始朝我使眼色,似乎是想讓我閉嘴,又不想讓李阿婆發(fā)現(xiàn),不過他是個斜眼,結(jié)果對著李阿婆擠眉弄眼了半天……

倒是李阿婆苦笑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沒事,有什么不可能呢,那死老頭子本來就一直不肯走,要不然,我兒子也不用勞煩您跑一趟了,來,進(jìn)來吧……”

李阿婆說完這才打開了門,我一看有機(jī)會,沒等小個子拎包進(jìn)去,自己先搶先一步鉆了進(jìn)去,一進(jìn)門,第一眼就看見了正對著門口的那張大幅黑白照片,照片里的老人,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像是活的一樣……

007-陰魂不散

“沒錯,據(jù)我推測,就是那枚戒指。”

曾啟華在電話里說:“雖然這只是毫無證據(jù)的最基本推測,但是我個人覺得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曾啟華說完,我的腦海里也開始腦補(bǔ)起了當(dāng)時的畫面來。

一個正在晨練的老人突然發(fā)現(xiàn)一具無頭女尸被水從河里沖上岸來,老人嚇了一跳,于是跑過去想要一看究竟,結(jié)果一眼就看到女尸的手指上戴著一枚估計應(yīng)該價格不菲的戒指,于是起了貪心,就走過去想把戒指從她手上弄下來自己拿走,結(jié)果……

老人為什么會被嚇?biāo)?,我猜不透,也完全不想去猜,于是我又問曾啟華說:“可是現(xiàn)在你要我怎么做?那名老人當(dāng)時就被嚇?biāo)懒?,就算現(xiàn)在我到了他家里,又能怎么樣?”

曾啟華說:“老人確實(shí)已經(jīng)不在了,但你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他人不在了,可那枚戒指他卻帶不走,你假設(shè)一下,如果當(dāng)時真是那個老人把戒指從死尸手上弄了下來,那么,他會藏在哪里?”

“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按照正常人的行為習(xí)慣,應(yīng)該馬上會藏到身上想帶走吧……”我回答。

“沒錯,可老人取得戒指后就不知什么原因被嚇?biāo)懒?,那么,戒指接下來會到誰的手里?”

聽完這話我沉思了一下,答道:“老人是被嚇?biāo)赖模虼耸w不會在現(xiàn)場過多受到法醫(yī)的檢查,應(yīng)該會直接被救護(hù)車?yán)メt(yī)院太平間,然后查明身份電聯(lián)家屬領(lǐng)取尸首;而死者家屬為了善后工作以及火化事宜一定會仔細(xì)檢查老人的衣物以及身體,也就是說……那枚戒指現(xiàn)在很可能落在了死者家屬的手里?”

聽我說完,曾啟華在電話里一陣怪笑:“呵呵,現(xiàn)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所以當(dāng)事人在不在根本就沒有關(guān)系,你要做的,只是盡量把那枚戒指找出來。”

“為什么是我來找,而不是你?”

“還要我說幾遍?我是個瘋子啊,誰會相信一個瘋子?”

曾啟華并沒有多說,說完這話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我立在樓道里猶豫了一會兒,心想既來之則安之,雖然不知道這一趟糊里糊涂的行程到底能不能有收獲,但只能盡力而為了。

想到這里,我打算再上到六樓去,然而自己沒等動呢,一串緩慢地腳步聲卻忽然從我身下的樓道里傳來。

有人上樓?

起初我并沒有太在意,然而這時卻聽見一陣低微地說話聲從樓道里傳來……

“他媽的,人都沒了還做什么怪,害得我大老遠(yuǎn)跑這一程,差點(diǎn)兒被抓起來了……”

那是個男人的聲音,初聽到我就覺得有點(diǎn)熟悉,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聽過。

而他話一說完,緊接著一個沙啞低沉地男聲又傳了上來:“你還抱怨,我已經(jīng)這副模樣了,你看我抱怨過沒有?總之一會兒好好做事,收了錢隨便應(yīng)付應(yīng)付你就走人就行了……”

兩人的對話聽得我有些糊涂,到底也沒聽出是在說些什么來,不過聽意思,大概也是要上六樓的,耳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于是我也沒含糊,搶先他們一步先走上六樓。

我再上到六樓時,之前那個在門口燒紙的老太婆已經(jīng)不見了,倒是一個老頭兒正蹲在地上還沒熄滅的火堆旁,背對著我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于是我走過去問:“大爺,請問剛才那位阿姨呢?”

老人先是一愣,隨后緩緩地轉(zhuǎn)過了臉來給了我一個側(cè)臉,朝著我慈祥地一笑,問道:“你說李阿婆?”

我怎么知道哪個叫李阿婆?

于是就說:“就是剛剛蹲在這里燒紙的那位阿姨。”

“哦,李阿婆剛剛進(jìn)去了。”他用手一指前面的房門說。

“哦,那您是……”我又問。

“鄰居,幫她的忙。”

“哦,那您忙著。”

我沒多客套,說完就走到門口開始敲門,敲了幾下之后,之前那個老太婆就一臉陰沉地從里面打開了門,問我:“小伙子,你還沒走???你到底找誰?”

“阿姨,我誰都不找,我能進(jìn)去看看嗎?”

我這話說得連自己都覺得奇怪,但又根本想不出其他什么好的理由來了。

而老太婆果然更加戒備地開始掃量我,言辭不善地說:“我就一個老婆子在家,怎么能讓你個外人隨便進(jìn)來?”

