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潔怒吼了這么一聲,把我的疑問都解開了。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我剛才一直覺得哪里不對勁,那些鬼兵和我遇到的鬼兵不一樣,確切的說,他們都沒有實際的身體,他們?nèi)绻胱鰤氖碌脑?,必須要借別人的身體。
而住在那間屋子里面的圓圓和丁香兩個人,則是最合適的借宿對象。
圓圓心里對那個小伙子有非常不滿的情緒,這種情緒雖說一直被她壓抑了起來,但是很容易被鬼兵所利用,趁著她晚上睡覺的時候激發(fā)出來她的熊性,讓她動手殺了小伙子,這個推斷是比較合理的。
只是,鬼兵們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呢?
圓圓此時不吭聲了,她似乎也意識到玉潔說的問題,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嘴里一直嘟囔著:“不可能,不可能,夢中的事情怎么會成為真的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沒有殺他,我絕對沒有殺他??!”
她不停的嘟囔著,我把玉潔拽了起來,如果玉潔再問下去,估計這個女孩子就要變成精神分裂了。
即便是玉潔不問了,圓圓還是不停的嘟囔著,我知道再也問不出什么了,就推著玉潔和眼鏡離開了這里。
等我們離開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三點了。
“四虎,你說我推斷的對不對?”
玉潔看著我,她的眼神特別的睿智,甚至連我看到她的眼神都有點害怕,總覺得她能看透一切一樣。
“對是對,可是……”
我欲言又止,我總覺得這件事絕對不會這么簡單,那個地方聚集了那么多鬼兵,一定有主謀,可是我現(xiàn)在也沒看明白,主謀到底是誰。
“眼鏡,你不是說是周口的那小子來這里興風(fēng)作浪嗎?我怎么沒看到啊。”
我故意給眼鏡弄話聽,讓他知道我已經(jīng)感覺出來不對勁了。
眼鏡聽我這么一說,也是有點不好意思:“唉,我是聽別人說的,那個人描述的這里的情況和周口的情況完全一致,但為什么咱們親眼看的,和他描述的不一樣呢?”
“誰跟你說的?”
我似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如果眼鏡是被人利用的,那個跟他說這些話的人就是這件事的主謀!就是他想將我引到這里來的!
“是這里的一個警察,不過他今天好像沒來,等我回去后,仔細(xì)問問。”
我們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回到了那處院子,此時這里已經(jīng)全都是警察了,眼鏡在人群中間找到了李隊長,此時李隊長已經(jīng)整理完這里所有的證據(jù),將這里可疑的人都帶走審問。
眼鏡樂呵呵的找李隊長聊了幾句話后,臉色黑漆漆的回來了。
“怎么了?”
我也意識到事情可能要不好。
“李隊長說,西安刑警里面沒有邀請我來的那個警察,他說,是我親自用電子郵件跟他們申請來這里幫助他們破案的,因為他們覺得這件事情可能真的和靈異有關(guān)系,所以就答應(yīng)讓我來了。”
眼鏡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和玉潔對視了一眼,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明了了,我們就是上了別人的圈套了。
“看來,那人真的是沖著四虎來的,只不過,對方的目的是什么?”
玉潔看了眼鏡一眼,眼鏡此時面露慚愧,低聲跟我說對不起,我說沒事,如果對方真的想對付我,我就算不來西安,他們也會對付我。
話雖這么說,可是我心里很清楚,對方既然讓我來西安,又把我引誘到這處宅院里面,就應(yīng)該會有收拾我的把握。
只是真的弄不清楚對方到底為什么會針對我?我就是個跑腿而已。
我們幾個人正在竊竊私語,李隊長走過來了,邀請我們一起去刑警大隊探討案情,我們答應(yīng)了,跟著上了車,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們一到刑警大隊,就被幾個刑警請到了一間單獨的房間里面。
“哎?我要見你們李隊長,這是怎么回事?我是你們請來的專家,你們憑什么關(guān)我??”
