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為什么要隱瞞我我實力增強的秘密?而我又為什么會突飛猛進的呢?她會不會在我身上用了什么秘密的手段?
想到很有這個可能,我突然感到害怕,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什么地方被改造了。臥槽,我不會被陳琳改造成一具高級尸體吧?
越想越害怕,我的身體此時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楊聰有些擔心的問我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李重陽這欠扁的家伙冷冷一笑,說到:“可能是認清了自己現(xiàn)在只是個沒用的人,所以一時間無法接受吧。”
媽的,這煞筆只要是在沈蔓不在的情況下,對我就完全沒有對大師兄的那種尊重,我知道,這是因為他根本就已經(jīng)把我放在了道家之外。
而我想,他肯來這里,也是為了沈蔓,畢竟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是只狗熊呢。
楊聰一臉譏誚的說:“你要是能在沈蔓面前也這么說李白,我就佩服你!”
李重陽似乎被戳中了要害,臉色瞬間變的無比難看,我懶得跟這種小人廢話,直接轉身去了衛(wèi)生間。
等我出來的時候,沈蔓已經(jīng)來了,不出所料的,李重陽一個勁的在她身邊獻殷勤,一看就知道這小子有什么心思了。
不過讓我好奇的是,李重陽對沈蔓似乎還有那么一點畏懼,可能是沈蔓最近心情不好,他不敢招惹她吧。
我問他們都聚到我家有什么事,沈蔓忙提了一袋包子和豆?jié){,說:“你先吃早飯吧。”
她這么一說,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肚子已經(jīng)餓的咕咕叫了,我走過去吃起來,李重陽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沈蔓則問道:“師兄,昨晚陳琳入你夢了么?”
我點了點頭,猶豫片刻說:“你還是喊我李白吧,我是個廢物,沒資格當你大師兄。”
沈蔓蹙眉道:“大師兄,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你現(xiàn)在只是還沒有恢復實力罷了,否則,就連師傅都不是你的對手。”
李重陽默默翻了個白眼,表示對我的不屑,楊聰則拍拍我的肩膀說:“就是啊,不要垂頭喪氣嘛。今早李重陽這小子就是在放屁,你不用放在心上。”
真沒想到楊聰竟然會趁機告李重陽的狀,我覺得這家伙真是越來越對我胃口了。”
而李重陽已經(jīng)氣的跳了起來,說楊聰是在污蔑他,沈蔓冷眼望過去,面無表情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會不知道么?只是你最好記住我的話。”
李重陽立刻老老實實坐下來,不再說話,沈蔓則轉過臉來沖我內(nèi)疚的笑了笑,說:“大師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皺了皺眉,沒再說話。
等我吃完以后,李重陽嗡聲嗡氣的說:“師姐,還有幾天就是十五了,我們是不是該正式的討論我們的計劃了?”說這話時,他有些幸災樂禍的望著我。
我心說我之前真是他媽的瞎了眼,竟然覺得他是個正義凌然的人,現(xiàn)在看來,他真該給自己的長相道歉。
沈蔓猶豫著望著我,吞吞吐吐的說:“師兄,陳琳有沒有跟你說,讓你這個月的月圓之夜去找她。”
我有些意外的望著她,心說為什么她會知道這些?我說你是不是又入我夢了。
她苦笑著說沒有,只是她算到了陳琳在月圓之夜是法術最薄弱的一天,而那一天,自然是對付她的最好時機。
我安靜的聽著,沒有說話,沈蔓似乎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這時,那該死的李重陽一本正經(jīng)地說:“那個魔女很厲害,再放任她發(fā)展下去,我們都將死無全尸,所以,我們必須抓住這次機會,替天行道,除掉那個魔女!”
說著,他望著說:“大師兄,這是你戴罪立功的好機會,若這次你除掉了魔女,你會再次被三清先尊接納,成為所有人心中的英雄,可若你色迷心竅,執(zhí)迷不悟的話……呵呵,你只會害死一心為你著想的師姐,和更多正義之士,以及無辜的百姓。”
他說話的時候,沈蔓只是安靜的聽著,我想她不可能聽不出這龜孫子對我的警告和諷刺,但她選擇了沉默,因為她也怕我臨陣反戈,為了陳琳棄大義于不顧。
我冷冷一笑,說我沒打算重新拜入道家名下,但我還分得清自己該做什么。
說完,我望著沈蔓,語氣波瀾不驚的問她他們有什么計劃?直說好了。
沈蔓點了點頭,把計劃說了出來,而在這個過程中,我憤怒,郁悶,卻又無助。
當沈蔓說完這些后,一直沒有說話的楊聰說:“太殘忍了。”
的確,太殘忍了。而作為整個計劃里的劊子手,我簡直難以想象執(zhí)行這個計劃的時候,我會是怎樣的心情。
沈蔓面色一冷,沉聲道:“殘忍?她殺我鐘南山幾十弟子,害我?guī)煾敌逓榈雇?,害的師兄變成這副模樣,我們要做的事,哪里殘忍里?”
