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和那個黑影都消失了。
我發(fā)瘋的跳上了墻,這里的墻都很高,不過難不住我,我站在院墻之上,無視墻頭的玻璃碴子,四處看了一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林暖和黑影的蹤影。
不可能!
我跳了下來,回到剛才他們失蹤的那個地方,這里沒有人家,除了跳上墻頭逃跑,他們不可能一下子就失蹤了!
而我剛才已經(jīng)站在墻頭上看了,四周都沒有人,遠(yuǎn)處是一個空地,這里可供藏身的地方并不多。
墻頭上看不到,難不成,他們鉆到地下面了??
我摸了一下地面,土地很硬實(shí),墻邊也沒有任何小門狗洞一類的東西,更別說井蓋啊,他們怎么可能憑空消失了?
我有點(diǎn)發(fā)狂,再次跳上墻頭,在四周都找了找,沒有,四周都沒有任何林暖和那個影子的蹤影。
從晚上10點(diǎn)一直找到深夜兩點(diǎn),林暖的手機(jī)早都關(guān)機(jī)了,撥打了多次都打不通,我把這附近都搜遍了,沒有發(fā)現(xiàn)林暖留下來的任何線索。
林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深夜兩點(diǎn),我終于承認(rèn)我找不到林暖了,瘋狂的跑到醫(yī)院,叫醒了正在昏睡的眼鏡。
眼鏡一直說他自己是命師,我想,他也許能算到林暖在哪里。
眼鏡聽我說完也是一愣,自己掐指算了好久,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林暖有沒有危險(xiǎn)?”
我趕緊問,此時最擔(dān)心的就是林暖會不會被人欺負(fù)了。
“我季霸揚(yáng)英雄一世,今天我的學(xué)生被人搶走,我卻不能算出她的去處,真是丟人,丟人,丟人!”
我這才知道眼鏡的本名竟然叫季霸揚(yáng),好霸氣的名字。他一邊說著,一邊捶著床,滿臉沮喪。
許久后,眼鏡猛地抬起頭來,沖著我說:“罷了罷了,都這會兒了,我要這條爛命還干什么?來,小三,把我的古錢拿來,我要強(qiáng)行卜卦!”
小三是林暖的一個師哥,今晚負(fù)責(zé)在這里照顧眼鏡,他拿過來了一個背包,從背包里面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小盒子一看年代就很久遠(yuǎn)了,輕輕打開,里面赫然出現(xiàn)了五顆銅錢。
我是識貨的人,一眼就看出來,這五顆銅錢是百戰(zhàn)銅錢!
所謂百戰(zhàn)銅錢,是說這些銅錢在歷史上經(jīng)歷過上百次戰(zhàn)役,已經(jīng)積累夠了足夠多的陽氣,這種陽錢對于吃陰間飯的人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拿到了那五枚銅錢,眼鏡輕嘆一口氣,順手一扔,就把這五枚銅錢扔了上去,掉下來后,他順手就扣在自己手里,看了一眼,然后開始在床上擺起了各種圖案,一邊擺,一邊嘴里不停的念叨著。
我知道他在算卦,我聽奶說過命師,每個命師都有自己獨(dú)特的算卦方式,尤其是強(qiáng)行卜卦,就是要測一些老天不想讓你知道的東西。
他拿著這些銅錢擺弄了好久,到最后,他手里猛地一松,那些銅錢全部落到了床上。
“咔吧,咔吧……”
連續(xù)兩聲咔吧聲響,五個銅錢里面,其中的兩個銅錢竟然斷了??!
我們都嚇了一跳,尤其是眼鏡,此時臉色蒼白,倒在了床上。
“怎么了?”
我讓小三去叫醫(yī)生,我趕緊去給眼鏡掐人中,掐了一下人中后,他長出一口氣,醒了過來。
“四虎……”
醒過來后,眼鏡四處找我,我趕緊答應(yīng),他抓住我的手,又是長嘆一口氣。
“怎么了?快說??!”
我真著急了。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他竟然給我賣官司。
眼鏡剛想說話,一張口,猛地從嘴里噴出一口血來!