眼鏡著急了,他出門辦事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待遇。
那刑警倒是很客氣,只是說這是領(lǐng)導(dǎo)安排,他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就是請我們在這里呆著,過段時間他問下領(lǐng)導(dǎo)再說。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了,我們幾個都困了,房間里面沒有床,連個凳子都沒有,我們幾個席地而坐,倒是頗有蹲監(jiān)獄的感覺。
眼鏡還在叫罵著,我勸他安靜會兒吧,等天明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其實我倒是不怎么在乎被關(guān)起來,我最關(guān)心的還是那處宅子,那里有那么多鬼兵,如果被人利用的話,一定是個不小的勢力,甚至比老大和一號的勢力都不??!
那么,那個引誘我到這里的人,到底是誰呢?
我一宿沒睡,天一明,眼鏡就開始叫人,可是始終沒有人搭理我們。
眼瞅著要到中午了,眼鏡和玉潔兩個人都餓的肚子咕咕叫,我的身體被改造過,所以并不覺得很餓。
“四虎,你說對方是不是被人收買了,要害死咱們?。?rdquo;
眼鏡此時嗓子都啞了,力氣也沒了,癱軟在地上,嘶啞著聲音跟我說著。
“應(yīng)該不會。”
玉潔接話了。
“警方絕對不會胡來的,看來,是有人早都設(shè)好了圈套,就等咱們昨晚進(jìn)入到那個院子里面去,那人早都給咱們準(zhǔn)備好證據(jù)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xiàn)在咱們幾個人是那起命案最大的嫌疑人。”
玉潔說完后,眼鏡一下子就蹦了起來:“臥槽,老子不遠(yuǎn)千里來幫他們破案,老子還成了嫌疑人了?不行,我要跟學(xué)校聯(lián)系,我要出去告他們??!”
眼鏡罵了一會兒,罵累了,就蹲了下來,玉潔不緊不慢的說:“你最好省點力氣,估計咱們一天也就是兩頓飯的量,現(xiàn)在李隊長他們手里的證據(jù)應(yīng)該全部指向咱們。不是他們的錯,而是有人專門做好了證據(jù),現(xiàn)在咱們才是壞人。”
玉潔說的不假,我此時也明白過來了,我之前一直認(rèn)為對方會讓鬼兵攻擊我們,現(xiàn)在證明我想錯了,人家用的是比鬼兵還要厲害的招數(shù),直接讓警察對付我們。
果然,下午兩點的時候,來了一個送飯的,給我們送來了幾個饅頭和米粥,眼鏡要求見李隊長的時候,那個刑警說李隊長正在忙,讓我們等等再說。
就這樣,我們被關(guān)到了晚上,眼鏡罵得累了,干脆就不吭聲了,想打電話出去,這里的信號早都被屏蔽了,我們的手機(jī)只能當(dāng)成表用。
“四虎,你說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咱們就這么等著被人家冠以殺人的罪名?我這張老臉可往哪兒放啊。你聰明,你快想想辦法啊。”
眼鏡小聲嘟囔著,要說刑警隊這一招真是厲害,先關(guān)你一兩天,撮一撮你的銳氣,等你被關(guān)得實在受不了了,再審你,到時候你就什么都說了。
恐怕現(xiàn)在我們在的房間里面都有隱蔽的攝像頭,他們正在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呢。
我說我哪里有辦法,你一個國家工作人員都沒辦法,我一個食堂做飯的能有什么辦法。
眼鏡又看向玉潔,玉潔也搖搖頭,眼鏡頓時就絕望了。
其實從早起開始,我就已經(jīng)開始在默念第一套咒語了,只不過我誰都沒有告訴,我現(xiàn)在周圍已經(jīng)圍繞著幾百個冤魂了,還在逐漸增加。
這些冤魂就是我的籌碼,如果大隊長判的公道的話,我就跟他講理,如果不公平的話,那就由不得我了,我就要讓這些冤魂跟他們講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