老太婆說完就想關(guān)門,我趕緊擋住門又說:“李阿婆,您別急著關(guān)門,您先聽我解釋……”

我這話一出口,正要關(guān)門的老太婆立刻愣了住,隨后又挑了我一眼問:“你怎么知道大家都叫我李阿婆?我們認(rèn)識嗎?”

我笑著說:“阿婆,是這位大爺告訴我的……”

我說著回頭一指,恍然而驚。

人呢?剛剛還蹲在火盆前不知道做什么的老人,竟不知什么時候離開了,這才一會兒的功夫,我甚至連腳步聲都沒有聽到一聲。

“什么大爺?你在說什么?”

“剛,剛剛這兒有位大爺,說是您的鄰居,在幫您的忙燒紙……”

一聽這話老太婆當(dāng)時就急眼了,狠狠瞪了我一眼說:“年輕人,你可不要亂說??!我老頭子才剛剛?cè)ナ?,頭七才剛過完,這話可說不得??!再說了,我們這棟樓里住的人本來就不多,哪有什么鄰居會這么好心幫阿拉做這種事?”

“可,可是……可是剛剛明明……”

一時間,我有點(diǎn)兒轉(zhuǎn)不過味兒來了。

正在尷尬時,樓下傳來的腳步聲已經(jīng)更加接近了,我和擋著門口的老太婆往樓道口一看,就見一個小個子男人,正單肩扛著一個很大的蛇皮袋走上來,看他滿頭大汗的,背著這么個大袋子應(yīng)該累得不輕。

而相視的一瞬間,我和那個小個子男人瞬間都愣住了,我們見過,在新-華商貿(mào)大廈18層的酒店里,他不正是跟我換房間的那個人?他怎么會在這兒?

哪兒知道一看見我,那個小個子當(dāng)時就瞪起了眼來,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呢,當(dāng)即把手里的蛇皮袋子往地上一摔,沖過來狠狠推了我一把罵道:“好啊是你小子!老子剛到這里第一天,就因?yàn)槟惚慌骄肿永锉P問了一早上,正他媽發(fā)愁上哪兒找你報仇去呢!”

那小子一臉得兇神惡煞,而我卻完全提不起一絲的憤怒和驚恐來,只是想笑,因?yàn)槲疫@才發(fā)現(xiàn),那小子竟然是個斜眼。

他雙手緊緊抓著我,然而怒目而視的卻是立在我身后門口的老太婆,這一罵,倒是把老太婆的臉都給嚇白了……

趁著他還沒發(fā)飆,我趕緊扯開了他的手,問他說:“兄弟你先冷靜一下,咱倆到哪兒都能遇到也算是有緣了,不過我想問你,你怎么也在這兒?”

“你問我?我還問你呢!”

那小子瞪著眼罵道:“我大老遠(yuǎn)到你們市里來就是為了他家的事兒,倒是你,怎么走到哪兒都能遇到你這個倒霉催的?”

小個子男人罵我時,我一直不由自主地往他背后掃,小個子發(fā)現(xiàn)之后又問我說:“喂,老子跟你說話呢,你往哪兒看?”

“哎?你朋友呢?”我不解地問。

“什,什么朋友?”

“我剛才上來時就聽到身后樓道里有腳步聲,是兩個人,可怎么就上來了你一個,還有一個人呢?”

“你,你胡說什么呢?”小個子滿臉漲紅,又怒吼道:“本大師向來都是獨(dú)來獨(dú)往,哪兒來的什么朋友?”

小個子的話又讓我一愣,不過他沒再理我,狠狠推了我一把之后,拎著包就走到了門口,對那個擋在門口的老太婆說:“喂,你就是李阿婆嗎?”

“你,你又是哪個?”老太婆警惕地問。

“你不認(rèn)識我,是你兒子請我過來的,喏,你看。”

說著話,小個子從蛇皮袋里掏出了一張照片來,遞給了老太婆。

我悄悄湊過去瞄了一眼,那張照片我見過,就是昨天跟這個小個子在賓館換房時,從小個子的包里掉出來的那張,當(dāng)時小個子說這是他爺爺。

于是我插話說:“喲,你這個當(dāng)孫子的怎么總把爺爺照片亂給人看?招奶奶啊?”

“滾蛋,有你什么事兒???”小個子斜眼瞪著門框怒道。

而我話剛說完,卻似乎想起了什么來,心里當(dāng)即“咯噔”一聲,破口而出:“等,等等,你照片上這個老人,怎,怎么這么像剛剛在門口幫阿婆燒紙的那個?”

我這話一說完,李阿婆和小個子的神情都僵硬了起來……

“喂,你別,別亂說啊……”

小個子男人皺著眉開始朝我使眼色,似乎是想讓我閉嘴,又不想讓李阿婆發(fā)現(xiàn),不過他是個斜眼,結(jié)果對著李阿婆擠眉弄眼了半天……

倒是李阿婆苦笑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沒事,有什么不可能呢,那死老頭子本來就一直不肯走,要不然,我兒子也不用勞煩您跑一趟了,來,進(jìn)來吧……”

李阿婆說完這才打開了門,我一看有機(jī)會,沒等小個子拎包進(jìn)去,自己先搶先一步鉆了進(jìn)去,一進(jìn)門,第一眼就看見了正對著門口的那張大幅黑白照片,照片里的老人,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像是活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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