我們兩個和剛剛趕來的醫(yī)生都嚇傻了,這是怎么回事?算卦算到吐血??
眼鏡吐出一口血后,臉色更加蒼白了,我們七手八腳的給他弄干凈,他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久之后才開口說話。
“四虎,咱們這次,惹上麻煩了。”
他說話聲音很小,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了。
我湊到他身邊,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也沒什么力氣了,很虛弱的樣子。
“沒事,你不要說了,養(yǎng)好身體。”
“對方,對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這個信息用天律封鎖住……對方竟然有通天徹地的本事……唉,丟人,丟人啊。他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因?yàn)橛羞@個本事,才敢把林暖劫走啊。”
我聽得也是很震驚,關(guān)于命師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不過如果對方真的有通天徹地的本事的話,那就說明,林暖我找不回來了?
“你覺得,今天綁架林暖的人,是不是昨晚的那個年輕人?”
“不像。”
眼鏡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這兩個字后,緩了緩后說:“那小子雖說有點(diǎn)道行,但是除非他還有靠山,否則靠他自己,不可能做到這種通天徹地的事情的。那絕對是個老家伙,道行足夠的深。”
“那,他劫持林暖的目的是什么?”
“咳咳……我看啊,咱們,咱們先不要著急……那家伙劫持林暖的目的,很快就……就會出現(xiàn)了。”
他剛說完這句話,窗戶上就傳來‘卡茲’一聲。
我猛地扭頭,只見窗戶上貼了一張紙,這時還是大半夜,屋外很黑,屋里很亮,玻璃上貼一張紙很明顯。
小三大喊:“誰?”
然后就要沖出去,被我攔住了。
“對方是來送紙條的,估計(jì),紙上有林暖的下落。”
眼鏡點(diǎn)點(diǎn)頭,我打開窗戶,伸手把紙拿過來,打開一看。
“四虎,如果你想林暖活命,就快回北京,等候我的命令,幫我做三件事。做完這三件事后,林暖自然就還給你。否則,她就會成為一名合格的陰兵!”
看完這張紙條后,我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不過表面上沒有流露出來,依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將紙條遞給了眼鏡。
眼鏡看完后,沖我點(diǎn)點(diǎn)頭:“如此也好,你們收拾收拾,咱們天一亮就回北京。”
我們這次來周口的時候是活蹦亂跳的五個人?;厝サ臅r候只有四個人,還有一個是坐在輪椅上的,一下火車站就直接送醫(yī)院了。
眼鏡讓我安生回去上班,有消息后及時通知他,火車一到北京,我就往學(xué)校趕,到了學(xué)校的時候,食堂還沒下班,他們幾個都在。
“碧姐,你出院了。”
碧姐沒事了,我很高興,她問我這次去周口順利不順利,我騙她說一切都順利,不知道為什么,我看著他們?nèi)齻€的時候,突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你今晚沒地方住了吧?我聽說你和玉潔吵架了。不如,去我家吧?”
收拾完后,碧姐向我做了邀請,我點(diǎn)點(diǎn)頭,碧姐是看我可憐,才收留我的,我不會多想的。
回到碧姐家后,我突然問碧姐:“姐,你跟眼鏡是什么關(guān)系?”
她聽到我問后一愣,隨即稍微有點(diǎn)尷尬的說:“哦,你說季霸揚(yáng)啊,我和他打過幾次交道,這個人性格挺好的。”
她說到這里就不說了,直覺告訴我,她和眼鏡的關(guān)系一定非同一般!
“哦,姐,林暖丟了。”
“啊?林暖丟了?怎么回事?”
林暖和碧姐關(guān)系也不錯,所以她很關(guān)心林暖的安慰。
“在周口失蹤了,眼鏡給她算了一卦,然后就吐血了。”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著碧姐的表現(xiàn),果然,她聽到后愣了一下,然后才恢復(fù)了平靜。
“哦,那是怎么回事?你們報(bào)警了嗎?”
她還在裝,我嘆了一口氣:“碧姐,你到底還要偽裝到什么時候?打算瞞我一輩子嗎??”
我剛說出這句話,就見整個屋子里面的燈,無聲無息的全部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