說著,她突然把手放到了我的手背上,語重心長道:“師兄,你一定要記住,你背負的是天下蒼生的性命,切不可心慈手軟。那一夜,就是再痛苦,閉上眼,忍一忍,就過去了。”
好一句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說我知道了,沈蔓站起來說:“那好,我去準備那日要用的東西,李重陽,你過來幫我。”
李重陽一聽說沈蔓讓他過去,就興奮地站起身來,我見他們要走,猶豫片刻,問沈蔓可不可以給我?guī)讖埛垺?/p>
沈蔓還沒說話,李重陽就忙說:“那怎么行呢?”
見沈蔓瞪著他,他有些無辜的解釋道“符紙可是很有限的東西,我們現(xiàn)在所剩不多了,用來對付魔女剛剛好,哪里能給不會做符箓的師兄符紙玩???”
草!玩,玩你mlgb!
更讓我生氣的是,沈蔓竟然點了點頭,然后對我說:“師兄,等解決了這件事,你的法術提高了,我再給你買符紙,可好?”
我說不用了,反正我又不會,你們走吧。
沈蔓還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被那狗日的李重陽拉走了,等他們走了以后,楊聰說:“小哥,我可真同情你。”
我白了他一眼,說還不是因為他把李重陽叫來了,不然哪那么多事兒?。?rdquo;
楊聰說好吧,這事兒是他辦的不地道,所以為了表示歉意,他決定給我個好東西。
說著他就去掏東西,而這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楊聰之前說是怕沈蔓是壞人,才讓李重陽親自過來看看的,可是為什么他不問問李重陽,就讓后者直接過來了呢?若他先問李重陽,應該會立刻得到答案吧?
是他忘了說?還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正想著,洋蔥突然拿出一打黃色符紙過來,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的思緒一下子被吸引過來了,我說:“你怎么會有這種符紙?”黃色的符紙是最普通,也是應用最廣泛,且最便宜的符紙,但即便如此,它也是有限的,買它據(jù)說還要到專門的地方。
楊聰說這沒啥,因為蟲師也要靠符箓來完成一些事情的。
我點了點頭,跟他道了聲謝,就迫不及待的坐下來,咬破了中指血,然后開始畫符箓。
我畫的是最簡單的平安符,但是若是法術高強之人,畫出來的平安符完全有能力為人擋下命中一劫。我知道自己沒那個能力,所以我要多畫一些,至于畫它們的用處,是萬萬不能告知他人的。
當我畫完平安符的時候,楊聰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臥槽,小哥,我真是小看你了,你這符箓不一般??!”
我問他怎么個不一般法,他說他說不清,但這符箓給他的感覺,蘊含了不少的力量。
看他的樣子不像做假,我心里頓時無比開心,雖然不知道我的修為為何會突飛猛進,但無論如何,它對現(xiàn)在的我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開始著手畫第二張平安符,楊聰要我不要太拼了,說中指血可是十分消耗精氣的。我說老子又他媽的不擼,精氣多著呢,無妨!
'楊聰沒有再說什么,大概知道就算說我也不會聽的吧。
不過就像他說的,用中指血畫符的確很消耗精氣,畫完十張平安符以后,我感覺渾身冷颼颼的,額頭上滿是冷汗,渾身癱軟無力,只能坐在那里大喘氣。
楊聰一邊啃蘋果,一邊幸災樂禍的說:“說了讓你不要用中指血了嘛……我這有能畫符箓的東西。”
我白了他一眼說:“中指血畫出來的效果好。”
他嘆了口氣,沒說啥。
這時,我想到大黑,就問他是不是喂大黑吃了啥,它咋會突然這么厲害了。
誰知,楊聰卻搖搖頭說:“我可沒那個實力,至于誰有那個實力……自己去猜吧。”
我說:“難道是沈蔓?”
他涼涼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不置可否。
看來我猜對了。這時,他突然哼起了一首小曲,原來姹紫嫣紅開遍,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